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敬畏
一袋子金盾当然不能丢在沙滩上，阔少那家伙像是吃准了罗夜需要钱一样，药王的魔药费还没给呢，一个月的期限，有了这笔钱，问题轻松的解决。
他再次回到公寓，换上了警服。
管理员今天是彻底被罗夜搞蒙了，一天换三次衣服，学生仔到底想干什么？
叫了一辆马车，罗夜的目标，三角区警察局，他想证实一下阔少有没有撒谎，梅尔沃的档案柜中，有所有纸牌人联盟成员的基本档案，名字，事实职业，地址之类的，他想查纸牌人的审判者底细。
另外，他最想打听的事情，自然是公墓的命案，四个守墓人被杀，是谁干的，托马斯的墓穴现场情况是怎么样的，他当然想知道。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暴露的那么明显，他绕个弯，去边缘修道院，先调查一下皇后的案情装装样子，梅尔沃目前最上心最焦虑的是皇后的尸体案，不找回皇后的尸体，梅尔沃警长的麻烦不会小。
马车夫带他走了一条不寻常的道路，罗夜说想尽快到达边缘修道院。
这位帅帅的年轻马车夫选择的街道，连罗夜都觉得陌生，经过喀什大街之后，罗林叫停了马车。
“这是什么街道，这么冷清的？”
“这是天堂街，警官，没落的通灵街，很多通灵师干不下去了，走了，就成这样了。”
罗夜支付了车费，全部支付，马车夫谢过，“警官，谢谢你，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有问题找神谕所啊，那才是令人放心的地方，这条街道上的通灵师都是骗人的，是那些没什么本事的魔法师巫师冒充通灵师才会在这里混。”
通灵师，好像是归七夜事工局第三组管辖，罗夜记得应该没错。
截至今日，罗林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既然撞上了，那就进来看看吧，索性问问昨夜掘开坟墓之后，那名女鬼会不会找麻烦，墓碑上的封印结实不解释，没人愿意被一只女鬼骚扰。
他昨晚一直在想，如果托马斯的假坟墓是个陷阱，那么陷阱中的女鬼会不会又是个套路，一想到昨夜女鬼极度不想再进坟墓的恐怖场景，罗夜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都掉了好几回了。
“要占卜吗？警官。”
“这条街叫黑虫小街，对吗？”
“对的，警官。”
黑虫小街，街道破败不堪，走在这，绚丽的天空也会变得阴沉沉的。
“人很少啊。”
“当然的，警官，一般人不会来这样的地方，除非你遇到了不能用常规方法解决的倒霉的事儿，需要占卜，转运等等才会来这条街，警官，您是占卜，还是转运，祈福？”
穿着警服的警察逛通灵店，极不寻常。
“警官，看您样子，您是要找人吗？”
“这条街就剩你一家通灵店在营业吗？”
店主齐肩短发，下巴椭圆，戴着黑色三角帽，像水手那样的帽子。
她的黑色白袍太宽大，衣服裹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个七岁小孩穿着十八岁年轻人的衣服。
她的骨架小了点。
但她的眼睛很漂亮，闪烁奇特的灰色暗光。
在特姆斯兰城，有人说，修炼者眼睛越迷人越诡秘，道行越高，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那么年轻，行不行？”
“满足不了警官的要求，不收费，您还没说您的要求。”
走进弥漫着烛香的通灵店，罗夜望了望她身后的大柜子，柜子的间隔中凌乱地摆放着一大片让人看着不舒服的东西。
“那张被剪切成人脸的黑蟒蛇皮能起什么作用？”
“警官，您是来查案子的吗？”
“你叫什么？”
“我叫伊罗·塞古拉。”
“伊罗·塞古拉，很熟悉啊。”
罗夜想起来了，几年前的工人报纸上，有个叫伊罗·塞古拉的女巫帮警察破获了一起话剧院碎尸案，报纸上描述词有这样一句话：女巫伊罗·塞古拉用她神奇的法术，找到了藏在图书馆的真凶，图书馆馆长艾科拜尔·科瓦切维奇是真凶，他杀死了他的朋友普林斯·巴尼特，伪造公文，伙同普林斯·巴尼特的女友，试图把普林斯·巴尼特的财产据为所有。
“我想起你是谁了，你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的。”
“对，我今年四十八。”
“但你看起来二十出头。”
‘谢谢，很多人都在问我为什么显得那么年轻，你也想知道？’
罗夜想起了那什么小说中的天山童姥。
“那是你的秘密，你不会告诉我的，是不是？”
“所以，还请警官说出您的诉求，我会尽量的满足您。”
“好吧，为什么这条街只有你一家通灵店在营业？”
“我的法力高深，价钱公道，别人只找我做生意，所以我存活下来了。”
罗夜望了望通灵店的大门。
“你这个店门怎么说呢，门帘不是这样的，太厚了，颜色也不行，太黑，像走进殡仪馆。”
“您不是来查案的，也不是来找人的，您是自己需要占卜。”
罗夜只是笑笑。
“警官，您是今日本条街的第一个客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街道上空无一人，裂纹条条的青石铺层的路面凹凸不平。
“这条街有多少年历史了？”
“三百年吧，最古老的一条街。”
女巫白色的长袍优雅的拖着地，但长袍的底部却显得很干净。
通灵店的厚重幕布徐徐放下。
一眨眼，幕布将世界切割成了黑夜和白昼，一丝不安隐入罗夜的胸膛。
女巫回到青铜桌前，划亮一根筷子一样大小的巨大火柴，火柴散发出的硝烟味钻进罗夜的鼻子中，痒痒的。
这是罗夜第三次看见这么大的火柴，第一次在纳克鲁斯教堂。
火柴点亮两根狰狞的黑蜡烛，烛苗直直的燃烧，纹丝不动。
外边是有风的，风到了这里，如同已经死亡。
他想打喷嚏，还是强忍着，搓搓鼻子，火柴头中的黑火药中是不是夹了点其他的东西。
罗夜摸了摸幕布。
“警官，请坐回您的位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请说出你的诉求，警官。”
罗夜想了一会，道：“那你帮我算算，我会被女鬼魂追杀吗？”
女巫听后很平稳，看不出诧异，她平静的像在听悦耳音乐。
“这就是您的诉求？您可以去神谕所咨询啊。”
“我想神谕所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听说通灵师能感应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情，或者物体，动物。你能看见吗？”
女巫：“请您把手伸过来，我需要知道您的过往经历。”
罗夜一听心里发毛，这个女巫会不会把自己的穿越经历给看出来，如果她当真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