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现在可以走了
花小陌依依不舍的看着手里的奇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天纪一刻，启动！”
随即，她在林中怀剑立定，闭目参悟。
许久，她身形一闪，突然发动！
哗啦啦……
一刻钟后，花小陌娇喘微微，看面前那块被劈斩得无数裂痕、千疮百孔的巨石。
“第六十层……”
她眸中绽放惊喜，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就参悟出了五十剑。
而且，这次打出来的剑招，不管范围、伤害……都大大增强。
不过她很累，这种疲累是发自身心的疲惫，像是虚脱一般。
每一天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她犯不着透支，休息片刻，又打了一遍完整的虎啸长拳。
紧接着，花小陌开始修炼身法《穿云飞燕》。
第二层【穿云】早在剿匪的那晚熟稔于心，她现在修的是第三层【腾空】。
自从秦涵月见证了她那晚如同‘杀神’一般的实力，以及对于此法的骇人理解，似乎就已经在心里默认了她天才的身份。
甚至几次来跟她‘请教’这部功法的各种细节。
【穿云飞燕】是拟态鸾鸟的飞行而创，修炼到第三层时，不管她的身法、动作还是其它，都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特别是更加矫捷、迅猛的速度。
如果重新对战那红袍匪头，她自信能将其秒杀。
就算不用剑，只是利用穿云身法配合虎啸长拳，她也有信心在三招之内击败！
虽然有了剑诀，但虎啸长拳也并没白修。
它和穿云身法互补，两者相得益彰，更能爆发出最大限度的实力！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花小陌的修炼也逐渐紧张起来。
她不清楚小比上的弟子都有什么实力，那天开山收徒，连霞山下收录的只是一部分人，。
还有更多是仙门长老、执事下山，到各个地方选拔……
比她有天赋还努力的，应当不在少数。
她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
这期间，花小陌把穿云身法练到极致，第三层【腾空】也让她整体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外加开窍四重带来远超常人的体魄，使出剑诀来也渐渐得心应手。
而到今天，耗费了整整四刻，她把【万化千影剑诀】参悟破百重、两百重，直至两百三十重！
也就是说，她如今的一剑，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剑。
如果想，她能一剑当百剑，瞬间斩出整整二百三十道！
一剑，便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百道叠加…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
【天纪一更】也变回了【天纪五刻】。
她得把这个底牌保留起来了。
……
半月时间，眨眼即过。
这一日，她们塾堂的新人弟子，都集合到了一处广场上。
丰腴貌美的传道长老再次出现在最上方。
同时，她旁侧还多了一个老妪。
“两月时间已毕，明日便是咱们新入门弟子的小比。”
“不过，这一次的入门小比，正好跟每三年一度的外门大比时间重叠，所以将会同时举行。”
“届时，一些谷主，甚至宗主也可能出席，更要好好操办。”
这时，花小陌撇头看了眼秦涵月。
如果她没记错，对方似乎也说过谷主将出席的事，原来她早就知道吗……
美妇长老说到这里，声调拉长：
“因此——将会有执事在今天挨个检查你们的修行进度情况，现在还未到开窍二重的，先自愿站出来吧。”
片刻，随着第一个弟子怯怯走出来后，紧接着又有二十多人出来。
“要么自行决定离开，要么就现在前往杂役堂任职。”
在这一刻，传道长老的话冷若冰霜。
那几个弟子当中，唯有几个选择被抹除记忆，然后离去；
剩余的，也全都被杂役堂的执事带走。
待在宗门或许还有一线求仙希望，如若离开，那就真的再无缘分了。
……
接下来的测试开始了。
负责此事的执事来到每个弟子前，挨个并指点在其眉心。
“开窍二重。”
“开窍二重。”
“开窍三重，还不错。”
“……”
测试过的都被道出修为，记录下来。
“开窍三重，行功次数很多，第四重窍壁快破了，不错。”
“……”
轮到秦涵月时，人群不出所料产生小幅度的骚动。
这种现象，在整个大的广场里，每个塾堂队列的弟子中都有。
“开窍四重。”
丰腴长老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些时日没有荒废。”
被众人都忽略掉的花小陌，她被排到最后一位，前面是个高个子的魁状少女，因而被挡住了视线。
——那个执事似乎把她自动忽略了。
等到那丰腴长老都要离开，才听见一道低微的声音：
“长老，等等…等一下。”
她扭头朝下方的人群看去，却没发现说话之人。
直到，花小陌从那魁梧女子身后探出头：“长老，弟子还没有测试。”
那美妇看到花小陌，像是想起来什么，皱眉道：
“你还测试什么？你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
秦涵月有些愤愤不平，正待说话，美妇身旁的老妪已经率先开口，语气些微漠然：
“你自己报一下吧。”
花小陌抬起那对山眉水眼，她的明眸皓齿，以及那如沉鱼落雁、似出水芙蓉般的面庞，刹那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
她定定看着上方那丰腴长老，以及那老妪，一字一句道：
“弟子如今，已开窍五重。”
当她说完那一整句话时，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似落针可闻。
没错，她在半旬的时间里，再次突破了，这次是最后一窍，第五窍百会穴。
或是那倾国倾城的面庞，或是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腔调……
场中泛起一阵持久的骚动。
除了秦涵月。
没有人相信她。
她们的眼神清一色的淡漠，她们的表情或嫉妒或质疑，她们嘴角微动，或小声议论、或发出啧声，或不屑的微翘……
花小陌不看这些人，她只看那最上方的丰腴长老。
“你知道说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那美妇盯着他，面色愈冷。
“弟子知晓。”
花小陌只是看着她，目光里有希冀，有多么的渴望……
但，对方蔑笑一声，只是再次淡淡道：
“那既如此，你现在已经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