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两声冷气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高淼没想到东大学生会的干部们还挺懂这套的。
只不过，他从来没把吴青峰看做敌人，因为不够格。
“呵呵。”高淼摇头失笑：“费部长，对不起，你说的条件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啊？”费建明这次是真愣住了，对方连想都不想一下，直接拒绝掉他所有的提议，实在让他吃惊。
半晌后他才叹口气：“能说说原因吗？其实我想你帮的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对学生会和研究生都没什么兴趣。
至于生意嘛，电话卡是件最好的商品，库存简单，管理轻松，远比你说的水笔、笔记本、方便面要好很多。
而且，我可没想把寝室变成超市，卖电话卡就很好了。”
费建明叹口气：“好吧，看来是我把你想俗了，这样好了，高同学你提你的条件，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高淼摇摇头：“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费建明不死心：“你在大学还有两年，这两年谁知道会有什么难处。”
“有难处我也能解决好，不劳费部长操心了。”高淼起身送客。
走到323寝室门前，费建明补了一句：“高同学，我们合作不成，还是能做朋友。”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看着费建明下楼走了，高淼想了想还是给陈函去了个电话。
既然是生意伙伴，有的事情还是必须告诉对方，否则以后被知道了，难免出现芥蒂。
接到电话，陈函非常惊讶，他立刻赶到11号楼，在车里和高淼聊了一下事情经过。
“陈部长，虽然我不喜欢吴青峰，但只要他以后别来惹我，之前的事我也懒得计较。”
高淼讲完事情经过，也把自己的态度亮明。
陈函叹口气：“青峰人是不错的，仗义有头脑，就是性子拧了点...”
“呵呵。”高淼直接打断陈函的话：“陈部长，你们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管，但是作为朋友，有句难听的话还是要说的。”
“管不住的狗不是条好狗，以后难免会让主人难做。”
“嘶~”陈函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经常笑眯眯的高淼，会说这么直接的话。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其实大学生搞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挺无聊的，总共就4年相处的时间，毕业后谁还认识谁呢，又不是要呆一辈子的单位。”
送走陈函，高淼喊上沙震坐出租车前往富平路，今天是面试画师的日子。
前几天王金银联系了他，说是有人想给老太太画幅像，但又不想让她提前知道，想做为寿宴上的惊喜。
所以需要面试，想看看画师能不能通过照片，画出一副高质量的肖像画。
两人赶至金银画廊，见到了等在画室的邓先生。
寒暄过后，邓先生给高淼看了老太太现在的相片，满头银发、满脸皱纹，慈眉善目间透出一丝坚韧。
“之前和您说的，年轻时候的相片有吗？”
邓先生摇摇头：“为什么要年轻时候的相片？”
“如果是寿宴所用，只是照着现在的样貌去画，未免流于俗套，要想脱颖而出，自然要下些功夫。”
“嘶~”邓先生倒吸一口冷气，年轻画师嘴里分明还有别的话。
他试探着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高淼笑笑没有回答，反而建议道：“既然想给对方一份惊喜，总不能献上一面镜子吧。”
邓先生点点头：“伱说的没错，但我手头上现在没有，要不你照着照片画一副，我先看看？”
“可以。”高淼把相片立在画桌上，再铺开宣纸，提起毛笔蘸满墨，须臾间便勾勒出肖像轮廓。
看着人像在纸上一点点成型，邓先生已有三分认可。
待到最后画上眼睛，老太太的样貌已是跃然纸上，仿佛在吩咐办事的细节。
见客户已经看呆了，王金银率先开腔：“邓先生，怎么样？我说了小高老师的画功一流吧。”
“啊...啊...”邓先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确实非同凡响。”
“那这面试？”王金银提醒他。
邓先生抚掌大笑：“自然是合格的，哈哈。”
“那这酬劳？”
“没问题，之前说的五万我现在就付。”邓先生掏出钱包中的银行卡。
见小高老师清洗毛笔，他又问道：“过两天我拿到老照片，再联系老师您？”
高淼摇摇头：“这幅画5万可以卖，但如果想要更好的，需要50万。”
“啊？！”邓先生和王金银同时惊呼出声，就连站在高淼身后的沙震都吓呆了。
邓先生迟疑了一下，看了眼王金银：“之前说好的价...”
高淼指了指画桌上的画，呵呵笑道：“之前说的是这副。”
见对方撇嘴，他继续补充：“如果能让我见老太太一面，可以画的更好。”
最后强调：“一定能脱颖而出。”
“啧...”邓先生砸吧嘴，看了眼王金银，两人走到角落低声商议了几句。
过了一会，王金银走过来低声和高淼商量：“他最多只肯出10万。”
“你帮我谈到50万，我多给你5万。”
“冷教授一幅人物立轴也才20万。”
“冷教授会专门为老太太画肖像？”
王金银被堵的没脾气，只能再找邓先生沟通。
谈了许久，最终谈成25万，不过今天只能付5万的定金，另外20万要等看完画以后再付。
这本也是应有之举，高淼没多计较。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沙震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他想问又不敢问，之前三水叮嘱过他别乱说话的。
看着沙爱卿一脸便秘的表情，高淼笑道：“事情结束了，想说什么直接说。”
“三水，你就学了这么几天画，能卖25万？”
也许是沙震声音太大，吓到司机师傅了，出租车猛然抖了一下。
“还没卖出去呢，说不定过几天交货人家不满意。而且这是特定情况，一年都碰不上一个的。”
沙震哦了一句，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回答。
“回去你别乱说，特别是别和老朱说，那家伙嘴上没把门的。”
“嗯嗯，我知道的，我谁都不说。”沙震忠心耿耿地表态。
司机师傅撇撇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吹起牛来比我们那时候还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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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暂时先寄了，会不会续上屌，咱家也说不好。
不论如何，咱家先给诸位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道声歉吧。
磕头了，祝诸位老爷万安，我们有缘再见。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