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凶神恶煞

李逵道:“嘿。-小看你个老军头了。这脑袋瓜子比俺铁牛的都好使。你说说怎么真正剿匪法。要是说的有道理了我把我藏的一坛子好酒给你。”

老军头赵大五十岁的老兵了。别的爱好还真不多。就是喜欢沒事的时候來两口。一听李逵送酒。当即來‘精’神了。道:“土匪分两种。一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沒办法被迫抢劫商队的土匪。这帮土匪都不是职业的。属于业余土匪。下手不狠。危害不大。如果有份职业。有口饭吃了就可以改正。从新做人。第二种土匪是职业土匪。这些土匪原來可能是业余土匪。但是抢劫上瘾了。不再单单是了为了饭吃去抢劫。而是纯粹的抢劫。杀人越货抢娘们。不仅仅抢劫商队。就连本地的农户都抢劫。如果要真正剿匪的话。就要区分对待这两种土匪。对于第一种土匪给予宽大处理。让他们重新有个养家糊口的‘门’路。这样他们就不会去抢劫了。对于第二种土匪一定狠。下手不能留情。除恶务尽。不然本地的这些个衙役步兵沒几个敢出力的。”

李逵挠挠头道:“也真是这个道理。看來我把剿匪想简单了。明天还是跟苏县令好好商量一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逵和鲍旭整理了衣服。正式去衙‘门’上班了。

苏县令倒是很随意。沒有什么三班衙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两个衙役站班。苏县令直接把李逵和鲍旭叫到了书房。苏县令说:“李都头、鲍都头怎么样。还适应吗。”

李逵道:“什么适应不适应的。过得去就行了。再说俺们也不是來享受的。你说说吧。该怎么剿匪。”

苏县令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李逵和鲍旭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沒听明白。李逵道:“你信不信。如果你在说我们听不懂的话。俺就把你‘门’牙打掉。”

苏县令吓了一跳。这两个浑人可不是说说而已。明显的就是脑袋不正常的人。沒必要惹急眼他们。当即苏县令道:“我是说啊。要想剿匪。先要做外围的事情。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就是钱粮问題。县里的兵马都小半年沒发粮饷了。这种情况下去指挥他们。有哪个愿意出力。”

“那你说咋办。你能变出粮饷來。”鲍旭说。

苏县令说:“我肯定是变不出來。我一个外地的县令。手里沒什么实力。县里的大户都不鸟我。不过你们两个來了就不一样了。我带着你们两个去拖欠税款的大户家里转转。你们两个也不用说话。就看到你们两个。他们就会乖乖的‘交’清税款了。。”

李逵‘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道:“哪里要这么麻烦。一户一户走靴子都磨烂了。你派人把拖欠税款的大户都请到酒楼吃饭。到时候俺和鲍旭带兵來给你助威。看哪个敢不给税款。”

苏县令说:“这个主意好。只是你们两个可千万悠着吓唬吓唬就行了。不能闹出人命來。”

李逵道:“放心吧。俺可是正牌的都头。俺懂律法。”

苏县令心道。你懂律法就怪了。我堂堂一个县令你就要打掉牙。还懂律法呢。

苏县令几乎派出了所有的衙役。拿着苏县令亲笔写的信。挨家挨户的送。井陉县是个穷县。沒有多少大户。地超过五百亩的有二十多家。拖欠税款最严重的就是他们这二十家。苏县令一个外地人。又不得上官爱护。大户们都敏感。所有联合起來拖欠税款。以致现在井陉县经济奔溃。衙‘门’都快断粮了。这种事情在大宋朝來说也算得上奇葩了。

苏县令酒楼请客。这些个大户‘门’还是要给面子。沒多久这些个大户一个个带着管家、家丁的就都到了酒楼。大家见面相互嘘寒问暖。几乎无视了一身官袍的苏县令了。

苏县令咳嗽了两声。。咳咳。

大家这才发现苏县令。一个个走过來给给苏县令见礼。

苏县令道:“大家都來了。见礼就不用了。这次请大家过來主要是说说你们拖欠税款的事情。去年秋天的税款。今年又到秋天了。是不是都要把税款给‘交’清一下了呢。”

大家一听苏县令让‘交’税款。一个个不乐意了。道:“这两年的收成太差了。又是闹土匪又是闹野兽的。哪里有多余的钱粮‘交’税款啊。”

苏县令说:“各家的困难本县都很理解。也很同情。土匪要剿灭。野兽要消灭。税款啊还是必须得‘交’的。沒有税款本县拿什么剿匪。”

苏县令苦口婆心的说教。大家很动心。沒人愿意真心得罪一个县令。尤其大家都得生活在这里。但是本县最大的大户牛员外不点头。牛员外可不得了。有个侄子叫牛二。在东京城当巡城司的头目。是高俅儿子的亲信。本來高俅儿子高风在东京城算个球啊。但是这里是乡下地方。传过來那就不得了。牛员外上街鼻子都是朝天的。牛员外身后还跟着个膀大腰圆的后生。说话也牛气。牛员外说:“我家的粮食今年都被野猪毁掉了三分之二。野猪这么多。让我怎么‘交’税。”

牛员外不‘交’。大家也不‘交’啊。事情就僵持了。苏县令一咳嗽。李逵和鲍旭就进來了。两人过來拿眼睛瞪着牛员外。牛员外胆子也‘肥’。牛员道:“瞪什么瞪。你们两个娃娃吓唬别人行。吓唬我差我侄子长的也很凶的。东京城随便摆摊的小贩看见他吓的都‘尿’‘裤’子。”

李逵就是个牛脾气。一听这话平时受的教育都忘记了。道:“老家伙。让你‘交’税你痛快的‘交’税就是了吧。哪里那么多废话。‘交’税了才能去剿匪。才能去治理野兽。”

李逵一动怒眼珠子都通红。杀气这玩意的确可以感受到。牛员外被李逵看得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牛员外一甩袖子。道:“我家媳‘妇’要生了。我要先回去了。”

另外的人家也说:“不好了。我家金鱼跳缸了。赶紧回去了。”

大家说这就要走。但是刚刚出‘门’就又回來了。原因无他。酒楼外面一群当兵的拿着板斧和大剑虎视眈眈的。

李逵手往后一探。一对三十斤的板斧就丢饭桌上了。道:“今天要请大家吃野猪‘肉’。鲍旭把野猪拿來。”

鲍旭从后厨提过來一只‘挺’‘肥’大的野猪。野猪有一百來斤。别看还不是特别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但是獠牙已经长出來了。样子怪吓人的。

别人杀猪都是绑住了。然后放血开膛。李逵不同手抓住野猪的厚脖子。右手的板斧就抬起來了。咔嚓一斧头。野猪脑袋就落地了。野猪血喷了好几米员。吓的胆小的都‘尿’‘裤’子了。酒楼里飘扬着‘尿’‘骚’的味道。

李逵道:“不‘交’税就是犯法。你们真当苏县令拿你们沒办法吗。聪明的赶紧‘交’税。‘交’了税该办的事情再办。不然等到苏县令发脾气了。把你们一个个押到菜市场口问斩。到时候脑袋落地的可不就野猪了。”

众人只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谁也不想脑袋搬家。更何况古话说的好。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县令官不大。但是也不能轻易得罪啊。

牛员外身后跟着的那个黑大个子依旧不服气。冷哼道:“杀头野猪吓唬谁呢。当大家三岁小孩子吗。”

李逵就过去了。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黑子。”着黑大个说。

李逵说:“记住了。我叫李逵。”

李逵说罢油锤大小的拳头照着黑子的下巴就是一拳头。黑子连哼都沒发出。如同麻布袋一样直‘挺’‘挺’的躺地上了。

众人见状。道:“今年的收成还是很好的吗。风调雨顺的。我家的余粮还很多。苏县令您让师爷算算我家的税款多少。”有人带头就好办了。包括牛员外在内的二十个大户纷纷上‘交’税款。补‘交’了去年的。顺道‘交’了今年的税款。

就这么一下子。收上税來了。苏县令的腰杆就‘挺’直了。奖励了李逵和鲍旭一些儿。苏县令高兴的说:“李都头。你这猪杀的好啊。一颗猪头掉地上了。税款就收上來了。”

李逵道:“对啊。就是要这个效果的。”

鲍旭道:“钱粮算是有了。接下來该干嘛了。”

苏县令说:“有了钱粮当然该练兵了。”

李逵和鲍旭道:“那就练吧。你招了兵我们帮你练练。”

县里招兵其实就是衙役。分为皂隶。皂隶是站堂的。大老爷升堂问案的时候皂隶拿着水火棍大喊威武的。就是这群人。原來有六个皂隶了。新招募十个。凑够十六个。也好轮换。

捕快的快班一直沒人。所以要招募五十人。至于守卫城‘门’、巡逻的壮班也不够五十人。一说有钱粮发了。两天功夫就招募來人手了。

三班衙役除了留下几个守城‘门’的。其他的统统集合。接手新的训练。然后才能上任。

校场上。新兵蛋子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其实紧张的要死。拿着水火棍手心里都冒汗了。李逵轻轻咳嗽了一声。吓的新兵都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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