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白旭
这一刻，荣耀属于史莱克，这一刻，荣耀属于唐舞麟和他的伙伴们。
他们，赢了！
古月颤抖着身躯，看起来状态很不好，默默退出了现场。随后，舞长空就从魂导通讯中收到了古月的请假信息。
“舞老师，我在传灵塔还有任务在身，需请假数日，单独行动，晚上的庆功宴，我就不去了。”
还未等舞长空说出口，古月就挂断了魂导通讯。
帝天等在体育场的出口，等待着古月的命令。
“将所有凶兽三日内赶到星罗首都，海神已经对我动手，是时候做出决断了，事关魂兽未来，务必及时赶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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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罗城某处
三日已过，娜儿也回来了，带回了龙神核心，借助其力量古月确实发现了这枚精神烙印，可...现在的她去除不了。
“低估了海神....没想到仅是一道印记就能对我精神之海动手脚，该死！”古月十分愤怒，可无能为力。
想都不用想，如果说之前古月冒着失控的风险吞噬金龙王血脉成就龙神的几率会有百分之五十，现在....只有百分之零。
她怀疑只要她对唐舞麟动手，这道精神烙印就会发作，也可能在她吞噬的过程中反而成就唐舞麟，自己被金龙吞噬，让他成为龙神。
主位上，古月和娜儿两人端坐，凶兽早已齐聚，皆是恭敬跪拜。
“主上，已经到齐了。”帝天说道。
“嗯，既然如此，接下来我所做决定事关魂兽未来，局势早已展开，只有我们陷入被动。”
古月看了眼娜儿，双方默默点头，娜儿接过话语，说道：“白旭依旧在星罗西北的无名山峰上，等待着他所说的另一个‘白旭’，那片区域最近确实异常，仿佛有莫名场域压制一切。
我从白旭口中得知....即将现身的白旭很强，非常强，或许会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我所了解的信息只有这些。”
古月接着说道：“三日前，唐三留在唐舞麟身上后手发动了，是我低估了两万年前的那位，被他在精神之海中动了手脚，虽然无大碍，但...这道烙印恐怕是防止我伤害唐舞麟、吞噬金龙王成为龙神。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们的。”
“什么？！！！！”
众凶兽大惊失色，神王手段连银龙王都能中招？
“主上....这...唐三竟然能伤您？”有凶兽惊讶，不可置信。
“嗯，我实力未复确实比不过唐三，若是恢复至巅峰可轻松将烙印去除，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时间了。”
古月沉声道：“若是我先前吞噬金龙，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成为新的龙神；可如今....若是再行吞噬之举，恐怕成就龙神的会是唐舞麟。
这就是唐三的后手。
同时也意味着，我们的唯一的路断了。”
“主上的意思是...我们要在白旭和唐舞麟之间做出选择？”碧姬明白了其中言语，站出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会选择人类！？”熊君怒吼反驳道。
其余人皆是阴沉着脸，没有言语，唐三这一招可以说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古月并未慌乱，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中，冷静说道：“白旭当初和我们结盟时，除了碧姬和紫姬之外都在场，他所说的话语不知你们回去咀嚼过没有？”
熊君一愣，真没注意。
帝天也是，白旭就说了两条重要信息，一个是位面之主唐昊，另一个是唐三之子唐舞麟，他还说什么了？
古月叹道：“唉~，他的话确实藏着未来，若我所料不错，若不是他需要资源，恐怕不会与我们有任何交集，也不会管任何事，按照原来进行....我恐怕会喜欢上唐舞麟。”
！！！！
众凶兽又愣了，大脑直接宕机，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这么震惊，或许是误打误撞，也或许是神王布局，若是白旭没有出现，我嫁给唐舞麟确实是让魂兽延续下去最好的解法，至少表面上不会让你们遭到圈禁，像是牲畜般毫无尊严。
而且我似乎也受益不小，可能最后还得了个神王之位，只是我不再是银龙，而是人类。”
古月说出了自己心中猜想，当初在与白旭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就仔细咀嚼过那段话，早已猜出了大概。
“主上，我们拼死反抗也绝不会坐看魂兽灭亡，现在我们齐聚于此，直接去杀了唐舞麟！”帝天急忙表态，似乎真怕古月这么做了。
古月并未回应，有些自嘲，又有些戏谑，说道：“这么多年我也是看明白了，龙神在等的并不是我。
而我虽诞生于龙神，可也终生受他限制。
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人...要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很好，可惜我刚刚才明白...我们没有。
无论是白旭还是唐舞麟，两人身后都有靠山，而你们的靠山是我，可我并没有大智慧。
真是可笑，被誉为继承了龙神的智慧，算都算计不过人类，什么狗屁智慧。
你们还想要去杀了唐舞麟？
真以为唐三只会留一道后手，还是以为唐昊会坐视孙子被杀？
就算我没有被下这道精神烙印，最后不顾一切，杀了白旭和唐舞麟，让魂兽复兴，可我们还要面对归来的神界，数位神王，无数神祇。
魂兽依旧没有活路.....”
此番确实不假，若是古月真成功了，未来魂兽将要面对的是拥有十二位神王的大神圈。
连番话语下来，凶兽们都呆住了，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到头来不过是过家家，什么百分之九十的魂师，不够三级神一拳打的。
最终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娜儿突然插话，语出惊人：“其实白旭....并非人类，能修魂力不过是位面之灵寄宿在其体内，让其能够适应斗罗大陆的规则。
在和他一起某一时刻，位面之灵被他震出了体外，我感受到他连魂力都没有，全身充斥着五行和另一种规则，不可猜测。
那种气息，不是人类也不是魂兽，更不是神祇，或许是他所说的仙。”
帝天颤抖，抱拳说道：“主上的意思是...我们要投靠白旭？”
他清楚主上倾心白旭，如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以这么说，我更多的意思是加深合作，多在他弱小的时候帮助他，让他欠更多的因果。而非仅仅是供给资源。”
古月解释道：“帝天，你不了解他。更别以为我喜欢他就会在这里替他说话，他再怎么厉害也不是魂兽，不会替我们着想。
真以为目前为止他很看重我们？
未来因果一还，你我还有魂兽甚至是人类，任谁挡在他面前....都得死。
本就不是人类，甚至不是斗罗大陆人，自然不会在意斗罗死活。
相对地，他也不是什么无情之人，我们不负他，他也不负我们，这一句话....足矣。”
“虽然不愿说出来，可这是事实，此绝境下我们只能依靠他人。
换句话说，你们也可奉唐舞麟为主，他同样不会为难你们，未来与白旭分出胜负后，
他赢了，你们或许也可以跟着得道，和天青牛莽和泰坦巨猿一样。
他输了，你们要面对白旭的清算。
此世，我不喜欢唐舞麟，只喜欢一人。
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确实是我无能才导致这一切发生，但这确实是我所想到的最佳方案，虽然无法恢复远古魂兽的地位，可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星斗要塞圈禁起来，几近灭族，魂兽还能和人类平起平坐。
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共主的位子可以由伱们来当，我去做一個普通人。”
场面陷入长久沉默，原本魂兽的依仗是古月成为龙神，即便有着疯癫的几率她也会一试，可唐神王这一下手断了唯一的希望，不得不让古月做出决断。
现在的情况....说白了
看好白旭就站在白旭的战线上；
看好唐舞麟、唐三和唐昊，就站在神界战线上；
魂兽早已失去了自主。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可到现在依旧没有人做出决断，或者说他们依旧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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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娜儿在和白旭相处的时候曾问过一个问题：“白旭，其实上次你昏迷后出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将位面之灵震飞了瞬间，那个瞬间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人吧？”
白旭有些意外，但并未否认：“是，我不是斗罗大陆人。”
“那将来你若是成功了会怎么对这世间？”
“我会将它交给位面之灵，还清因果，然后离去。”
想到这里，娜儿起身：“关于白旭的信息我已全部告知，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便张开龙翼，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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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今日
白旭没有修炼，反而站在峰顶，仰望天空，他能感觉到对方快到了。
娜儿瞥了眼远方，古月因为场域的压制，只能徒步走来，甚至连魂力都动用不了，因此晚了些时日。
白旭也感知到了，来到了小屋前，迎接登山而来的古月。
他笑道：“看来你对我的来历很感兴趣。”
古月回应道：“毕竟不知道眼前人的神秘，自然想来探知一番，你会同意吗？”
白旭伸手拉住古月，说道：“也是，不然也不会派娜儿来监视我了。”
古月自知理亏，嘴唇轻咬，轻声道：“是我对不起你....也确实无颜站在你身边....若是你不愿，我立刻就走，以后不会再纠缠于你。”
“回头给我些补偿吧，这些时日随着共鸣的愈发频繁，我也知道了些事情，也幸好我选择了干预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可今日之事，同不同意可不在我，而是在另一个我.....”
呼呼呼！！！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空间裂缝便直接展现在白旭面前，他到了。
沙哑声音传出：“自可进来一叙。”
白旭松开了古月的手，给她一个微笑，果断迈入。
黑暗的空间忽然变得纯白，没有什么拐弯抹角，也没什么你画我猜，白旭直接见到了另一个白旭的真容。
周围环境似乎能随心所欲地变化，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地球时的老家，‘白旭’在倒茶，他所作的位置是爸经常坐的。
“坐吧，今日会给你个解释。”‘白旭’平静道。
“好。”白旭接过茶，小酌一下。
“那我便先来讲讲我的故事：
那一切之始。
大学时我被那本秘籍选中，但我没有穿越，一直呆在地球上修炼。
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幸好五脏五行能够延寿，我才没有老死，埋葬了所有亲人朋友，直到最后活到120岁时，才开脉大成，初成五行体。
有了在宇宙中遨游的资本。
百岁回首时，亲朋皆逝去，我无牵无挂，更无遗憾，带着求道的决心踏足宇宙，自此开始了修炼路途。
那时的我以为宇宙外会有一些高级生命，想去看看他们的世界，于是我在宇宙种漂流了足足一万年。
此间没见过任何一个生命体，而我在这一万年间不断吸收游历在宇宙间的混沌能量，达到了神禁第三层，体质也进化为混沌体。
某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次元空洞
踏足进去，一阵扭曲感后，我来到了一处宇宙界域的地方，这里强者众多，顶格存在修为战力约为神禁四层巅峰。
他们能看穿我的身份，天外之魔终究不被他人所容，我遭到了几乎所有势力的追杀，他们想知道我是如何来到界域，并以我为结点入侵其他宇宙。
结果如你所见，我成就了第五层，杀光了欲屠我的强者。
然后又开始向其他宇宙探索，第五层的我已是无敌姿态，为了探究第六层的道路不断前进，最终找到了晋升第六层的可能。
并且成功了。
可达到第六层，超脱于宇宙之外，我就完全不知方向，就像那本秘籍中所说，看不清前路，无法更进一步。
当时一向坚定的我都出现了迷茫，想着要不要把秘籍交给后来人。
可我否决了这种想法，并且以我的本命神通为基，打造了现在的他化自在天，这里无因无果无时空，位于宇外，没有大道，没有一切。
并且我出手抹去了过去存在的所有痕迹，用来试探我的想法。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后来人身上，那不如依旧交给我自己，即便是同一个人也有着不同的可能。
我用我的本命神通干预过去，送去了一本我亲手抄录的人体秘籍，并且在其上加入了一些法门，在过去的我捡到的瞬间就会被送到其他宇宙，那些我去过的宇宙。
想法是正确的，改变过去的我本应遭到严重反噬，甚至身死道消，可我依旧活着，在他化自在天中因果找不到我，并且我还截到了白旭的另一种可能。
虽然第二白旭并没有突破神禁第五层，可我看到了希望。
第二白旭战死在宇宙后，我又开始尝试，一直循环，直到....有一位白旭的出现，让我推演了第七层的可能，截到了他的未来，并借此开始尝试。
虽然突破至第七层时我身躯崩坏，元神龟裂，可确实达到了那个层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之后我不用再躲在他化自在天中躲避反噬，反而可以和另一个我并存于世，只是那个白旭变成了另一个宇宙，不在我的当世。
自此我也发现了平行宇宙的诞生，我超脱了所有宇宙之外，甚至是大世之外，成为了一种未知的生命体。
只要我干预过去，就会诞生存在一个白旭的平行宇宙。
于是我开始变本加厉，每一个我都有不同的经历，可他们都是我的一种可能，我也可以说是你的一种可能。
而我就需要这种可能。
可这道路有尽头，最后一跃便是万我归一，千千万万个我，所有可能的我，归为一体。
是太初，是太始，是终极。
不知道最后会达到什么地步，不过这就是我这个道路的尽头。
你也是因此而来，我并非单独向你解释，也没什么谜语人的爱好，让你大结局时才来到我面前然后告诉你这些。
你捡到的那本秘籍带有我的法力所以才会带你穿越至此，在我的干预下产生的平行宇宙，我见过每一个白旭并都告诉他们真相。
不过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强，这一丝法力似乎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你的心境似是经历过一万年的我，小小年纪就心如槁木。
这无疑会抹杀你的可能性，让你逐渐向我靠拢，不是我所愿看到的。
这一缕意念来此，是为了消除我那一丝法力对你的影响，而且向你说明情况，并且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
你明白了吗？”
白旭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但总体来说还是没有意外，看他的意思也不愿多干涉其余白旭的人生，只会让他们自己走完。
而且那秘籍上也只记录到第四层，如他所说，他想让自己走出更多可能。
“后悔？”白旭问道。
“若你选择走下去，这缕意念便会自主消散；若你选择回去，我可以让你回到穿越之前，平凡过一辈子。”
“.......”
“不用担心什么，不止一个白旭选择回去平安度过一生，关键是你的选择，我们都有无限可能，这也是一种。”
“另外我要提醒你，你要面对的困难可不小，这宇宙有自主意志，魂穿至此也就罢了，至少那样必须修炼这里的体系。
可你不一样，你不是魂师，未来也无法成为神王，它不会允许超越它控制的你存在。”
白旭惊讶道：“那位面之灵想让我领悟的.....”
“是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