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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贝贝的蛋糕,在路上,林若轩遇见了一个红灯,等待着,他欣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本能的打着节奏,目光涣散的从前头汽车长龙,落到了街道两边,初上的炫美霓虹,比肩继踵的人群,偶尔抛上夜空的彩球,像落花,都掉落在他如水的眸子。

他那如水的眸子微微荡漾开来,轻轻的触到了什么,在对面拥挤的公交站台旁,那一对男女掩在等车人的最后面,所有的人都面色焦急的等待着车,只有那一对人,他们旁若无人的在干什么?

只见一个男人用身体将那个身姿妩媚的女人紧紧的压在公交站的公示牌内侧,两人在接吻,那男人,一只手骚动在那个女人的后背,一只手顺着女人的短裙子伸了进去,那个被他挑逗着的女人,纤削的双手半推半就的抵着男人的胸前,泼墨的发丝随着身体扭动的动作散开了,露出那一张写着情|欲的瑰红脸庞,那女人有着一双勾人的丹凤眼……

如同触到了一块礁石,刹那间,眸光轰然炸开,那水波成了惊天的骇浪,令人发指的愤怒迎面而来,直直的漫过咽喉,将他淹没。

不是她?他死死的盯着他们看了,瞳孔急速缩小……缩成了一个点……是她!居然是她!抓着方向盘的手,颤抖着……怎么会,怎么可以……可以这么不要脸,这么急不可耐?

脑袋一片混沌,轰鸣如利箭刺过耳蜗……

沈莞,你就这么缺男人吗?你很缺吗?

绿色的光摇晃在他脑海的空白里,四周的汽车缓缓前行了,他如被诅咒了的木偶僵硬缓缓前行着,经过了一个街角,到了下一个红灯,再下一个红灯。

这个红灯等了五分钟,所有的车子都极度的不赖烦了,终于那红色变成了绿色,那黑色奥拓的车主准备前行,却发现正前方那辆银灰色车子的车主居然能没有动,当左右的车子都行过两三辆了,身后的车子也不耐连连,他探出了头,正要骂前头的车,却见前头的车疯了一般的暮然扭转了车身,插过旁边的空位,行驶进了逆车道,他震惊的回头看那个男人,是一个清俊的男人,脸色交织着痛苦和愤怒、无奈……

林若轩绕了回去,到了刚刚公交的位置却发现沈莞和那个男人已经不再了,又朝前开了一段路,人渐渐少了些,一眼就看清了那紧紧贴着的两人,他们在步行,那个男人搂着走的东倒西歪的沈莞,林若轩靠边停了车,朝他们走去的每一脚,都踩碎了地上的石子。

林若轩将沈莞从那个男人怀里扯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打算要扶她的,但是她的身体像一个破娃娃,立刻就要摊在地上,他可耻的下意识的抱住了她,一股浓烈的酒味钻入鼻腔,他愤怒的盯着她,却发现她居然在傻笑,迷离模糊的双眼盯着他的脸,居然在笑,然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指—火热。

“你这家伙,干什么啊?!”那个先前抱着沈莞、一股痞流气质的男人,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却一身怒气的林若轩说。

林若轩却没有理他,因为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炸弹,即将要炸开,而引爆他的就是这个疯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的手指妩媚的滑过他脸颊,双臂顺势勾在他脖子上,身体也完全靠了过来贴着他,好像一条鱼,天生就该活在水里,而他是她的水。

“喂,先来后到不懂吗?这个妞是我先看见的!”男人不满的说。

“住口!滚蛋!”林若轩猛然回头,大声吼道。

男人震住了,被这样清俊面孔下的庞大压力,他不甘着艳遇,却只能讪讪的转身小跑离开。

沈莞紧紧的贴着这个男人,才能感觉到不那么空虚,可她觉得不够,身体是滚烫的开水,沸腾着血液,这个世界都在晃荡,颠东覆西,她只能抓住身边的温度,唇在那脖子上幽幽的吮吸着,却被人阻止了,他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用双手抱着了她的头,双眸锁着她的双眼,透过一道厚重拨不开的混沌,她只觉得这个脸孔是那样的刻骨熟悉,有三个字在胸口徘徊,可她始终不知道那是什么……

林若轩把她半抱半扶的带回了家,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了所有的灯,突来的白色灯光是那样的刺眼,刺眼到沈莞伸手去遮蔽自己的眼睛,而他却不让她如愿,抓住她的手,她也没有力气放抗,只能由着他,他叫她的名字,要她看她,她却摇头看不清,他觉得生气极了。

他又把她扶到了浴室,几近粗鲁的将她塞进了浴缸,拿下花洒,打开了水,全部的冷水,对着她的头顶全然淋下,她的衣服湿透了,冰冷的水钻入肌肤,刺骨的寒意叫她挣扎着站起来,他却按着她肩头,不能她动,她叫起冷来,挥手打他。

“冷吗?!我看你很热才对。”他恶狠狠的说,将水洒在她脸上,她挥舞着胳膊打他,带起的水花,飞溅他头发、脸庞、肩膀,他身上也全是水,那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鸽子白制服湿透了狼狈。

“沈莞,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为什么嗑药,迷幻药,哈,哈哈,”他干笑了声,冷漠的盯着她,“你真的有能耐,沈莞你比我有能耐,你告诉我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沈莞,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和男人走吗?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要和那个男人上|床吗?你究竟和多少男人……难道你每天都这样吗?这就是你的生活吗?”

他拼命的摇晃她的肩膀,“沈莞,你说嫌我对谁都好,把你放在最后面,所以才离开我,你说你希望一个把你放在第一的男人,可是,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呢?你是因为找不到,就这样作践自己吗?……”

“那我呢?你是在作践我吧,你是想作践我吧!”

“你醒醒啊,沈莞,我问你话,你回答我啊!”

他知道她其实是听不见的,因为她磕了药,她神志不清,可是他受了传染也神志不清了,她可以放肆,他也可以!他的质问声,回荡在浴室里,前一句压过后一句,后一句叠着前一句,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她终于厌烦到了极点,口中含着的一口冷水,一地不剩的喷在他脸上。

他闭上了嘴,忽然沉默了,她也冷只剩下颤抖,整个浴室只有花洒还在沙沙轻响,他脸上冰凉的水滴落,顺着那弧度完美的脸颊徐徐的滑到下颚,汇集成一点的水滴,嘟的落下,在流光的月白瓷上开出一朵冰凌的花。

哗啦一声,忽然,他伸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着径直走进房间,毫不怜惜的丢在床上,他站在床尾看她,透风而入的星辰,将他的脸庞照耀的辉煌亮丽,可他俯视着她的目光却是一片黯淡。

他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是她的,当两个人都**裸的时候,他已经火热的不能自已,当然,他似乎也不需要压抑,他压在她身上,疯了死的亲吻她,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乳|房,她的腹部,忽而激烈的撕咬,忽而温如的吮吸,忽而淫溺的舔舐,辗转着一路向下,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会儿紧紧的箍着她光洁的背,来回无章的抚摸,一会儿揉捏着她的乳|房,直到那肿胀赤红,一会儿掐她的细腰,不让她扭动,她的身体拼命的扭动着,像是一个缺了水的觚,浑身燥热的饥渴,来着灵魂,她重重的喘|息着,热情的回应他,张开自己身体迎接他……

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早就昂然挺立,他像是一个英勇的武士,明明已经持剑到了城门口,整个城池都已经卸甲投降,他一声呐喊便得了攻城略地,可他偏偏不,可他偏偏拿着兵器残忍的站在门口,不肯进去,那是多么宁人憎恶和残忍的惩罚,他看见她的脸都扭曲了,靡|靡的汗,从她剔透的肌肤渗出来,一层一层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贴着,她的早已湿润的私|密位置也朝他的坚|挺摩|擦着……

她受了折磨,他也好不到那里,他多么想要进入她温柔的身体,和她合二为一,感受她的细嫩和紧|致,可他的脑海一遍遍的回放着,刚刚的那一幕,在车站,那个男人紧紧压着她,他的手顺着她的短裙,伸了进去……

他眼里的水被烧干了,两指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刺入她两腿之间的花径深处,她受了这突来的刺痛,身|体颤栗着猛的弓起,头朝后仰,得了一丝的清醒,她后仰的头努力放低,试图睁眼看身上的人,一时一刻,被他压进了怀里,他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褶皱婆娑动着,他粗|喘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她浑浑噩噩的,仿佛进入了天堂,可是翻个身,却又坠入了地狱,她听见来自地狱的声音,恶魔的声音是居然含着哀伤和痛苦,问她说,“他有没有这样对你,刚刚那个男人有没有这样对你……”

她回答不了,只能胡乱抓着身上人,纤削的指尖刺进他背部的肌肤,她一边朝上窜动着,想要让那个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出来,可是,一边却空虚着想要得到更多更多,那个东西终于从她身体里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身体却强壮有力的部分。

他在她的身体里一下一下索取着温热,他的声音且冰凉且霸道到了极点,“为什么不是我!沈莞,为什么……不是我呢?!没有下一次,再也不能有下一次了,就算你再糜烂,再荒唐,也不能和别人做,只能和我……只能和我。”

……只能和我!

他在挑拨她,他在惩罚他,她的身体是一块上好的丝绸,在他手里翻来覆去,轻易的折成任何的弧度,任何适合他的弧度,而他的身体了,空空的呢……空空的少了心脏,他的心丢到那里去了?

……是被她捧在手里吗?

不!明明是被她偷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收藏呢?

可是,不管不顾着,这一刻,她的温暖才是他唯一的救赎!

沈莞从重度昏沉中缓缓清醒,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更毫不意外的看清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是林若轩,她没有尖叫,她模糊的意识也不允许她尖叫,只是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如刀割过她的神经……

在工作的酒吧,音乐震耳,舞姿放荡,五光十色的迷离灯光中,那个彼时青涩的,此时一脸美丽烟熏妆的女子,被三五个身着名牌、言语轻浮的少年公子哥围在一张沙发里,不坏好意的灌着酒,一杯又一杯,女孩摇头晃脑的渐入晕眩颠痴,其中一个公子哥的手伸进了女子很低的前襟里揉着那里头的突起,另一个凑得很近半拥着咬她的耳朵……

那些人将醉的不成样子的女子拖了起来,朝酒吧外走,被恰巧看见的自己拦住,其中一个领头的公子哥,见她是个美女,伸手摸她的脸,在她的质问下,出言挑逗,嬉皮笑脸的说什么‘这个妹妹醉的厉害啊,要帮她找个安静的地方醒醒酒啊,然后,挑着尾音,色眯眯的看沈莞,“怎么样啊,要不要一起来玩玩啊。”

沈莞当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了,就像懂得他们想要带小飞去开房一样,她打掉那人的手,语气冷淡,“隋公子还是找别人玩吧,我没有兴趣,我妹妹更加没有。”

她伸手去搀扶小飞,隋公子佯装惊讶,不给她扶,使了眼色,几个公子哥围着她,嬉笑着挑逗着说着荤话,边动手动脚的,他们喝了酒胆子大,加上这样的风月场所,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见过,只当沈莞这种酒吧小妹,做做清高的样子罢了,谁知没几下,沈莞一脸的恼怒,一巴掌打在一个公子哥的脸上。

这下场面不好控制了,这群公子正是本市的富、官二代,那个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金贵的皮肉,尊贵的身份,别人哄着捧着长大,那个曾经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各个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拽着沈莞就朝外走,说要找人修理。

老板过来调停,舔着脸赔了好些好话,公子哥终于松了下来,叫了三瓶烈白酒叫沈莞喝下去,才算了事,沈莞不想有什么多余的麻烦,得罪别人,一口气喝了酒。

……这样之后,她脑海混乱,一会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踩了白云一般的舒服,恍恍惚惚间,一会儿又觉得身体滚烫,异样的饥渴,从哪里凑过来的些男性的躯体,让她极度想要靠近……有人搀扶着她,伸手在她腰间乱摸……

……她被人拖上了一辆豪华跑车,在飞驰的车速中,她看见前头的那辆跑车里,小飞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的脸埋在她的胸部,她的裙子被掀在腰间,白皙的臀部,细长的腿上下晃动着……而她自己身侧的男人也在摸她的大腿,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第,她凑过去咬那个人的耳朵,那人尖叫的叫她松开,可她没有,即便那个的耳朵淌出了猩红的血……

车子停住了,她被那人打了几耳光,一脚推下了车……然后,她走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她的燥热使她不自觉的朝身侧的一个男人靠过去,那个男人觉察到她‘风骚’,把她紧紧压着,她用残留的意识放抗的,双手抵在那个胸前,不让他进犯,张口去咬那个男人企图伸进她裙子的手……

男人不死心的拉住她去开房,她最后的意识在逐渐消失,在消失的边缘,她看见一个清俊的容颜进入眼睛,他有一个名字,林若轩……

……她和他做|爱,忽冷忽热,激烈又温柔……

当这些片段恢复原状,她浑身一颤,冷的彻底醒了,将他横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到一边,起身下地,找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