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名字也同样没有想好叫啥

我望着这道身影,脑海里下意识的将她和小小、二姐两人在那次幻境中的模样对比了一下;

这道身影比起小小要稍微匀称一些,但是比起二姐的丰韵又稍微欠佳一点,总体看上去也算得上是姿态曼妙,体态轻盈;从上往下看去,她如云般的同心簪高高挂着,软毛被着的披风配着流金丝绣花的长裙下,一双带着白色绣花的脚在那儿坐的笔直。

在我打量她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就好像刚才怒斥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一样。

蜡烛燃烧的声音,滋啦啦的在房间内作响;她就像是等待我触碰才会触发剧情的NPC一样,静静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

此时,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从先前的歌谣里不免能够听出她是苦命人一个,万一在碰到她的时候,这泼天的怨恨给转移到了我身上,让我体验一次醉生梦死的折磨,这我岂不是死的冤枉且痛苦?

而且这一条小命我还不打算就这么白白给丢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俩就像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一般,奉行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在这儿一里一外的傻愣着在原地。

然而;

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我寻思我也没有动弹昂……这是咋了,碰着啥机关了?)我有些纳闷。

但她的声音此时听着没有刚才那般空灵,听上去倒是像面前就是一个正常人在那儿坐着笑。

但越是这样正常,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越是显得不正常。

她的声音像是坏掉了的娃娃一样,重复且单调,声音越来越大;

而这样笑声传到我耳朵里时,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我抓在了半空中一顿捶打之后,又狠狠的丢在地上,它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和身体的每一处;音浪如一把刀子在肌肉上刮痕,呼吸的每一次都像是吸入了细针,刺疼感让我汗水直流,后脊发凉……

这样的疼痛折磨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被捶打,另一半在被针扎。

而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更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波地袭击着我,让我喘息不了一点儿。

周遭的时间像是被按上了暂停键,除了这痛苦和笑声以外……

………

吱!

突然,一声爆鸣在身后响起,将周围的一切都给摁死在了沉寂中,周围又回到了先前的平静里来。

与此同时,浑身湿透的我被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嗡~”耳朵嗡嗡作响;

我摸了摸有些发鸣的耳朵,突然的回归让我的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周围,借助这微弱的烛光我眯着眼睛看去,血淋淋的一片已经染红了我的左手。

接着一阵眩晕,如黑幕般的冰凉迅速逼近我。

熟悉的踩空感如约而至;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昂……可是为什么这次那么的快。)

下一刻,我出现在了那颗古树前,周围雾气渺渺,远处的那间房屋隐隐约约只显露出来个大概模样,但此时的我再望向它的时候,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仅仅只是那笑声,就让我遭到了那般疼痛。

如果当时我贸然走到那身影面前,那岂不是会……

也顾不上我这个时候是回到了先前的哪一个时候,我转身就往回走。

(去他丫的什么狗屁仙术,小爷我不要了!等以后有能力了再说!)

可当我走到尽头时,眼前只有一座红墙……

顺着视野所及之处,全是墙砖。

(我不会被困住在这里一辈子了吧。)突然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了出来,就像是枯竭的水源地里突然发现了一处新的出水口,正当你感到兴奋,终于得救了的时候,那出水口忽然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出来泥沙。

情绪是不会骗人的,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终于让我发觉到我在这一次次麻木的死亡复活之后还是会害怕的……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对了!如果我再在这时候死亡,那下一次复活岂不是就会回到没有来到这里之前?!)

(我可真是个天才!)

(那么……应该用什么方法才会最简单的让我不感受到痛苦呢……)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在王相如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面,他用灵气来绞杀自己的经脉好像能行;尽管当时被那两个以一种极其变态的法术给修复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倒是挺适合我。

(真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我二狗会自愿去死掉。)

在这一瞬间,原先正常运转的功法根据我内心所想,逆反的修炼了起来;

原先流动的灵气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不停地冲击着我的经脉,气血也如身体被狠狠地捶打了一拳般,不由发出了一声闷哼。

“咳……”

“原来经脉错乱是这个样子。”

此时我浑身如被刀割,和记忆里王相如绞杀自己经脉的样子不太一样,当时的他浑身都是鲜血,然而我仅仅只是感觉被人捶打一般,无力的倒在原地。

(看样子是他给的这个修炼功夫还附带着炼体的作用……)

“王相如啊…王相如,你小子咋那么能坑我呢……没事修改这功法就算了,还加上炼体是要干嘛……你小子不是都不能炼体么…”

“咳咳…”

“唔嗯……”

随着我的吐槽,一口血水自下而上地拥堵在了我的喉咙。

窒息感随即来到……

(本来想着能够少点痛苦的……)

………

熟悉的踩空感……

下一刻,我眼前出现了那座庭院,不过周围并没有雾气。

四面的高墙并没有如我在雾里面看见的无边无际,仅仅只是半个成年人高;

院内那棵古树没有丝毫变化,而那白烟在这一刻我看清了是从那颗树底下升起的;

(得趁着这雾气前再嘎一次才行……)

于是我这一次用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将灵气灌满右手,给脑袋那么一下。

但,就在我拍向脑袋的时候;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