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四年地狱旅
雪戈开始了将要延续四年的修行。
他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训练强度。
第一天，凌晨两点，他在床上被暗部摇醒。
“该开始了。”
这个暗部的语气要比炎冰冷的多。
顶着昏昏欲睡的大脑，雪戈跟着暗部来到了暗部的训练场，尽力使一颗凹凸不平的石头在手心漂浮。而暗部则是自顾自地在训练场中锻炼。
中午十一点，炎来到了训练场，手中还提着一袋东西。
“兵粮丸。”炎从袋子里抽出一颗棕色的球扔给雪戈，雪戈连忙接住。
咬了一口，雪戈感觉嘴巴里满是涩味还有干巴巴的吸水感。他三下五除二将之吞下肚子，又被炎灌了一瓶水后，两人前往村外的森林。
“我先带着你跑一次，从今以后你就沿着这一次的路线一直跑，直到我喊停为止，知道了吗？”
炎双手笼在袖口中，挑眉道。
“嗯。”雪戈无异议。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绕着木叶开始奔跑。
五个小时过去后，雪戈跪倒在一边的大树旁，捂着肚子。
“呕……呕……呃……”
他喘着粗气，从肚子里吐出一点黄色的胆汁。从早到晚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进去，现在就连呕吐都吐不出东西来。
脸红脖子粗的他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全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他宁愿现在把自己的四肢全部换成义肢算了。
又是一颗兵粮丸放在了他面前。雪戈抬起头看向炎，只见他依旧是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
“接下去是战术训练，你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哦。”
此刻，炎那温和的笑容在雪戈眼里阴森得吓人。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升腾，雪戈狼狈地翻滚，砸到岩石上。
“咳——啊！”
他躺在地上直抽抽，刚才他不小心又踩到了地上炎布设的陷阱。如果不是他感觉脚下不对劲下意识地往边上扑倒，这一下爆炸可能直接把他炸晕过去了。
“呼，呼，呼……”缓了许久，雪戈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他费劲的按着炎标识的路径方向走去，炎在这一路上设置了很多陷阱，雪戈要想办法躲开这些陷阱。
“刷！”
雪戈从地面上消失了。大坑之中，摔了个半死的雪戈瞪大眼睛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天空。
要不还是死了算了吧？
挣扎到晚上八点，还是没能把这条路走完的雪戈，被炎从一处挂在树上的陷阱上拎了下来。
又困又累的雪戈又吐了一会，然后被炎狠狠灌了一些醒神的药汤和凉油。被强行塞了一口兵粮丸后，雪戈几乎是被炎拖着回到了暗部的训练场中。
远处摆放着十数个远近不一的人偶，而在雪戈的身边放着几大桶的手里剑、苦无和千本。
“忍具投掷，慢慢练，忍具不够了找那家伙要就行。”
远处，一個一头白毛的暗部对着雪戈挥了挥手。
“……”雪戈一句话也不想说，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他默默从一边的桶里面摸出了一个手里剑。
“对了，这三种常见的忍具投掷你都要训练哦。”
已经走出门口的炎扭头对雪戈补充说道。雪戈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栽近一大桶忍具中。
晚上十二点，已经投掷得麻木的雪戈被远处的白毛暗部拍了一下。
“还算不错，今晚的表现。”
白毛暗部说道：“今晚的训练只是让你先熟悉一下这些忍具的手感，不过你的投掷真是一塌糊涂……嗯，放心，这方面以后我来教你。”
雪戈有些听不进去了，他现在完全昏昏沉沉的，只要闭上眼就能睡过去的样子。但他还是勉强跟着白毛暗部来到一处研究所的大门口，炎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
将雪戈交给炎之后，白毛暗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炎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将雪戈连拖带拽地拉了进去。
走入一间实验室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男子脸上泛着一股有些僵硬的笑容看着雪戈。
“你……就是雪戈？”
“……”雪戈虚弱地抬起眼睛看了男子一样，没力气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我是大蛇丸，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大蛇丸眯起眼睛，“脱光衣服躺进去吧。”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培养仓，雪戈麻木的脱光了衣服，取下义肢，费劲的爬了进去躺下。在他躺下的瞬间，培养仓舱门封死。
随后，一股淡蓝色的液体迅速充满了整个培养仓。
“——啊啊啊啊啊——”
雪戈忽然瞪大了眼睛，发出凄厉而嘶哑的惨叫声。他眼中充斥着血丝，身上的皮肤似乎发出撕裂的声音，脸上青筋暴起。
他猛力锤击培养仓舱壁。
“咚！咚！咚！”
这剧烈的反应将炎吓得一怔，他扭头问道：“大蛇丸大人，这是……”
“放心，没什么问题，这是正常现象。”
大蛇丸冷笑道，取出一点蓝色的液体交给炎。
炎试着倒了一点在自己手上，下一刻，剧烈的刺痛感和灼烧感让他身体猛地一抖，试管也脱手飞了出去，落在一边地面上砸碎了。
“这……”炎盯着自己手心那一点残留的液体愣神，随后扭头看向雪戈痛苦的样子。
雪戈在培养仓中疯狂撞击舱壁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他就没有了这样的精力。他张大着嘴想要咆哮，但只有蓝色液体疯狂涌入他的体内，一阵阵气泡从他嘴中浮起。
他的身体整个如反向的大虾一样扭曲起来，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折断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在诡异地抽动。
“放心，交给我就好，团藏的事情我会办妥的。”
大蛇丸看也不看炎一眼，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到时间了让人来带他回去就行。”
“……是，大蛇丸大人。”
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按了下去，低身道。
他将地面上试管的碎片清扫干净之后，推门离开。
看着在试管中痛苦挣扎的雪戈，大蛇丸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同情的神色，反而是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
“嗯……呵呵呵。居然没有痛晕过去，的确非一般的坚韧啊，也难怪会被团藏盯上。可惜你没有血继限界什么的，不然我也有点感兴趣呢。”
“我多抽你一点血研究一下，伱应该没意见吧？”
雪戈根本没听见大蛇丸说了什么，他现在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内部到身体外部仿佛充斥着整个世界一样，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看来你是同意了。”大蛇丸咧嘴笑道。
次日凌晨两点，之前那个说话语气相当冰冷的暗部来到了大蛇丸的研究所中，将已经被大蛇丸从培养仓中取出、静静躺在手术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雪戈唤醒。
雪戈的眼神有些麻木，那种堪称噩梦的剧痛似乎还没有散去。
……不是似乎，是真的没有散去。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到骨骼中传来的刺痛感。有什么东西渗入自己体内了。
“该去修行查克拉了。”暗部冷声说道。
雪戈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大蛇丸。今天晚上结束训练后，还要来到这里浸泡这种液体。
……值得吗？
雪戈脑子里开始怀疑，自己想要活下去不假，但是这种活法似乎还不如死了……
不过，自己的身体的确变得轻松了，昨天的那些疲劳感和脑子里的困倦全部一扫而空。但只要回想起那蓝色液体的浸泡，他的眼神中就难以掩饰地露出恐惧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