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别亲那里
“话说回来,此次前来京师,除去惟郢以外,还有一人我略有在意,”
玉真元君顿了顿,继续道:
“若果可以的话,我愿代师收徒。”
周依棠冷眸微眯,似在琢磨。
半步登仙的玉真元君,师傅其名不扬,即便是山上人,也只知其道号“妙玄”。
然而,对于山上人而言,往往越是隐匿,其道行就越是不容轻视。
更何况,那是玉真元君之师。
“是谁?元君请讲。”
周依棠道。
“若果不错的话,就是襄王之女。”
玉真元君毫无保留道。
“她?为何是她?”
周依棠似是回忆起了些许往事。
“她或许是…天耳通。”
玉真元君继续道:
“无碍清净天耳智神通,道佛六神通之一,有此神通者,大成之际,能听闻世间一切之音声,欲闻不闻,无有障碍,随便自由。”
周依棠当然知道何为天耳通,简而言之,就是能听见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她直切正题道:
“她缘何是天耳通?”
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无根之水,玉真元君说那清净圣女是天耳通,必然有其根源所在。
“她母亲,襄王妃吕氏。”
玉真元君缓缓揭露道:
“据天山的天眼道人所卜卦,她是药上菩萨的化身转世。”
周依棠敛起眸子,
这就怪不得了。
殷听雪是天耳通,故而被魔教奉为清净圣女,其母是药上菩萨其中一具化身转世,须知药上菩萨曾发大愿——“我得菩提清净力时。虽未成佛若有众生闻我名者。愿得除灭众生三种病苦。”
这大愿里面,同样有着“清净”二字。
“元君要代师收徒,将之带上太华山,我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周依棠淡淡道:
“只是,她或许已经到了南疆,成了魔教的一方圣女。”
话音落下之时,玉真元君面露诧异,而后摇了摇头。
只听她开口道:
“我卜过卦,襄王女不在魔教,还在京师。”
周依棠目泛错愕。
……………….
“你在襄王府的时候,常不常出门?”
回到家,陈易直截了当地问道。
殷听雪摇了摇头,
“没有…我娘不常让我出去,只有元宵等日子的时候大家才会一起出去,你怎么问这个?”
“林府要办冬前诗会,来客都会带家眷。”陈易交代道。
在见过林阁老之后,陈易便去见了林晏,后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明日冬前诗会时务必前来,他会带陈易见几位人物。
这几位人物不用说,肯定是林党内的得力干将,太后逐步施压,林党要有大行动了。
“你想带我去诗会?”
殷听雪不由欣喜起来,自上一次千灯庙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出门了,所以连忙道:
“我不常出门,没多少人会认得我,连王府里的仆人也不一定认得我。”
陈易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这年头女子都是大家闺秀,不少人平日里都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何况殷听雪是清净圣女,身份敏感,襄王府自然不会让她出门见人。
“真想出门?”陈易摸了摸她脸问道。
“真的。”她把脸往陈易掌心里贴了贴。
陈易感受着掌心的柔软,既然自己得了她的清白身,让她多有悲哀,又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人,本就该体贴下这小狐狸,而她现在又这么温顺,自己也愿意对她好一些。
“那便带你去,今晚你挑下衣服,我去做饭。”陈易喝完手里的茶起身道。
不久之后菜肴端上餐桌,在外头忙了大半天,陈易早就饿了低下头快嘴地扫饭。
殷听雪或许是因为高兴吧,有些没了忌惮,瞧这副模样下意识哼了一声:
“猪一样。”
陈易停了筷子,瞥了她一眼。
他没说话,继续默默吃饭。
殷听雪见他不说话,起初没什么,可脑子一转,有些慌了。
“你、你怎么不说话?”她忐忑地问。
陈易慢条斯理地吞下一块肉,笑着反问:
“你猜猜我为什么不说话?”
殷听雪捕捉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如遭雷击。
“我、我不小心的。”她急道。
“我不管,今晚等着就是了。”
陈易讥诮道。
啧,自己就喜欢看她慌乱的模样。
陈易这句话一下,殷听雪饭是吃饱了,可是吃得不香了,忧心忡忡陈易今晚会怎么对付自己。
等卧房里点起蜡烛,两人洗漱过后,殷听雪便迎上了陈易不怀好意的眼神。
她的脸唰地一白,瞪大着眼睛,也顾不得羞涩,翘起唇,踮起脚去吻他。
可殷听雪扑了个空。
陈易往后退了半步。
“要做什么?”殷听雪怯生生问道。
陈易朝她笑了下道:“没什么,想亲你。”
“那亲吧。”
反正他们都是夫妾了,女子跟自己夫君时不时亲一亲很正常,殷听雪放松了些,正要把脸凑过去,哪知陈易突然头一埋,抓住她的两腿。
刹时间,殷听雪浑身一僵,她慌慌乱乱地蹬腿喊道:
“别亲那里!嘴,亲嘴。”
……………………
翌日上午一到,陈易便给殷听雪挽起了发髻。
看着端坐在铜镜前女子,任由自己摆弄秀发的女子,陈易莫名温馨。
按照这襄王女的羞涩程度,再过七天就可以凝结出一枚真元了。
说起来,昨晚自己留了手,眼下少女气色正好,可真好看。
陈易慢慢挽着她的头发,细细欣赏她铜镜里的容颜。
殷听雪不知道,光想着出门,只顾小声催促:
“好了吗?快些吧。”
陈易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还是加快了手。
不消多时,殷听雪换上了身暖红色的厚棉袄,被陈易领着出了庭院。
二人朝着林府而去。
而不远处的茶楼之上。
玉真元君望着这一幕,紧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她卜卦到殷听雪所在,欲代师收徒,将之带往太华山上长生问道。
然而…
“她的处子之身,怎么没了?”
玉真元君眉头皱得很紧。
周剑甲敛起眸子,面上无悲亦无喜,
他的元阳…怎么泄了?
忽然间,玉真元君感到一抹难言的寒意,抖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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