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抉 择
一个错误的决定，比没有决定更加正确。
当空明走进王宫的大厅之中时，才感觉到这场战斗的无奈，那些吵来吵去的政客，即使到现在仍然热衷于在那里争吵，为了一点小事，不断的重复着，而那些军官也是不停的解释和争取着，当然因为战败的原因，所以他们说话的底气并不是很足，许多时候让那些政客说得脸红耳赤，却没办法去反驳，虽然军官之中许多本来也是从政客之中来的，但是战绩让他们无法说出他们的话语。空明因为是大公项天成的同学，所以在空明通报之后，空明也破例参观了这种无聊的争吵。空明看着项天成那愁容满面的样子，只不过看了空明一眼，就示意空明找一个地方参与这一场会议。空明礼貌的回了一个礼之后，就在大厅的一个角落找了一个子坐了下来。
“大公，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与哈维帝国进行新一轮的谈判，不然他们的要价太高了，这样和亡国又有什么区别？”楚国的财务大臣科尔说道。
“不错，哼，让我们将现在他们占领的地方都割让给他们，怎么可能，如果只是一两个城池还可以。”一个胖乎乎的大臣说道。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投降，哼，投降之后你们的官位依旧，可是你们让大公如何，只要我们能坚持两个月，华原帝国与其它公国的大军必然来临，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击败哈维帝国，公国就可以得救了。”公国的军务大臣塞维尔说道。
“两个月，哼，马城一夜就破了，还两个月！省着点吧。”那个胖乎乎的大臣接口道。他这一句话让塞维尔气得够呛。
“你！”塞维尔无无语。
“那个胖子是谁？”空明向着旁边一个穿着华丽的铠甲的青年军官问道。
“嘘，小声点，那是国务大臣雷叶昆，他可是一个高级剑师，耳朵很灵，而且容易记仇，小心点，他可不喜欢人家在背后说他的胖子。”那青年小声说道。空明听到这一句话，又看向那胖子一点，只见雷叶昆也正看向这边来，果然不愧是一名高级剑师，听力却实可以，但是，空明看到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从他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淡淡地光彩，那种光彩却决不是一个高级剑师就可以拥有的。空明的心中不由的对这个人产生一种忌殚，这就像是一只魔兽，那种来缘于天生，说不清楚的东西。这一刻，空明知道，这个胖子决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哼，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坚持到救兵的到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哈维人赶出公国。我们的将来才会有希望。”公国的军务大臣塞维尔强硬的说道。
“如果等不到呢？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那些救兵来了之后，我们要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比这低，如果更高呢？”财务大臣科尔说道。
“如果不战斗，我们怎么向死去的人交代？”另一位将军说道。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以后，也只能这样子了，这也是没有交代的交代，而且，我们也可以通过谈判来拖延时间，这样的话刀也可以说是为了争取时间。”科尔说道。
“如果没有交代，那么以后还有谁会为公国战斗，你说的轻巧，总归不就是一个贪生怕死而已。”从军官之中传出一个嘲讽声音。
“阿络，你不要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进行人身攻击，现在是在进行讨论公国的前途。”科尔大叫。
“嘛的，公国的都让你们给卖了，还有个屁前途。”阿络的声音又从那个地方传来。
……
空明看着这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大厅心中真是心中无语，这那里是在讨论一个公国的前程，简值就是一个公国内的大臣争相卖国的地方，看来哈维帝国的兵锋是真是吓到了这些娇生惯养的大臣，项天成想通过这些人来强国，就根缘木求鱼一般。想到这里，空明将眼光转向那大厅中的主座上那个同学，只见项天成一手拖着脸，一手不断的敲着桌子，身子斜靠着椅子，眼光散漫的看着前方不断争吵着卖菜的人，显然他对这种情况是早就习惯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仍然是没完没了。空明都听到了心烦，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这里还是吵个没完，这里面可能除了有间谍的因素在里面之外，还有不同贵族之间的利益之间的分配，不过在空明认为其中最为主要的是项天成没有魄力去镇压这其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做为一个首领一个错误的决定比没有决定更为重要，而不是在这里没完没了的争着一些无用的东西，兵法云：“观其将，可知胜负。”，想来这场战斗已经是可以预期的了。想着如此，再一次联想到这之前的一场场失败的战斗，让空明对于这场战斗更是失望之极，虽然他可以以种种借口离开这个让人恼火的地方，回到华原帝国，但是做为一个军人，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一个决定，最为主要的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因为台果此时离开，那么在他以后的军旅生涯之中都会存在一些阴影，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失败的勇气，更加不用说连去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对于眼前的一切，做为一个军人他是无力，也无法地去阻止或是建议，但是他可以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力去做到最好，把那些和他一起回来的人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天成直了直身躯，咳了几声，底下那些人听到之后，还没有停下来，仍然继续的争吵着，直到项领头的那几个人看到了项天成那难看的脸色之后，示意着其他人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大厅之中那菜币场一样的声音才停了下来。而此时门口那卫兵或许是听到了大厅之中静了下来，没有声响，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下子一队人就冲了进来。项天成看着那些冲进来的士兵，他好不容易让所有的人都消停下来，却让一队无知的士兵给搅和了，心中那天大的火气直接就冲着这些无辜的士兵发出来。
“滚！你们进来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在讨论大事吗？出去，给我出去！”那声音冲天直响，震得那些士兵忙跑出大厅之外，比来的时候更加的迅速。而那声音同时也将大厅内的那些官员震住了，项天成看了看四周那些官员震惊的样子，心中很满意他这一招指桑骂槐。想了想，接着说道：“今天先讨论到这里，众位先回去，一切按原来的不变，注意敌人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先散了吧。”
众人听到之后，也不以为意，想来这种事情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吵骂双方怒目而视，一起出了大厅，向着外面走去，只不过空明却听到，他们出了大厅之后，却又相互交谈在一起，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已。空明的走在众人的后面，正准备走出大厅，只听到项天成叫了一声：“空明留下，我有一些话对你说。”
这一句，让一大所有听到的人都感到惊讶，回头看向那穿一身破烂般铠甲的空明，其中有几个可能知道空明戌项天成关系的人与其他人低咕了几句，众人才恍然大悟，露出一丝的笑容看向空明，这让空明感到一阵的尴尬，只能转身向着项天成行了一个军礼。
“我们两个很久没有见面了，感谢你为了我的国家征战，走，咱们到后面去喝上两杯。”
“好吧，大公请。”空明做了一个姿势，这是项天成的公国，当然要给够主人面子，虽然他是来这里打帮助别人的，但是友情归友情，在对方那些下属的面前还是要给对方面子的。项天成点点头，在前面走着，空明跟着他走了十余分钟，来到了一个亭子里，亭子中央有一个玉石做的小桌子，桌子上面已经摆了两个杯子，杯中飘出一阵阵清清的酒香，让空明实在是食指大动，桌上还摆下了五个小菜，两副碗筷，项天成自已坐下，然后示意空明在其对面坐下，让手下都离开远一点，一手拿起酒杯一口喝下，然后说道：“空明对眼前战局可有看法，救局势于水火之中？”
“不知道大公的想如何？”空明小心问道。
“哼，当然是将哈维赶出楚国，还我一个大好河山！”
“数败之军，弱势之下，哪里有兵力将其击败，赶出楚国？”空明也喝了一杯之后，直言道。这句话却实是非常之不客气，但确实是实话，然后，实话通常并不受人待见。
“我还有三十万大军，上千万的国民，哪里会怕他远征疲惫之军。”项天成不服道。
“三十万大军分部于几百公里的战线之上，千万国民却无人组织，又哪里能够抵挡敌人的进攻？”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之下，空明特意给项天成下了一济猛药。
“哼！”项天成猛的一瞪眼，直直的盯着空明，外边的人看到如此就想冲了进来，但是，项天成却示意他们不要动，不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老同学，可有办法教我？”
空明又自倒了一杯酒喝下之后：“我有三策，大公可愿意听？”
“那三策，说来听听。”项天成的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震动，但是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民的情绪。
“上策，你迅速辙出楚都，带一支军队向华原帝*队靠拢，依托华原避护，起码可保国之一半。人生无忧。”
“中策呢？”
“你带领楚*民抵御哈维军队，一战而定，胜则可保楚国之部，败，可辙向华原，以待时机。此策为孤注一掷，无论如何均要负出极大的代价。”
“下策呢？”项天成低声道，显然前两策对局势的不乐观让其很受伤。
“投降哈维，如此这般，你可保生命安全，哈维必然让你换一个地方给同等待遇，此策之弊就是从此楚国将会成为四战之国，民无宁日。”
“为何？”项天成奇怪道。
“大公一走，楚国上下无有贵族可压制别人一头，各国均要在此地插上一手，从此之后，必是一番龙争虎斗，短则三五年，长则数十年，再加上楚人好战，此地又怎会有宁日？”空明说道。
听到空明这样的说法，项天成心中翻腾不止，战则亡国，不战也是亡国，该如何抉择？项天成端着酒杯久久不能喝下，仿佛这是一杯毒酒一般，如果是你该如何选择？
“反正不会选中策。”空明决然道。
“为何？”项天成奇怪的问道，他知道他这位同学向来是多智，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唔！”项天成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何空明会在这个时候说起故事，但是他知道空明必然有他的确定的理由。
“有一只狼和一只老虎在打架，为了生存，它被老虎打得片身是伤，而在它与老虎打架的时候，在它不远的地方也有着一只老虎在那里看着它们打架。这个时候，狼为了生存，它有三种选择，一是投靠那一只打它的老虎；二是与第一只打一架，无论输赢，它必须再和第二只老虎再打上一架；三，就是投靠另一只老虎。如果是那一只狼，你会如何选择？”
“如何选择？无论是选择那一只老虎，狼都可以保存，唯有第二个选择才是最为愚蠢的选择？”项天成似有所悟的看着空明，“如果是你，你会选择那一个？”
“那一只完好的老虎，唯有完好才是力量强大。”空明断然说道。
“你不去做说客真是浪费人才了。为什么？”
“因为身上的伤口是第一只咬下的，激斗之后，难免有损伤，一只伤虎和一只完好的老虎，我想还是选择那一只完好的老虎好一点，而且那些在哈维帝*队的屠刀之下亡灵更希望我们为他们报仇，两下相较，华原帝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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