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他杀童员外

别说是真让范建活着回去,站到童天明等人面前,光是穆玲珑说,范建想,想都想得毛骨悚然,毕竟早前若不是刘权念着两人共事多年的恩情,有意放他一命,怕是他定不会有命活到现在。若童天明与大少奶奶简水瑶知道他还活着,刘权兄弟的命怕是堪忧,而他的小命定会不保,实在是他知道的内情太多。

“别,我说,我说www.shukeba.com。”为了保全性命,范建终于被穆玲珑说动,将当年有关杜家惨案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供出,只可惜有关杜家一事,范建知道的并不多。

范建仅知是童家人伪造了假字据,此人并不是童员外,而童员外本是不打算告发杜家一事,结果当天有个自称是被杜员外骗了的人找到童家,跟童员外检举了杜员外一家铺子变卖给两家的事。并要求童员外要么带杜员外去见官,要么就帮杜员外赔偿两倍卖铺子的钱款。

童员外已然帮了杜家大忙,后却因被他人找上门,童员外虽想相信杜员外的为人,可奈何事实摆于眼前,童员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这才将杜员外告上公堂。

当夜,童员外也认为杜员外许是遭人诬陷,曾差人去牢里探望杜员外,并写好了字据,答应替杜员外先垫付杜家一家铺子卖两家,亏欠对方的银两,可那时的杜员外已然等不及地寻短见自尽了。

“老爷且看,这就是当年童员外交予我,要我转交给杜员外的字据。”原来范建就是当年童员外差去给杜员外送字据的童家下人。那字据也被范建留了个心眼地保存了下来。至于当时童员外交予范建要范建给杜员外捎去的银两,范建说是听闻杜员外的死讯,便对童员外谎称是交予了杜家母女,便自己擅做主张给花了。

“童员外……”听闻范建的据实已告,再亲眼见到范建捧出的童员外的亲笔信函,童员外的字迹跟当初与杜员外两人立字据时落款上的名字丝毫不差。有次便可以证明,范建捧出的字据乃是童员外亲笔所写。杜婉秋见了那字据,哽咽不已。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竟是报仇,寻错了人,公堂之上更是冤枉了好人。童员外当真是待她家的有恩情,且是大善人。

“这童员外真是好人啊。”

“只可惜,好人似命皆不长。”百姓们议论纷纷,无一不承认童员外是大善人的。不过也有人感叹,大善人童员外命比纸薄。这么好的一个善心人,怎就命那么短呢。

“大人,杜婉秋还有状要告。”本来众人以为杜婉秋的状也就算到此完结了,可杜婉秋忽地一板一眼又正身跪拜在公堂上,竟又说还有状要告。

“杜婉秋,你如若要告童大少爷童天明夺你家产,害你爹娘,怕是证据不足,光凭这个范建的证词,还有你手里呈上予本官的证据,实在是……”

“民女不告那童大少爷童天明夺民女家产,民女要告童家大少爷,为夺他童家家产,加害童员外。”

“什么?!”

杜婉秋道出的状词,惊呆了众人,更是吓傻了穆玲珑。

“杜小姐,你要告什么?”穆玲珑甚至由于太过惊愕,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还要再予杜婉秋确认,要杜婉秋再将原话重复一遍。

“婉秋也不知童员外究竟是因何而暴毙,不过婉秋却知童员外绝不是病死,因为告诉婉秋这一事的,还是这个范建,那次他并未喝多,婉秋是亲口听他说是童大少爷跟童家大少奶奶一起杀害了童员外。”

“你,你胡说,我几时曾你予你说过这种话了。大人,她胡说,范建从未说过这种话。”

“你说没说过,你心里最清楚。别忘了我刚说的,你当时可并未喝醉。”

“大人,范建真的不曾说过,真的……”范建早前之所以供认不讳乃是因为他知道,那件事与他半点瓜葛都没有,就算公堂上的县令想治他的罪也治不了,可童员外一事,无论是童员外死前还是死后,范建都掺搅其中,尤其还有一事,那就是有关童二少爷童天扬一事,范建还是主谋,范建实在不敢认,更不敢招供,不然这两桩罪状皆压下来,他怕是就没命了。

“哼,你当时还曾跟我说过童二少爷之所以变成傻子,也不是童二少爷运气不好,而是人为,是担心聪明的童二少爷回来,发现童员外的真正死因。你敢说这话不是出自你口吗?”

“杜婉秋,这究竟是怎一回事?”不单穆玲珑恼了,单凭此时说话的人,这次恼的乃是大将军穆严贺。

“启禀穆将军,此事民女早前便曾听这范建当着小女子的面炫耀吹捧过,可那时婉秋是被猪油蒙了心,当童员外是我杜家的仇人,认为童员外是死有余辜,可眼下民女才知童员外乃是我杜家的大恩人,民女又岂能让童员外死得不明不白。民女要替童员外伸冤。”

“这……”县令看看跪于公堂上的杜婉秋,又不由看向正欲发火的大将军穆严贺,还有此刻正一脸阴霾的大将军之女穆玲珑。县令认为自己实在是震不住了,光是这两位他就已然吃不消了,若再加上长公主。县令在心里一权衡,明智地决定退位让贤,这案子他审不了,不如交给能审的人帮审。

“大将军,既是此事关系到大将军的亲家公之死及大将军的女婿的病症,不如……”

“玲珑你即刻进宫,将你外公请来。”大将军穆严贺认为自己也无权审理此案,毕竟眼下自家女婿的身份恐是来头很不一般,还是要自家岳丈来审此案更好些。

尤其这样的陈年旧案,大将军穆严贺认为自己似也没能力审明白,尤其若真要接手此案,怕是还要将早前杜婉秋口中所告的那位姚程远姚县令大老远请来。听杜婉秋的话,再听闻自家女儿跟那位姚县令唤姚伯伯,可见那位姚县令定与童员外关系不一般,可姚县令当年都未曾查出童员外的死因有异。自己又岂能查得明。

大将军穆严贺自知自己的能力,带兵打仗,他在行,可审案,绝不是他得心应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