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阿兹卡班的鼠头非鸭脖（6K）

“斯内普！”阿米莉亚急切地叫住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小矮星·彼得，必须交给我们审判。”

“审判？”

没等斯内普出声，布莱克高声喊道，“那当年怎么没有人审判我？”他的嗓音中充满了讽刺。

“没有嘛？”阿米莉亚困惑地望向珀尔西，希望从她的秘书那里得到答案。珀尔西小姐迅速走近，低声向她汇报了情况。

当年在戈德里克山谷，海格目睹布莱克出现在波特的故居外。加上其他人听到的彼得的“遗言”，所有人都误以为布莱克是伏地魔的间谍和帮凶。

布莱克那火爆又不可一世的脾气，更是把他推向了众人的对立面。结果，他未经审判就被送进了阿兹卡班。

阿米莉亚揉着太阳穴，真是让人难堪的情况：“三年前，魔法部不是已经建立了阿兹卡班上诉机制吗？难道一直都没有实施？”

珀尔西小姐面露难色，面对部长严厉的目光，她不得不给出回应：“确实设立了，那是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共同作出的决议。

决议里，阿兹卡班会建立一个独立的囚犯权利委员会，目的是加快审理囚犯的上诉案件，释放那些被证明清白的人。”

“嗯？有这回事吗？”布莱克重重敲着桌子，冷笑道：“我在阿兹卡班这些年，从没有听说过劳什子权利委员会。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近几年的生活和待遇确实有所改善，但我从未接到过任何关于上诉的信息。”

阿米莉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显然这个决议只是停留在文件上，阿兹卡班选择性的执行决议方案。

她转向小天狼星，问道：“布莱克先生，那么您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还我清白！恢复我的名誉！”小天狼星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看向哈利，斟酌片刻缓缓地说：“我是哈利的教父，拥有监护权，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哈利，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我愿意……”哈利迫不及待地回答，他早就不想和德思礼一家生活了。

然而，他的话被邓布利多坚决的声音打断了：“我不同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校长，困惑于他为何要阻止哈利和布莱克住在一起。

邓布利多调整了一下眼镜，简单而坚定地说出结论：“哈利必须住在那里，至少在他十八岁生日之前。”

“为什么？”布莱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盯着面前的老人，情绪激动的说：“我暑假前去看过哈利，他在那里被两个麻瓜虐待。你知道他过着怎样的日子吗？”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邓布利多坚定的摇摇头，并没有给出具体理由。

他转向哈利，语气变得柔和：“请相信我，哈利，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校长，我……”哈利还想反驳，但在邓布利多严肃的目光下，他只能低头，不情愿地答应。

他讨厌德思礼一家，一点也不想再住在那里。即便韦斯莱一家的陋居，也比德思礼一家温馨。

想到今年的暑假，哈利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他想象那个黑暗的房间，姨夫连灯都不让开。他只能蒙着被子，偷偷让魔杖发光，看书写论文……

“或许，我可以像去年暑假一样，离家出走。”哈利暗暗想到，觉得就应该这样做。

屋里的人都没意识到，小矮星·彼得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尤其听到邓布利多命令似的建议，他觉得背后一定有重要的原因。

“十八岁？哈利的麻瓜亲戚？”彼得趴在地板上，小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他敏锐的意识到，这绝对是很重要的情报。自己可以用它，让阿兹卡班的其他食死徒放过自己。他微微回头看向面色苍白的斯内普，然后又立刻装作害怕和恐惧的模样。

“我是一只老鼠，谁会在乎我呢？”彼得自我催眠，“魔法部赶紧逮捕我吧！既然布莱克可以变成狗逃出来，我也可以！”

阿米莉亚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她说道：“当年审判的缺失是导致布莱克先生蒙受不白之冤的直接原因。除了恢复名誉和重获自由，您对魔法部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布莱克指着彼得，坚决地说道：“我要求处决他！用刽子手的刀，砍掉他的脑袋！”

阿米莉亚的心情轻松几分，带着一丝惋惜回答：“很抱歉，魔法部已经取消了死刑。”

见布莱克表情不悦，她立马补充道：“但是，魔法部会剥夺他的所有荣誉，并对他进行审判。他将被关押在阿兹卡班最底层，与摄魂怪为伴，永远！”

“永远？”罗格念着部长立的flag，心中却不认为阿兹卡班能长久地困住彼得。

而且，摄魂怪的忠诚度一直是个未知数。这群怪物与魔法部的关系，是合作者，而不是忠诚的奴仆。当有人开出更高的价码时，它们肯定会选择背叛。

事情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虽然有些虎头蛇尾，但这正是阿米莉亚想要的效果。如果让马尔福那群人参与进来，这场会议肯定会被引向不可控制的方向。

其他的事情暂且不提，单是被纯血主义者视为耻辱的韦斯莱一家，就至少会被控以窝藏罪的罪名。这样一来，开除公职、罚款都算是法外开恩了。至于布莱克，魔法部并没有追究他作为非法阿尼玛格斯和越狱者的责任。

小天狼星接过珀尔西小姐递来的文件，随意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珀尔西的眼角微微抽动，心里暗想，你难道都不看一下内容吗？

她不由得看向罗格，同样是神圣纯血家族，为什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当年魔法部为了解决特拉维斯家族的事情，可是付出了一大笔财富。

“唉，这就是布莱克家族的豪爽吧。”珀尔西小姐甜美的笑着，却暗暗腹诽：“真是愚蠢的豪爽。”

部长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邓布利多、卢平、小天狼星，还有韦斯莱一家。看来，当年的凤凰社似乎又要浴火重生了。

“校长，关于小矮星·彼得的审判，威森加摩能否尽早召开？”阿米莉亚问道。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当然，他会受到公正的裁决。”

大门在一片平静和友好的气氛中打开，守在外面的马尔福等人不免有些失望。当听到彼得要在威森加摩接受审判，某些曾经是食死徒的巫师，暗暗咬牙发狠。

“该死的，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叛徒，主人才中了圈套。”

“阿兹卡班？我保证，他会在里面死得很惨！”

在虚假的交谈中，斯内普沉闷的转身离开。罗格连忙跟上，通过壁炉回到霍格沃茨。

斯内普扶着柱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吐出。但他强忍着，把它咽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师？”罗格递过去一杯水，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伱一开始就知道吗？”他问道。

“我……”罗格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斯内普摆摆手，似乎真的伤透了心。他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向地牢走去。忽然，一阵虚弱感袭来，斯内普眼前一黑，脚步一软，栽倒在地。

“老师、老师！”罗格冲上去扶着他，发现他的皮肤异常滚烫。

斯内普在校医院整整躺了一个半月。他忘记了坩埚和课堂，忘记了挖苦哈利波特。

窗外，远山的积雪化了，苏格兰高地的树木郁郁葱葱。不时有鸟鸣响起，桌上的插花被罗格换了好几次，但他依然没有力气去关注这些。

他静静地翻看着手里的草药书，有时候听听平斯夫人跟他说一些图书馆和其他地方的趣事。即使听到哈利波特在球场上被对手狠狠教训的消息，他整个人也显得无动于衷。

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队拥有一名职业球员，他们的实力强大到让霍格沃茨连续两场比赛都以失败告终。而法国的布斯巴顿球队也同样实力不俗，霍格沃茨只能在主场取得胜利。

尽管如此，霍格沃茨的球队还是以3败11胜的战绩，位列联赛第二名，成功晋级决赛。他们的对手，正是两次击败自己，整个赛季都保持全胜纪录的德姆斯特朗。

双方将在开学前，在魁地奇世界杯赛场上进行次级联赛冠军对决。获胜者，将有幸与上届世界杯冠军进行一场表演赛。

这个消息极大地鼓舞了霍格沃茨的师生们。在邓布利多的领导下，学校时隔多年，国际排名终于重回前十。

然而，丽塔·斯基特在报纸上对此进行了毫不掩饰的讽刺：霍格沃茨只能用魁地奇上的成绩，为邓布利多的教学失败遮羞。

愚人节那天，斯内普看到了小矮星·彼得在阿兹卡班死亡的消息。报纸上说，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为了给自己的主子报仇，强迫彼得变成老鼠，然后乱脚将它踩死。

死状异常残忍，地面上只剩下鼠头和一堆黑红色的烂肉。尽管傲罗们确认尸体的前爪是残缺的，但包括斯内普在内的许多人都怀疑，这可能是彼得的障眼法。

布莱克向魔法部提出抗议，甚至冲进部长办公室，对官员们和傲罗进行了辱骂，称他们是没长脑子的猪猡。

他成功的得罪了魔法部大部分人，最终，以被部长打昏并扔到街上并禁止入内告终。

“今天的课还是学治疗药剂吗？”达芙妮坐在魔药课教室里，翻着手抄的魔药配方。

罗格叹了口气，手臂撑在桌子上，扶着脑袋说：“不知道。”

庞弗雷夫人的魔药教学风格与斯内普大相径庭，她更倾向于教授治疗类的魔药。尽管她在教学时非常温柔，对纳威这样容易紧张的学生也充满耐心，但学生们总觉得这样的课堂少了些什么。

踏踏……踏……

随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学生们回头望去，只见斯内普穿着他标志性的黑色斗篷，走进了教室。

“庞弗雷夫人给我讲了她的教学计划和进度，因为没有课本的缘故，你们需要手抄配方。”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似乎从没生过病一样。

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学生们脸上各异的神情：或高兴、或厌恶、或害怕，十分精彩。

他视若无睹，接着说：“这很好，她让我意识到，有些学生愚蠢到离开书本就记不起配方是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贯的辛辣讽刺。

“西莫，合上你的教科书。”他黑色的眼睛盯着对方，西莫悄悄把手放到桌子下面。

他的目光径直扫过哈利波特，连一秒都没有逗留。这让哈利感觉有些失落，因为他发现被斯内普忽略，并不是一件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过的很开心，几乎每天都要给教父布莱克写信。而布莱克则像是补偿似的，送给他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包括火弩箭、魁地奇精品套装和《找球手的战术指南》……他跟小天狼星约定，暑假到他那里住。

加上这段时间斯内普住院，哈利在学校里不用再忍受他的挖苦。哈利觉得，此刻的霍格沃茨简直像天堂一样美好。

然而，当斯内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哈利觉得好日子到头了。

他原本以为，斯内普一定会想方设法挖苦、嘲笑他，把对父亲詹姆的怨恨全部发泄到自己身上。但出乎哈利意料的是，斯内普忽略了他。

这种感觉让哈利感到非常别扭和难受。他抬起头偷偷看去，发现斯内普正在黑板上写下魔药的名字，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把课本和笔记都收起来。”斯内普命令道，他敲敲黑板接着说，“我想知道，你们那可怜的小脑瓜是否还记得曾经学过的知识。还是说，你们只会照着课本熬制魔药。”

“实话实说。”他看向罗格，毫不吝啬的表扬到：“作为我的学生，罗格·特拉维斯无异是极其优秀的，他已经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他依然保持专注，配合教授的课堂教学。就在不久前，他利用课余时间，在解决血魔咒的问题上有突破性进展。”

“血魔咒？”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罗格，似乎想知道是真是假。有些人，连血魔咒都没听说过。

“对于你们来说，那种问题太高端，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当然，也最好不要接触。因为对你们来说，唯一接触的可能就是被施加诅咒。”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现在，把黑板上列出的魔药配置出来。”

学生们看向黑板，上面都是他们学过的魔药配方。尤其后面两种，还是庞弗雷夫人这个月教的。

罗格知道，斯内普的测试从来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用这些魔药，检测学生们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和应用能力。

“如果再让我看到有人翻书，那么他本学年的魔药课成绩是t。”斯内普把斗篷挂在衣架上，然后问道：“难道说，你们连最基本的放置坩埚都忘了？”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始行动。黑板上一共有12道魔药，最早的甚至是一年级学的治疗疖子的药水。

“干荨麻、鼻涕虫、豪猪刺……”

学生们开始忙碌起来，但大部分人的坩埚状态频发，甚至像当年的纳威一样，忘记加入某种原料。有的人的坩埚被烧穿，有的剧烈反应的药水当场爆炸。

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开始怀疑是否应该把这些学生全部扔回一年级。好在罗格平稳、迅速的完成一份又一份，让他的脸色稍稍好转一些。

“十足的蠢货，月长石粉用了多少？你记住要加它，难道没记住用量吗？”斯内普劈头盖脸的骂着。

“该死，搅拌过头了！没看到溶液颜色已经发黑了吗？”他对另一个学生咆哮道。

……

“哦嚯，生骨灵？”斯内普对一名学生的作品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愚蠢，知道先配置最近学的。免得你那漏斗一样的脑瓜，别忘了配方。

这份药剂的成色真差，我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药水。如果你的骨头断了，我会把它全部灌进你的嘴里！”

斯内普的批评一如既往地尖锐，仿佛这些天积累的怒气一次性宣泄完毕。

除了罗格之外，教室里每个人都被他严厉的骂了一遍。就连赫敏，也因为原料放置问题，被骂得眼泪汪汪。

“呵，你们千万不要说，魔药课是我教的。”斯内普冷冷地说。

他将罗格的十二瓶魔药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背后的余晖打在玻璃瓶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你们难道只是抄写员？离开了书本和笔记，脑袋就萎缩成黄豆大小？”他指着桌子上的魔药，挖苦道：“同样的时间，为什么你们只能熬制出洗脚水？”

完成一两种魔药的只占少数，大部分学生只留下满桌子垃圾。即便赫敏记得大部分魔药配方，同样的时间也只做完了一半。

因为这里没有现成的材料，他们需要自己动手清洗、切断、称量……独立完成一切。

斯内普的身影在逆光中变得愈加黑暗和幽深，仿佛一道高大的魔影，压得学生们忘记了呼吸。第一堂魔药课的恐惧感，再次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庞弗雷夫人代课期间，地牢曾经变得温馨而愉快，但现在，它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严厉且毫不留情。

“本学年的考试，魔药课将是实际操作。”斯内普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语气幽幽的说：“和今天一样，你们将会有一下午的时间配置学过的魔药。”

他说着走下讲台，补充道：“如果有人连一份药剂都无法配制，我会让他滚去和明年的新生作伴。”

“罗格，留下。”他扫视着教室，学生们像兔子一样逃窜出去。本来期盼院长回归的达芙妮，也由衷的觉得院长太可怕了。

“解决狼人病毒的配方可以公布吗？”斯内普望着罗格，眼神十分和善，语气也像商量一样。

罗格看着他，问道：“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哼，布莱克在信里嘲讽我。”斯内普没有多言，但从他的表情来看，那封信的内容并不十分友好。

“会不会遭到魔法界反对？”罗格略显犹豫，“毕竟主料需要用到狼人大脑。”

“不会。”斯内普的语气十分坚定，“狼人是魔法界的异类，没有人期望他们活着。”

“邓布利多允许卢平任教已经突破了魔法界的底线，若非狼毒药剂和你的解毒魔药，他根本无法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

“我这里有两个配方。”罗格点点头，交给斯内普。

第一道配方虽然精巧，但也只让斯内普稍稍惊讶。然而，经过改造的第二道配方，其中的操作技巧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原料的作用，从而获得超量的魔药。

“非常聪明的方法！”斯内普脱口而出，随即有些后悔。他连忙找补：“罗格，我的意思是，这种配置魔药的手法具有开创性……”

“咳咳，你明白这个意思就好。”斯内普把第二道配方递回去，说：“如果你不介意的，由我向魔法界公布解决狼人病毒的配方。”

“别误会，我不是要抢你的魔药研究成果……”

“老师，我明白。”罗格摇摇头，表情严肃的看着斯内普，“一管魔药需要一颗狼脑。配方一旦公布出去，所有狼人会把你视作仇敌，您的声誉……”

“声誉？”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自从毕业后离开学校，我就不在乎所谓的声誉。当然，我也不配拥有。”

“如果可以的话……”斯内普的嘴唇微微颤抖，请求道：“改良配方，可以在几个月后由你来发表。”

“老师！”罗格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斯内普这么做，完全成了自己的垫脚石。

狼毒解决配方由斯内普先公布出去，肯定有不少人对他口诛笔伐。毕竟狼人大脑，就是人脑的变种。用活人作为魔药原料，势必突破不少巫师的底线。

就算巫师社会不把狼人当做同族，但其他智慧族群会不会对巫师警惕起来？他们甚至怀疑，有朝一日巫师会把自己当做实验材料。

那个时候，当自己公布改良配方时。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在斯内普的衬托下，会成为拯救生命的英雄。

如此一来，斯内普被骂的有多狠，魔法界对自己的赞誉就有多高。

“老师，我不需要荣誉。”罗格摇摇头，把改良配方硬塞给斯内普。

“如果可以的话，那头独角兽的皮毛可以送我吗？”他笑着说，“最近睡眠不好，想试试它当毯子的效果。”

不等斯内普拒绝，罗格转身离开了教室。斯内普握着手里的配方，第一次感觉纸张比钢铁还要沉重。

他看着罗格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独角兽皮毛虽然珍贵，可手里的配方意义更大。

它可以让自己挽回一些声誉，让魔法界明白，这是为了拯救而不是屠杀。

写着写着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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