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阳谋

啪!!!

墨清禾使足了劲,大手拍在余音的翘臀之上,

掌中顿时传来充满弹性的舒适之感,他又下意识捏了捏。

“你!!”

余音俏脸绯红,转过头看向墨清禾。

她小嘴微张,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方才我与花魁一直在房内...”

墨清禾假装没看见余音脸上的神情,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低声道:

“小子急色,镇抚使大人见笑了!”

他对朱寿那杀人的眼神视若无睹,朝着张策良一拜。

“哈哈哈哈,少年英才。风流韵事人皆向往,更何况是如此人间绝色!”

张策良对墨清禾又高看一眼,他没借自己的手直接击杀朱锦,

反倒是弄了出冤魂报仇的把戏。

何况是受害之人自己亲手复仇,让朱寿无处发难。

有黑水那味!

“说!你在牢中对朱锦动用私刑是何人指使?”

朱寿见杀不了墨清禾,又提起朱锦断腿一事。

张策良在一旁默不作声,他要看看这墨清禾还有何手段。

这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陈廉义兄死的好惨!!!”

安静的场中蓦地响起一声怪叫!

墨清禾突然大叫一声,一张黝黑的脸庞瞬间涨红,

豆大的泪珠眼瞧着就要从他那好看的双眼中滴落。

只见墨清禾掩面痛哭:

“陈廉义兄待我如兄如父,常常接济于我,更是不吝笔墨将所学圣贤之道尽数相传!”

“义兄时常夜抄书卷至天明,只为传我诗经之道!”

说着墨清禾从怀中掏出几册手抄诗卷向众人展示。

“我能入诗榜,全依仗陈兄教导!!”

墨清禾情到深处,鼓动着体内的元气猛然大哭。

传道授业之恩着实令人动容!

难怪其貌不扬的墨清禾能一步一诗,原来是有大才子倾力相授!

一众不明真相之人暗自点头,接口称赞陈廉义举。

余音看着那些手抄诗作,脸色莫名,

——那些诗作先前陈廉也给她看过,明明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而抄录的诗词!

怎么到墨清禾这,却成了陈廉义举...

这些诗作正是墨清禾自陈廉家中拿来的一些废稿,

那日他去陈廉家中吊唁,恰好看见便要了过来!

方才地龙去陈廉家中,将墨清禾的计谋通过陈廉之口,尽数告知陈廉家眷。

此刻那陈廉遗孀还抱着灵柩痛哭不已,

只道自己夫君一生义举,英年早逝!

墨清禾捂脸痛哭,大手遮着眼睛,

他余光瞧见余音正好奇地盯着那些诗卷,另一只手又在对方挺翘之处掐了一把。

“啊!”

余音吃痛尖叫一声,她抬眼看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己,

心念电转下俏声说道:

“陈廉公子是极其爱诗之人,春华楼的姐妹经常听见陈公子出口成章,诗才高绝。”

她眼中也聚起水汽,抽噎道:

“可惜如此大才,却遭天妒,英年早逝...”

众人看着余音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皆是痛心难忍,纷纷出口附和:

“陈廉大才,陈公子无愧圣贤!”

“可惜如此青年才俊!”

“那朱锦...可惜...”

媚骨天成!

墨清禾心下暗笑,这花魁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与他配合起来倒是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朱寿环视一周,直恨的牙痒痒。

大夏重文道,对身怀才名之人甚是称颂!

这墨清禾三言两语间把陈廉塑造成一个有大才、重义气之人,

众人下意识就站在他那边,朱锦之过被无限放大!

“我问你是否在牢中对朱锦动用私刑!是否有人指使!你讲这些作甚!”

朱寿额间蛟龙图案猛地亮起,一股玄异的气息自其中散开,

那股气息将余音特有的领域逼散,场内再次安静。

墨清禾放下蒙住脸的手,脸上带着泪纹怆然开口:

“义兄待我恩重如山,可朱锦不但将其残杀,更是在牢内口出狂言!

他...他说杀一个陈廉算个屁,他杀尽这怀桑学子都不算什么!”

“混账!你血口喷人!!”

朱寿破口大骂,额间蛟龙图案倏然飞出朝着墨清禾扑去。

电光火石间,张策良动了!

叮!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一阵劲风袭过,墨清禾身前多出一个人来。

只见张策良并指为剑站在墨清禾身前,他的指尖正轻轻夹住那扑咬而来的蛟龙獠牙。

“朱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张策良指尖一抖,将蛟龙甩开。

“张策良!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朱寿!够胆你就来试试!”

两位四品针锋相对,那股凝重的压迫感让众人喘不过气。

张策良转头瞟了眼墨清禾,淡淡开口:

“这位小友,你继续。”

这小子,真是天生黑水的料!

那狗屁陈廉义举简直是胡口乱诌,别说朱寿不信,陈廉自己都不信!

不过那没关系,反正朱锦死了,陈廉也死了。

墨清禾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脏水想怎么泼就怎么泼,

这叫死无对证,

这是阳谋!

摆明了就是个陷阱,你朱寿跳不跳吧!

若就此揭过那朱锦之死便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若朱寿咬着不放那就是朱锦有违大义,藐视圣贤!

“大人明鉴!那朱锦口出狂言要杀尽这怀桑学子,

在下受激一时不察,显露九品气势,

谁知那朱锦一个不小心竟自己摔断了腿!”

“在下实在是无心之过啊!”

张策良嘴角一抽,暗道:

可以,很脏!

“好一个无心之过!按你的意思还是朱锦的不是了?”

朱寿气极反笑,这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朱锦身上,更是直言一人所为,

今日是真讨不了好了!

他盯着张策良阴沉道:

“张大人,一介下民无心之举将贵族的腿弄断,黑水衙门应如何判罚?!”

张策良笑答:

“既是无心之举,按律法赔付三两银子药钱即可!”

“朱锦既已身死,这位小友你赔给朱大人吧。”

墨清禾听罢,乖巧地掏出三两银子双手托起。

张策良随手一挥,将他手中银子以元气送到朱寿身前。

“三两银子药钱,好一个三两银子!”

朱寿抬手挥出一道劲气将那三两银子碾成齑粉,

他大袖一挥,厉道:

“若我今日要拿他的命来赔,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