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涨的契机
“呃……”新垣武如实道：“昨晚也是我的第一次。”
盯着对方的眼睛，清野雪似乎想要看穿少年的思想，确定究竟是在说大话，还是果真如此。
“看不出来你虽然是学渣，却有这样的才能。”
最终清野雪确定，少年没有骗自己，“至少不用担心未来从监狱出来以后无法谋生了。”
“不要说得我好像一定会进监狱啊，混蛋。”新垣武忍不住转过头怒斥。
“不良少年的归宿不都是监狱么？”
清野雪扬起雪白的脖颈，精致的小皮鞋轻轻踮起，百褶裙下穿着白色短袜的小腿线条笔直。
她伸手从香樟树低垂的枝丫上摘下一片叶子。
这片叶子有着完美的形状，深绿色的叶片上，脉络疏密得恰到好处。
清野雪将它小心地夹进书里，然后转过头：“安心吧，我会立一份遗嘱，无论何时，只要你因为过失杀人或者别的什么暴力犯罪而入狱，清野家都会给你提供最好的律师。”
“遗嘱什么的就不必了，还是活着给考上江户大学的我两百万元作为贺礼吧，还有。”
新垣武指着清野雪手里的精装书，“你是什么时候拿着书的。”
“哦，你说这个啊？”
清野雪将便当盒的底部抽出，“就放在第三层里啊，乘坐庶民的电车总需要打发时间吧。”
“可恶啊，趁着我们在电车上睡觉的时候，偷偷看书，这就是明江学堂的学生获得成功的秘诀吗？”
“不是哦。”
清野雪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书，封面上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玛丽亚·尤金尼亚·伊格纳西亚·阿古斯蒂娜·德·帕拉福斯-波托卡雷罗·德·居兹曼-柯克帕特里克。”
不急不缓地报出一长串名字，清野雪看向新垣武那一脸呆滞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当然，你也可以用历史课本上的那个名字‘欧仁妮皇后’称呼她，这是法兰西最后一位皇后的传记……你不会连欧仁妮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吧？”
清野雪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新垣武，脸上露出一丝对于低维度生物的怜悯。
……
樱野职业高中的面积不大，很快转完一圈，作为地主的礼仪已经完成。
新垣武看向校门，送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清野雪露出玩味的笑容：“难道你不希望和我一直在校园中漫步下去么。”
“这也是你报恩的方式之一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可以是，而且也能写进遗嘱，给你留下一个我的一比一玩偶。”
“不，我更喜欢两百万元。”
“呵，真是愚蠢的庶民。”
清野雪打开便当盒的第三层将《欧仁妮传》再次取出，挥挥手，向着电车站走去。
“再见。”
“下次再见最好带上两百万元。”
“放心，总有一天会带上的，那可是我在这個世界上最后的眷恋。”
“呸，真恶心。”
新垣武觉得清野雪轻佻的样子很不走心，但说的话却令人在意。
不会是真的还想着自杀吧？
新垣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少女已经迈着笔直好看的小腿走上了中午空空荡荡的电车。
嗯，如果是上下班高峰的话，她这样漂亮的少女恐怕是没有办法坐电车的。
庶民的电车啊……
新垣武摇摇头，看来这家伙的经济状况确实出现了问题。
清野制药该不是要倒闭了吧？
这边的股市有没有ST？
胡思乱想着，新垣武目送电车消失在道路拐角，这才转身回到三年乙班的教室。
‘完全没有提起股票的事情吗？’
新垣武坐回座位上，回忆着刚才的对话，‘也就是说游戏中秋叶谷居民所赠送的礼物与现实世界中的本人并没有关系。’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出身清野财团的清野雪赠送关于【清野制药】的股票走势，身为督导的麻吹老师赠送了一张高中数学峡谷之巅的门票。’
‘总体来说，礼物都与她们的身份有关，但是又明显超出了她们本人所具备的能力。’
且不说清野雪是否有能力知道自家公司股票的短期涨跌，新垣武认为，麻吹老师是绝对无法胜任高中数学的教学任务的。
毕竟麻吹老师的智力只有66。
虽然这么想有些恶意，但毕业于福冈教育大学的的麻吹香梨，大概率高考全靠国文和历史拉分，数学怕是一塌糊涂。
“新垣君。”高宫翔凑了过来，公然违反课堂纪律，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漂亮得像是漫画里公主的优等生是来道谢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新垣武一把揪住小胖的领子，不怀好意地问道，“还有，该不会是伱小子把那女人引到食堂来的吧？”
“不不不！”
高宫翔连忙否认，自己怎么会做出把朋友带入修罗场的事情呢，“当然是二阶堂那个单细胞啦，我想阻止都来不及，至于道谢的话，那不是很简单吗？她拿着便当盒，新垣君你又是那种会为朋友出头的人……”
将小胖放下，新垣武倒是有点惭愧。
为朋友出头那是收了保护费的前提下，与其说是为朋友出头，不如说是为客户解决麻烦。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新垣武也不想多说什么，招呼一句让小胖好好听课，自己便打开了手机。
我超你个大猴子！
新垣武差点在课堂上发出土拨鼠尖叫，好在多少有点心理准备，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只见股票软件上，自从下午开盘，【清野制药】的股价就一路坐火箭般向上飙升，现在已经上涨了60%。
起因好像是中午传出的一则新闻。
《清野制药株式会社新药[复方红曲聚酮软胶囊]通过已通过厚生劳动省卫生厅审核》。
‘这款新药那么厉害？’
新垣武不懂医药方面的知识，但也知道，股市这个东西有时候只要有一个契机，就会无理由的暴涨或者暴跌，比如前一世某位金发大统领遇到刺杀，第二日歌（割）尔（耳）股份大涨，完全是不可理喻。
‘没有个股上涨的熔断机制吗？’
新垣武还真没有研究过江户交易所的规则，主要是这些玩金融的心都脏，几百条规则总能把人看得云山雾里。
不过熔断不熔断的新垣武都无所谓了。
看着股票还在继续上涨，就算是早有预料，心脏也不争气地砰砰猛跳了起来。
新垣武心不在焉地上完下午两堂课，【清野制药】的股价已经上涨了300%，并开始小幅回落。
当然，这个小幅是相对于300%的夸张数字来说的，其实也在短短十分钟内下跌了四十个点，从300%多下跌到了240%多。
‘要不要先卖掉一部分落袋为安？’
新垣武摇摇头，将这样的念头抛出脑海。
既然游戏说的是木曜日【清野制药】会大幅上涨，那么自己就持股到收盘前好了。
新垣武无视回调，关上手机。
拒绝了二阶堂雄太去甲胄部切磋的邀请，新垣武小跑着来到米花公园，找到停在这边的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