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份是系统给的
顺利找到8号楼，按下电梯，方正宇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对方是男是女，性格怎么样，多大年纪，有什么喜好？’
想到自己对这些全都一无所知，想要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的方正宇就心里没底。
‘不管怎么样，总之千万别得罪对方，一定要想办法给他/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印象有多重要，他是清楚的，眼看电梯抵达10楼，方正宇连忙转向镜子一面，认真严肃的整理着自己的西装领带。
叮！
电梯到站，对着镜子确认一切无误，方正宇充满自信的走向701。
“呼~”
长舒一口气，方正宇按下门铃的同时嘴唇上扬，露出自信友善的灿烂笑容。
房门打开，正要开口问好的方正宇，笑容如冻结的冰霜凝固。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张兆祥同样一脸问号，这疯狗找上门是想挨揍。
“你~我……”
方正宇人都傻了，脑袋后仰再次看了眼墙上的门牌号，是701没错。
所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魔都负责人，张先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哈哈哈~
方正宇气疯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到，试图讨好的负责人，竟然是撬走自己老婆的死胖子。
这样戏剧性的转变，让他一时间难以承受。
嘭！
巨大的响动，将方正宇拉回现实，看着门框上厚实的‘熊掌，’内心的怒火被恐惧浇灭。
“笑够了吗？”
张兆祥完全不明白，对方是在发什么神经。
大中午跑上门，看见自己就‘哈哈’大笑，他怕是病得不轻，还是来耀武扬威的。
“够了。”
现实让方正宇感到无力，这份工作花费他太多心血，家庭人脉的投入，自己所消耗的时间与经历。
更重要的是，方正宇舍不得已经习惯的舒适圈。
从小被宠爱长大，没人比他更懂得享受，让他离开舒适圈去接受社会的残酷，只是想想就有无穷恐惧。
“来找事？”
见他低着头又不说话，张兆祥没了耐心，伸手就要去抓他的领子。
既然他不想好好解决，那就别解决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大手，方正宇咬了咬牙，低头鞠躬抬起双手，精准的将文件塞进他的手中，“张总，您的文件。”
“？？？”
张总，张什么总，谁是张总。
坐在充满家庭氛围的客厅里，方正宇快要把后槽牙咬碎，可他只能忍着内心的委屈，让自己心中的憋屈不会表现在脸上。
张兆祥则来回渡步，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鬼东西，为什么会送到自己这儿来？
余光扫向沙发上的方正宇，张兆祥满心无奈，‘这算怎么回事？’
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张兆祥径直去了餐厅，他得先搞清楚是怎么个事儿。
打开助手，张兆祥将自己的疑问输入发送。
他分明说了，不要让这些事来打扰自己，更不能暴漏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人都找上门了。
‘助手并没有暴露您的身份，您目前的身份是Z先生驻魔都办事处负责人，张兆祥。’
张兆祥差点让它给气笑了，狗东西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我说的是，把公司交给其他人管理，不要来打扰我，不许暴露我的身份……不许打扰，很难理解吗？”
‘助手完全理解，公司的管理将由助手通过远程操控完成，不会打扰到您，您的身份并未暴露，目前的身份是Z先生……’
“滚。”
‘好的，再见。’
张兆祥算是看明白了，它这是故意跟自己装人工智障呢！
能够处理复杂的公司管理业务、操盘股市并根据现状分析事态，懂的避害就利的智能助手，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狗系统的套路，是越来越多了。
放下手机，张兆祥看着手里的一堆文件，再看沙发上坐立不安，像是屁股下面长刺的方正宇。
得，这次是躲不过了。
“抱歉，同事要处理的事太多，忘了通知我。”张兆祥返回客厅，坐在方正宇对面，“谢谢你送文件来，辛苦了。”
“您……”方正宇弹了起来，就想要客气一番，加深对方的印象。
可一看到他的脸，脑海中就反复出现醉酒后看到的一幕，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就挂在他的嘴边。
‘该死，妈的。’
方正宇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强迫自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后恐怕少不了来打扰您。”
“别了，咱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张兆祥直言不讳，他对方正宇没什么好印象，现在也是一样。
他向来就是这种性格，更不用说如今作为上位者，更不需要顾忌他的感受。
现实就是这样，什么时候上位者要在意下位者的感受。
就是在意，那也得是无可替代，具有唯一属性的重要下属。
方正宇有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业务经理。
在金融行业里，业务经理=销售。
所以，他有什么值得张兆祥在乎的。
“张总。”方正宇努力调整情绪，深呼吸数次后说道：“我希望您能公私分明，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要混为一谈，让私事影响到您的决定。”
“放心，不会对你有影响的。”
张兆祥放下文件，笑着说道：“我的工作就是收发文件，传达一下大老板的意见。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也不需要刻意来讨好我，把我当个工具人就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方正宇要是信了，那他就是真傻了。
能够让大老板放心把重要文件交给他保管，与公司进行行政业务的对接，负责Z先生在魔都……
不，可能是国内所有的商务事宜。
这样的信任，说是心腹一点也不为过。
张兆祥不需要有什么影响力或是决策权，只要偶尔在大老板面前抱怨两句，顺带提及自己的名字。
或是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将责任甩到他的头上。
那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作泡影。
能够轻易将公司市值抬高十倍的大金主，幕后隐藏的实力会有多强。
方正宇不觉得，对方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宰相门前七品官。
所以，作为他心腹的张兆祥，自己同样得罪不起。
只是这样的事实对他来说，未免有些太残酷了。
想要让宋娇回心转意的可能性，也在此刻坠降到无限接近于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