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暴躁中老年与自闭人类幼崽
“修罗……？”雪戈想了想，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正想问些什么，猛地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
“真是脆弱的躯体，就连一击都受不了吗？”宇智波斑不屑地俯视着雪戈，“那还是干脆去死的好。”
“……咳咳……呼……”
雪戈艰难地调动查克拉试图平息体内的伤势，但没有一点用处，只能一点点挪动着靠在石头上，让自己稍微放松一点。
此刻，他头一次觉得学习医疗忍术还是很有必要的。
“咳咳咳……那为什么不动手呢？”喘了一会，雪戈抬头看着宇智波斑问道。
这又是一个团藏一般的人物，又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状况……真是讨厌啊……
“你的实力还不够让我上心，不过我有些话要问你。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宇智波斑问道。
“……木叶。”
雪戈感觉头顶那人的气势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似乎出现了一点变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如果不是错觉的话，这人和木叶有关吗？
说起来，第一眼看到这人的时候，总感觉什么地方看起来眼熟……那盔甲自己是没见过的，难道是发型？
“木叶的人……你是木叶的忍者？”
“不，我是学生。”
“学生？啊，哼，扉间那小子办的忍校吗？没想到居然还保留到了现在，哼，那种温室……”
好，看起来这人最起码和二代火影是同辈人。
雪戈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喂，小鬼，我问你：你的手脚还有眼睛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在战争中丢了。”
“四年前？嗯，忍界大战的时候吗？这么说来你是战争孤儿？”
“我出身雨之国，当年两岁。”雪戈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感觉肚子好饿。
身体恢复需要能量，自己应该一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啪！”
就在雪戈发呆的时候，宇智波斑从石头上跳下落在他跟前，忽然凑近扒开了雪戈挡着左眼的头发，然后极其粗暴的将雪戈的义眼挖了出来。
“呃！——”虽然不是挖掉真的眼睛，但对方一声不吭动手还是让雪戈的眼眶被义眼磨出了血。
宇智波斑打量了雪戈空洞洞的眼窝片刻，然后松开手独自走到河边清洗。雪戈倒在原地虚弱地吸气。
今年才六岁吗？这么说来倒是有点天赋。要是有一颗写轮眼，经受过这样的磨难怎么着也该开勾玉了，大概会有个二勾玉吧。
宇智波斑心中想着，看了看手指不由得皱起眉头。
奇怪，那小鬼的血液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然手指为什么会有灼烧的感觉？
血液特殊，天赋不错，并非来自五大国的战争孤儿，命还这么硬，又被自己通灵了过来……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外道魔像吧？
这个时候的斑只是知道有外道魔像这么個玩意，但他一不清楚外道魔像的具体作用，二不清楚外道魔像的模样，只是知道怎么通灵过来而已。
但遗憾的是，首先这个时候外道魔像的封印并未松动，其次没有轮回眼根本无法通灵外道魔像，这些东西斑都不知道。结果反而阴差阳错，勾到了雪戈这么个愣头青过来。
“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斑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回头瞥了雪戈一眼。
对于所谓的森罗万象斑没有什么头绪，虽然移植了柱间细胞，但自己身体也一直没什么反应，以至于让斑都开始怀疑预言的真假。不过现在这通灵到一个小鬼又算什么？
不会和预言有关吧？预言中孕的森罗万象是个人？是这小鬼？
预言之子？
不对不对，嘶，等等，那外道魔像又算是什么？
心里越想越迷糊的斑摇了摇头，走到雪戈身边，拎起对方的后颈。
结果这突如其来的一颠，让雪戈又是一阵反胃，一口污血喷在斑身上。
“……”斑的脸一黑，“你这家伙……”
雪戈只是用半死不活的眼神扫了斑一眼，开始躺尸。
斑会不会杀他他不知道，但他要是再不躺尸真的会死。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而且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沟通逻辑：要我做的我照办，没事找我绝不管。
“……算了，成年人不和小孩子动怒。”
斑摇了摇头，将雪戈拖到河边，将他连带着自己的衣袍泡进河里一起清洗。
雪戈累得想骂人，这个修罗，到底是要我死还是要我活咕噜噜噜……
……
等到雪戈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之前宇智波斑坐着的石头顶上，底下传来一些火光。
“唔……呃……”雪戈支起身来的时候忍不住倒吸凉气。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了一点，不过行动起来还是很不方便……血肉之躯现在用起来还不如义肢好使。
“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死了。命可真硬。”宇智波斑的声音传来。雪戈低头看去，只见斑坐在火堆边上，似乎是在……烤鱼？
“嗖！”一串烤鱼跟苦无似的扎在雪戈身侧的石头上。
“算到现在你差不多三天没吃东西了吧，小鬼。给你的，别死了。”宇智波斑冷冷地说道。
“……咳。”肚子里确实传来了强烈的饥饿感。
“啪嗒，啪嗒……”“蛐蛐、蛐蛐……”“哗——”
雪戈的咀嚼没什么声音，宇智波斑的耳边只剩下了森林、流水和火堆的声音。
不久后，雪戈强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爬下石头靠着义肢和拐杖挪到了宇智波斑身边坐下。
“吃饱了吗？”
“没。”
“还想再吃一些？”
“嗯。”
“呵，倒还挺不客气。”
斑嗤笑一声，从手边抛了一个藤网给雪戈，里面装了两三条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
“想吃东西就自己动手。”
“……”雪戈默默地开始串鱼。
斑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雪戈自顾自地烤鱼，有些恍惚。
河边、两人、深夜。真是好一副阔别已久的光景。就是这小鬼不像柱间那么蠢、那么多话，成天摆着一副僵硬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跟个死人似的。
真扫兴啊，难得有一个活人可以聊天，结果居然还是个闷葫芦。
盯了雪戈一会，斑摇了摇头，看向繁星点缀的星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