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祖慈孙孝，心有慈悲

（写前说明：本书是传统的火影文，没有太多其他的东西，而且偏黑暗调教向，主角不是好人，不会救世，而是毁灭，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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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处外表看去富丽堂皇，华贵至极，但毫无人气的城堡之中。

昏黄的光芒透过五彩斑斓的窗户，点缀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城堡内部雕梁画栋，殿堂楼阁都充满了古韵。

一处楼阁里，昏暗的烛火不断跳跃着，地面满是被刀削的残破不堪的肢体。

如果此刻有一个冒冒失失又不明所以的陌生人闯入这里。

那携带的气流拍打着屋檐和门扉发出的呜咽，伴随着屋内不断传递出来的‘飒飒’之声。

两种声音杂糅在一起，又结合如此景象，恐怕会被吓一跳。

豪华的装饰、明亮的地板、昏暗的灯光，再配合这样寂寥孤寂的氛围，还是太过诡异了一点。

当然，若是洞察力敏锐，就会发现这些肢体都是用不知名材质的木头雕刻的傀儡的躯干。

不过这一切对于那烛火映照的瘦小人影而言，没有一丁点儿影响。

顺着昏暗的烛光看去，一个看起来才堪堪三四岁的小孩子正在不断用指尖划过手中的‘木头’。

小小的手指每一次抚过木头的棱角，都会伴随着木屑飞舞。

这些看起来惟妙惟肖的人型模具，看起来，全都是他用手指切割打磨出来的？

若真是如此，也幸好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不然，落在一位稍微了解一下的人眼里，恐怕就直接心生警惕了。

在忍界，能够独自做到这一步的人。

不管真实的年龄有多大，任何人肯定都不会再将其当作无害的小孩子。

这样的作为，以及他指尖氤氲着的气刃无一不在说明，他是一位成功完成了查克拉提炼之人。

是一名忍者。

结合他的年龄，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查克拉的操控力，还是一位天才忍者。

而小看任何一位忍者，都是在放任潜在的威胁波及自身。

毕竟就算是五大忍村，也没有多少能在如此年纪就成功完成查克拉提炼的人。

不过，此处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人会出现，因此查克拉指刃不断削砍木头的声音也一直都没有停止。

少年的动作一丝不苟，神色间充满了真挚与虔诚。

透过昏黄不定的烛光，可以看清少年的面容和裸露出肌肤呈现苍白的颜色。

这明显就是长久不见日光的缘故。

然而，这样不健康的颜色，配合着蓝白色的头发，以及身穿的白衣和脖子处的勾玉图案，倒显得有几分融洽。

而少年的面颊上，细长的柳叶眉下，他的双目紧闭。

不过在其眼睑开合间，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眼眶。

他没有眼睛！

但这样非常不便利的情况，少年好似早已适应，也已经习惯。

不能视物，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他手上的动作反而非常灵巧。

指尖划过最后一处棱角，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型手臂就已经成型。

少年随手将手臂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又拿起一个圆形的木块。

指尖查克拉凝聚的刻刀再次出现，这一次他开始勾勒出傀儡木偶的面部轮廓。

而他的椅子两边，已经摆放着好几具已经做好的木质人偶。

这些被他亲手制作的人偶，看起来都栩栩如生。

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高矮胖瘦均有不同。

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全都保持着诡异而又瘆人的笑容。

而且人偶的瞳孔处，也全都被挖出了空洞。

在这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中，宛如一个个被挖去眼睛活人，共同将视线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并不说话，他灵巧的手指升腾起锋利的查克拉刀刃，不断勾勒着手中的圆形木头，片刻不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就已然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烛台上的烛火似乎更加昏暗了，少年也没有停下来。

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挚诚。

好似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屋外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半掩的门扉吹开。

烛台依旧巍然不动，豆焰大小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但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不过，原本好似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被风吹了一下后，终于惊醒了另一位微弱的生气。

一个满头白发，全身佝偻，手如鸡爪的身影挣扎着倚靠而起。

他看起来状况很不好，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似乎都耗费了不小的力气。

此刻再受到风一吹，他忍不住发出阵阵咳嗽。

“舍人…舍人…过来…”

老者气若游丝，睁开一双雪白毫无杂质的瞳孔看向前厅那个不断雕刻的少年。

也只有在此刻，老者的瞳孔中才稍微浮现出一丝生气。

闻言，舍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中已经被雕琢出大致轮廓的人偶头颅随手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来了，祖父。”

舍人双手一撑，直接从椅子上跃下，稍微整理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掉落在身上的木屑抖落。

随后舍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掐了个印诀。

随着他印诀与咒语的念动似乎沟通了一个了不得东西。

而在舍人虚无的精神视野中，缓慢的荡起一层浅浅的黄色光辉，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幅黑白交织的画面。

画面中一切都平静如常。

仅有他自己的经络内查克拉的流动，与屋内老者不断衰落，即将熄灭的查克拉火团。

探查清楚这一切后，舍人迈出脚步，朝着屋内走去。

有这个黑白线条勾勒的画面相助，哪怕没有眼睛，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甚至比起普通的肉眼，他看的还更加清楚。

特别是在看到老者即将熄灭的查克拉后，舍人的平静的内心终于是荡起了一丝喜意：

“我这祖父还真是强啊，其他的人都只能坚持几月，而他居然硬生生的坚挺了两年…若不是年纪太大恐怕还能坚持的更久…”

“这样的实力恐怕就是所谓的巅峰上忍，或者影级了吧…不愧是能培养出未来舍人的人。”

舍人并不清楚忍者所谓的等级与具体的实力对应的层次，他心中所谓的影级也不过是自己的估计，并不准确。

大筒木一族实在是隔离忍界太久了。

而且拥有大筒木传承的他们，本身也不太看得起忍界的所谓遁法与忍者。

比起他们对于查克拉的运用来说。

所谓的火遁、水遁、风遁之类的，还需要通过结印来发动，实在是太低效了。

不过知道忍界未来的舍人却并不这样想。

况且，他还有自己需要完成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要尽快布局。

因此，大筒木一族这些残存的老家伙们，必须要尽快扫除，加快他们往生的步伐。

轻装上阵才能不被掣肘。

至于舍人此生的父母，其实在生下舍人的时候就已经被族老们献祭了。

他们的血脉也被用来洗礼舍人，使得他的血脉浓度进一步提升。

让他的血脉能不断接近大筒木羽村。

抛开道德层面，就这样的所作所为而言，这群族老确实对舍人很是不错。

当然这种不错，也只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实现‘先祖意志’的工具罢了。

若不是他们的掌控欲太强，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来训练，舍人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就起了慈悲心，通过让他们前往极乐的方式来挣脱枷锁。

毕竟点娘的开局都是孤儿，如今他只不过是主动拥抱这一切。

不过随着距离老者越来越近，舍人的心绪却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比起其他关系不大的族老，这老者确实算的上舍人最后的亲人了。

如今见到老者的查克拉火苗也即将熄灭，舍人心中的慈悲再度垂悯。

……

跨进内屋，来到床边的舍人伸手握住老者枯槁的手。

他空空的的眼眶似乎都有了些许晶莹，语气无比纯孝与真挚。

“祖父，您好点了吗？舍人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会，还等着您尽快好起来好教导我呢……”

舍人的情绪流露当然也感染到了老者，让他也升起无尽的舔犊之情。

但是老者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他鼓足了全身的气力，睁开自己洁白的眼眸。

直接开启了自己眼睛的血继限界，眼角处鼓起了一条条血管青筋。

在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舍人的全身之后，忽然，老者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晦暗，自动关闭了双眼的血继限界后，咳嗽不止。

“咳咳咳……”

老者连咳了几声，用锦帕捂住嘴角，一丝暗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舍人，祖父也想要继续教导你，可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估计真的撑不下去了……”

像是察觉到自己将死，老者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伸出皮肤松弛，皱纹交错的手紧紧的抓住舍人的手腕。

“舍人，我不管你之前对其他的族人做了什么，你能做到让我都未能察觉，说明你已经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能力！”

“不管你以后想要做什么，但是先祖的意志，你必须坚决而又彻底的贯彻下去！”

老者苍老而枯朽的面容上，绽放出了回光返照一般的光芒，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孩童，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舍人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充满了对于他的不舍与悲悯，以及被强制传递先祖意志的惶恐。

“祖父，您会好起来的，先祖的意志我也一定会贯彻下去。”

舍人的神色变化无比顺滑，老者哪怕是透过白眼血继限界，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异常。

但是此刻已经开始走向迷失的老者并没有察觉到舍人话语中的漏洞。

舍人并没有否认对族人做了什么。

老者也渐渐的放弃了追问，比起最终的目标，其他的东西都是细枝末节。

随即，他鼓起最后一丝气力，对着舍人质问道：

“你真的能答应我吗？”

闻言，舍人苍白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坚毅，只见他咬牙说道：“祖父，我答应你，一定能做到！”

老者点了点头，道：“对着先祖和卯之女神起誓吧！”

看着老者无比郑重的目光，舍人站直了身子，手中结出一个古老的誓言之印。

“古誓，六道仙人创造的世界失败了，这个世界必须被终结，遵循先祖之意，大筒木家族的末代族裔，大筒木舍人在此起誓：

我将终其一生，为消灭六道仙人创造世界的所有忍者而努力，将彻底贯彻先祖的意志，为忍界带来真正的‘核平’！”

空旷的城堡中，昏暗的烛火不断摇曳，大筒木舍人稚嫩的童声传递出很远很远。

整个人造太阳的深处似乎都回荡起他誓言的声音。

“好好好！舍人，你不愧是我们大筒木一族最后的后裔，来吧，祖父将家族至宝——转生眼的最后一重权限也交给你！”

“不要，祖父，您会好起来的，您一定会好起来了！”

舍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于祖父所说的权限毫不在意。

老者见到舍人如此纯孝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警惕与疑虑也慢慢淡去了。

“舍人，你要担起大筒木一族的荣耀，怎能哭哭啼啼，扶我起来！”

“是……祖父！”

舍人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止住了抽泣，连忙上前搀扶。

他幼小的身体爆发出不弱的力量，恍惚间，老者似乎在其身上看到了能撑开一番天地的气魄。

老者将心中的杂念拔除，双眼中射出一道黄色的光芒，光芒落入舍人的眉心。

见到一切妥当，老者眼神也快速暗淡下去。

“舍人，忍界如今很危险，你最好时时留意，先祖镇压的外道魔像也在十几年前被人强行召唤走了，忍界如今肯定隐藏着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

老者将一切都托付给了眼前这个幼小的孩子，并且为他诉说着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等我死后，将我的眼睛挖出来投入到转生眼中吧，至于你的眼睛，你需要去忍界，找寻日向一族宗家最纯正的白眼；

你拥有我们大筒木一族所有人洗涤出来的最纯粹的血脉，只要结合日向一族宗家的血脉，绝对能开启梦寐以求的转生眼！”

“不过这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是真想再陪着你几年啊……”

老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过确实出气多进气少，眼中的光芒也逐渐失去光泽，握住舍人的手也渐渐摊开，搭在了床沿上。

半晌后。

见到老者似乎真的断了气，舍人不断哭泣的声音平缓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嘴角甚至闪过一丝松快。

熟练的从旁边拿起一个药水罐，舍人将老者的眼眸掰开。

指尖的查克拉之刃变成了手术刀的形状，轻松的将两个洁白无瑕的白眼取出，并将其装入药水之中保持活性。

“祖父，自从你摘掉我的眼睛之后，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呢……”

舍人摇了摇手中的药水罐，言语中也有了几分慈悲：

“你的眼睛我就不融进转生眼了，这么多年也不差你的这一个，就让他暂时当我的眼睛吧。”

说到这里，舍人的另一只手放在老者的身上感受了一番。

他体内那澎湃的查克拉因为舍人提前动用祖庙中转生眼之力包裹的关系，并没有随着老者逝去而完全消散。

“至于你说的想要陪伴我…这具身体虽然老朽了，但仍是我们大筒木一族现如今最强大的躯体，直接销毁还是太可惜了…孙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直陪伴我的方法！”

说完，屋内的烛火波动了一下，将前厅摆放的傀儡再次照亮。

……

ps：“新人新书起航，可能有点慢热，但是最多四五章进度就会加快的，第一章就来了4500多字，有点超纲了，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