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福根之二哈（新年好！）
克莱恩右手前按，中断了联系，但自身没有立刻离开。
直到他听到了徘徊于耳边的祈求声，看见“太阳”对应的深红星辰在膨胀和收缩。
他打算下次聚会时提前十几分钟再回应，这样就能简单地把鲁恩一周时间换算成白银城时间，给白银城少年一个聚会间隔时间的概念。
做完这件事，克莱恩用灵性包裹住自己，猛地往下急坠。
回到房间，他感受了一下残余的灵性，开口道：
“还好在塔罗会前晋升了小丑，灵性的消耗能维持这么久……而且我感觉还有余力，还能再加入一个成员……呼，暂时没有合适的对象，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只要有人诵念过愚者的尊名，我就可以将对方拉入灰雾之上，而深红的星辰属于建立了稳固联系的表征。”
“不错，正义小姐之前推荐的非凡者，或许可以进入「考察流程」了……塔罗会越来越强大了啊……这对我的晋升、对其他参与者也都有好处。”
“不对，或许塔罗会的成员应该彼此互不相识，然后，各自再发展一定的下属，形成相对严密的组织结构。”
“这样一来，即使有某位成员暴露，被抓捕，被通灵，也不会对塔罗会造成太大影响。”
“这么看来，正义小姐推荐的两位相识的非凡者最好还是先不要让他们加入……或许等正义强大起来后，可以发展他们成为正义的下线……”
明确了塔罗会真正的成员标准，克莱恩想道：
“可惜，塔罗会的交易只能是知识、魔药配方……带有实体的材料、非凡特性等还是很不方便，毕竟大家都不太愿意暴露自己现实中的身份，那样意味着危险……”
“但这个献祭仪式实在……一言难尽啊，我不想成为血腥献祭的对象啊！”
伟大的愚者抱头，决定暂时不思考这件事情，反正暂时没有碰到非得使用“献祭”这种高端形式交易的情况。
“还得出门找亨利侦探，拿到红烟囱调查的最后报告……希望数量不要太多，不然凭借我自己去找，要到什么时候了……”
…………
深红褪去，老布鲁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前是趴在地毯上的二哈，与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谁说二哈天生拆家狂魔的？这只明明就很乖……”
咕噜，一个空空的玻璃瓶在地毯没遮到的地方滚动，飞快打了老布鲁的脸。
“我靠……”老布鲁动作迅速，一把按住二哈的脑袋，和它对视，只见二哈本来蓝色的眸子加深了不少，变得深蓝，仿佛进入了光亮也照耀不到的深海，深得像是能吸收别人的灵魂。
“啊？你这就成功了？”老布鲁无视了它摇晃的尾巴，卖萌似的低吼，揉搓着二哈的狗脸，把它揉成各种形状，变得像个小丑狗，“你这個家伙，4.5镑身价，居然喝了价值几百镑魔药……”
随后老布鲁放开狗子，重新坐回沙发，看着天花板，感慨道：
“这么碰它都不失控……看来真的成功了……动物就真的这么适合魔药？这不科学，这不神秘学啊！狗子要怎么扮演占卜家？小丑狗？魔术师狗？嗯？对了……福根之犬……”
二哈站直身体，两只深蓝色的眼睛泛着无辜，歪着头看着沙发上的老者发癫，完全不理解呢……
老布鲁好似看清了这只二哈的终点，起身拍了拍狗头，“很好，以后你就叫‘阿福’，目标是传说中的‘福根之犬’，伟大愚者座下，一群可爱的嘴巴咧到后脑勺的狗子。”
“阿福阿福，乌鸦坐飞机！哈哈！”老布鲁说着只有自己懂的梗，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自己不是个暴怒之民，而是真正的小丑。
啪，银制怀表被按开，老布鲁感觉已经习惯了不用手机而是用怀表看时间的感觉，还挺带感的……
“时间是下午4点，克莱恩晋升小丑后，灵性真够用啊，嘿，计划通！保住了愚者先生的位格！”
“序列8到序列7是三个月到两年，按克莱恩对‘小丑’核心精神的把握，那肯定是三个月消化完毕，到时候序列7——卧槽，好像忘了把包括魔术师的魔药配方奉献给愚者先生了！”
老布鲁猛地坐起，“幸好克莱恩小丑魔药还没消化完毕……不然他早就开催了吧？”
“之前找的借口是我记忆力不好，而要奉献的魔药配方过多……没错，就是这个理由，再拖一拖吧！反正克莱恩现在拿到手也没有意义……”
老布鲁放下了心，摸了摸站起来跟着他的阿福脑袋，说道：
“阿福，想吃什么，晚上咱们吃点好的！菜市场走起！”
阿福的尾巴摇晃得更快了。
咔咔，锁芯转动，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传来，刚拿过外套的老布鲁有些疑惑，看着走进来的少女。
“啊！布鲁先生！”
少女有些消瘦，五官普通，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很干净，看到离门不远衣架处的布鲁，急忙打招呼。
老布鲁反应过来了，这是他家的杂活女仆，这家女主人还在时住在他家里，包吃住每周5苏勒，去年开始，前身依旧雇佣她做杂活，只是为了避嫌，不再让她住进家里，周薪变更为6苏勒。
“布鲁先生，我不知道您在家，我应该先拉门铃的……”少女鞠躬道歉道。
“没事的，小南希，吃饭了吗？”老布鲁拿过手杖，戴上黑色毡帽，问道。
“啊，还没有……布鲁先生，您要出门了吗？”南希有些惊讶布鲁的发问，以前布鲁夫妇对她也很好，但没有这么随意……
“去买些食材，对了，”老布鲁蹲下身子，按住阿福的脑袋，揉了揉，“这是阿福，新养的狗，以后卫生方面还要你多费心，嗯，相应的周薪我给你到7苏勒，呵，这家伙身上可脏了……”
“嗷呜呜~”二哈配合着在地上打了个滚，吼叫了一声。
“啊！”南希脸上表情有些惊喜，看了看地上打滚的狗子和往它项圈上绑链子的老者，还是开口道：
“布鲁先生，您给我的6苏勒已经足够多了……我听说别家做的比我好的杂活女仆只能拿5苏勒……您还允许我只用在傍晚前打扫干净屋子，其他时间我还能去帮母亲浆洗衣物……我不能再……”
“不用推辞了，这是你应得的，大家都盼着周薪涨，怎么到你了还拒绝呢。”老布鲁起身，拉着沉重的铁链，带着二哈走出了大门。
南希有些发愣，看了看关上的大门，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欣喜，自己已经靠着6苏勒的周薪维持住了家庭的生活……现在黑麦面包降价到了每磅1便士多点，7苏勒周薪！这已经快要赶上父亲了！
“布鲁先生真是个好人啊，珍妮太太也是，可惜……”
南希不由得在胸口点四下，“赞美女神，愿布鲁先生的妻子，珍妮太太进入您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