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实伤害是最真实的伤害
因为兄弟会本身没任何生产能力，物资全靠现世。所以在康德之前没有赚钱的时候，康德没有贸然扩张，避免自己到时候连苜蓿供应都跟不上。
现在康德的服装厂已经开始盈利了，账面上已经有不少的资金了。
本来这笔资金本来是用于还贷款的，不过康德在今天的酒会上提了一嘴，博纳直呼不急不急。
当初急着要还款，是因为康德贷的多，厂又没开起来，是个大烂账。
但现在康德不仅盈利了，而且吸金速度极其恐怖，那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己这是挖到宝了呀！
至于钱？
投资一位未来大佬的钱，那能叫贷款？那叫情谊！
现在要钱自然是要得到，问题是以后他欠钱还会想到博纳吗？怕不是找到其他银行经理了。
所以现在博纳不仅不急着催收，甚至还想着康德什么时候要大扩张了，再给他塞塞钱。
佬？在吗？要钱吗？别忘了我昂！
于是有了闲钱的康德便可以把地狱的攻略进度往前推一推了。
而圣水，便是相当关键的道具。
对于已经基本告别恶魔灾难的现世来说，圣水真的就是一个可以被取代的泛用型药水罢了，但是对于地狱的恶魔来说，这东西可是真真实实的大杀器。
幽冥地沟除了康德的兄弟会，还有两个势力，血魔社和泡泡水母家族。
虽说以康德的个人实力完全平推也是相相当简单的，但哪有事事老大先上的。
我在幽冥地沟那么长时间，花了那么多苜蓿，养肥了那么多恶魔，总得派上点用场吧？
当然了，硬拼的话康德还是有点舍不得消耗的。
尤其是那么多学会人类语的恶魔干部，如果大量消耗的话，劳动力的转换又是个要操心的糟心事。
所以康德给他们运来了武器。
铁锤，砍刀，以及十字弩，都是一些非常好上手的武器。
还有的，就是圣水。
将匣子置于桌上，打开后，康德拿出了一瓶圣水。
哪怕房间内并不明亮，它也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啧……要不是知道这個世界有魔法，康德怕是要把这管子水能扔多远扔多远。
不过虽然有着如此光辉，这也只是低级圣水。
打开瓶塞，康德轻轻嗅了嗅味道。
嗯，没啥特殊的地方。
要不要尝试喝一口？
康德眯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从每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恶魔，一个在地狱强制变身，在现世变不了的恶魔。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圣水对于恶魔的杀伤力有多大。
要是这圣水对恶魔也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呢？
抑或是自己在现世就是人类，圣水对自己完全无害？
于是康德压下了好奇心，反正过一会，就有足够的实验材料了。
将武器和圣水置于传送阵之上，康德开启了魔法阵。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地狱。
因为带来了大量武器，他便让恶魔小弟们过来搬货。
闻声而来的恶魔来到魔法阵附近，看向武器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作为底层恶魔，从未见过武器，打架全靠拳头。
“拿上武器，跟我过来。”
一众恶魔跟着康德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地。
不过让康德沉默的是那些恶魔拿武器的方式。
铁锤到还好，这玩意儿皮实，轻易坏不了。
砍刀也相对厚实，只不过刀把处的防滑布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而十字弩……
在康德剁了两个想吃牛筋弓弦的败家玩意儿后，总算保住了十字弩。
不过在康德转过头来时，发现了现场又出现了新的混乱。
一只恶魔不小心把铁锤塞进嘴里拔不出来。
另一只恶魔在吃砍刀防滑布时不小心握住刀刃而切下了自己的手掌。
康德不由得一阵心塞。
这群家伙真的学得会使用武器吗？
要不等走出幽冥地沟赶紧换一批马仔吧？
深吸两口气让自己不要为这群笨蛋浪费脑力，康德将匣子打开。
一时间，周围的恶魔立刻像是面临什么大恐怖一般，瞬间都不动了。
嗯，效果真不错。
康德面无表情。
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圣水的威力。
作为远超那些底层恶魔的存在，康德并没有能感知到这玩意儿能伤害自己。
但康德也一样地下意识地厌恶着圣水。
因为在康德眼中，这些圣水就像粪坑里宝贝一样，如同青蛙小便一样恶心。
话虽如此，但实验还是要做得。
一只恶魔被几个恶魔丢到了康德面前。
因为康德前几日便提前交代了，这些天兄弟会的几名干部也主动出击，抓来了不少敌对方的恶魔来充作实验品。
康德略微倾斜圣水瓶子，一缕圣水便从瓶中倒出，浇在了那只实验品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开水浇到的积雪一般，被圣水接触的身体迅速消融，露出了其内部的血肉和骨头，而那些血肉与骨头在圣水面前也和外皮一样，飞快的消融着。
但是这消融并不是不可控的，在圣水断流后，那暴露的血肉和骨头并没有继续消融的态势。
康德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实验品。
除了与圣水接触的部分，其他身体并没有变化。
暴露的血肉和骨头保留了不规则的断面，却又显得相当的……新鲜，看起来也没有腐蚀一类的类烧伤痕迹。
而且康德在把手中那瓶圣水重新封闭后，他也没从那具尸体上闻到明显地臭味儿。
等量湮灭？
虽然听起来比较奇怪，但是康德认为这是比较接近于原理的了。
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一定量的圣水和一定量的恶魔血肉在接触后会立刻发生湮灭反应。
不过彼此的消耗量是恒定的，在一方被消耗完后，湮灭反应也会立刻停止。
但在这反应面前，只要是恶魔，哪怕再坚硬也挡不住来自圣水的湮灭反应。
难怪那些恶魔那么惧怕，这种无视防御的真实伤害是真的让魔恐惧。
但是从量的角度来说，圣水也不是完全无敌的，对于烂泥恶魔那种身体巨大无比，恢复能力极其变态的家伙，可能一瓶圣水会让他剧痛，但是却不能杀死他。
虽说是真实伤害，但是总量相当有限啊。
除非……打出暴击？
康德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些武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