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送棺；破局
记得我小时候听过这样一个说法，但凡遇到送葬者不敬，必定会遭到不幸，因为他们所代表的是生者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颜面。
此时，眼前的黑袍人不知何时举起了一把破伞，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或许是距离近了，这才发现他们的身高之伟岸，一瞬间的出现，便占满了我视野范围中的绝大部分。
………
他，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他为人了，应该说是它才对。
此时的它的手从它的那黑色长袍中摊露了出来，那是一双已经腐朽了的手。
在它的手上，指骨之间露了出来，骨头间的交合处则是已经腐烂了的肉块，在他们之间相互连接着一片片的铁环，连接成了一个类似于手链的东西穿在了手掌的周围，但是手掌中间那儿还有根木棍，像是被顶死在了手掌上一样，也正是这个东西，让它走起来一响一响的，给人一种窒息感。
“嚓。”
“嚓。”
“嚓。”
那层雾随着它们的走动飘了过来，起初我以为是白色的，但是当靠近了才发现这层雾是没有颜色的，飘着的其实是灰，烧过纸钱之后被吹起来的那个纸灰，只是飘着的太多了，才会在远远的看着像是一层白雾。
王相如这个牛鼻子老道此时已经把他那龟壳收了回去，脸色沉重。
我好奇问了下：“你这算的咋样，咱这能行么？”
“当然能行，我这本事保下你不死绰绰有余。”
“那冯家二小姐和冯小小她俩呢？”
“她俩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你！忘记你发的心魔之誓了？”
“哎哟，这可不是我弄出来的！我能够在这大劫之前保住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们往回走不就好了么，这直勾勾的给人拦路可不就闯劫么？”
说罢，我拍拍轿子，示意二姐赶紧下来走人：
“二小姐昂，今日不适送您嫁人啊！咱改日再送呗。”
“……”
“二姐？”轿子里一片死静。
“二姐？？”
“……”
“得了，赶紧掀开帘子，带人家走吧，她已经让我给弄晕过去了。”
“你丫不早点说！牛鼻子老道！”
“嘿嘿，我就乐意看你吃瘪。”
“……”我一阵无语。
果然，当我掀开轿帘的时候，二姐已经脑袋一歪靠着轿子晕了过去。
于是，我直接丢下了那些个还在那站着的家丁，往队伍后方溜去，让王相如那个牛鼻子老道士垫底。
不过有一说一，就小小她二姐这体格我感觉她和小小俩加一块儿都没一个正常人重，这背的，在背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怪的是，这路越走越不对劲。
明明队伍只有那么点儿长，但是却怎么都只是这么几个人，似乎永远都是这个场景。
正纳闷呢，王相如突然叫了我一声，然而我往回一看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不对昂，我寻思我走半天了都。”
“你小子在这原地倒是溜了好一会。”
“那你为啥不叫停我？”
王相如把手这么一揣，就乐呵的对我说。
“嘿嘿，我乐意，谁让你小子转过去头也不回的一直走。”
我顿时尴尬，但是我还是嘴硬道：
“好好好，行，我记得你发誓里有一条是听我话是吧。”
“哎对啊，我这不听你话的么，已经保住你了；你自己看看自己周围吧。”王相如嘴角一咧也不等我这么一说，乐呵的指着周围就给我看。
我也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周围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空旷，先前的房屋和树木已经消失，空无一人的这么一块地上就只有我们这行队伍，先前的那个送葬队伍也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小小跑了过来，朝着我喊道：
“王二狗，你背着我二姐干嘛？”
我有些无奈，于是给小小好一会儿的解释，刚才是如何如何危险，二姐是又怎么怎么地，最后我在我的奋勇下终于救下了她二姐。
小小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行了，别骗小小了。”那慵懒温柔的御姐声音从我背上传了过来。
这时我才惊觉二姐已经醒了，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
于是我赶忙松开手，准备让二姐下来自己走道。
“哎！哎哎，打住打住，这新姑娘嫁人不让脚着地的昂。”小小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
也在这个时候，二姐像是考拉一样，突然用腿夹住了我后背，好悬没给我勒死，但也弄的重心不稳，差点人仰马翻的。
不过也好在她没那么重，很快就稳住了身体的重心。
没办法，只能背着二姐进轿子，但是这个时候，这轿夫还是刚才那幅模样，一动不动的在那儿。
“王相如，过来搭把手我俩送人家去？”
我不由向着那牛鼻子老道士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你想累死别叫上我，就这大轿子，再来八个你都抬不动。”王相如冷冷的说了这句话。
很明显他又是在调侃我。我刚想发怒他又一句话甩了过来。
“你倒是背着人新娘子走昂，人家新娘子又不重。”
他提醒我。
“哎？对哦，快点的，二狗，要是再耽误下去时机就要错过了！”冯小小在一旁催促到。
于是我走到了轿子前面，弯下腰：
“来吧，二姐。”很快，这次变成了只有我们四人的送亲队伍。
周围突然白雾袅绕的，但是我们眼前路还是可以看个正着，就这么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
我们几人终于是走到了一个不亚于冯家的大宅院子门前，抬头一看，门前写着《王府》。
“王府？有点意思昂，说不准我和这家人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
“少打贫，赶紧走了。”小小撇了撇嘴对着我说。
“喂，开门！你家新娘子我们送来了！”
王相如走过去拍了拍门，很快就探出来了个脑袋瞅了瞅我们，于是我们走进了这个王府中。
周围本来是很安静的，但是当我们走进去的一瞬间，突然热闹了起来，很多的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连连招呼着让我们过去，其中一个看着像是主人家的人让我把新娘子放下来，但是我说新娘子脚不能沾地，于是他又商量着和他交换一下，让他来背着过去，让我去旁边的那个地方好好休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美酒和佳宴，其他的交给他们就行。
于是我便打算把二姐放下来交给他们，但是奇怪的是二姐的双腿反而夹住我的背更加的紧了，根本不愿下来。
（好家伙，很明显这是闹别扭了昂，没看见新郎就让这些亲家人接进去，好像也不是很合理的样子。）
想到此，我笑着推开了眼前这人的手，表示让新郎自己来接他的新娘子。
只见那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弯下的腰板本来是准备接过我背上的二姐的，但是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就像发条玩偶，突然身后的发条没有了动力，整个人僵住在那儿。
很快，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周围的人突然都阴深深地笑着看我，那眼神之瘆人，笑容之诡异，一个个的嘴角都弯曲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位置，一个个和刚才那幅沾染喜气的喜庆样子完全不同，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便如同曾经看过的鬼片中的人一样，一个个诡异至极……
突然，其中一个人以一种奇特的姿态扭曲了一下，很快，便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依次的都扭曲了起来……
（更吓人的是这一群都以这种扭曲的姿态朝着我的位置靠拢。）
“王相如！！救我！！！”我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
一瞬间，王相如出现在了我眼前，手中拿起他那根黑棍这么一挥，周围的这些牛鬼神蛇一下子如破碎的泡泡，烟消云散。
紧接着他就特别装的摆了个姿势在那站着，虽然吧，确实挺帅，但是很明显还是不如我的……
于是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准备让他和我走出去。
但是当我拍了下他肩膀的那一瞬间，王相如的脑袋突然拧了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阴森森地对我笑着说：
“嘿嘿，王二狗……”
“我去！”我直接被吓了一跳，好悬没摔着。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身后的二姐不见了；
当我转过头的瞬间，周围如电影转场一般，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一个超大号的陀螺里面，外面则是有人在疯狂的在抽打。
………
最后在我好悬站稳的时候，我又出现在了冯家前院。
眼前站着俩个穿着红衣裳的人，头顶着红盖头，四周很多冯家的人和杏花村白日里见过的那些村民们，仔细一看还能看见第一次进到杏花村时候的那俩个小牧童在那乐呵呵的拍着手。
而我，就在这群人的正中间，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红袍。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娶媳妇？”冯家家主吹了下鼻子对我喊道。
“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喜之日，还不快上前去？”
王相如此时出现在了右手，还是那幅模样，不过此时他的手上倒是没有拿着那根黑色棍子了，反而换成了一根黄色的棍子。
他说罢，看我没个动静，手心一转，那根棍子就顺势到了他顺手的位置，直接往我身后一拍，把我推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这一下并没有疼，看样子他用的是巧劲。
此时的我也一下到了眼前俩个红衣新娘跟前。
俩人一左一右，左边稍高，右边稍矮，俩人手中牵着一根红色丝绸，也在这一刻看向了我，这很明显是等着我过去牵着的。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过去的时候，小小不耐烦的声音从右边传了出来：“王二狗你赶紧的，等会误了吉时，你看我和我姐削不削你就完事了。”
左边则是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手在胸前捏了捏那根红色丝绸，也是在发泄着不满。
于是我愣愣的走了过去，牵住了那根红色丝绸。
“铛！”
一声锣鼓从身后敲响。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一个老头的声音在耳后高喊。
我正好奇这声音咋那么熟悉呢，身边的小小和二姐突然转了过去，一起对着身后的天空拜了下，我发愣了下差点没跟上，连忙跟了上去，然后我们仨又转了过来。
也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许老头！
“二拜父母！！！”许老头喊道。
小小和二姐也在这一时候对着冯家家主抬起了手，我立马照做，三人一起拜了拜小小他爹。
“夫妻对拜！！！！”
这时候我突然想，这我该咋拜呢的时候，小小和二姐分别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转了过来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也反应了过来，跟着照做。
可是当我弯下腰的那一瞬间，耳边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嘈杂声音，好似窃窃私语，又好似念经梵文，细细听去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它好像就在这里，但是又好像没有在这里。
“你还要弯腰弯多久昂王二狗？你不累我还累！”小小声音从右边传了过来，很小声，但是很清楚，和那些嘈杂声音很好的区别了出来。
于是我立马直起了腰，她俩也连连跟上了我。
“入洞房！”
许老头这最后一声喊得格外响亮，就像是他自己要洞房了一样，差点没给他嗓子喊出来。
也就在他喊完这句话的同时，人群中出来了俩个嬷嬷，一左一右拉起了小小和二姐，便往左边走去，同时，许老头走了过来，示意我也跟着过去。
………
许老头在跟前走，一句话不说，我在后面跟着他；
再在我们俩个的前面就是小小和那俩个老嬷嬷。
没走多久，他们仨便引着我们到了一间较大的房间里，也不作停留，看也不看我们就走了，顺势把门关了起来。
望着床上一大一小，俩盖着红盖头不言一语的娇人，我一瞬间感觉就这样子也不错，于是我走了过去，没走一步，心跳便快上一倍，这里面有紧张也有害怕；
担心当我掀开盖头的瞬间出现的会是俩张狰狞的面孔。
一步、
俩步、
三步…
………
我来到了床前，却迟迟不敢抬手，因为如果真的出现我脑海中所预想的那样门外害怕我会接受不了。
可就在我这一愣神的功夫，小小开口道：
“你小子干嘛呢，平时火热火热的，这会而瘪了？”说罢就自己把盖头掀了下来与我对视。
我紧张的心跳也在这个时候舒缓了下来。
可是也就仅仅一秒的时间，身旁的二姐眼疾手快，又把小小的盖头盖了回去。
温柔的声音此时也透漏出来了一丝怨气“你如果不想娶我和小小，又何必当初呢？”
“当初？”
“什么当初？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像是抓住了什么，立马问道。
“当初，当初不就是你救了我和小小么？怎么，你忘了？”
“什么时候……救了你和小小？”
“就是那一次啊，怎么，你又忘记了么？”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于是说：
“可是那次不是送你去嫁给谁么”
“……对了，你那次是嫁给的谁？”我脑海中一阵混乱，因为我明明记得是送二姐去嫁人……
但是现在又突然变成了她和小小俩人嫁给我。
“那次？什么那次嫁给谁，好啊你还想我俩嫁给别人是吧，王二狗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小小在一旁抢先答道，说罢就举起了小拳头准备揍我。
“你那天在你屋子前救下了小小之后又来到我房里从鬼魂手中救下了我，我俩本打算送些银两给你，但是你却说救人一命，区区银两怎么能抵；于是让我俩要报答这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父亲起先不同意，但后来也是同意了的，至于你说的我们一起迎亲，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说的是什么……”二姐回答道，顺手又把小小举起的手压了下去。
紧接着，二姐她温柔且温婉的御姐声缓缓的在我耳边道：
“夫君，此时夜已深，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我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屋外已经昏黑一片了。
此时只有这房间里，灯火透亮，三人对坐。
顿时，这房间里的气氛与这烧的正旺的蜡烛有了勾结，这抹烛火有了欲望，与空气中的氧气交织在一起，烧得更加的旺盛了，肉眼可见的这屋子里愈渐愈热，愈发光亮。
于是乎；我紧张的心也在这时候渐渐舒缓了下来。
看样子，我确实是忘记了很多东西。
但是此时正是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我作为一个优秀好青年，怎么能让这俩娇人儿等待良久呢？
不作思考，我便笑道：
“嘿嘿，美人儿，二狗我来了！”说罢，我便扑了过去。
小小一把倒是躲了过去，二姐则是被我搂在了怀里，那三千青丝被我这一扑，一瞬间撒在了那光洁的脖颈上，透过烛光的照射下，间隙中，她那水润的肌肤也如玉一般水亮清澈。
向上看去，她那艳丽却不失青涩的妆容在此刻也到达了最高峰，好似一件完好无比的艺术品，让人不忍玷污，卧蚕上的那双大眼也透着水的波澜，如此动情的看着我，让人心动。
但，就在这时，那张水润的小嘴却是开口道：
“真是，跟饿狗扑食一样，瞧你那猴急的模样~也不知道把蜡烛吹了。”
“嘿嘿嘿，好…好，我马上把那碍人眼的蜡烛吹了。”
我直接一个鲤鱼打滚加翻身三百八十度大转弯加马自达螺旋飞升起天式起身，就这样走了过去。
把嘴靠近，
一吹：
“呼~”
却是被一双黑乎的手指给捏住了嘴。
定眼一瞧，是王相如这牛鼻子！
………
“总么柚似奴则纽笔纸佬盗！”
（怎么又是你这牛鼻子老道！）
我气的没打一处来。抬起手就准备给这该死的王牛鼻子一大臂兜，但是这次居然动作没有他快，反而被他一巴掌拍了过来。
“啪！”
我被王相如一巴掌拍了个疼。
一瞬间，周围场景猛的一变，这才发现自己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眼前这幽黑和这幽绿幽绿的蜡烛光。
先前的经历又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这才发现我们几个人都在一起。
小小，二姐，我，王相如，此时我们四人就挤在这一个特别狭小的空间里。
（打量了下周围，我们居然在棺材里！）
只不过小小和二姐她们俩人似乎此时有些嫌弃的看着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但是那股子嫌弃还是能够通过这微弱的绿光瞅见。
我刚相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小小一只手伸了过来给堵住，同时如同先前她在我房间前的一样动作，在嘴前比划了那么一下。
（得，又是这情况。）
我顿时心领神会，给了她一个了解的眼神。
她倒是把手收的挺快，没让它和我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我也没计较。
但是看她又接着往旁边贴着，像是在听着什么。
这倒是让我感觉好奇。
于是我也照做，耳朵往旁边一贴，果然，一瞬间的功夫，听见了外面摇摇晃晃走路一蹦一跳的声音，仔细一听，还能听见有人在哭泣、喃喃作语、嘶哑的唢呐声，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
就在我感觉脑子快要炸掉的时候，外面没了个动静，一下子如死一般的安静。
（艾玛，好奇心“挠”的一下就上来了，这外面这是咋了昂？）
但是我没敢动弹…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都没有声响。
漆黑又狭小的棺材里，这诡异的绿光在那不停的跳着，此时，我也能够看出来小小和二姐忍耐到了极限。
（也对，谁正常人能够搁这一动不动的在这坐老半天昂；王牛鼻子那不算人。）
就在我感觉自己腿已经麻木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稍微抬了起来那么一下，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血液不通许久，在一瞬间又流通的触电般感觉一瞬间充斥着我的身体。
“嘶！”
也是在这个时候，王牛鼻子一把捂住我嘴，让我不发出一丝声响。
（麻了，彻彻底底的麻木全身，这股子麻木来来回回好几十遍才渐渐消散下去。）
但是此时嘴中那股子酸臭才让我彻底绷不住。
（这王相如他手上都是啥昂？咋那么恶心啊…呜…yue…呜呜，我这是遭了什么孽昂……呜呜呜…）
要不说人是这个世界上适应力最强的生物呢，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彻底习惯了这手中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心如死灰，面无表情了，如果什么能够拯救我，那一定是此刻外面突然发出来的声响。
“嘭！”
紧接着我们就感觉到了一种被放下了的感觉，也在这一瞬间，小小和她姐俩人乘机动了一下腿，又迅速把衣袖塞进嘴巴里。
（啧啧啧，这小表情，这眉毛皱的，这酸爽感觉我能够感受得到。）
就在我正共情小小她们俩姐妹感受呢，外面的唢呐声音吹响了起来。
这一段唢呐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后也是随着外面响起的哭丧声渐渐地小去，最后又回归死静中…
…………
看着我们几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王牛鼻子就像是自己身处于外面一样，毫不关心我们几个。
但接着我们就感觉到突然有东西撒在了我们的头顶上，与此同时，一股子很重的泥土气息从头顶渗了进来，随着这第一下的出现，头顶上的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多，周围的空气却跟着愈发愈少，此时的我懵逼了，我这这这……
居然要被埋了？
还是和几个人一起埋了？？？
小小和她二姐俩人此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动作，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但是似乎忘记了自己嘴巴里还咬着衣袖，倒是没有哭出声音来。
我刚想动弹什么，却是被王相如突然手指隔空点了几下，不能动弹；很快，他又接着在小小和二姐前面点了几下，她们也僵硬在那儿。
时间如同流沙一般，很快的就流走，在棺材里的空气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很稀薄了。
小小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中，接着就是二姐，再然后就是我，隐约间我好像看见了王相如突然掐指在演算什么，最后行云流水的捏起了术法的模样。
但是我感觉这多半是死前的幻觉罢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还能重生，只是让小小和二姐跟着我一起，这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思绪也很快烟消云散~~
…………
“砰！”
大门猛的一下子被打开，我们都没有死……
因为我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了小小和二姐她们俩人，同时双手感受到的温热让我确定了我们都没有死。
与此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许老头，只见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扭了扭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
“你小子怎么在这？！还有二小姐和三小姐怎么也在这儿！？”
不由等他说完，他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朝着他后脖颈的位置猛的一敲，许老头身体一软，就这么直接倒了下来。
看见他，我没来由的一股子气，但是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还是忍了下来:
“王相如你干啥玩意啊！把人这样你是要干嘛？！”
“嘿嘿，没啥事，就是单方面感觉他有点碍事。”他笑嘻嘻的回着我，紧接着就拖着许老头往外面一走。
（我去？？？）
我直接一个激灵，瞬间弹起身来，跑着就跟了出去。
毕竟他手中的那把菜刀看着就很哈人的好吧。
结果他只是把人拖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面。
这就不由有些尴尬了，我俩对视着……
他瞅了瞅我，又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菜刀，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指着院子里的那几只断了头正在放血的鸡鸭一脸乐呵…
…………
“所以你只是因为想要补补，就去取了把菜刀去杀鸡？”
“那不然呢？”
“行……行吧…是我想多了。”
“嘿嘿，就是故意让你想多，然后引你过来的。”他贱兮兮的笑着对我说。
“嘿嘿，过来吧你”
说罢，他就又摇了摇他那铃铛，一阵烟雾一瞬间把我俩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