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二废二立·四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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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

“惯子如杀子啊。”

杨坚又想起了那个孽畜!

“朕就是因为不能预知到那出生的罪恶,才让大隋不得善终的!”

“看到生病的父亲却丝毫没有忧虑之色。”

“这种人一定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

独孤伽罗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一碰到儿女事就成了长舌模样。

“有那念叨的功夫,你不如去把尿布洗了。”

杨坚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道:

“我?”

独孤伽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杨坚咬了咬牙。

“洗就洗!”

……

大清·康熙时期

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康熙难以置信的望着“裂痕”二字。

他以为这事过去了。

亲征噶尔丹时,自己思念胤礽,还让他给自己送来旧衣服,这样自己想念他时还可以穿上他的旧衣服。

那时自己生气,但后来也明白这孩子是因为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缺少母爱所以导致性格缺陷。

他对待自己冷漠也是事出有因。

但是……

“你心里有怨。”

康熙明白了。

“你在怨朕?”

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给了保成所有最好的!

他为什么会怨自己?

胤礽低下头,沉默片刻,抬头直视康熙,静静道:

“阿玛真的不知道吗?”

康熙捂着胸口,坐在龙椅上,颤唇道:

“朕要知道什么?朕该知道什么?”

胤礽看着康熙有些苍白的脸,低声道:

“阿玛,您想让每个儿子都是人中之龙,然而真龙永远也只能有一个。”

“您没体验过过太子的窘境,最多是被权臣压制几年。”

“您跟自己几个兄弟关系都很好,劲往一处使。”

“但他们不是我们。”

胤礽低下头,闭上双目,捏紧拳头。

“君父压制,兄弟嫉恨,群臣挑唆。”

“阿玛可曾体会过?”

康熙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

……

大秦。

嬴政想到扶苏年幼时的样子。

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

朕对他抱有厚望……

嬴政望着天幕,面上不显,心中却郁郁不欢。

扶苏宽厚仁爱,得臣民爱戴。

但自己一直沉迷于寻求长生的幻想难以自拔。

“寡人只信自己。”

可从未想过,一旦自己求不死仙药的计划失败,究竟让谁来接替自己统治这个帝国。

“父与子,君与臣……”

其余几人看着失神自语的皇帝,只感觉毛骨悚然。

他们不想牵扯到这些破事里啊!

刘邦你快回来!你快……等等!

几位旧臣对视一眼。

难道……这也在你计算之内吗?刘邦?!

萧何面无表情。

不,他只是自己独自逃跑罢了。

……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以己心代他心,一时明白了康熙的纠结。

不可否认的是,一开始皇帝是想要太子坐得稳的。

而想要太子坐得稳,那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外戚力量在宫中担任要职为太子做后盾。

就像子胥和卫青能为据儿撑腰,那据儿的太子之位就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

除了一个人。

“皇帝老了,太子壮年。”

“朕今日始知,留侯功成身退是何等魄力。”

一旁的卫子夫默念着功成身退四字。

心中波澜不惊。

所以留侯只有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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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

头仰得高高的,老朱用鼻子发出一声重哼来表达他的不屑。

马皇后用木如意一边敲着肩膀酸肉,一边感慨道:

“说皇家如何。”

“普通人家不也有这种情况。”

“老人家里孩子多,快分家产了,但老人又怕孩子最后都不孝顺一直不敢立遗嘱。”

“这种看似考验般的亲情,拖到最后是子女之间有了矛盾还,与老人产生了隔阂。”

“普通人家都可能为了点家产争破头,更不用说皇权之争了。”

朱元璋依然仰着头,傲气道:

“哼,咱可没经历过!”

“所以依咱看,这康熙在教育孩子的方面不如咱,远甚!”

……

……

……

大宋·太宗时期

“又说传位的事!”

赵匡义表示你要说清朝就好好说!

再者说,我那是可不是特例!

我是效仿古人。

“殊不知商朝就有兄终弟及的传统吗?”

“商朝的余泽宋国,也有兄终弟及的传统。”

“我大宋只是效仿古国罢了!”

赵恒看着自家老爹,明白了为什么他能上位。

“爹,您是这个!”

赵匡义冷冷瞥了一眼。

“你再不收回去,我掰断你手指。”

赵恒悻悻收回大拇指。

……

……

大唐。

尴尬……

李世民黑着脸又无法反驳。

其中缘由虽不足与外人道也,但事实确实如此。

“何必呢……”

他无奈的呢喃着。

这种事情,或默默无闻或有目共睹者,遍布各类史籍。

有历史癖好者一头扎进史书里去做田野考察。

一辈子都考察不完。

别再揪着朕不放了。

……

更担心太子党会铤而走险,谋权篡位。

……

大汉。

“他害怕了。”

刘邦懒懒散散的躺在榻上,一手拍着肚皮,一手摸着大腿。

“帝国的权力不仅向中央朝廷集中,而且更进一步在向皇帝一人集中。”

“而更大的权力会带来更大的不安全感,这也使他越发无法和他人分享权力,从而造成了他和周围人之间的、越来越大的隔阂。”

吕雉面无表情的拍开在自己腿上乱窜的贼手,冷声道:

“所以作为一个皇帝,一定是越来越孤独的。”

刘邦毫不在意的继续摸着,同时感叹着:

“权力,最高权力的传递,乃是授人以柄。”

“权柄,柄端有刃。”

“此为太阿倒持啊。”

吕雉则任由刘邦的手作怪,脑中却想到了刘邦之后的几位汉帝。

权力传承之际,往往如身临悬崖峭壁,身处锋刃之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首先必然是对旧势力的排除和清理,才可能有新权力因子的植入。

这样,原先那些体量巨大、占位关键、影响广泛的人物,就成了需要率先逾越、克服的障碍,除非他们能同样顺利进到新系统中,融入新权力谱系,成为有机和谐的一分子。

然而对于这一点的判断取舍,完全取决于刚刚登基的新君。

如果他已有足够的权势。

假如新君的判断是否定性的,那么,他所要做的,就是掩埋掉先王的遗迹,让那个碍眼堵心的家伙彻底消失。

“雷同的剧目,源源不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