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赵穆在后院当中,仔细的翻找了一下,只在赵佶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堆“无价之宝”的历朝名家的字画。

无价之宝,顾名思义。它的价值或许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亦或者一文不值。

赵穆从中拣选了几件,打算当礼物送人外。其余的他派人装箱后,拿封条封好。之后送进宫去献给哲宗。

尽管赵穆的那点“私事”,耽误了整整一个白天,但临入夜前,端王府内的各种财产,除了后院众女眷房中的嫁妆之类的私产外,其余财产尽数清点完毕。

除了带不走的端王府,以及那些无法估值的书画作品之外。赵穆这次获得的各种可以核准价格的,各类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共计价值,六十三万两。

这一点倒是让赵穆有点失望。没想到抄一个废帝的家,竟然就捞了这么一点油水,连自己此次出兵的军费都不够。

不过赵穆也心满意足了。于是他亲自写了个奏折,然后给哲宗递了上去。其中详述了自己抄没赵佶家财的始末。

最后这份奏折,将自己查抄的一部分书画“战利品”都派人送进宫去交给哲宗。

不过赵穆这次倒也没吃独食,对于此次跟自己来抄家的兵丁们,以及之前值守的从龙卫。他特意拿出了几万两银子,按照他们的品级大小,依次做了不同程度的打赏。

这次每人最少的也分到了五十两银子,最多的分到了二三百两。眼下上上下下都被自己打点的很舒服。以后自然也不会有人乱嚼什么舌根了。

办完这一切后,赵穆自然也没回府去,而是留宿在了端王府中。

毕竟他只是用过了王皇后,端王的其他妃子们还没用过。这天晚上他就直接给她们来了一个“一勺烩”。

尤其是将赵佶的三任皇后,王皇后,郑才人,韦美人都放在一起,那感觉简直太让他兴奋了。

而现在的她们,也不似二十多年后,靖康之耻时的半百老态。此时的她们正直青春年少的娇艳,甚至她们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年轻,这自然更让赵穆受用。

赵穆如今虽然不知道那身在天牢当中的“君”到底有几多愁,但他却体会到那“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乐趣了。

想必当年太宗皇帝,也是抱着他这种恶趣味的心态,行幸小周后的。

这两日,赵穆一直在端王府中尽情享乐。

郑才人,韦美人她们这些人不似王皇后那般顽固,她们倒是很乐意倒贴赵穆这個胜利者。

而王皇后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对赵穆基本是不反抗,不依从,不理会。但她越是这样,赵穆反而越喜欢她。赵穆就搂着满脸苦大仇深的她,看着韦美人她们的献舞嬉戏。

甚至赵穆还搂着她的脖颈,将自己喝剩下的半杯残酒,强行给她灌了下去。尽管王皇后对此十分的嫌弃,但她却也只能默默地忍受。

这天从龙卫来报:“启禀仲帝陛下,三司对端王的会审已经结束。陛下特意请仲帝前往天牢监督赐死端王。”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女们也都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每个人都感觉这是她们命运的最后时刻,最终自己的宿命如何,都全在赵穆的一念之间了。

赵穆此时放开了王皇后,他说道:“好!你去回禀陛下,朕这就前往天牢行刑!”

“是!”这从龙卫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赵穆也是准备前往天牢,为赵佶料理最后的后事。

这个时候一直不发一语的王皇后却拉住了赵穆的衣襟,她说道:“陛下,能赏赐给臣妾一个恩典吗?”

赵穆看向王皇后那张冷漠凄苦的面容,他问道:“怎么?你想同朕一起去吗?”

王皇后点了点头,但此时的她眼神当中没有了仇恨和冷漠,有的只是对赵穆的哀求。

王皇后说道:“请陛下恩典臣妾,再见他最后一面。臣妾此生再无牵挂,此后定然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

赵穆回答道:“好吧。尽管这不合法度,不过朕也可卖你这个人情。”

赵穆随后对外面的守卫喊道:“来人,备辇。”

而王皇后此时却说道:“还请陛下稍待,待臣妾装点一二。”

面对王皇后的请求,赵穆也没有拒绝,他说道:“嗯!快去快回,朕在前院等你。”

这倒不是赵穆有多好心,也不是他多可怜她。只不过他想看看王皇后那精致妆容,妆点后的美丽样子。

这几日侍寝,王皇后澡洗了不少,但她却一直以素面示人。如今她要去见赵佶最后一面,肯定会好生打扮,给赵佶留下她人生当中最后,也是最美的一面。

说罢赵穆也不耽搁,前往前院,然后上了自己的御辇等待王皇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王皇后终于姗姗而来。

见到王皇后此时的样子,赵穆也是不由得惊到了。不过这倒不是王皇后有多美,只不过这几天看惯了她的素颜,她精心装点后自然让赵穆眼前一亮。

此时的王皇后穿着一袭嫁衣,头上也带着凤冠。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准备待嫁的新娘。

这是她当初嫁给端王为妃之时穿戴的。

这身衣服一直当成压箱底的,保存在王皇后的嫁妆箱子当中。今日王皇后便将它重新翻找了出来,然后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她那身皇后的礼袍不能再穿了,她甚至还想穿着那套衣服去见赵佶。

但思来想去,那帝后的龙凤礼袍是他们夫妻阴阳相隔的催命符,远不如她现在的这一身。

毕竟他为端王的时候,他们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平安无事。而如今的灾厄全都是那帝后的权位带来的。

如今王皇后甚是后悔,后悔他们夫妻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见到一袭嫁衣美艳动人的王皇后,赵穆也是痴痴地看着她。正当王皇后还在打量自己的坐辇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赵穆却走出御辇,对她伸出了手。

王皇后尽管不想跟赵穆同乘一车,但眼下也没其他的办法。随后她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赵穆在上拉住她,一把便将她拽了上来,随后赵穆亲自为她掀开了车帘,让她坐了进去。

之后王皇后在左,赵穆在右两人便如同“夫妻”一般并肩坐在御辇上,随着端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赵穆的车辇也往天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