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后继有人
陈泽暂且放下秘籍，抬头看去。
只见王景安探出手指，全身内气响起奔涌之声，轻轻一震手指，蓦然斩在一旁的木柜上。刺啦，柜身碎裂。
“燃木刀法，乃是一门以内气驱使的绝强刀法。内功越深，威力越强。而且你之前修炼的是《狂风刀法》。”
“风以木成，助力火势。也有风林火山的说法。你以狂风刀法为基，修炼木系的燃木刀法，可事半功倍！”
说完，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本发黄的秘籍，“这就是《燃木刀法》。”
陈泽再次迫不及待地接过。
“多谢师父！”
此时他对王景安生出感恩的心。
“不忙着谢。”
王景安摆手道，“你天赋有限，每次学功法都要花数月时间研习。以后每天来我这扶云居看秘籍时，就顺手将花圃打理下。如此也算给我报酬了！”
陈泽脸冒黑线。
自己有这么不堪吗？
不过他从赵德发的武功进境来看，练个《鲸云照日功》入门都花了两年时间，看来悟性资质着实不行。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他翻开秘籍，先从《鲸云照日功》的中册看起。这门内功是王景安的家族传承，一共分为上中下三册。
自从他开了镖局后，就作为福威镖局的压箱底功法，非弟子和有功之人不传。《鲸云照日功》一共有九层。
三册，每册各三层。上册可以练到养气境圆满，中册可以练到凝元境圆满，下册则可以练到百窍境圆满。
陈泽也不知道王景安练到什么地步了。他一点点汲取秘籍内容。
艰深晦涩的经络术语、行功路线和气海感应，此时在他读来却一眼即懂，而且简单翻阅两遍就几乎能背诵。
“我的悟性这么强？”
陈泽震惊了。
“不对！”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原因，他的悟性是一方面原因，而更重要的应该来源于新得的能力——经义通识（熟练）。
“没想到读书厉害，看秘籍也快！”
陈泽啧啧感叹。
“你小子啪叽什么嘴？”
王景安出去了一趟，此时提着一坛酒回来，“不过今天算你小子有口福，这可是宝贝儿！来，尝尝！”
他坐在地上，给两人各倒上一碗。
酒香四溢。
令陈泽禁不住抽动鼻翼。
赵德发也是爱喝酒的，这已经是本能反应。而葬尸馆陈泽身体差，从没喝过酒。倒是前世陈泽喝过不少。
“三十年的女儿红？”
他突然问道，窃取自蔡坤的【闻香识酒（精通）】已经自然触发。
“咦，你怎么知道！”
王景安惊讶道，“这可是你大师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埋下的酒。我心想着以后等有了婆娘，生了娃再喝。”
“但是生了娃后，又东忙西忙，直到今天才有空将其起出来。”
这么说陈泽可不敢喝了。
“不等大师姐出嫁？”
王景安哂笑道：“出嫁？这辈子怕都等不到喽！那丫头犟得很，一心琢磨练武，平时连家都着不了两次。”
“而且她对男人一点也没兴趣。我劝过两次，她就要跟我动手。”
“嘿，算了算了。现在喝吧！”
他端起酒碗，与陈泽碰在一起。
陈泽从记忆里找了一下，发现关于大师姐的事情很少，只知道她与王景安关系不是很融洽，也很少回家。
看来赵德发与她也不熟。
“那这女儿红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在心里暗赞。
“你也不用急着看这秘籍。以我对你的了解，没有十天半月你根本理解不了意思。今天你先陪我喝酒。”
王景安瞅一眼他手里的册子。
“不。”
陈泽却摇摇头，将《鲸云照日功》的中册递给王景安，“我已经看完了，记下了，其中意思知道个七八。”
“什么？这么快！？”
王景安瞪大眼睛，将信将疑地收回册子，“给我了你可别后悔。”
“嘿，师父，伱看我像不要脸的人吗？”
陈泽得意地笑道。
“像。”
谁知王景安实话实说。
陈泽一时被噎住，捡起一旁的《燃木刀法》看起来。这本秘籍主要讲述内气的运转方法和刀招的变化。
他一时入了神。
“这《燃木刀法》是我从一个悍匪手里夺来的，他上山前本是一个和尚，不知道从哪个庙里摸来的刀法。”
王景安边喝酒边笑道，“不过这刀法不简单，常人通读秘籍、理解真义，就须一月时间；入门则须半年。”
“要想练至熟练层次，至少需要一年。若想精通，非三年难成。”
“而要练到大成，恐须五年之功。至于圆满……终生难定。就连为师也是练到第六年，才堪堪达到圆满。”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以他的武学天资，已经远在常人之上。
“来！不如先喝……”
他话未说完，就见陈泽手舞足蹈地叫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刀法竟能这样？以刀为木，以气为火？”
然后，他随手端起地上酒碗，往嘴里一灌。手指却撩起一束酒水，振起在半空，化作点点滴滴的晶莹。
“木！”
“火！”
陈泽一边念叨，一边并指刺出。那手指瞬间将水滴击成碎沫，可是那碎沫并未向后飞，而是向左右迸射。
这是被强大的力量自中间压爆！
“燃木刀法！？”
王景安豁然站起身，心底震撼，“不可能！你竟然在短短时间，不仅读懂了秘籍含义，而且初步学成了！”
“这可是常人需要至少一月时间研习，才能跨过去的境界啊！”
陈泽茫然睁开眼睛，看一眼他问道：“怎么？我练得不对吗？”
“对！”
王景安急忙说道，随即摆出威严神色，“不过我刚才说的只是常人，若是天资骄纵者，就不是这样了。”
“比如为师，当年从读秘籍到练成，也不过只花了盏茶时间。”
他故意将自己的习练过程缩短了无数倍，生怕赵德发再如以前一样生出骄横性子，练功懈怠，耽误天资。
“原来如此！”
陈泽捧起秘籍，恍然大悟。
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能练得这么快，除了窃取蔡坤的【经义通识】外，还因为他领悟了狂风刀法的圆满真义。
世间刀法，大抵有相通处。因此陈泽站的起点比王景安当年高。
“看来我后继有人了啊……”
王景安摸着胡须看向他，心里掠过万千思绪，“不过，还不够。他比凌雪还差得远！配不上，还配不上！”
“或许……我可以给他更多考验！”
他在心里有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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