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这是典型的自相残杀!

见韩石前来,花猫神色变幻。

当日他因为冲撞了韩石,被彭修收拾了一顿。

没想到,冤家路窄,这姓韩的现在又来投奔刁二毛了。

韩石对着青竹帮的人点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花猫心中暗道,装什么清高?你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色,大家都奔着刁二毛来的,谁又比谁高贵?

看你这愣头青样儿,我先略施小计稳住你,日后再撺掇刁二毛收拾你。

跟我猫爷斗?你还嫩点!

想到这里,花猫端着酒碗站起身来,对着韩石道:

“韩老弟,先前做哥哥的多有得罪,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喝了这碗酒,你我二人在刁爷手下齐心合力,这镇子就是咱们的天下。”

刁二毛首先抚掌道:

“说得好!哈哈哈....”

韩石并不起身,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花猫,冷笑道:

“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喝酒?”

“啊?”

所有人都是一愣。

砰!砰!砰!......

众人愣神间,一个莹白如玉的拳头,连闪数下。

除了刁二毛外,每个人中了一拳。

眨眼间,寒气升腾,几人浑身裹在一层冰晶中,犹如冰雕。

刁二毛心中大骇,霍然起身。

“别动!”

韩石抄起青竹帮大汉身上的长刀架在刁二毛脖子上,冷声道。

“韩....韩爷,韩爷饶命!韩爷饶命!”

刁二毛终究是个软骨头的无赖,浑身颤抖着求饶。

噗!

韩石一刀捅进刁二毛丹田,轻轻一搅,然后任凭刀插在里面也不拔出来。

丹田被碎,刁二毛这身修为算是废了。

没等刁二毛惨叫,韩石跨过桌子,一脚踩在刁二毛左胸心脏处蓄力不发,伸手捏住刁二毛下巴。

刁二毛嘴巴被强行捏开,就像岸上的鱼一般,嘴巴张开呈不规则的长方形。

韩石从怀里摸出两包孙老刀给的烈性麻药,单手把麻药下到酒坛子里,晃了晃。

倒出两碗酒给刁二毛灌下去后,韩石抓起花猫的猎刀架在刁二毛脖子上,冷声道:

“不准叫,问什么你说什么!”

刁二毛看着花猫几人一個个成了冰坨子,脸上全是惊骇的神情,连疼痛都忘了。

“原来你也是雪之....啊...”

韩石一刀捅在刁二毛腰上,寒声道:

“让你说话了吗?”

刁二毛一声低呼。

痛的面容扭曲,黝黑的脸上显出一片惨白,却再也不敢出声,连连点头。

“你怎么成为武者的?”

......

片刻后。

韩石手段狠辣,连哄带吓。

刁二毛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没有问题再问,韩石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腰间月牙刀。

刁二毛瞬间就明白了韩石的心思,吓得脸色惨白,嘴角哆嗦着不住的摇头。

韩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把刁二毛弄了,影响后面的计划。

毕竟附近就自己一个骟匠,很容易让人怀疑。

韩石暗道一声可惜,捡起地上青竹帮帮众的刀,对着刁二毛连捅两刀,然后换把刀再捅...

刁二毛浑身麻软,叫都没叫就了账了。

韩石把刀扔下,摸出迷香铜管,手上寒气升腾,铜管上面瞬间覆盖一层冰晶。

把铜管往地上一扔,推开房门,快步出了小院。

冷风灌进屋子。

哗啦啦....

花猫几人碎裂一地。

第二日。

清晨。

镇子上的人很多都还缩在被窝里。

“啊......杀人了....”

一声尖叫在刁二毛家的破旧小院响起,声音惊恐悚然,几乎小半个镇子都听到了。

很快。

刁二毛家围满了吃瓜群众。

“唉!真惨啊!”

“我看活该,昨日刁二毛把镇子上霍霍成啥样了?这叫报应!”

“刁二毛一个武者,就这么死了?”

“让开...让开....”

众人正议论间,彭修带人赶了过来。

彭修时常挂在脸上的和气之色不见了,一脸阴沉。

青竹帮帮众分开众人,彭修带人进了屋子。

“这.....”

彭修一脸的不可置信!

刁二毛身上被通了十几刀,刀口乱七八糟,有青竹帮的制式佩刀,也有猎刀。

而青竹帮帮众和几个小混混,全都被冻成冰坨子碎裂一地。

死法和前天黑皮的死法一般无二。

彭修来到新娘子面前,眯着眼睛道:

“说!怎么回事?”

新娘子吓的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说起来。

刁二毛的老娘和新娘子同时中了迷药,只是新娘子年轻身体好,早上最先醒过来。

新娘子醒来后,发现刁二毛老娘还在昏睡,便打碎桌子上的粗瓷大碗,用瓷片隔开绳子。

她悄悄跑出厢房,往堂屋看了一眼。

只见刁二毛浑身是血,身上还插着刀,地上是一堆冰块般的碎肉。

新娘子吓得大声尖叫,引来了乡民们。

彭修又让人把刁二毛的老娘带过来。

此时,刁二毛的老娘刚醒过来没多久,听说儿子死了,嗷一声惨叫又昏过去了。

有帮众上前掐人中,泼冷水,一通忙活。

刁二毛老娘悠悠转醒,眼神散乱,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二毛...二毛....伱死的好惨....”

彭修问了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人把刁二毛老娘带了下去。

这时。

一名师爷打扮的老者凑上前来,低声道:

“酒坛子里有烈性麻药,估计是花猫等人下药麻翻了刁二毛,刁二毛临死反扑,双方同归于尽。”

“这是典型的自相残杀。”

最后,师爷一锤定音。

说完,把吹迷药的铜管递给彭修。

彭修接过来看了看,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冰晶。

他眉头紧皱。

最近帮派在山里吃紧,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这个刁二毛稍加训练,以后必然是帮里的一把快刀。

那时,自己也会跟着捞些功劳。

他怎么就死了?

不是不能死,可是怎么能这么窝囊的死?

“确定吗?”

彭修揉揉太阳穴问道。

“错不了,花猫几人的死法和前日黑皮的死法一模一样,除了刁二毛,没人能做到。”

师爷极为明确的点点头。

“可是....他们为什么自相残杀?”

彭修疑惑的道。

“这个....刁二毛昨日在镇子上的作为有些过火了。花猫和牛刚他们都是本地人,和镇子上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的,估计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反了水....”

师爷边思索边说道。

“这个废物,真是穷人乍富,狗肉上不了席!”

彭修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道:

“好了,让人清理干净,如实上报吧。”

彭修揉着太阳穴,一阵头大。

他刚上任没多久,前有韩石炸毛,现在又闹出自家人反目的闹剧。

功劳还没立,烂事一堆。

“这群刁民!最近事多,让手下都收敛点。”

彭修扔下一句话,带人离开。

就这样,刁二毛死在了一群喽啰手里,死的毫无水花,成了史上最悲催的雪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