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翻云覆雨

面对东方云皇这霸道强横、几近无理的要求,群雄偏过头去,齐刷刷的望向金轮,看他如何应对。金轮顶住压力,狠狠在舌点上咬了一口,剧痛和血腥是他终于摆脱了恐惧。躬声道:“《龙象般若功》乃是我密宗佛教无上护教神功,岂能……”话说至此,掩在衣袖下的攻击骤然发动,五只**呼啸着斩向东方云皇。群雄一时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一幕,心生疑问:金轮法王这事出突然的一击能否伤到这位凶名赫赫的魔君?五只**在眨眼间就到了东方云皇身前,分身之厄就在眼下。东方云皇好似吓呆了一般动也不动。金轮心底出现一丝期待,要成功了吗?只是,片刻后,期望就变成了绝望。东方云皇只是冷冷一笑,一只洁白如玉的右手拂出,这携带着五丁开山力道的五只**就被他牢牢握在五指间。“这怎么可能?”“他的手是铁铸的吗?”群雄骇然,目疵欲裂,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是郭靖等人也不例外。随即就有人想到了铁布衫,金钟罩等一系列武功上。孰不知,东方云皇身体上唯一能拿出来装逼的,就是这只凝练了近一千八百个穴位的右手了。听着一群人不住地赞叹,东方云皇只觉得无趣至极。他如今已是修成意境的先天高手,在面对这些连招式形式都无法摆脱的人,就像看小孩子杂耍一样,完全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手掌一曲,**尽数捏成了碎片,从缝隙间滑落,在地上溅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阵阵传到了金轮的心里。脚步微启,就已身在比武台上,飞出一脚,将金轮踢得吐血而飞,摔了个灰头土脸。这一系列动作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群雄中谁也没有看清他出手的轨迹。就这样一位能与郭靖争锋的宗师,在东方云皇手上,弱的跟垃圾一样,被他一脚放倒在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思及至此,不少人头上冷汗直冒,若他想在此地动手杀人,试问谁能挡住?金轮趴在地上,只觉得胸口上一阵阵剧痛传来,全身骨骼就像被生生打碎了,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也亏了他是炼体有成的宗师高手,要是换了一般人挨了这足有两千斤的一脚,绝对必死无疑。看着金轮倒在地上直抽抽,东方云皇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冷声道:“起来,装什么死狗?把《龙象般若功》交给本座。”比武台下几十个蒙古人此刻没有了半分脾性,就算是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四人再也不复刚才进门时的趾高气昂,低下头去不敢仰视。达尔巴不知那儿来的力气,拖着肥胖的身子爬上了比武台,护在金轮身前。恳求道:“求你不要杀师傅,要杀就杀达尔巴,达尔巴愿意代师傅一死,求求你。”“把《龙象般若功》交给本座。”东方云皇继续道。“是,是。”达尔巴赶紧在金轮胸口取出一卷用牦牛皮制成的古卷,献给东方云皇。东方云皇打开牛皮卷,只见上面详细记载着《龙象般若功》十三卷,用汉梵两种文字写成。东方云皇满意的点点头,连请人翻译都不用了。低头见达尔巴还在眼巴巴看着自己,随口道:“你倒是忠心,不像那边连气都不敢喘的废物。”一群人脑袋垂的更低了,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和马光佐四个不敢有半分反驳。他们本身和金轮关系不大,不像达尔巴那样的师徒关系,犯不着为了一个金轮把自己搭进去。甩了甩手,“把他带走吧。”达尔巴大喜,向东方云皇拜了三拜,背上金轮,一行人灰溜溜的出了门。蒙古人退去,本来是件很值得人兴奋的事,可群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郭靖黄蓉等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台上捧着《龙象般若功》读的入神的东方云皇。《龙象般若功》共计十三重,以修炼三脉七轮为要旨,前十重为一部分,后三重又是另一部分。第十重为顶轮,道家称为天心,总枢人体一切气机神命,这是此功最为要害之处,稍有不慎,就会功力散尽,发狂十天十夜而死。原着中金轮在断肠崖前打通眉间轮后,又用了整整十六年时间才练成顶轮穴位,修炼难度可见一二。后面第十一、十二重分别打通三气脉和七穴轮,到了第十三重又是一个瓶颈,全身经络贯穿,大势养成,达到真正的梵我如一之境。天地之力加身,蕴养肉身,金刚不坏,拥有十三龙象之力加身。闭上眼睛,心法运行开来,仅仅几刻钟时间,第六重脐轮,第七重心轮,第八重喉轮已然修成,肉体力量再增三百斤。群雄感觉到才一会儿工夫,他身上的气息又浑厚了几分,便知刚才他的修为又有了精进。这《龙象般若功》每修成一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金轮前后用了六十年时间才练成第八重。若是知道东方云皇在不到一个时辰练成第八重,恐怕会气得吐血。在所有的内容都了然于心后,掌中涌出一股炙热的真气,牛皮卷化为飞灰而去,东方云皇就要离开。“居士请留步。”人群中传来一声响亮的佛号,一灯带着点苍渔隐、樵夫、朱子柳一起上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手缚铁链的中年和尚。相貌依稀间和东方云皇曾经在太湖归云庄见过的裘千丈有九分相似,应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一灯为人向来和善,在武林中广有人缘,群雄皆向他问好,一灯无论大小卑贱,都一一点头含笑相应。行至比武台上,一灯道:“老衲多年未履及中原,当年就听说过居士的大名,不想今日才有幸得见一面,中原果真是人杰地灵,英才辈出啊!”东方云皇为人处世一直都是直来直去,平时也最讨厌这种客套的场面话,不耐烦道:“一灯大师有话直说,本座今天赶时间。”“呃”一灯语气微结,他这几十年来,所见所交之人中,还从未见过这等语气傲慢的狂徒。不过以他老好人的性子,注定了他宽厚待人的性子。即便是当初被带了绿帽,他也没有发飙杀人,这种情况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