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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飞机准时停在华盛顿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郭小海亢奋归亢奋,可一直没见芽儿回来,心里一直装着事儿。飞机停稳后,郭小海脸就贴在机窗上,拧着脖子往舷梯口瞧。如果真像是冯猜测的那样,很快就能看到芽儿了。郭小海在脖子抽筋前,终于影影绰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形。揉揉眼,确信没有看花眼之后,顿时肾上腺飙升,心脏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跳的快,随时都有可能激动的爆裂一样。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自家芽儿显然是吓人的高手!

登机前还是马尾辫的芽儿,此时已经盘起了头发,米色羊毛大衣下是正式的职业套装,胸口挂着工作牌,脸上挂着标准的浅笑,跟其他几位工作人员一起,随行与老**的两侧。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芽儿就已经正式走马上任了。

芽儿看着前面精神矍铄,正龙行虎步的老**,心里是满满的自豪,多少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前来接机的m国国务卿舒尔茨,远远看到这位身形矫健、正踏步而来的老者,脸上也难掩惊讶,快走两步迎接过去,“d老,欢迎您来m国做客!您的气色好像比上一次我见到您时还要年轻!d老,难道说您在逆生长吗?”

芽儿身为私人翻译的职责很明确,只要不是正式会晤,没有涉及**和经济的场合,都是芽儿的职责所在。芽儿上前一步,轻声把舒尔茨的话翻译给老**听。很显然,这句话芽儿也很爱听。

老**开心的跟舒尔茨握手,开玩笑道:“谢谢!其实,舒尔茨先生也可以这么想的,今年我八十一岁,反过来也就是才一十八岁。当然,我逆生长的秘诀,您如果感兴趣的话,或许可以咨询一下我的这个小秘书同志!”

d老指了指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自己当成一个背景板的芽儿,跟舒尔茨介绍道。

身为一位合格的翻译,芽儿做到了宠辱不惊,精准而又地道的把d老的话翻译出来,可心里头则连连叫苦,老爷子看来是非逼着自己惹众怒不可了。

自己给老**当私人翻译和私人秘书,已经抢了好几位工作人员的饭碗。d老一句话又把自己推到台前,想不招人嫉恨都难。

“哦?真的吗?”舒尔茨有些不敢相信,早就注意到一行人当中有一张很稚嫩的脸,而且是一位让人过目不忘精致的年轻女孩,从她的身上仿佛能让人看到很多很美好的东西,这是一位很有魔力让人无法忽视的年轻女孩儿。

而且,这位小翻译标准m国口音的英语,恰切流利,没想到她不仅仅是d老的翻译,难道还是一位医生?

这时,舒尔茨身后的一位年轻工作人员附耳悄声跟舒尔茨说了一句什么,就见舒尔茨有些夸张的惊呼道:“oh,mygod!d老,她难道就是miss杜?那位曾经来m国做过一回客的精灵女孩儿?据说,她的中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我想应该没错!”d老假装没看见芽儿眼中闪过的那丝不自在。没想到,这小丫头在m国的名气这么大!

事实上,拜爱德华老先生所赐,最近这大半年,在m国的芽儿的知名度相当高。

中国,对爱德华老先生来讲,是自己的幸运国度。那里有一位精灵般的年轻女孩儿,那里有热情好客的一家人,那里有几千年历史沉淀凝结的神韵,古老,悠久,神奇。

爱德华老先生剪辑了自己在中国时的点点滴滴,在电台播放了自己中国行的第二部。开头就是一张东方面孔,而且是一张精致绝俗的面孔,肌凝如玉,眉若远黛,眉眼间的精致和恬然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无不体现着神秘幽邃的东方神韵。

自己又引发了另一波的中国热,这件事翟家大姑和杜清溪他们都曾经跟芽儿提起过,但芽儿一直没放在心上。芽儿还不知道,远在国外,自己都有人追星。

眼下,芽儿虽然盘起了头发,穿的是职业套装,但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刚才,舒尔茨后面的年轻工作人员认出人来时,惊讶的差点失态。

而舒尔茨更关心的则是,眼前这位女孩儿应该就是史蒂芬教授跟自己推荐的中医。

舒尔茨带领一行人且说且行,晚上还有宴会,现在这些远道来而来的客人们最需要的是小憩和修整。

老**这次亲自带团出访,除了进一步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外,还意在促进两国的经济、科技和文化的交流合作。

“外交无小事,礼仪必先行”,因为访问团的规模很大,早有人打前站事无巨细的安排好了访问期间的衣食住行问题,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下榻的宾馆。

简短交谈后,舒尔茨一行人并没有多停留,很快就起身告辞。

芽儿跟在d老后面送走舒尔茨一行人,立马转换职责检查d老的身体状况。哪怕d老再如何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也已经是年迈之人。

最后,d老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一样,芽儿还是给d老冲了一杯蜂王浆水,“d爷爷,您喝过之后,就赶紧洗漱抓紧时间小憩一会吧!”

d老接过去,也不着急喝,反而出声开解芽儿的紧张情绪,“小丫头,刚才舒尔茨先生都说了爷爷这是逆生长。你的那根玄不用绷得这么紧,越紧越容易断!你翟爷爷特意打电话叮嘱过我,不管你捅了什么马蜂窝,d爷爷都给你兜着。对了,小鲁,萱瑾的房间给她安排在哪里了?你找人带她回房休息,这小丫头晚上还要打扮的漂漂亮亮陪我出席宴会呢!”

“**,萱瑾小同志的房间就安排在您的旁边!我这就带她过去!”鲁常新是老**的勤务人员,负责安排老**的衣食住行。鲁常新知道老**看重杜萱瑾,早跟工作人员要了一份住宿名单。

给芽儿这个私人医生兼任翻译安排的房间的确就在d老的隔壁,只有几步之遥。

鲁常新亲自带芽儿过去,打开房门,在门口驻足,“萱瑾同志,你如果需要什么东西,随时通知我。”

“我并不需要什么东西,谢谢鲁大哥!”芽儿轻声道谢,并不觉得自己额外需要什么。自己的房间跟d老紧邻,想必是规格最高的,住在这一层的只有d老和贴身的警卫人员,就连魏部长他们好像都住在楼下。

不过,还真让芽儿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叫住鲁常新,“对了,鲁大哥,你知道需郭小海和冯凯他们住在哪个房间吗?我还有一些行李在他们那里!”

鲁常新看看手里的住宿名单,“他们住二楼,2018号房间!需不需要我帮你过去拿?”

“不用!不用!”芽儿摇头谢绝,“我自己过去找他们就行。”

“那好吧!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随意向其他工作人员出示你的工作证!”鲁常新指了指芽儿胸前颜色有些特别的胸牌,意有所指的提点了一句,这才离开。

芽儿抬抬手腕,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距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两个半小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工作牌有什么特别的了,赶紧下楼找人。

芽儿坐电梯来走2018号房间门口,刚要敲门进去呢,郭小海正好从里边打开门。

见芽儿俏生生的就站在门口,郭小海一把把芽儿拉了进去,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生怕少了一根头发丝。

郭小海的心情这一路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芽儿盘起来的头发,意有所指的打听道:“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小海哥啊!刚才我和冯凯想去找你,还没走到顶楼呢,就被人拦住了!”

“是啊,妹子,飞机上,魏部长他们把你叫走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我拦着,你小海哥他说不定挖地三尺找人了。”冯凯把芽儿直接按坐到床沿上,盯着芽儿两眼放光。

芽儿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俩人已经察觉到了,当然不会轻易再被俩人诈出话去。站起来,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跟前,笑道:“你们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我过来拿行李的,等洗漱完还能小憩一会!晚上还要参加宴会!”

郭小海和冯凯错愕,他们就是隐约有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偏偏又没人能证实,这才想套芽儿的话。没想到,芽儿这么狡猾,说了等于没说。

芽儿不理两人,费劲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要走,郭小海赶紧接过去,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对着芽儿感慨道:“哎,你还有宴会,我们就只能在宾馆呆着!”

“如果跟工作人员报备过后,应该不会太**你们的行动。你们可以找袁源袁浩哥,可以找清河叔,可以找大姑他们。别忘了,你们房间这些行李箱总得找时间处理。”

冯凯和郭小海他们住的是标准双人间,空间不是多宽裕,七八个行李箱往房间里一放,空间顿时局促起来。

俩人闻言,看看那些行李箱也发愁,确实得赶紧把这些行李箱分出去。房间里边热,行李箱里那些腊肠熏肉什么的,估计再放两天就该馊了。

不过,看看连着打了俩哈欠的芽儿,郭小海也知道这会不是讨论是不是留下几个腊肠这几天好加餐的时间,拖着行李箱,打算亲自送芽儿回房间。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红色印花地毯,行李箱的轱辘压在上面动静并不大,并不影响两边房间里众人的休息。

至少,行李箱的轱辘的声音比突然从一间房门虚掩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要轻缓的多,“杜萱瑾,你住在哪一个房间?这个时间,你怎么能到处乱跑!我负责你们几人在访问期间的言行举止,所以,你有任何活动都得向我报备!”

郑月如边喊,边头发湿漉漉的,头上裹着一块毛巾就直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郭小海第一反应就是闭眼睛,生怕看了长针眼!

芽儿嘴角抽了抽,这样都行?房门都是虚掩着的!

不过,芽儿还是停步,扭身道:“郑同志,我的房间安排的楼上!”

“楼上?”郑月如嗓门突然拔高了一个分贝,看向芽儿的眼神颇为不善,杜萱瑾怎么会住在楼上?

晚上还有宴会,芽儿不愿意跟郑月如多费口舌,指了指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来的工作证,“抱歉,我还有事,先上楼了!如果我有外出,一定会跟你报备的!”说完,扯了扯郭小海的衣角,赶紧撤!

喂,郑月如看着疾走的俩人,翻了翻自己衣兜里的是蓝底工作证,杜萱瑾的那个好像是红底工作证!——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上传之后才发现传错了,而一时手误码了一个晚上的内容全丢了!

凭着记忆临时赶出来这么多,快整部开眼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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