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还需要上课吗

太阳已经在天空升起，恩赐着这座神秘而古老的城市，教堂的钟声响起，那是信徒们做弥撒的时间到了。

罗夜双手枕着脑袋，想着，梅尔沃昨晚怎么没出现在酒店中，他的动作不是迅捷如雷的，昨晚干啥去了？

特姆斯兰城三角区警察局，梅尔沃在办公室怒气冲冲，来回踱步。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警员，笔挺笔挺在罚站，塔罗牌是她盯着的，昨晚上她恍惚了，没注意，觉得是好像是魔术师的牌面有了变化，等她报告完之后，梅尔沃气得差点想把她扔出窗户外。

女警员拥有一头鲜红色头发和丰满的身材，这两者与她宽大腰带上的黑色手枪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魔术师，纸牌人联盟成员的灵魂，最重要的线索，居然被你忽略了，居然被你忽略了，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蠢货！”

女警的眼中噙着泪水，极力不让眼泪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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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斯顿物理学院，罗夜生无可恋的听着老师的讲课。

物理学院著名的物理老师古尔宾·洛伊讲授空间理论的运用，他言之凿凿的说四维空间是不存在的。

教授的论点罗夜不反驳，但这位教授摆出的证据实在是空洞枯燥，有些纯粹是胡编乱造，个人主观看法。

罗夜忍无可忍，对学空间物理学的他来说，那简直是一派胡言。

空间物理学是研究地球空间、日地空间和行星际空间的物理现象的科学，揭示宇宙的奥秘，行星际空间及至整个宇宙空间的物理、天文、化学及生命等自然现象及其规律。

罗夜的毕业成绩虽然刚刚及格，但比起一百多年前的教授学者，专家泰斗，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大佬级别的超级物理专家。

他从四维空间的理论知识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见，再到平行空间论，宇宙黑物资，黑洞，空间射线，生命规律，恒星空间，最后说到人类的宇宙飞船，空间站——

一节课下来，他成了教授，教授成了学生，这节课是他的舞台，一个人的表演。

古尔宾·洛伊刚开始脸色发黑，这个学生太狂妄！

但随着罗夜条理清晰，论证充足的证据，以及新颖而独特的，堪称大师级级别的惊人物理见解，老教授脸色不黑了，拿起笔，让罗夜讲慢点，他要记录，一个字不落的记下，他的脸部表情兴奋而严肃，震惊而服气。

当他的洋洋洒洒数万字的理论空间基础理论讲完之后，课堂上鸦雀无声。

没掌声吗？

须臾，依拉姆疯狂鼓掌！

整个教室掌声雷动！

就连收保费的那些手下也不惜自己的掌声，送给了这位疯狂的物理天才。

罗夜暗道惭愧，惭愧，冷汗直流，如果在学校再努力一点，他可以讲的更好，有些地方说的断层了，有些地方记不住了，随便找几个词糊弄过去。

下课后，古尔宾·洛伊教授立刻拿着他的记事本去找校长。

下午罗夜又开始翘课，他自己都成教授的老师了，还需要上课吗？

罗夜在为自己的血境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而苦恼，找谁才能知晓答案，找谁，还有谁，他想起了那名窥魂者，特姆斯兰城三角区警察局的特别部门，魂力测谎室！

说干就干，上午的第三节课，他消失在教室，

他先回到租住公寓，而后叫上一辆马车，闭着眼，让马车夫听从自己的指挥。

是时候见证一下奇迹出现的时刻！

马车夫看在双倍钱的份上，耐心的转向。

等罗夜睁开眼，他看到一处丘陵一样的高地。

在特姆斯兰城，古树覆盖，基本看不到的建筑的地方非常罕见，除了守城驻防军所在的瞭望塔，如此地势稀有。

“先生，这是什么地方？”

马车夫：“上面是特姆斯兰城的天文观测站，你确定你的目的地就是这，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搞什么呢，先生！”

罗夜付了车钱，100便士，车费够多了。

马车夫还嫌少，他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指挥着向左向右，直走，慢点，保持车速——

车夫走后，罗夜开始打量天文观测站吗，他能看到石阶，长长的石阶通往古树的深处。

古树的树冠严密的让人吃惊，看不到一点儿地面。

突然，一只肥大的黑猫出现在石阶上，黑猫冲着他叫了一声。

罗夜笑起来，学着猫叫回复了一声，没错，是前晚那只猫发出的叫声，难听的让人想哭。

罗夜不敢上去，怕被警察撞见。

这附近什么建筑都没有，只有森林，马路，路标，以及石阶边禁止入内的牌子。

罗夜往来路走了好一段，发现了一个小酒吧。

走进酒吧，只有两个老汉在喝酒，昏暗狭小的酒吧内，地面滑湿，桌凳油腻，浑浊的味道刚开始让人想吐，再呆上一会，会让人想酒喝。

什么怪味能使人的酒欲大增呢。

罗夜要了一大杯鸡尾酒，又叫了一磅牛肉。

女服务员迈着足有百斤重的两条腿，面无表情地将食物和酒水送到了罗夜面前。

牛肉用报纸包着。

难道这个酒馆就那么缺盘子。

她手上有盘子，用来收钱的，她将巨大的盘子往罗夜眼前一送。

罗夜乖乖地的付酒钱，125便士。

女服务员还看着他，罗夜想起来了，小费，他付了两便士，女服务员的鼻子中鄙视地冲出一股热浪，像母牛打喷嚏一般。

罗夜耸耸肩，笑道：‘我还没习惯付小费。’

他说完，坐在窗口慢慢喝着。

其实，罗夜不是个小气的人，是口袋中真没什么钱了。钱都用去买了咒语板，一张纸，两行字，搞出个四不像的血境。

尝了一口，这鸡尾酒简直太难喝了，但隔了一会，又觉得这酒的味道相当的不错。酸酸甜甜，刺激性很强，罗夜觉着酒中是不是加了芥末，有清神醒脑只功效。

很他妈怪的酒吧。

一份报纸被人遗弃在邻桌，罗夜拿过报纸。

今日城市快报——

头版头条写着：魔术师托马斯的恐怖奇幻的新血境再次重出江湖，负责血境调查以及血境成员缉拿的三角区警察局昨夜却错失良机！那群笨蛋未能抓到始作俑者，魔术师托马斯早已完蛋，是谁在启动他留下的血境，是谁拥有托马斯的死亡之卡，这是整个北大陆都想知道的话题——

这条新闻的最后，留下了爆料地址。

罗夜放下报纸，静静地望着窗外。

酒吧老板昏昏欲睡，手撑着吧台，上半身穿着红色的背心，胸口有个大洞，露出浓黑的胸毛。

酒吧低矮的木门走进一彪形壮汉，理着平头，太阳穴高鼓着，腰间别着两把锋利的斧头，酒吧老板的睡意被惊扰，他不情愿给这位客人准备酒水。

客人来到罗夜的邻桌，指指罗夜桌上的报纸。

“您随意。”

罗夜把报纸递上去，这人满是毛发的胳膊伸过来。

但他把报纸拿反了，却像是很认真看报纸的样子。

一辆敞篷马车经过，车上坐着一人，她是昨晚的那位窥魂者！

酒客也看见了，端起杯子将酒杯中的果子酒一干二净，抹抹嘴，走出了酒吧。

他的眼光凶狠的很，恨不得把窥魂者一斧子砍死。

罗夜正想着也跟着出去，只听得两声枪响，酒客一头栽倒在地，背后冒出一大片血迹。

一人从天文站的方向走来，手里提着枪。

酒吧老板只是看了一眼，仿佛外边死的是一只鸭子，而不是一个人，两个老汉随便望了望，回到自己的酒桌上继续喝酒。

罗夜哪敢出去，提枪的家伙是前夜审问自己的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