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毕业要求
“胜负已分。”
雪戈的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寂静。
带土愣愣地看着，半晌后猛地一震，扭头问边上的阿斯玛：“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么凯忽然就……”
“这……”阿斯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他的体术相比起凯还是差不少，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也有些猝不及防。
“那个……”琳则是试探着说道，“你们刚才听到了吗？”
“哈？”带土、夕日红、阿斯玛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就是，刚才那声‘咔嚓’。”琳指着雪戈的膝盖说道，“那不太像是……”
“嗯，对。”阿斯玛眼前一亮，“雪戈的脚应该是义肢吧？所以刚才那是义肢坏了的声音？”
“不像。”红摇摇头，“应该是雪戈故意的……给凯一个破绽吧。这个引诱也太熟练了。”
“你们这……”带土晕乎乎地扶着额头，“虽然我没怎么听懂，总之就是……雪戈很厉害？”
“废话。”阿斯玛对着带土翻了一个白眼，“你赤手空拳打败凯试试。”
“算了算了。”带土立刻疯狂摇头。开玩笑，想不开的人才去赤手空拳和凯打。
和带土那群孩子的议论纷纷不同，全程认真看下来的卡卡西脸色是真的凝重了很多。
相比起阿斯玛等人，卡卡西的实力要更强一些。因此卡卡西相对于他们来说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包括雪戈的速度切换、步伐移动、身形摇晃、臂肘摆动……
熟练，太熟练了，熟练得不像是一个忍校学生，倒更像是一個久经百战的前线忍者。
“嗯，每次看到雪戈这种步伐都会感觉相当舒适呢。”朔茂呵呵笑道。
“……父亲大人，雪戈是经常和你战斗吗？”卡卡西抬头看向朔茂。
朔茂点了点头，随后思索了一下，俯下身来指着远处被雪戈放在一边的拐杖。
“对了，那个孩子最擅长的是刀术噢，我也多少教了他一些。”
“……”
卡卡西忽然觉得压力山大了。
光是雪戈展现出来的徒手博弈的本事，就让卡卡西感觉相当棘手了。现在自家老爹居然说雪戈最强的是刀法……甚至还是自家老爹亲自教的……
作为朔茂的儿子，他可比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朔茂那一手白牙刀法的威力。木叶白牙的名号可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
他有些麻爪。自己之前觉得忍校生活相当无聊，结果这才开学没几天就来了这么个高手。
而且现在看来似乎有点过于高了。
心中多少有些紧张，不过卡卡西紧张的同时，心中也终于开始燃起一些兴奋的感觉。
终于有个水准差不多的同龄人了……
雪戈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到拐杖边捡起拐杖，便径直走向人群中团藏的方向。
他身后，凯急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沾了灰的脸，他非但没有因为战败而气馁，反而是更加兴奋地高举手对雪戈大喊：“噢噢！你的体术比我还精湛少年！我这就回去锻炼，下次再来找你挑战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更加青春的猛兽的！”
雪戈的步伐难以察觉的一僵，随后如游鱼一样迅速混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一场大戏结束，周围的人群也各自散去。街边的一家店中，刚刚风尘仆仆执行完任务回来的一个黄发忍者看着不远处消失的雪戈若有所思。
“怎么了，水门，一直看着那个小孩。”他身边坐着的一个红发女子用手肘顶了一下水门。
水门回过神来，摆手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刚才那个孩子的战斗意识很不错啊。你不觉得吗，玖辛奈？”
“还行吧。”玖辛奈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嘟囔道，“不过他身上那种冰冷的气质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他大概是战争孤儿。”水门经常在外执行任务，见识比玖辛奈多些。
沉吟半晌，他饶有趣味地说道：“话说回来，三代大人最近想让我担任一下指导老师呢……”
“欸？你？指导老师？”玖辛奈愣了一下。
“嗯，明年试着带第一批学生。”水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这些木叶未来的支柱们多交流一下也不是坏事。刚才那个孩子，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真想好好和他聊聊。”
……
“你刚才做得不错，看来修行效果很好。”
团藏和雪戈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两人之间沉默许久后，团藏开口说道。
雪戈微微颔首：“过奖。”
“忍术修行怎么样？”
“三身术的原理已经熟练，但是风遁……目前没有什么起色。”
“雷遁呢？”
“暂时没有修行。”
“看来现在你的一身本事都在体术上了。”
团藏淡然地说道：“不过，你的天赋有限，能做到这一步也算可以了。”
“……”
雪戈面对团藏还是有些拘谨，这个男人身上煞气很重。
又是沉默一会后，团藏问道：“忍校的第一天，感觉如何？”
“……无聊，有些浪费时间。”
雪戈倒是想说很轻松，不过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和立场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不管于公于私他现在都没什么放松的理由。
于公，团藏的要求让他没有时间止步不前；于私，无法让团藏满意的雪戈境地会相当尴尬。
而且自己的义肢是损耗品，这玩意到现在都是团藏给自己按时提供的。
“日斩把忍校改革的越来越温和了。”团藏语气不满地说道，“这种地方对于培养真正的忍者没什么用处，如果不是程序必须，伱就不该去这种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雪戈感觉团藏在提到日斩——也就是那位三代火影的时候，总是会夹带某些私人情绪。
缓和了一下心情，团藏眯起眼睛，看向雪戈：“既然你觉得无聊……那看来你也同意老夫的看法。”
不敢不同意。
“那么，老夫给你一个要求，这也是你下一步的目标。”团藏的语气相当低沉，让雪戈感觉有些脊背发麻。
不过他也认真了起来，迎上团藏的目光。
上次一个目标让雪戈挣扎了四年，现在第二个目标也要来了吗？
“一年。”团藏竖起了食指。
一年？
雪戈等着团藏解释这个时间限制是关于什么的。
“忍校有提前毕业的机制，足够优秀的学生，可以向日斩申请提前毕业。”团藏说道，“你的下一个目标很简单。一年的时间，从忍校提前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