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袖，好软
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做。
霾的力量已十分强大，麾下高手众多，雾风两堂每一位个位编号的高管都是三品大宗师。
单凭红袖的力量对抗霾无异于以卵击石。
再者也不着急，女帝褚南楟距离成为可口养料的程度还远着，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内布惊鲵都不会动手，一切都来得及。
死老太监当下的对手是大国师，那也是位后期大Boss级人物，引火上身乃不智之举。
只要红袖在内心里与霾决裂，目的就达到了。
起码今后自身行为不会出现在红袖的密报里，就不会引起死老太监的注意。
平王府里或许有“沙”，即便知道自己两次入府至多推测是一起红杏出墙事件，那个死老太监想必不会在意。
倚在顾淮肩膀上，聪慧过人的红袖大体理解了他的意思。
微微点头，才察觉这般相互依偎的姿势太亲密了些。
她忙坐直身子。
想把手从顾淮大手里抽出来却没成功，只得咬着嘴唇任由他揉搓，想到他手上沾染的东西，黑纱下的俏脸愈发羞红了。
顾淮心知红袖脸皮薄，就没敢做更多的过分事，只默默揉捏着她的小手。
刚刚吃了一顿肥美大餐，此时他却又有了饥饿感觉。
很难想象三品大宗师的小手竟是这般柔软，把“柔若无骨”一词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揉搓的不是手而是世子妃殿下那……咳。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佳人如佳肴，各有各的味道。
‘怕不是跟她血脉能力——千影有关。’
修行拼努力拼资源，更拼天赋。
《苍天》血脉能力以圣、玄、灵三品划分，也是最难获得的一类能力。
红袖小小年纪能晋级三品大宗师境界，其玄品血脉能力功不可没。
莫非千影的特点就是软吗？
顾淮暗自开心，嘴上说的却是正事：“布惊鲵什么修为？”
“……谁是布惊鲵？”红袖迟疑了半拍。
“霾大人啊。”
“……！”
红袖怔了怔，第一次知道霾大人的真名，喃喃道：“不清楚霾大人的真实实力，我推测他在二品巅峰境界。”
顾淮无语点头。
这个推测应该是准的。
记得某个通关贴提到过，布惊鲵吞噬了褚南楟才晋级一品圣人；一品圣人境非大机缘不可触碰，褚南楟就是布惊鲵的大机缘。
“我们的目标呢？”红袖问道。
顾淮想了想，“把陛下失去的力量一点点夺回来。”
红袖神色一凛，郑重道：“是，大人！”
如此回答方式意义已是不同。
也宣告着雾霭三分之一的力量到手了。
顾淮却没有什么得意心情。
‘陛下，我又矫诏了，你不会怪我吧。’
……
回到衙门的时候红袖已走了，雾九大人其实很忙。
进门前顾淮甩给赵良臣一万两银票，“给兄弟们买壶酒喝。”
目送顾大人离去，赵良臣激动地热泪盈眶。
能跟着这样的大人做事，这是攒了多少辈子才能有的福分啊！
他却不知，挥手就洒出一万两银票的顾大人表面风轻云淡，实则肉疼地心在滴血。
还好顾淮想到偌大平王府已经成了自家后花园，就算把那座春意盎然的花园整体搬迁到顾府也不算难事，他的心才好受了一点。
一路踱着四方步回到押签院，表明稳如老狗，内心惶恐一批。
他始终没有想好是否实施抓捕唐辰计划。
办法倒有的是。
只需荆茯苓一张小字条，唐辰和姜沫一对奸夫淫妇必定自投罗网，屁颠颠跑进平王府。
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抓捕方案。
顾淮却难以下决定。
那可是主角。
背负着天命气运，堪称位面之子的主角。
众所周知，打压、困境、绝境、命悬一线之险地等等历来都是主角成长的催化剂，越打压、越顽强，越是险地越能绝处逢生。
大危险之后必然有大收获，小实力“挠”一下就上来了，回头再打必定打不过。
把唐辰诓进平王府就一定能抓到他吗？
未必。
气运光环一开，唐辰“挠”一下原地消失也是有可能的。
主角底牌之多不是一个反派可以想象的。
多少反派布下天罗地网自以为妙计天衣无缝，落在主角眼中却不亚于一张八百個大窟窿的破网。
身居天命气运之人就算死透了，埋进坟墓里也能复活。
讲理吗？
不讲理。
因为他是主角。
就算红袖亲自出手，顾淮也心里没底。
再者。
原剧情崩坏了。
顾淮能记得姜沫的肚兜上绣着什么，却不知道姜沫祖上是信王亲卫出身，姜沫之父姜万里病重卧床一年半。
《苍天》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设定。
明明自己没有被荆茯苓控制住，可唐辰依然得到了红叶庵地牢的线索。
这说明主角的气运强大到能让世界观自行补充，连原设定里没有的设定都出现了。
想到这里，顾淮神色一凝。
主角最牛杯之处是气运，不截断主角的气运，自己哪怕掌握再大权力也斗不过。
褚南楟权力大不大？
不是依然没有好下场吗。
顾淮敲着太阳穴，苦苦回忆唐辰的气运在哪里，奈何脑子里有些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进宫见女帝，把青鸾卫的高手都调来，用硬实力砸死主角？
他又摇了摇头。
如果说硬实力，红袖一人足够了。
面对一个大宗师和十个大宗师，对于此时的主角来说差别不大，如果唐辰能逃脱也不是靠着硬实力的比拼。
一路思来想去，进书房发现书案上多出一只竹蜻蜓，却是锦羽卫专用传讯符。
宁朵来信了。
他只给过宁朵传讯符。
竹蜻蜓中取出一张小字条，看过之后顾淮抬头，眼神里终于闪烁着喜悦的光。
就在刚刚，有个中间人去了一朵桃花符箓店，订购了一百零八枚玄级中品金罡爆裂符，经讨价还价，最终交易价定为三百中品玄晶，还付了一百中品玄晶的定金。
中间人是苟友德，京城帮派风云楼的小头目。
这就对上了。
剧情惯性依然在，没有搞定顾小丑，唐辰依然做出了炸狱营救计划。
让顾淮欣喜的不是这个。
而是宁朵的传讯提了个醒，让他想起了唐辰的气运在哪里。
主角大人。
我若抢走你的气运，阁下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