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 阵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任何战斗，一般是在两只军队或是两个人之间进行的，当然有时也有三个或是多个人或是多只军队之间的混战，但是那是非常少的情况，而只要是战斗，就会有战阵的出现，因为只有如此，才会有效的发挥一只军队的所有战力，而不会出现那一种各打各的现象，因为只有成为战阵才会便于指挥，而不是混斗。

在与牛进行第一场战斗的第二天，空明就跟随刘成一起进行战阵的训练。战阵的训练并不是一个班在一起训练，而是一个队在一起训练，在一百多号人之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空明的位置，土狼他们早就给空明这个全队的最后一名留下了，空明只要进去就可以了。阵型简单的有方阵和圆阵，再复杂一点的还有一些空明暂时不知道的，但是黑狼他们也不会，不然的话整个军营都会进行推广的。在空明与班里的人配合练阵型的时候，因为空明并不懂其中的一些道道，所以经常出错，而一旦空明出错那么整个阵型都会被破坏掉，就会失去应有的协调，而土狼则往往会一脚过来，将空明踢飞起来，但是空明虽然被踢了几次，却无法去躲掉土狼的脚，不是土狼利害，而是空明犯不着，也不敢去违背土狼的意愿，谁让土狼是班长，是贵族？最后土狼也实在是非常的恼火就让刘成把空明带到一边单独的教练。刘成把空明带到训练场的一角，找了一块黄土地的地方，刘成捡了一根树枝，两人蹲下来，刘成便对空明讲起那简单的方阵和圆阵。

“方阵就是一个班的人站成一个方型，我们班共有十一个人，可成为两列，也可成为三列，成为二列时，牛，梁子，我，胡二和赵兴，我们五人站前面，从右到左分别是一到五号，第二列上是你，**，猴子，排骨，还有面条，从右到左也分别是一到五号，我们第一列基本上都是力量型的剑士，第二列是灵敏型的剑士，而土狼则是负责在我们后面进行指挥的，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的时候都是按这个阵型前进，只有这样才会在战斗之中的时候不会造成自己人伤自己人的情况，人与人之间间隔是一米五，正好是剑与人的挥动半径，这样才不会让敌人进来，而你们第二列的人则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在间隙之中给敌人以杀伤，而当我们第一列的人战斗了一会之后，我们则会后退到第二列之中，这时你们就要接替我们的第一列，在前面战斗，这样才会让我们有一点点的恢复时间，而我们则在这个时候尽力恢复自己的力量和斗气，并且进行你们所做的活，只有二列之间进行相互的配合，才能发挥每一个人的力量，只要有一个人稍为弱一点或是放松，那么就可能被敌人从那里突破，我们的侧面或是背后就会暴露给敌人，这样我们一个班就死定了。知道没有？”

“唔，”空明点点头，“那班长干什么？”空明接着问到。

“班长则是指挥全班进退的，而且大部分的时候他也是可加入战斗。到于圆阵，则是我们一个班的人外面八个里面三个，里面的人通常都是班长或是指挥者，另外两个则是支援的，有时也将魔法师放里面让他们杀敌，而我们则是负责掩护，你听清楚没有？”

“唔，清楚了。”

“是不是真的清楚了？”看着空明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刘成有一点点的恼火了。“是清楚了，不过是相互掩护，利用各自长处，相互补短，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优点而同已。”

看着空明的这个样子，刘成知道空明已经知道了阵的最基本的本意了，缺少的不过是训练了。把空明带回班里训练场的旁边，土狼已经回去了，对于他来说，这种训练不过是一个走过场而已，没有太多的新意和动力，他能来一次就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刘成把空明带走后，他就直接的消失了。

“你在旁边看，看我们是怎么做的。”说完不待空明回答，刘成就走进了方阵之中，站到了他的位置上去，“开始，”说完，班里的人立刻进入了战斗的姿态，“进攻！”第一列的人全都是一个劈势，五把剑划过五道闪痕，痕迹消失的末端又闪出了五道斗气，最远的是刘成的达到了四米长，最近的是牛的，只有可怜惜惜的一米多，在他们的斗气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又有四道斗气从他们之间的间隙里一划而出，在那四道斗气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方阵前又飞出了五道斗气，由此不断的循环，直到刘成叫停为止，“看到没有。”刘成向着空明的说道，空明点点头，看着空明的样子，“大家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接着再来。”在刘成的一声令下，大家一下子就散开了，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而**则向着空明走过来，“空明。”

“什么事？你刚才很认真，很少见你那么认真的。”

“没有办法，不认真，一上战场就会死掉，平常就算了，没有生死之间的关系，谁会去理会这玩意。怎么样，你终于可了一起来训练了。”

“看来你们很在乎我，为什么以前你们没有说过，如果你们说的话，说不定我可以早点达到一级的水平。”

“哈哈，”周围其他几个人听到空明的玩笑之后，真是一阵原开心，“那时你没有达到，大家说了也是白说，否则的话你以为他们会闭嘴么？”

“呃！”空明一阵无语，难怪连那与空明走得最近的胡二也没有给他透露一点点的消息，而自己与他们又不在一块训练，自然是不知道阵型这种东西了。“还有另一个方面，”刘成补充道：“因为那些贵族老爷很喜欢看格斗，无论是单个人还是团体的对阵，都是他们的一种发娱乐方法，而且黑狼他们也经常喜欢让队里的人与其它单位的来那么几场，让那些鸟人高兴高兴，而一旦让你知道了这件事，对你的训练不是很好，这样我就让他们没有告诉你。”

“那你们有没有去打上几场？”

“那能没有，个人的是经常的事，团体的我们人不够，每一次他们就把他们的最弱的人去掉来和我们进行战斗。”刘成毫不在意的说道。“好了休息完了，咱们开始训练，嗨！兄弟们，开始干活了！站到你们的位置上去，快点快点，再快点，牛你给我跑快点，再不快点小心老子不给你饭吃，饿死你个王巴糕子。站好，站好！”听到刘成的口令后，战士们迅速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刘成还是一个劲的在催促，“开始，进攻，劈，挑，交换，挡，前蹲后劈……。”随着刘成的一声声口令，班里的成员不断的做出各种的攻击姿势，交换着彼此的位置，或是前面蹲下用剑扫着前方的空地，后面用斗气劈出一道道含着不同颜色的斗气，（各人元素属性不同，斗气的颜色也不同）斗气从前方的人的头上不远的地方经过，或是在交换位置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向前劈出一道道斗气；或是前面隔挡，后面从间隙中将剑刺出，等等一种种的变化，空明刚开始没有跟上大家的步伐，但是随着训练的深入，他逐渐的溶入了班里的方阵与圆阵之中。这阵法一道，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随着空明的训练才知道，那看似简单的背后却是大家的点点汗水积累而成的，最为主要的是空明认为这战阵还让一个班里的人相互更加的团结，因为战阵的一个特点就是将一个人在对战的时候，把自己的背后放心的交给战友，而每一个人则是尽自己的最大的力量，获取最多的战果，这就是团体的力量，在空明看来，如果两个相同实力相同人数的团体相遇，并且对阵那么决定两者之间的胜负将不在是个人，而是团体的力量，对阵掌握好，团结的一方，必将成为胜利的一方，而不懂团结的一方，将会在各自为战之中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而一点点的暴露将会是一个人死亡的开始，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一直到为团结的一方全部阵亡为止。至于失败的结果如何，这就不是空明所关心的了，限于空明当前的心智，他不可能想得更多，但是，从这一课之中他已经知道团结的重要和阵的基本用处了。

“噗”的一声，响起，在空明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地上，全身仆地，嘴里啃了一口的泥土，空明迷糊的站起来，看着那个一脚把他踢飞的赵兴，一把捡起地上的剑，就冲过去，全身用力劈出，一个隐约有着二级的斗气就向着赵兴飞了过去，只看得刘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他连忙用眼神阻止那些想上来劝架的人，并示意赵兴与空明来一场战斗。果然赵兴看到刘成的眼神之后，也放弃了解释的言语，直接就与空明来一场战斗。由于空明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个对战阵的思考之中，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与一个三级剑士来一场不自量力的战斗，但是战斗的本能却让他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所有实力，去与比自己强大得多的赵兴去战斗，这时的他与其说是一个剑士，还不如说是一个野兽来得更加实在一些。空明不断的用平常不知做了多少次的动作去与赵兴战斗，本能果然是一种战斗中可以依赖的直觉，在一种狂风瀑雨式的攻击之中，空明不断的融合那学自于老猎头与卡西亚的斗技，而斗气的运用也是越来越成熟，斗气的质量也逐渐的向着空明渴望的二级进行褪变，而赵兴为了配合空明的这种变化也不断的运用他那熟练的防御技巧，并且偶尔也会来一次进攻，让空明的技巧更加的成熟。由思考与现实的逐渐的重合，空明的战技不断的与战技融合在一起，人也逐渐的清醒过来，当他完全清醒的时候，空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一名二级剑士了。看着赵兴那开朗的笑容，以及其他战友的暧洋洋的笑容，空明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班里的位置，班是联系他们的纽带，而战阵则是发挥出全班战斗力的一种基本的手段，团结和信任则是战阵的最核心的内容。

没有太多的言语，空明对他们同样报以同样的笑容，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人，同样是士兵，同样是一个地方来的人，说着同样的话，参加同样的训练，吃同一锅饭，喝同样的水，当然也为了一场他们同样不能避免的战争，和战争伴随着的同样的面临的死亡的威胁，而同样他们对此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同样还没有能力来改变他们所面对的命运。

重新列阵，空明终于能够溶入了战阵，也终于能够勉强的参与其中的训练，而不是破坏战阵的运行。全班的人都在为空明的加入而高兴，因为空明的加入终于使战阵的威力可以显示出来了。

转眼之间战阵的训练就进行了三天，这三天之中，空明不仅是熟悉了方阵与圆阵这两种阵形，自己还根据这两种阵法想出了三角型阵型，但是当他将这一种阵形的想法告诉大家时，他们都笑了，他们并不是在表扬空明的创造力，而是在嘲笑空明的不自量力，在他们的眼中，如果三角形阵形有用的话，以前的人早就运用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空明这样一个乡下来的人想出这样的法子，而它不能运用于战场，这就证明了它的无用，但是空明却依然保留了自己的观点，因为他认为一种阵形的好与差，不是因为它没有用，而是因为没有在适合它发挥的场合下发挥它的威力，每一种阵形都会有它的缺点，以方阵和圆阵为例。方阵适合于整体的前进与后退，但它却不是一种适合于攻击的阵形，失去了攻坚的尖端是不会有攻坚的能力，但是它重在稳重与持久，而圆阵则适合在敌人的围攻之下的坚持，但却不适合去摆脱被围之时的不利形势，而三角形的阵形则不一样，它虽然失之于稳重，却胜在坚利，在有一个攻击力强的强者的带领下，它完全可以发挥它的攻坚能力，但是一旦尖端被缠住，士兵将失去攻击的能力。至于它为什么没有在军中普及，那并不是空明所能理解和解决的问题。

战阵的训练是非常的枯燥的，只有在两个战阵的对战之中才能够表现出它的威力，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发现战阵之中的人的配合所存在的问题。空明他们现在所面对的是另一个班的方阵，他们两个班之间要用战阵的对抗来进行训练，当然此时他们的手中都换成了木棍。空明透过前方的两个人之间的间隙看着对面的方阵。在两个方阵之间就是一条白色的横线，将两个方阵隔开，两方之间的距离约有十五米左右，土狼和对方的班长就站在白线的一端，在他们的旁边还有几个其它班的班长，他们在一起不断的议论着这一场战斗的最后胜利者将会是谁，与此同时，他们不断报出各种不同数额的银币或是铜币，空明知道他们又在以这场战斗做为一场赌博，但是空明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小兵，是不可能以任何本种理由来反对这种被人当做赛马的行为，他也只是人家心中的一匹劣巴马而已，对于他是不存在商量这个问题的，但是让空明惊讶的是，土狼却同刘成商量了许久，而刘成也出了一部分钱，当然刘成是买自己人赢了。事后刘成分给了空明几枚铜币，却没有解释什么，因为这是整个军营都在做着的一种潜规则，这是不需要解释的，也不能解释。空明收回眼光，双手握紧木棍，刘成站在前排，双眼望着对方，耳朵则是在认真的听着裁判的发令声是否发出，嘴里却不断的在提醒班里的成员，不要让对方占了先机，空明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小规模的对抗训练，心中稍为有一点点的紧张，毕竟这与个人战不一样，对于陌生的东西，人类在下意识之中总是有一点的神秘，有一点激动或是害怕。汗水湿透了手掌，眼睛盯着对方，眼神慢慢地变得有一些凌利，放出一丝精光，耳朵竖起来，听着刘成的口令，伙伴们那沉重而紧张的呼吸音，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的震动，脑中已经由刚开始时的一丝混乱，变得逐渐的明晰起来，血管中的血液仿佛烧起来一般，皮肤上的毛孔似乎都张开来。当裁判的手势快速斩下的时候，刘成喊出了“冲锋”，两个声响，空明没有一丝的犹豫，随着班里的人一起冲向对方，对方则是一步步的向前走来，在离对手只有五米左右的时候，第一列的队员都做了一个劈的动作，五道斗气飞向了对手，随着第一列的斗气飞出第一列的队员也都停在了前面，而空明等第二列的队员则集体从前方队员的间隙之中跳了起来，并且从高空之中一个劈，斗气伴随着木棍砸向了对手的第一列队员，对方看到空明等人的冲锋之后，就已经明白刘成打算查速战速决的算盘了，因此只是步步稳住前进，看到第一波的斗气时，他们就打开了斗气罩，并利用一些小的技巧极大的减轻了刘成等人的斗气的力量，看到空明等人从上方下劈时，他们用了剑技之中的挡，并且将斗气注入了木棍之中，将刘成他们的斗气全部的冲散了，同时也挡住了空明等的攻击，但是这并没有完，在挡住空明等的冲击之后，他们的第二列的队员则从第一列的间隙之中一个直刺刺向了空明他们，空明他们则是借对方的力道向后退了回来，但是，面条的对手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挡住他的攻击，而是顺着面条的攻击往后稍为的退了一步，这样在空明四人撤回的时候却把他一个留给了对方，在刘成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面条前方的四个人一起用力将面条打倒在地，面条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但劣势不只这一点，面条正好倒在了班里方阵的前面，这样子，刘成和空明他们再也不敢前进了，因为此时前进要么踩着面条前进，要么绕开面条前进，不论是那一种，班里的战阵都已经失去了战阵的有利阵势，从某种方式上来说，空明他们已经输了，因为他们都已经失去了集团作战的最有利的方式，但是空明他们并没有放弃，刘成一脚将倒在地上的面条适当的踢出了战阵间隙，而前面的其他四人则是注意着对手的动作，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趁机出手的意思，看着刘成等人稳住阵脚之后，他们终于出手了，只是没有向刘成等这样一对一的攻击，他们十个人的攻击全部集中在了刘成的身上，见到这种情况，前面五人分别对上自己相应位置上的一人，剑也是从下往上劈去，而中间的刘成更是对着对方的最中间一人用尽全力去化解对方的这次攻击，但是显然对方这次机会把握得实在是十分之好，空明四人和刘成在一条线上，而班里那四名攻击力强的人则被他们挡在了后面，无法支援前面的战斗，这样，空明他们虽然接下了这对方前面五人的攻击，却无法击溃对方的第二轮的攻击，因为他们之间的能力毕竟相差不了多少，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可以以一敌二的地步，而这时对方的布置就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在空明五人接住他们的第一列的攻击同时，第二列的攻击也到来了，空明等已经无力化解对方的攻击，**，猴子，排骨直接就被他们扫出战阵，虽然仍可战斗，但是依据规则，他们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资格，而空明则是凭着被卡西亚多次蹂躏的资本，在关键的时候将木棍横在自已的面前，硬生生原挡住了这一记攻击，但是他同样被击退了几步，挡住了牛的去路，而刘成则是彻底的成为了对方的猎物了，以一敌十，在梁子他们上来之前就被对方挡出了战阵，接下来就是其余的人毫无悬念的被对方击溃了。看着对方的庆祝，空明等人实在是无法的高兴起来，毕竟他们的高兴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刘成看着空明等人失落的样子，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关系，胜败兵家常事，以后还有机会，走。”说完转身就住回走去，空明看了看对方，摇了摇头，跟着大家一起走了。回来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去检讨自己的误去，大部分的言语都是强调敌方的奸诈，如果如果如何，那么赢的肯定是我们之类的言语，空明则是无语了，这是他第一场的战阵对阵，他所思考的是对战双方的交手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战斗方法，能力相差不大的两群人，在不同的人的领导之下，通过不同的方法，取得了不同的效果，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而在这个过程中的各个成员的表现也是不同，像面条一个照面就被人放倒了，而自己则在仓促之中仍可以自保下来，而刘成在整个的过程之中并没有起到一个指挥者的责任，不能因形式而指挥，这又是什么原因？这个问题从对比结束之后就一直缠着空明，但是，吃过晚饭之后，空明就澈底的放弃对这样无用的思考，而是转向了提高自己的对战能力上面来，因为刘成的一句话，“今天我们的失利是由于某人一个见面就被对方放倒了。”虽然对这种推托的言语，空明很是反对，但是无可否认，这也是这场对比失利的因素之一。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空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就是为什么五个一起攻击，就剩下空明仍可战斗，而其他人都被扫出了战阵，因为他们的级别虽然高但是战斗的经验并没有空明那么丰富，他们整天就是练习一些基本的动作，而空明则被卡西亚蹂躏多次的人，这也直接的倒至了空明的战斗水平的提高，这或许是空明没有想到的副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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