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爱将军果真料事如神
“前辈,我不是做贼心虚。”
唐三努力控制脸上忐忑的神色,操控灵力传音道:“而是感觉太凑巧了,凑巧的令我不安。”
“我明明眼看马上就能抵达帝京城,却突然被官府以搜查宗门乱党的名义,封困在这座城镇中,似乎有谁在刻意针对我……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唐三脑海中寂静片刻,方才重新响起老妪幽幽的语调:“不是你跟我说过,让我没事的时候,不要出声干扰你么?”
唐三:“……”
他心知前辈还在对自己昨晚的呵斥耿耿于怀,咬咬牙,接着传音道:“可是,现在正是出事了!”
“前辈,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帮我破除这座城镇的封禁法阵,让我逃出去好么?”
老妪“呵”一声:“有事的时候叫前辈,没事的时候前辈别叫,你小子,真有你的。”
唐三:“……”
“言归正传,你不必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你只是云岚宗的一个内门弟子而已,名声不显,再加上七品修为,在偌大一片江湖中连条杂鱼都算不上,不会有谁刻意针对你。”
老妪淡淡说道,尽管心里对唐三大有不满,但终究还是凭借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为他出谋划策:
“大概真的有哪伙宗门乱党逃窜到帝京城周围,然后很倒霉的牵连到你罢了,伱现在只需隐藏好自己云岚宗弟子的身份,一直隐藏到那伙宗门乱党伏诛,这座城镇的封禁法阵自然而然就会解除。”
唐三急了:“万一那伙宗门乱党比我还能隐藏,我云岚宗弟子的身份暴露了,他们都没暴露呢!”
老妪稍作沉默,旋即自信道:“你只需完全按照我的指挥行事,我保证谁也抓不住你的破绽。”
“不行!”
“前辈,实不相瞒,我真的等不下去!眼看冷白妹妹就近在眼前,我却不知要困在这个鬼地方多久,简直像坐牢一样煎熬!”
唐三再次恳请:“前辈,算我拜托你了,将你的魂力借我脱困,我现在一心只想见到冷白妹妹,尽快接走她!”
老妪的口吻骤转没好气:“我有什么魂力借你?我如今只是残魂之躯,倘若再把魂力借你,非得魂飞魄散不可。”
唐三脸色阴晴不定闪烁片刻,忽然硬起头皮,当着现场众目睽睽之下鼓荡灵力,纵身跃起数丈高度,欲强行冲破城门的封锁。
“有人强闯城门!”
“城里还真藏着宗门乱党啊!”
“军爷,快拿下那小子!”
城门前拥堵的民众,一见唐三纵跃上城墙,统统瞠目结舌大呼小叫。
“七品金丹境,找死!”
城头上身披盔甲的高大军官,一眼就辨认出唐三身上的灵力波动,冷笑一声,当即催动周围士卒联合组成的军阵,朝唐三打出一记威势霸烈的拳印。
“轰!”
拳印还没砸到身上,可怕的气浪就先压迫而来,唐三深知自己绝不是军官的一合之将,看也不看身后袭来的拳印,继续闷头冲向城门外笼罩的封禁法阵。
就在拳印镇杀在唐三后背的刹那——
“唉。”
老妪愤懑且无奈的叹息。
“你小子竟如此逼我,吃准了我不敢看你被人杀死么!”
话音落下,一轮煊赫金光猛然在唐三身上绽放,抵消掉军官打来的拳印,并将唐三包裹住,径直洞穿这座城镇的封禁法阵,以流影电光般的极速激射往天边。
唐三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下一口气。
他赌赢了。
他如今和老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自己没有帮助对方复活之前,她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前辈,多谢相助。”
一边被金光包裹着远遁,唐三一边传音感激:“等我接走冷白妹妹,与她在云岚宗完婚后,必会竭尽全力为前辈寻找天材地宝,弥补前辈此次损耗的魂力。”
老妪显然被他刚才逼宫的举动惹怒了,沉声警告:“之前那种行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能帮助我复活的人,并不是只有你!”
唐三眼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阴霾,恭顺道:“晚辈知错,今后再也不敢逼迫前辈出手。”
老妪冷哼一声,再不与其对话。
“那宗门乱党,好厉害的本事!”
“居然能在军爷手下强行逃走,绝对是个人物了!”
“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白袍,长什么模样没看清楚。”
城门前,一众百姓遥望天边闪掠远逝的金光,口中不断发出哗然惊呼。
城头上的高大军官,脸上浮现凝重神色,嘴里自言自语喃喃:
“天爱将军果真料事如神,不仅揪出宗门乱党,而且看他遁逃的方向,正是帝京城无疑。”
“我要立刻通报这条消息,帝京城如今有天爱将军坐镇,任凭宗门乱党再多,也决计掀不起浪花!”
……
……
相国府,武道场内部的密室中。
李旭全身心投入冥想吐纳状态,丝丝缕缕天地灵气在他口鼻间进进出出,将他体内每一寸血肉骨骼,淬炼的越来越燥热。
这股燥热感,和昨晚入洞房被下药不一样。
吃下催情春药,虽然身上也热的很,但热的他血脉喷张力大无穷,精力充沛的发泄不完。
然而,此刻被天地灵气淬体的燥热感,却像感冒发烧一样,烧的他四肢酸软,大脑昏昏沉沉将欲人事不省。
恍惚中,李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大约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身穿华贵衣袍,但体型瘦瘦小小,脸色蜡黄,一副先天不足病殃殃的模样。
男孩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他的父亲又因为忙于国家政务,往往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回面,平时只有姐姐陪伴男孩。
与男孩的病殃殃不同,男孩的姐姐资质根骨绝佳,唇红齿白自幼就是美人胚子,像個小仙女一样高贵不可方物。
男孩好爱他的姐姐,时时刻刻都想跟姐姐粘腻在一起,可姐姐总是喂他喝又苦又难闻的汤药,喝的多了,男孩再爱姐姐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