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突发事件!
“学姐,能不能等等再说?”路明非无法解释自己已经知道纵火犯在这里的事实,但他能确认鸭舌帽的包里一定有着证据!他只是期望低语,“最起码先放开我,一会儿就可以。”“放开你跑了怎么办?”女记者不明所以,因此一意孤行,“我都说这么多了,小姑娘都没什么意见,你怎么就不能接受采访了?带着她逃出来的时候挺大胆的啊,怎么到这时候你反倒害羞起来了?”“放心,就十几分钟的事,剩下的交给我美化就成。我可是专业的!煤球都能给伱洗得白白的,更别提你还是块璞玉了。”十几分钟?鬼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上了公交车,桃之夭夭!路明非抗拒地扒拉着这位大自己十几届的学姐,正经不过三秒,在心中嘀咕起来。那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你先把我放开!学弟我送你这个大十几届的老学姐,一个更大的新闻成不成?够你吹一辈子的那一种!你让我直接把那边那个悠哉等公交的瘪犊子纵火犯生擒了!大快人心懂不懂啊!但一起突发事件以及后续一系列的乱,却让路明非不得已将抓捕犯人的事情,延后。正面望去,黑云密布之下,大厦的门面不负往日的洁净。那如琉璃般闪耀的七层空间说得上是瑰丽至极,一层又一层通透里,炙火熊熊燃烧!入口大张,喷吐噬命的烈焰。浓烟从各处的缝隙钻溢而出。天空的瓢盆细泪中,溢出的黑烟逸散,沉降!再沉降!那溶于地上流痕的微粒中,鬼知道有多少尸骸的尘埃!上帝白日的眸被云遮住,落不下光。黯淡尘世,越来越黯淡!黑!黑!黑!雨水点点,雨线条条,雨幕阵阵!冷!冷!冷!熙攘人群打着各色的伞,稍远一点,便全都融成那种最沉重的颜色。后怕的,帮忙的,围观的,看热闹的.数不胜数!嘈杂声音交汇成一团,却辨不清具体的内容,只剩可感的情绪荡漾开来。忧心忡忡,悲天悯人,还有幸灾乐祸将之当场化作谈资应有尽有!演绎纷杂人性,最喧嚣的音色,诉说出的言语是哀求!风雨飘扬,软雨打在眉心却很硬,面容精致宛若明星的太太,那一席与雨泪相拥的轻奢素白衣将自身成熟的线条包裹出淋漓尽致姿色。身段气质,绝世容音,走到何处,都是人们眼中焦点的人物。但此时此刻的她,却刚从入口热浪里退出,狼狈至极。顾不上自己的小腿肚还在不断吐溢腥甜的血红,她强忍着心中酸涩,无助呼喊,“有人能帮帮我吗?”女人在人群中游荡,语气急躁说着什么,求得人,一个又一个人不清楚这位太太说了什么,只知道听到的每一个人都面色难看地摇头躲避。而女人的神情,也愈发绝望!直至临近一些,路明非才听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她轻拉住一位壮汉,楚楚可怜的面上泪眼晶莹,薄唇吐露苦苦哀求,“我女儿!”自鼻腔回灌嗓中的悲涩,使她不由失声。咳咳!咳嗽几声,她摇着壮汉的胳膊,慌张急言,“我女儿还在里面!”“你帮我救救她好不好?我求你救救她!”“你你!你先别这样,太太!”未经人事的壮汉何曾邂逅过此等熟透了的一等美人,感受着那炸裂的弹性,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他红着个脸,支吾出声,“这样!你先告诉我你女儿在哪,只要我能救,肯定去救!我怎么说也干了五年的健身教练,身强体壮!”“就现在这种情况,这人堆里就没有比我更靠谱的了。”“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唐太太总算得到了回应,杏眼闪烁起希望!“她在商厦的儿童游乐园!就在那游乐园里!”“就是那!”她焦急地指向四楼,“还没有着火的那个地方!求你!求你救救小柔吧!”远观四楼一角天地,竟出人意料地映着漆黑,但那浓烟团团,依旧让人难辨内里光景。啥?壮汉望向女人所指处,脸猛然一僵,不知作何回复。四.四楼?一楼他敢闯一闯,二楼他敢搏一搏。四楼?别说四楼了!就现在这情况,三楼就是送命!“四楼还救什么救?”藏在人群里,相貌平平的女人暗含讥讽,“现在倒求人了,出事的时候,你这个当妈的为什么没在她身边?还不是丢下女儿自己跑了!”“没有!我没有不在她身.不!我也不想啊!”唐太太下意识否认,紧接着痛苦地低下头,“我只是下来挪车,不知道会突然着火啊。”那女人瘪了瘪嘴再次出声,话语依旧是那么伤人,“就这火势,能躲能跑的大人在里面都死得透透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你还指望她活着?”“不会的!”唐太太狠狠摇头,紧紧攥着心头的那一缕希望,死不放手,“她我!我告诉过小柔的,我有告诉过她遇到火灾要怎么办的。”“她很聪明,而且最听我的话了,四楼那里没有火,她一定还活着!”“我求求你们了,救救她吧!”唐太太无助四顾,收获得仅是躲闪的目光与消极的话语。就连刚才当仁不让的壮汉,都逃避似地退进嘈杂的人群,不再看她,也不说一句话。雨中风中,冷里黑里。无助哀求的母亲带着泪,孤独地站在那里。她的对面就是簇簇人影,是黑色的!在跃动!在否认!“这位太太,请节哀,还是先处理下你腿上的伤吧。”“要不,您再等等消防队?再怎么说,也快来了吧。”“娃儿啊,你得学会看开,先把自己照顾好。看你这条件哪哪都不差,真没了的话,咱还能生不是?”没人相信母亲的女儿还活着,也许是因为没人愿意担上“见死不救”与“无能为力”的标签。“真那么急,你自己怎么不冲进去救?”无视行动不便的女子,之前的女人看热闹似地讽刺,有些人就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我试过了啊!”唐太太不甘心地低头,“但我进不去,连门口都进不去”说起来,她的确是从入口处走过来的。路明非闻言,轻瞄这位美妇一眼。烧灼扭曲的发尾,漆黑道道的白衣,证实着这位母亲所言不虚。也许那小腿肚子上的伤口,都是往火场冲的时候划伤的。毕竟那翻起的皮肉处,除了红与白以外,还带着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