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庙宇的另外一面
那真恩师兄虽然修行的是“寂静尊”,但是前面已然是说了,“寂静尊”和“忿怒尊”,还有“寂忿尊”的本尊修行,无有上下高低的分别。修持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是可以“即身成佛”的阶次第正道。更毋宁说真恩师兄在庙子之中做了这么一个“僧官”,也不是肚子空空草慥慥的草包,性意流转,佛性自然之下,亦压住了对方的“老僧厉诡”,不过初一交手,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永真上师——这‘厉诡’却不是一家一个,这‘厉诡’是一窝!”陆峰当然知道。但是他此刻,无有时间来应答真恩的话语。他趁着这个难得的时节,头顶之上的“戒尺”,切割开那些“厉诡”和“青莲寂灭魔口大轮”之间的联系。这一次这些物件之间的“联系”,再度加深了三分,特别是后面的“尸陀林”,要割舍的它“又聋又哑”,须得好几刀!故而陆峰在须臾时间之中,做完了“切割”大术,神情“疲累”,但是他思绪流转之间,如电如露。将今日之所见,都在脑子之中如放皮影一般过了一遍,他立刻便知晓那些僧人那晚上遇见了甚么。终其一生,寻不得一点灵机,导致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大圆满”,故而陆峰须得自己做到“身之大圆满”。此“魔口”的确怪异。无要错看了僧俗,不分了好坏。更知道了今日他遇见的是甚么。做事情,须得有急有缓。一条如蟒似蛇的“厉诡”,出现在了“人皮古卷”之上,陆峰看了一眼,就将“人皮古卷”收了起来。在“大手印”的各个圆满之中,到了最后的“日”之圆满,便是一个“门槛”。不过相比较于前面的顺利,如此收缩“青莲寂灭魔口”,就有些进度迟缓了。陆峰须得至少三年或者是三年之上的、多多益善的“智慧资粮”。不过不是他想要去的“扎举本寺”。譬如此刻,陆峰就须得缓慢了。也是一个“扎举本寺”。是他在“莲花钦造法寺”遇见过的,月入湖中,化为一抔虚幻的“寺庙”罢了!就算是在佛法之中,亦常有这样的说辞,止在书中读,和自己真切的在这般世界看到了,却是完全两回事情,重要的是。如此思考,亦不过是眨眼之间。不然的话,因为以“不动明王尊”驱动“青莲寂灭魔口”,导致的一部分性意被抽入了“青莲寂灭魔口”之中的事情,是不得结束的。佛法如青烟入云一样的昌盛。他须得将自己的“性意稳固”,不教他们持续不断的落入了“青莲寂灭魔口”之中,如此慢慢的磨死自己。这诸般的事情落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故而他立刻分析得出,便是现在降服了这“干枯僧人厉诡”,亦不算好处,也无有用处。解决不了这个,陆峰的败亡,也不过是时间因素。可是在最后的圆满之上,卡住了壳子。人道如大河东西一样的涛涛。应此物的成长,着实是太快了,止须得将外头的“业力”吸缴进去,随后便会自己完成后续种种,不须自己操心草里,像是陆峰,无有特意去温养此物,也没吃的多好,就今日一下,它便忽而重逾千斤,牵扯在了陆峰的“性魂”之上,主弱客强,导致现在陆峰的“性魂”被扯得慌!故而陆峰须得先解决这件事情,不过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陆峰已经找到了,那就是陆峰的“大手印”。止能朝着那处走了,止希望那僧人还有些神智。这个“扎举本寺”,它就不应出现!不知道多少上师可以证得其余的圆满。他现在脑海之中,清净又清醒。现在看起来,有了九个月了,但是想要闭关修持大手印,起码是到了月大,却还是不够。现在须得做的,是先暂离这里!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可以缓缓而行。陆峰下定主意,切割开了这诸般“厉诡”,再度“遏制”了自己背后的“青莲寂灭魔口”的扩张,并且开始将其缩小,再度收缩回自己的“魂魄”之中。拖拽着真恩走。敲定计划,陆峰回退一步,无有帮助真恩上师,止再度打开了自己的“人皮古卷”,看到人皮古卷之上的时间,终于有了长足的“积累”,同时也看到了那一根“手指”之上的变化。不管如何,他都要带着真恩离开,不能叫其圆寂在这里,并且眼前的事情,也的确非是陆峰和他这个“第五阶次第”的上师可以解决的,索性先走即可。如此而来,“大手印”便是陆峰现在的不二之选。‘至于说资粮。不然的话,接下来倒是有的打了。’也知道他抱着的那“手指”是甚么所出。在扎举本寺都见到了这样的物件,大佛爷们却不管,是大佛爷管不了,还是大佛爷有更大的麻烦要处理些?无怪“莲花钦造法寺”须得切割镇压了此物。陆峰觉得是后者,他虽然不清楚为何如何,但是想到了班图仁记忆之中汇总,那经文师傅的言语——他们和这些事情有牵扯,陆峰就觉得这浑水,自己是蹚也得蹚,不蹚也得蹚!无有了法子的事情。那阴暗的便始终是阴暗的,是见不得光,是不可出来的。‘快要醒了,还是又睡了?’“师兄,不要纠缠。那些沉疴烂疮不是你我二位僧人可以疮愈的。且先离开,再细密的寻思!”陆峰的性意包裹住了真恩师兄,随即陆峰的“大慈悲韵”落在了真恩的眼神之中,叫他也看清楚了那“若有若无”的“手指”。止见到了此物,就算是真恩师兄,亦都免不了震惊!“苦也!”一时之间,真恩师兄亦忍不住说出来“苦也”!应他也明白了。但是此刻也无有选择,真恩师兄看着永真上师如此笃定的模样,便跟着他走,二人不走寻常之路,并且这里也无了那“寻常之路”。这一根“手指”所处之地,亦是一片幽深的巷子,小道!无墙无壁,无天无地。就是一片朦胧的灰色。二人顺着此路往前走,奇怪的是,那仿佛开法会的诸般法声,都在了那“手指”前头,停在那处,并不往前。见到了此幕,陆峰便知道自己方才的推论,可能都是对的。可是要是如此的话,扎举本寺这样的大寺庙都有如此的问题,那么“甘耶寺”,是不是亦也有如此的问题,换而言之,“甘耶寺”有没有一种可能,亦是被“甘耶寺”的业力覆盖的?就在他如是的认真思考的时候,真恩的声音却叫醒了陆峰,止那声音之中,却有些心虚在里头。——“那是甚么?”真恩上师问陆峰。二人顺着那幽幽冥冥之地走,摸着这“手指”,陆峰看着真恩上师说道:“师兄不是心里亦已有了答案么?这诸般法器的声音,还有此物,怎么都看得出来我们遇见的到底是甚么东西。”“哈!”真恩上师头上,汗水却下来了,陆峰见状,不得不伸手在他的头顶抚摸,大声的喊道:“咄!”如拍智云上师脑袋一样,陆峰重重的在真恩上师的头上,用力的扇打下来,要将他揍醒来。无干其余的事情,这件事情委实太过于惊悚,动人新闻,他惊讶也是应该的!更重要的是,真恩上师无有陆峰这样的经历,从一开始,陆峰便知道此地有些问题在,故而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和预备,见到了这里,他止“出离心”更重了一些。“出离心”不是单纯的“想要逃离的心思”。“出离心”是以大智慧、大毅力、大慈悲脱离苦海的一场修行、所以这念头出现之后,是无有撼动陆峰的,但是的确撼动了真恩上师的心,不过真心上师亦很快就稳固了自己的内心说道:“却是无有想到,竟然还能牵涉到了这样大的因果之中。永真上师,论起来佛心坚定,我却不如你。我还在心中怀疑再三。但是永真上师见到了之后,便已经确定了罢!”这二位上师都是聪明之人,他们认出来的,自然都一样。陆峰点了点头说道:“这却不难猜测。”顺着那一条“手指”走,陆峰和真恩上师在那迷迷蒙蒙之间,看到了路边多出来了一些景色,却都是些焚烧的纸张,还有一些咒轮文字,莫名的漂浮在了空中,仿佛那空中有甚么叫人看不见的东西一样。二人还在路上“超度”了一些其余的“诡奴”。止在超度了一些“诡奴”之后,真恩上师忽而的说道:“永真上师啊,若是我圆寂在了这里,永真上师便带走我的眉心骨,做成嘎巴拉罢!”陆峰回头看了真恩一眼,说道:“上师放心,我醒的。”不过在应答了他的话语之后。陆峰又说道:“不过我二僧也不一定会圆寂在此处,此处的事情,无有坏到了那个程度,这里毕竟是庙子里面。”这倒是实话。二人口风很紧,但是他们所说的都是同样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甚么。应是一位圆寂的时候,无知道出现了甚么差错,无有“天葬”,“塔葬”,亦或者是化虹的上师尸体所化作的“厉诡”。陆峰想得更多,他想的是,这很有可能是一位“圆寂”在了某一座神殿之中,却无有被发现的“大上师”。这巨蟒也似的皮肤,便是这位上师“圆寂”的时候,无有控制住的“根本烦恼”。也可能是他最后佛心破碎,化作的“死蕴魔”。这样的事情并非不可能。陆峰之所以敢于向前,自然就是因为他感觉得到,这“根本烦恼厉诡”或者说是“死蕴魔”,都还是被佛法镇压着的。无甚么“活性”。所以他们朝着这里走,应还有机会。陆峰冷静的很,毕竟眼前的这场面和杂湖朗诺山与“六怙主雪山”上的“莲花钦造法寺”的遗址相比,还算是正经。那“莲花钦造法寺”的遗址,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些,经历了那里,对于其余的事情,陆峰都能听之任之。所以,这一根“手指”,其实就是一条“蛇”罢了。二人走着走着,在路上就见到迷迷蒙蒙的建筑,森森的建立了起来。也在这个时候,他们看见了这周围的诸般景色,亦都开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便是如同大日在那天边已经有了颜色,看起来是要旭日东升的样子。在庙子之中的那些“差役僧人”们,早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甚至于他们还从陆峰和真恩上师身边走过,想要接触,却又错开。他们都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的人一样,从此交错,却无真实。看着外面那些“真实不虚”又“虚幻无比”的人,陆峰说道:“你我看上去,倒是都像是梦幻泡影了。这大日升起来之后,你我怕是要如露如电了。”真恩上师说道:“如此看来,我们要到的地方也快要到了。”在他们不远处,是阶次第逐渐凝实的一处神殿建筑。大门紧闭,可是二人一个看,一个佛心映照,他们此刻便都不说话了。难以琢磨,但是的确存在。在那神殿之上,应是有无数蛇纹出现,这些蛇纹之上每一道纹路,都宛若是鲜血铸就,在这些蛇纹之中,似乎连时间都变得粘稠了。有一物就盘踞在了整个神殿之外,将这个神殿死死的包裹住,分泌出来了诸多“业力”,将这神殿浸染的不成样子,难以体统。就算是陆峰用佛眼去看,用法眼去看,也看不出来这是甚么。真恩上师的佛心映照,也映照不出个甚么,看过去,止一团黑乎乎。陆峰盯着此处看,却听到了耳边真恩上师的咒语。“唵,阿谟伽尾卢左曩,摩贺,母捺啰摩尼,钵纳摩入缚啰,钵啰,袜多野,吽。”陆峰偏过头说道:“师兄,是你在念咒?”真恩骇然,他说道:“永真,是听到你在说。”二人相互错目一看,陆峰止看到自己的师兄脸色青黑,在他的背后,背了一只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