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代价
“这道菜。”亚克努力压抑着疯狂分泌的口水，小声问道。
“你不想变成他那个样子，最好还是别吃。”
格兰芬多朝着瘫坐在地上满脸傻笑的博金博克提醒道。
亚克恐惧地问道：“你下药了？”
“我需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吗。”格兰芬多不高兴地反问道。
“那他这是。”亚克迟疑着问道。
“不是你说让我打崩他的厨心。”格兰芬多奇怪地反问道：“我就稍微用了点力，料理的烈度有点高，心智不坚的人可能留下阴影。”
“他现在就是受打击过大，缓个几天就能大致恢复正常。”
“但他的厨艺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倒退，没有什么机缘的话，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进步的可能。”
“那他的料理。”
眼见格兰芬多做的菜吃不成，亚克将目光放在博金博克的料理上。
格兰芬多低声提醒道：“黑魔厨的手段，要比我要猛烈的多，你现在的厨艺最好还是别碰为好。”
“烧掉吧。”
格兰芬多召唤出一道金色的烈焰，在亚克痛惜不已的眼神中，将两道菜全部销毁。
“该结算了。”
亚克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奇怪地问道：“评委都没有，这个要怎么结算。”
“一般是取历史出现的最高价，和中间价格相加然后除以二。”
格兰芬多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他也想知道死神黑纱菌在黑暗契约中的评分。
“一亿七千万金加隆。”
很快，这个数字变为红色，移动到博金博克的身上，翻倍变成三亿四千万金加隆。
空间中的灰色雾气快速翻滚起来，一个金库钥匙，一张地契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在亚克面前。
空中红色的数字越来越小，直到变为还剩下七千万的时候，数字一下子卡住。
格兰芬多适时的解释道：“这些物品都是按照最低级处理的，它们的实际价格还要更高一些，但在黑暗契约中，没人会在乎败者的感受。”
望着空中不断闪烁的数字，格兰芬多提醒道：“看好了，接下来才是黑暗契约真正恐怖的地方。”
一层灰雾笼罩住正在傻笑的博金博克，无数透明的丝线不断被抽取出来，在空中组成一個小小的球，随着球体不断膨胀，空中的数字也不断减少。
最终清零。
当灰雾散去，博金博克的模样仿佛苍老了三十年。
那枚散发着蒙蒙辉光的球体同样落在亚克面前。
五道月辉级料理的全部记忆感悟以及倾注的情感，还有四十三年的寿命，以及用来承载它们的一小片纯净的灵魂碎片。
看着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发光小球，亚克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比正常的霍格沃兹要危险的多得多。
“如果我不想要这玩意，可以拿出去卖钱吗？”
亚克才不想在自己的灵魂上插入别人的灵魂碎片，那不是和魂器哈利差不多。
想想就不太舒服。
“恐怕不行。”格兰芬多低声道：“出了这片空间，再想融合这些记忆就等于把自己变成他的魂器。”
“只有在这片空间内融合，才没有这种风险。”
“不过，我不希望你融合它，你的境界还不够，融合这份记忆只会限制你未来的发展潜力。”
“那算了，还给他吧。”
亚克收起金库钥匙地契还有那些奇珍异宝，随手将那个小球丢给博金博克。
在契约空间消失的那一刻，一道绿光闪耀在博金博克的美食小馆中。
虽然我没法放过你，但我还是愿意让你灵魂完整地下去。
毕竟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离开翻倒巷之后，亚克淡定地走进古灵阁。
从今天开始，博克家族积攒的财富，就全部归他所有了。
傍晚时分，亚克捂着圆滚滚的肚子从第三家餐馆中走出来，啊，有钱的感觉真好。
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亚克感觉自己还能再战到天明。
该回霍格沃兹看看了。
霍格沃兹内，正准备偷偷回寝室的亚克，被蓄谋已久的大蝙蝠堵在门口。
“瞧瞧这是谁。”
斯内普讥讽地说道：“霍格沃兹的大名人，入学一个月逃学一个月的赫赫有名的亚克·里德尔先生。”
“我猜，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是要来参观的吧。”
“霍格沃兹禁止外来无关人士参观。”
“如果里德尔先生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斯内普亮出厨刀，冷笑着说道：“那我只好亲自送你去阿兹卡班，相信摄魂怪会很喜欢你那不羁的灵魂。”
亚克讪笑着说道：“我应该还没有被退学吧？”
“毕竟，我还没有收到霍格沃兹的通知。”
斯内普冷着脸说道：“那我现在，就正式通知伱。”
“实在是太好了。”亚克突然笑起来：“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想霍格沃兹应该不会阻拦一名已经被退学的学生离开。”
意识到自己被套路的斯内普，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要是现在通知亚克被退学，那就说明他承认亚克之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而现在不是。
斯内普此时既不能以亚克潜入霍格沃兹的罪名逮捕他，也不了用霍格沃兹的校规来惩处他。
“伶牙俐齿。”斯内普黑着脸一字一顿地骂道。
“你也不赖。”
亚克对斯内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轻描淡写地挥挥手准备离开。
他回霍格沃兹其实是有些放心不下哈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后，亚克突然发觉这个世界的哈利，并不像他理解的那样安全。
相处一个多月了，他对哈利还是有些情感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必须留在霍格沃兹。
能留下来白嫖自然更好，不能留下来，反正他刚刚拿到了一大笔钱，短期内应该花不完。
毫无压力的亚克在调戏完斯内普后，心情愉悦地准备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他。
“里德尔先生，如果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霍格沃兹并不会随便开除任何一个学生。”
斯内普愤怒地转过身，厉声质问道：“邓布利多。”
“斯内普。”
邓布利多声音轻柔地缓缓说道：“先听听里德尔先生的理由也不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