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杀疯了

江离声惊呆了,竟然还有人来?她立即坐起身,看着这人,黑袍蒙面,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是老是少,但全身上下蒙的这么严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往卫轻蓝身边挪了挪。卫轻蓝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黑袍人有强大的灵力防护,显然没受什么伤,从地上站起来,第一时间看向卫轻蓝与江离声,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在看到卫轻蓝时,露出惊异之色。江离声心想,这人怕是认识卫师兄,或者即便不认识他,但观衣识人,如今也认识了。毕竟他这一身绯衣实在是太有辨识度,太好认了。“昆仑卫轻蓝?”这人开口,声音不算年轻,但也不显老态,是个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怀疑,“不应该啊,卫轻蓝怎么会在这里?”卫轻蓝缓缓站起身,直接承认,“在下卫轻蓝,敢问阁下是?”“这个阵是你毁的?”这人不答卫轻蓝的话,看向四周,祭坛中间的裂纹,看的十分清楚。卫轻蓝淡淡点头。这人眼神一瞬间变了,“毁了祭坛,还能活着,不愧是昆仑的卫轻蓝。”他忽然出手,一道金光,砸向卫轻蓝,金光带着元婴中期的杀气,哪怕卫轻蓝毫发无伤时,面对一个元婴中期修士的杀招,也未必能安然无恙躲过,更何况如今,这人不打一声招呼便出手,可见是看出卫轻蓝重伤,想要一击必杀。如今的卫轻蓝自然是躲不过的,但是不被黑衣人看在眼里的江离声却不能让他这么杀了卫轻蓝,她立即挡在了卫轻蓝的面前,生生挨了一掌。“砰”地一声,江离声被打飞了出去,连带着被她挡在身后的卫轻蓝,也跟着被她撞飞了出去。卫轻蓝受不住,当即吐了一口血。江离声被打的头晕,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卫轻蓝好不容易修整回了几分的气色,如今又前功尽弃了,她顿时怒了,对着黑衣人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与昆仑有仇?”否则既然认出了卫轻蓝,为何还敢动手?不怕被整个昆仑追杀吗?“与昆仑有仇?”这人摇摇头,又点点头,“也算。”,他眯起眼睛,“小丫头,你是谁?”,看到她身上新的昆仑弟子服,“昆仑的新弟子?怎么可能接我一掌毫发无伤?你到底是谁?”“你管姑奶奶是谁?有本事你露出脸,报上名来,藏头藏尾,算什么东西。”江离声盯着这人,心里没底,但面上却一点儿也不露出来。“明明是个无任何灵力的毛丫头,但却能接我一掌,倒是稀奇,身上是有什么法宝吗?”这人声音忽然变得阴沉,“不管你是谁,今日都得死在这里。”他再次出手,这回,打算先解决江离声的。又一掌劈来,江离声再次被打的飞了出去,“砰”地一声,又砸到了墙上,不等她滑到地上爬起来,这人又一掌呼啸而至,紧接着,一掌又一掌,一连三掌,江离声整个人就跟被钉在了墙上给他做靶子一般,被打的眼前冒金星,几乎要昏死过去。这人见江离声没了动静,转头便又去杀卫轻蓝。卫轻蓝手里先天剑祭出,直取这人面门,但他毕竟身受重伤,灵力微薄,先天剑刚到半途,便被这人一掌打落。“铛”地一声,先天剑坠落到了地上,卫轻蓝又吐了一口血,再提不起力。黑衣人冷笑,“昆仑的少年天才卫轻蓝,没想到如此废物,会死在我的手里。”江离声闻言怒了,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卫轻蓝的先天剑,便对这人一通砍杀,“你他娘的找死啊,卫轻蓝是废物?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你他娘的一把年纪了,才区区元婴,而卫轻蓝才不足弱冠,便也是金丹后期,若非你他娘的在他掉下来这里受伤后遇到他,你在他的全盛时期时若是跟他过招,你在他剑下能不能活着都要看你的运气。他一个人能斩杀两条元婴修为的妖蛇呢,你算个屁啊,狗娘养的狗东西,他会死在你的手里,你做梦去吧!你下来前,就没料到,你会死在姑奶奶我的手里吗?”她一边骂,一边用她学了个乱七八糟的剑法对着人一阵猛砍,大约是太愤怒了,太发疯了,或者是因为她手里拿着卫轻蓝的先天剑,这剑本就是卫轻蓝的本命剑,主人受了欺负,被侮辱了,它也很怒,如今十分配合江离声,每道剑都带着一道道寒光,杀气,怒气,一时间,让元婴中期的这名黑衣人,竟然被压着打,没有还手之力。江离声砍杀的疯,势必要将这人斩于剑下,口中不间断的脏话一通输出,越砍越上头。卫轻蓝靠在墙根处看着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说话,也不出声。江离声就如一个火炉子,腾腾地冒着火气和杀气,这黑衣人很快就被他砍到了胳膊,见了血,这人也怒了,同时也发现,江离声的剑毫无章法,他也抽出一把宝剑,这人剑术显然十分厉害,很快,江离声便从优势处于劣势,反过来被人压着打,落于下风。江离声气的不行,学过的剑谱全然不记得,让她觉得自己真是废物,她索性不再乱打,而是用剑画阵,一剑便是一笔,一笔又一笔,她要写出一个“困”字,将黑衣人困住,然后再由着她一剑剑,将他剁成碎片。女人发起狠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儿,卫轻蓝看出她的意图,睁大了眼睛。这黑衣人开始还没发现,但渐渐的,他也发现自己灵力受阻了,他露出惊恐的神色,这人是个十分当机立断的人,眼看杀不了江离声,自然不能让自己被她困住,索性飞身而起,打算撤走。江离声灵机一动,也不拦阻,而是一把拽住黑衣人脚腕,同时对卫轻蓝大喊,“卫师兄,快。”卫轻蓝何其聪明,当即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儿力气起身,堪堪攥住了江离声脚腕。于是,由这打算逃跑的黑衣人带着,一拖二,离开了这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