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此生仅有的机会（4K）
缓缓抽完一支雪茄，费舍尔恋恋不舍地丢掉快要烫到手指的雪茄屁股。
“请给我来十盒！不……三十盒！”费舍尔说道。
“抱歉，先生，雪茄是限量出售的，目前每人只能购买五盒。”侍者鞠躬致歉。
“啊，没有买更多的雪茄方法吗？”赫塔说道，她的眼中同样透露着对雪茄的渴望。
不过还没等老者回答，一位金发贵族便快步走到柜台前，将一枚金丝楠木木牌拍在桌上。
“是这个木牌没错吧，速速把我的十盒雪茄呈上来罢！”金发男人说道，“哎，你们老板真是小气啊，明明和我老熟了，也不给我点方便。”
很快，十盒雪茄便被装入了一个精致奢华的小木箱中，由金发贵族提走了。
“这位女士，现在有限时活动，在隔壁派乐盟服饰店消费满100金龙后，可获赠一枚特殊的木牌，凭这份木牌可以再买五盒雪茄。”
忙完了的侍者立刻说道。
赫塔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出罗曼雪茄，来到了一旁的派乐盟外，不过今日的派乐盟依旧处于满客的状态。赫塔也只能坐在等候区等待。
一位原本在罗曼雪茄外面的高大灰发女人见赫塔出来后，也跟着过去了，在赫塔不远处站直。
女人是赫塔的守卫，目光锐利，腰挎短刀，随时接触刀柄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她的面容也相当端正，若是再白一些，光滑一些，也是相当标致的，不过一道竖直的伤口穿过了她的右眼，虽然没有伤及眼睛，但也给她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本来赫塔对这种捆绑销售并不感冒，只想着为了买另外五盒雪茄而来这家店消费。
但是当她看到一位贵妇穿着连衣裙出来时，赫塔才发现了不对劲。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袄，又看了看那位远去的贵妇，赫塔眼睛突然睁大了。
北境的冬天能这样穿吗？
瞬间，她便对这家贵族服饰店充满了好奇。
不过这家店的顾客也太多了吧。
赫塔看着排在自己之前的众多贵族，有些头疼。
但就在这时，一名青年径直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任何人阻拦地进入了门店内部。
“没人阻拦吗？”赫塔小声嘀咕了句。
“怎么会有员工阻拦老板呢？”旁边一位贵族青年呵呵笑道。
“老板？”赫塔的眼睛睁大了些许。
“你不知道吗？不止派乐盟，连旁边那家罗曼雪茄也是他的。”贵族好心说道。
赫塔呆呆地看着人影消失的门口，但很快，脸上的震惊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微笑。
而在赫塔看着康德消失的背影的时候，她的护卫也不复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双眼看向刚刚停好马车的高大车夫，身体前倾，喉头滚动。
但在那人即将反应过来时，护卫小姐及时收回了目光。
现在，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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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康德所预料的，奢侈品计划非常成功。
无论是与他人竞争的派乐盟还是开辟新领域的罗曼雪茄，都表现出了碾压级的表现。
因为康德滚雪球滚得非常不错。
借助一曲舞，康德便成功吸引到了大量贵族的注意力，借助这些注意力，康德成功打响了派乐盟服饰的第一枪。
然后便是贵族们最喜欢的鄙视链环节了。
而最近，拥有派乐盟服饰和罗曼雪茄的贵族们来到了鄙视链的最顶端，无聊的他们肆意炫耀，甚至说出“没有派乐盟与罗曼雪茄的贵族生活是不完整的！”
这种基于攀比心的自来水宣传很是猛烈，再加上贵族圈子并不大，这使得罗曼雪茄与派乐盟天天爆满，没一天能准时关店。
不过苦一苦员工，康德还是赚的。
虽然在营业总额上这俩还不能和香烟浓缩液相比，但是超高的收益比以及短时间内爆发的订单还是非常惊人的。
望着仓库高高堆起的金龙，康德高兴之余叹了口气。
这现金有点多啊。
在所有贵族眼中，康德与其说是非常能赚钱的新贵族，不如说是非常疯狂的新贵族。
因为他每次推出的商品连新贵族都难以想象。
比他人成本价低四成的冬衣，没一个新贵族算出康德赚钱的可能性。
能制备香烟的香烟浓缩液，为了平息众怒而把市场让了出来，自己被迫低价出售香烟浓缩液。有不少炼金术师分析过香烟浓缩液的成分，在他们的讨论中，康德估计最多有两成的利润率，绝不会超过两成半。
而派乐盟服饰和罗曼雪茄也是一样，以普通奢侈品的价格提供了远超同行的商品，虽然这两样不一定会像之前利润稀薄，但是也不会能赚到多少钱。
可实际上呢？
冬衣的制作上康德在人工上占了大便宜，通过便宜耐用的小劣魔省下了密集型劳动企业中相当重要的人工成本。
而且还通过教会，把6金龙不到的广告费打出了远超其数十倍的价值。
香烟浓缩液的制作更是轻松，完全没有炼金术师眼中的魔法参与，只需要泡泡水母24小时不间断制作即可，在把香烟的制作抛出去之后，纯利润率甚至还上升了一点。
至于派乐盟服饰和罗曼雪茄也是表面上看起来高花费，在羊羊们的伟大的帮助下，蛮羊羊毛的出产速度甚至比常规羊毛还要多，甚至可以说更廉价。
唯一可能有大花费的就是大设计师西弗斯，但是那个老烟鬼要求把所有的工资都折算成了雪茄，这让康德含泪又赚了一大把。
罗曼雪茄的原料核心是烟草精华，虽然产出率较低，但架不住泡泡水母是24小时制产出的。这烟草精华也储存了一大堆用不完。
所以除了康德没人知道他在大众认知下赚的钱不过是他财富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于是，康德陷入难题，这钱该怎么花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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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安提斯的书桌前，妮可咬牙说道，攥紧的拳头里满是不甘。
“妮妮，你从小都很坚韧，在任何事情上绝不会轻易放弃，这点我很高兴。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过于地执着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安提斯平静地说道。
“连我这个对商业不太懂的老家伙都已经从圈子里的风言风语知道了不少。不管是一日内打败你培养三年的派乐盟，还是烟草的豪华升级版雪茄。这些超出常规理解的商品你是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反制。”
“再倔强下去，并不是合理的选择。”
面对父亲冰冷但确切的分析，妮可哑口无言。
是的，她现在虽然仍然不想放弃，但是真要让妮可拿出对抗的方案，却是只能沉默。
安提斯看着女儿无奈的表情，内心叹了一口气。
他必须阻止妮可了，不然她继续执着下去，将会因为这個受到大量家族成员的攻讦。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康德这小子竟然能强到这个地步，当时就不该对他表现如此恶意。
如果能早点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该多好啊。
甚至以他现在这份本事，真的让他成为德莱尔斯家族的女婿，也未尝不可。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
所以还是毁灭他吧。
安提斯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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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嘿嘿，好多钱啊！”
女巫的地下城堡中，红发女孩抱着一桶金币，非常开心。
虽然这些金币对她的研究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研究可是一个费钱的事情呢。
不管是实验道具还是消耗品，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
之前女巫小姐的金钱都是来源于大公之女身份的月供，虽然零花钱也不少，但是真正用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紧俏的。
不过前几日康德男爵带她一起赚钱了，一笔是画册的照片费，一笔帮忙拿下派乐盟和罗曼雪茄店面的感谢费。
做生意真赚钱啊。
日常缺钱的女巫表示十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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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些个小家伙真是活跃啊。”
大公安索·赫尔曼看着护卫们提供上来的情报，呵呵笑道。
他卧在榻上，轻轻翻看着侍卫们送来的情报。
不过当他看到关于康德·罗斯柴尔德的情报时，被上面标注的大量不明给整笑了。
这些收集情报的特殊侍卫们都是经过大公亲自调校的，对搜集来的情报都会有可能性的关联标注。
唯独康德的相关情报上满是“不明”
“要让孩子们去白岩庄园里去一趟吗？”床榻旁，管家低眉道。
和外界不同，贵族庄园或者城堡里都有相当严密的护卫与暗线，若非大公指令，这些特殊侍卫们不会去跨过这一步。
“不用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不要去过多掺和。”大公摇摇头笑道，“时间会告诉我答案的。”
在重病后，他便将日常事务分给了亚德和尤菲，自己则是在幕后默默观测着全局，通过侍卫们吃着最新鲜的瓜，品最有意思的故事。
将资料翻阅到最后，大公的面容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紧紧攥着这张纸，犹豫了足足一刻钟后，他站了起来。
“偷偷备车，绳索街，夜之乡。”
新的亚人娘来了，我必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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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子爵府。
高大的灰发女人推门进来，将一沓情报送到了赫塔面前。
赫塔放下笔，接过情报后认真看了起来。
而灰发女人在没有外人情况下便没那么拘谨了，大咧咧地从赫塔面前的点心盒子里面夹出一片蛋糕。
“娜维啊，看起来我猜得没错，这个家伙很厉害。”看完所有情报的赫塔对着自己的侍从说道。“明明之前还负债，祖宗留给他的也只有地了。但是康德在不到一年内便完成了极限翻盘，现在手上拥有四个大热商品，赚钱速度惊人，成为了米兰城最为耀眼的新贵族。”
“所以我们的武器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冷不丁的，娜维突然说道。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你让我陪你一起逛街，你让我帮你搜集情报，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让我回到和你一起度过的从前。”
“但是伱知道的，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
“亚人战线的首领。”
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凝重了几分。
“……娜维，冷静一点，现在的情况可不比去年在西境的情形。”
赫塔叹气道。
“我已经向先祖发过誓了，我绝不会放弃每一个被奴役的亚人。”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我认准了某件事后，是不会轻易停下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叔父才会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机会为族群奉献。”
“不是吗？”
娜维眼神无比坚定。
“但是……你的身体，你的队伍都不足以支撑你的行动。去年那场大战你全身十多处骨折，到现在虽然全好了，但还是很痛的。你的队伍也有大半留在了西境，还有不少即便逃来了这里，也因为支撑不下去而损失惨重吧。”
赫塔在做最后的劝导。
“不要但是了，我很清楚叔父是需要我们去进行破坏的。所以才会支持我们的。”
赫塔沉默了。
是的，来自东方的机械学派是亚人战线幕后伙伴。
从长久来看，机械加工固然会比纯人工要便宜得多，但是当人工相比机械极度廉价时，机械的发展便受到了阻碍。
虽然在正常人的理解下这种情况难以发生，但是在西境极度繁荣的捕奴行动中，大大拉低了人力的价格，使得机械的拓展出现了大问题。
于是机械派便和奴隶派一直处于争斗之中，虽然彼此都是新贵族派，但所谓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两派之间的矛盾向来激烈，谁都想证明自己才是未来工业的正确道途。
而就在去年，机械派便趁着奴隶派大丰收的季节，扶持了亚人战线进行大型袭击，使得整个西境的奴隶行业都遭受了重创。
不然，没有武器，没有支援，没有后勤的亚人战线凭什么掀起这一场巨大的混乱？
娜维很清楚对于叔父而言，她和亚人战线不过是一个为了让机械派新贵族更加强大的工具罢了。
但她从无怨言。
因为这也是亚人逃离悲惨命运的唯一机会了。
而现在，娜维又多了一个战斗的理由。
为了解救自己曾经的偶像。
猎人者·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