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孙氏（二）
纵观咱们国家几千年的历史，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女人不少，她们或多或少，或好或坏都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比如被成为让商朝亡国的妲己、留下烽火戏诸侯这句话的褒姒，还有所谓的中国四大美人等等。其中成为皇后留下名声的也就是那么几位，最出名的莫过于汉高祖的皇后吕雉，隋文帝的皇后独孤氏，隋炀帝的皇后萧氏，唐太宗的皇后长孙氏，唐高宗的皇后武氏，也就是开创了女子当皇帝先河的那位武则天。再往后有名的比如宋朝的章献，清朝的孝庄和慈禧等。
在这些皇后中能够留下好名声的更是有限的几个，而在隋唐时代，在皇后位上留下偌大名声的也就是萧氏和长孙氏，其中由于受到隋炀帝这个亡国之君的影响，萧氏皇后的名声也不是很好。要知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作为胜利者的李唐想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这是无可厚非的。至于长孙氏，作为胜利者的李氏王朝，又怎么会在她身上泼脏水呢？
其实哪怕李唐最后衰败了，取而代之的其他王朝的史官们也没有在长孙氏的名声上泼脏水，这足以证明长孙氏是一个得到封建社会所有人认可的一个皇后。
就算是在政治开明的后世，研究长孙氏的人都认为长孙氏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可以说做到了完美无缺。可以说她是女人中最完美的，也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之一。
她的真实名字在历史上并没有记载，但很多人都叫她长孙无垢。祖先为北魏拓跋氏的贵族，从小爱好读书。通达礼仪，十三岁时就嫁给时为太原留守李渊的次子李世民为妻。李世民玄武门兵变登基以后，她则被立为皇后，死后葬入昭陵。她生性节俭，母仪天下。唐太宗大治天下。盛极一时，除了依靠他手下的一大批谋臣武将外，也与贤淑温良的长孙皇后的辅佐是分不开的。长孙皇后曾经向唐太宗提出“居安思危，任贤纳谏”的建议。
长孙皇后以她的贤淑的品性和无私的行为，不仅赢得了唐太宗及宫内外知情人士的敬仰，而且为后世树立了贤妻良后的典范。曾亲手编纂十卷。而这部书更是所有女人必读的书之一。
长孙皇后父亲为长孙晟，隋右骁卫将军，就是因为他使得强大一时的突厥分为东西两部。而且由于他的弓箭之术即便是在草原也罕有人敌，所以有了个“一箭双雕”之美誉，母高氏。
她仁寿元年出生。大业九年出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有一个有名的卜士预言她“贵不可言”。唐代隋后被册为秦王妃。武德末年储位之争期间，与房玄龄“同心影助”李世民，并在玄武门之变当天亲自激励将士。李世民即位后，立为皇后。长孙氏是一位有趣的贤后，自称不涉朝政，但时常以古事设喻劝谏皇帝，更留下“朝服劝谏”以迂回策略保护大臣的美名；不允许自己的同母兄无忌为宰执。却因不愿留下“恃宠”恶名而请求李世民赦免其参与谋反的异母兄安业；性情不好奢靡，却有以丹羽金叶制作的“歧头履”传世；史载“造次必循礼”，却有活泼浪漫的流传：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诗中的后宫佳人在桃花芳菲烂漫之际，翩然穿梭于漫天锦绣之中，观蝶聆莺。桃花因偷得她的面色而娇艳。嫩柳因习得她的腰身而身轻。她自负地认为自己的出众风流之名早已远播于世间，又勿须借问！这首诗正是一位幸福的女子张扬而自信的画像。
出生于崇尚佛教的家庭。却斥责佛道为异端，在重病时驳回皇帝为其大赦延寿的决定；对于自己掌管的宫人嫔妃非常仁慈。却敢于在其著作中毫不留情地指摘东汉明德皇后的过失。
贞观十年六月己卯日，长孙后在立政殿去世，时年36岁。同年十一月葬于昭陵，谥号文德。李世民曾在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魏征婉谏，方作罢。她是一位十分令人玩味的历史人物，这样一位具备一切成为祸国妖姬特质以及条件的女子却选择了一条往往令今人曲解为压抑刻板的道路。也许结合今人所理解的相悖的两端，我们才能看清一位充满智慧、荣宠一生、优雅大气与妩媚活泼并存，且骄傲自负得可爱的贤后的真面目。
她被自己的丈夫李世民称作“嘉偶”“良佐”，被史书称为“矜尚礼法”“母仪何炜”。
厚重的史册只呈现给世人一位在政治上有作为的长孙皇后，她是皇帝的良佐，是忠直大臣的保护伞，是后世皇后的标杆；然而厚重的史册却无法完全承载她绚烂幸福的一生。掌握着话语权的史官们欲说还休的却是——她是一个处事圆滑的情报传送者，她是一个拥有汪洋恣肆口才的纵横家，她是一个偏好奇特珍贵玩物的收藏家，她是一个自信且略带自负的幸福女人，她是她丈夫挚爱一生的妻子。
她的一生确实是惊世华丽的一生，在一个男尊女卑，丈夫是天的社会里，即使嫁得是一个普通男人也不能轻易说“不”，对皇帝就更不用说了。但长孙皇后却常常气定神闲对皇帝丈夫说“不”——不想发表意见时，无论皇帝如何问，就是不说；不想让兄长为官时，即使皇帝反对，兄长也一定要辞官；想要赦免兄长时，就算兄长犯了谋反罪，也一定要皇帝下旨赦免；认为某人无罪时，即使皇帝大怒，她也依旧顶风而上，从容辩白；更有甚者。就连死后的墓葬形式都要亲自选定。长孙皇后的强势令吾辈佩服，不过吾辈更佩服无私纵容长孙皇后强势的那个男人——唐太宗李世民。
在一个男权的世界里，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强势多么出众，若没有男人的垂青，她几乎不可能名垂青史。所以长孙皇后能成就一场惊世华丽，成为千古传颂的贤后，唐太宗居功至伟
很多人奇怪，魏征明明阻挠皇帝给长乐公主加嫁妆，长孙皇后却重赏魏征，这是在装贤德吗？她难道就不想亲生女儿嫁得风光些？答案很简单。因为她的女儿一直很风光，“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爱之，敕有司资送倍于永嘉公主”这句话已经胜过了世上任何奇珍异宝，这句话是长乐公主最珍贵的嫁妆。
很多人奇怪。长孙皇后临终前为什么要说“妾之本宗，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则为幸矣”。难道她不想家族荣耀吗？理由很简单，当一个皇后不去忧虑人走茶凉，反而担心皇帝莫要赏赐太多时，必然是因为皇帝已经对自己的家族实在太好了。
很多人奇怪，长孙皇后为什么会发下“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誓言？是封建毒害太重了吗？不，当然不是！这个誓言只能说，女人终究是女人。当一个男人，当一个皇帝能够全心全意，无私无畏地独宠一个女人时，这个女人必然会回报。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女人终究是女人！
很多人奇怪。长孙皇后为什么不妒忌后宫，为什么会善待后宫？原因很简单。因为后宫是自古以来的制度，并非唐太宗才有。何况历数唐太宗后宫的嫔妃尤其是正一品的四妃，除了因为生育皇子而被记载了一笔外，再无更多的记录——对于早已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长孙皇后而言，这些后宫又有什么值得她妒忌呢？这个世上锦上添花者也许不多，但更多人也还不屑于落井下石，面对已无力还击的这些弱者，长孙皇后照顾她们，善待她们一些又何妨呢？
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唐太宗的后宫那么风平浪静，是长孙皇后的宽容慈悲感动了这些嫔妃吗？当然不是！宽容慈悲并不能阻挡争宠出头之心，史书不乏善良的皇后被得宠的妃子踩下去的例子，能让后宫真正风平浪静息了争宠之心的只有皇帝本人。也正因为唐太宗独爱长孙皇后一人，后宫中除了生育皇子外再无记载的无宠嫔妃们，并不会蠢笨到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只能安分守己，后宫中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
其实，千百年来唐太宗和长孙皇后一直是官方和民间双重认可的恩爱夫妻，不仅正史上的记载数不胜数，就连各种民间传说也是层出不穷。直到最近十年，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或许是因为长孙皇后没有仗着唐太宗对自己的宠爱残害妃嫔、祸国殃民，又或许是一些无聊八卦人士的猎奇以及哗众取宠心理，导致一些人硬是把一对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说成了怨偶。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里，而且听自己妻子的意思，好像这个后世被称为贤后的人，对自己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可是根据历史所知，她不是已经嫁给李世民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一些本该出现的历史吗？
“夫君认识她？”崔莹莹看着一脸惊讶的丈夫问道。
“倒不是认识，只是听说过。尤其是她的兄长长孙无忌，那可是一个堪为宰相的大才呀！”林子轩坐下后说道。
“我也曾经听说过长孙无忌的大名，年纪虽轻却有一副老成的心态。”崔莹莹说道。
“没办法，谁让长孙晟死了呢？”林子轩叹了口气道，“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贵族出身的人，这个年纪正是肆意妄为的时候。”
“这倒也是，家里没有了撑腰的人，如果在恣意妄为的话，那岂不是给家里惹事吗？”崔莹莹点点头道。
“夫人这话如果说别人还行，可是放在长孙无忌的身上不行。”林子轩道。
“为什么？”
“因为据我所了解的长孙无忌，从小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对于世家豪门那些二世祖的做法也是非常的反感。”林子轩喝了口茶道，“他的父亲死后。他们兄妹二人时常受到家中其他长辈或者兄弟的欺凌。如果是普通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崩溃了。可是他们却忍了下来，这说明他们兄妹二人都是心志坚定之辈。”
“没想到夫君对他们二人的评价这么高。”崔莹莹轻笑一句道。
“这并不是我对他们的评价高，而是长孙晟对他这个儿子的评价高。”林子轩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长孙晟就给我说过，能够光大他们长孙家门楣的也就是长孙无忌了。”
“我曾经听父亲说过，长孙晟此人从不说虚话。”崔莹莹道，“由此可见长孙无忌真的是有大才的人。”
“是呀！”林子轩点点头，忽然问道，“对了。他们不是和李家走的很近吗？”
“李家，不知夫君说的是哪个李家。”
“还有那个李家，太原留守李渊家呀！”林子轩道：“据我所知李渊的次子李世民曾经拜长孙晟为师学习箭术，为此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的关系很好。我还听闻长孙晟活着的时候，就将长孙无垢许配给了李世民。可是现在怎么到咱们家了。难道说她是受李家的指使而来不成。”
“你听谁说她和李家定亲了？”崔莹莹满是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
“怎么。没有吗？”林子轩问道。
“没有。”崔莹莹肯定的说道，“她今天是和婶娘一起过来的，婶娘亲口告诉我，长孙大人活着的时候是有这个心思，可是谁知道长孙大人早早就过世了，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人再提了。”
顿了顿，崔莹莹继续说道，“不过。婶娘还说，李家的二公子对这位长孙姑娘那是惦记的紧，虽然现在身在太原。但是三天两头的往洛阳寄信。”
“呵呵，没想到这位李二公子还是个情种呀！”林子轩笑道。
“夫君怎么对李家的人这么上心。”崔莹莹问道。
“整个天下能够让我这么上心的也就是这个李家了。”林子轩苦笑一声说道。
“依我看这个李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夫君怎么对他们这么上心。”崔莹莹问道。
“如果谁都能看出他们的不凡，他们家早就被圣上给杀了。”林子轩说到这儿问道，“在你看来，李渊这个人怎么样？”
“夫君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见过他们。又怎么评价他们呢？”崔莹莹说道。
“我就是想从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的嘴里听听世间对李家的评价。”林子轩给崔莹莹倒了杯茶问道。
“我听的形容李渊最多的话就是胆小如鼠，还有就是他是个老实人。”崔莹莹想了想道。
“老实人。哈哈哈”林子轩听完大笑起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崔莹莹问道。
“不是不对，只是他将自己掩藏的很好。”林子轩道。“说他胆小如鼠，可在我看来他胆大包天。至于说老实人，实则是世间最为奸猾之人。”
崔莹莹看着丈夫，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评价李渊，虽然很想问问，但是为了不想让自己的丈夫觉得自己多事，所以她没有问。
虽然她没有问出口，但是林子轩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由于事情的保密性，他并没有告诉崔莹莹，只是对她说道：“以后遇上李家的事，多长个心眼。还有通知家里的下人，让他们尽量不要和李家的人接触。至于府里的事情，我不希望从他们的嘴里说出去。”
“夫君放心，我明白的。”崔莹莹尽管心里有千万个为什么，但是她更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告诉自己，那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她也就不问。
“对了，夫君。长孙小姐临走到时候说，等你有瑕的时候他兄长想来拜访你，你看……”崔莹莹忽然间想起什么来说道。
“顺其自然吧！”林子轩淡淡的说道，“我还想再看上一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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