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圣”水
在戴瑞安的视角来看。
从琼恩·艾林被自己亲爱的夫人药死，一直到最后冰与火在北境的直接碰撞。
这上上下下折腾好几年，就没见占据整个维斯特洛信仰主流的七神有哪怕一丁点的作用。
哦，这么说也不准确。
整上来一个胆子大到逆天的大麻雀，直接把当朝太后瑟曦·兰尼斯特给扒了个精光。
君临的男人们倒是临时享受了一把国王的待遇。
但后果就是，“彻底疯狂”的瑟曦直接把野火塞到了贝勒大圣堂的底下。
“砰”的一声巨响。
干脆利落地把眼看要大获全胜的提利尔家族，上上下下全部给扬了。
就留荆棘女王一个在高庭心态彻底爆炸。
这一下将整个南境彻底推到了铁王座的对立面。
虽然玫瑰实在不擅长战斗，但那也是来回折腾好几年，封臣离心离德，能量散尽的结果。
要是当初支持蓝礼的那十万大军还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话说回来。
这整個过程中，七神全程打酱油，只有祂在人间的徒子徒孙们搅风搅雨。
而现在，戴瑞安却在教会的普通成员身上，看到了微弱的魔力波动。
嗯？
七神显灵了这是？
心中疑惑，戴瑞安表面不动声色。
反而立刻迎了上去。
要知道，家族从建立旧镇的那一刻起，就是整个教会背后最大的投资人。
有没有分红不知道。
但戴瑞安却很清楚，贝勒现在要是打算原地当教士的话，教会至少会给了一个大主教当当，说不定脑袋上还能顶一个“圣”，变成圣贝勒。
后面半句是在扯淡，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老头子在教会的影响力更大，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大金主了。
而且，家族的武装也事实上为暂时“手无寸铁”的教会提供了安全保障。
毕竟“教会武装”这个词实在太刺激，容易招来铁王座的无情铁拳……
戴瑞安这边刚开始搞建设。
七神教会立刻就派了虔诚的修士团过来。
有点儿奇怪的是，戴瑞安发现，这一行人中，修女的数量居然比修士多多了。
而且一个个都是前凸后凹，身材爆炸。
啧……你们这帮人想干什么，拿这个考研干部？
戴瑞安脑子里幻想出了一些画面。
费了好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眼睛从那些位置上移开，戴瑞安开始感受着这些人身上游走的魔力。
很弱，比自己差远了。
不过确实有，而且是稳定存在的。
“味道”跟自己的也不一样。
这种感觉，综合来看，跟当初在德里安主教身上感受到的是完全一致的。
戴瑞安可以确定，自己刚刚获得魔力视野的时候，这些修士修女们绝没有魔力傍身。
“魔潮复苏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产生影响了吗？”
戴瑞安在心里想。
他记得，真正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有影响的，是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在厄索斯孵化出了三条巨龙。
那一般被认为是魔力开始复苏的标志。
巨龙的回归带来了魔力的潮汐。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说的。
然而，现在他扳着指头算，丹妮莉丝这会儿估计连龙蛋都没见过才对。
那么，自己眼前的变化，就必然跟小女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埃乌斯，大人。”
为首的教士来到了戴瑞安的面前，行了一个修士之礼，语气温和。
戴瑞安没听明白。
“什么？”
颇有耐心地再次一礼，那教士又说道：
“大人，您可以叫我埃乌斯，这是我的名字。”
点点头，戴瑞安又听自称埃乌斯的中年教士继续说：
“我受七神的指引，前来这片阳光下的土地，为您和您的子民带来主的福音。”
“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建立教堂，我的兄弟姐妹们会给予您的子民七神的指引。”
明白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
戴瑞安依旧是点点头。
这可不是他之前的那个时代。
如今，宗教就是辅助君主或者像他这样的实地贵族统治的最好工具。
可问题是，现在他哪里找的出闲置的人手来给这帮家伙盖教堂？
那玩意儿有用吗？
不能说没有，但只是绝不是燃眉之急。
所以，戴瑞安只能委婉地回答：
“啊，当然，戴瑞安·海塔尔欢迎你们的到来。”
“至于教堂的事情，你们去找我的管家，这里的建设他比我清楚。”
反正自己说的也是实话，只要你们有本事从那个抠门的家伙手里把人要出来，戴瑞安也不反对造个教堂出来。
至少稳定度和领地凝聚力之类的设定肯定是有提升的。
左右不亏，反正头疼的又不是我。
“好吧。”
埃乌斯也没办法。
他看着背后热火朝天搞建设的领地，觉得好像戴瑞安也没说错。
于是一行人就往戴瑞安的临时木屋哪那里走。
走着走着，埃乌斯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什么，脚步蹭的一下就改了个方向。
好悬没给领路的戴瑞安闪到腰。
只见这些家伙直接走向了一群可能是刚休息下来的工人。
戴瑞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帮人不会想直接生抢这些人给自己盖教堂吧？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戴瑞安可不会因为这帮人背后挂了个七神就允许他们胡作非为。
需要的时候，管他是谁，下刀的时候他不会手软。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是戴瑞安所想的那样。
那些正拿着木勺子大口喝水的工人，看到埃乌斯他们，都陆续站了起来。
贵族们可以不搭理教会那么多，作为底层的平民而言，教会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教士，您好，不知您来这里，是要传播主的福音吗？”
一个嘴巴还算利索的男人语气恭敬。
埃乌斯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这家伙从长袍的衣摆内部，翻出来了一个小瓶子。
以迅雷不及铃儿响叮当之势，滴进了那缸水中。
“仁慈的七神赐予你们珍贵的圣水，愿疲惫远离你们的身躯。”
嗯？圣水这东西不给信徒洗礼的时候用的吗？
这调味剂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戴瑞安满脑子问号。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滴入所谓圣水的水缸里时，呼吸陡然一窒。
晕晕然的魔力正在那一缸水中回荡。
圣水，真的“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