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三喜临门，与父同在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只给人做过丈夫和儿子的拜伦，一时之间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大脑依旧有些宕机。耳边反复回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凯瑟琳给他下了个蛋！”“凯瑟琳给他下了个蛋！！”“凯瑟琳给他下了个蛋！！！”直到被薇尔莉特推了一把，才化作一阵狂风从甘泉宫的大门，一路吹进了凯瑟琳的卧室门前。前半程快如闪电，吹落了一地怒放的红蔷薇瓣。落地时却悄无声息，确保身后的狂风已经被彻底驱散了不会吹到姐姐，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了身穿银色丝绸睡衣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颗龙蛋，满脸都是母性光辉的凯瑟琳。“姐姐！”女孩看到拜伦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双明媚的翠色大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献宝一样抬了抬手里的蛋。“拜伦快看，我们的蛋是不是很漂亮？”刚刚下过蛋的姐姐，气色看起来倒是非常好。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在脑后扎成个丸子，用一枚宝石发卡别住，玉一样白里透红的腮边垂下一缕金丝，显得慵懒而又写意。两条快要摆不开的大长腿以鸭子坐的姿势摆在身体两侧，白皙细腻简直要发出光来。跟今天凌晨他出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满满都是青春活力的少女感。仿佛这蛋不是她亲自生的，而是像许多父母告诉自己孩子的那样，你是从路边捡回来的一样。当然，这蛋应该是凯瑟琳用几十米长的秘银龙形态生下来的，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负担。等到确定姐姐的身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只要她想立刻就能继续生之后。拜伦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她怀里的那颗蛋上。龙蛋足足有三四岁的幼儿那么高，好像秘银一样通体都是银白色，只是带着【衔尾蛇】身上略显暗哑的深色鳞片状纹。集合了父母双方的外貌特点。高贵、神秘、而且一看就很.值钱！拜伦轻手轻脚地从凯瑟琳手里接过这颗与自己拥有强烈血脉联系的龙蛋，对着房间里的鲸油灯仔细端详一阵，脸上的神色不时变幻。“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凯瑟琳对拜伦的生物学造诣从无怀疑。四阶秘法术【血源长河】就差点让他摘下【怪兽之父】的桂冠，成神之后整个物质世界都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在这条赛道上压住他。看到他端详了这么久，不由有些紧张起来。拜伦收回目光，对凯瑟琳郑重点头：“姐姐，这颗蛋，经过我的研究，它不是双黄的。”啪！转头胳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手里的蛋也被凯瑟琳重新夺了回去。女孩瞪了一眼这个做了父亲还这么不着调的男人，气鼓鼓地抱回怀里，小心翼翼地将之贴到自己肚子上。其实作为一颗龙蛋，就算是被凡人刀砍斧劈都只会毫发无伤，只有父母才会觉得它是个脆弱的宝宝需要小心呵护。拜伦脸色讪讪。“其实给人当父亲我是有心理建设的。而且，纯血巨龙是爬行动物，【衔尾蛇】也是爬行动物，使用卵生繁育后代，这很合理.个嘚儿啊！姐姐给我下了个蛋这事儿，从头到尾全都是槽点。”动物的受精卵在母体外独立发育的过程就叫卵生。在凡俗世界，一般的鸟类、爬虫类，大部分的鱼类和昆虫差不多都是卵生动物。超凡种中的五彩龙蜥等亚龙种，所有种类的纯种巨龙也都是卵生动物。无论对凯瑟琳来说，还是对拜伦来说，人形都不是他们的本体，只是他们自我认知中的种族归属而已。神话形态才是他们真正的物质存在形式。凯瑟琳毫无疑问是一头四阶巅峰的青年【秘银龙】，灵性达到20点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拜伦的禁忌道路走到五阶成就【夜魔君王】，独一无二的神话形态是“∞”【衔尾蛇】，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条衔尾蛇。貌似都属于爬行动物。再加上拜伦适应性的“变”无人能比，和任何生物都不存在生殖隔离，生个蛋也很神秘学。拜伦一直没有刻意控制，一切都顺其自然，昨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大被同眠。他和薇尔莉特天不亮就出门，等晚上回来姐姐的蛋就下好，跟鳄鱼的效率差不多。当然，虽然免去了人类怀胎十月的麻烦，后续卵在蛋壳里的发育时间却少不了。无论是本身的【创生】权能，还是航海日志的观测都看的一清二楚：“秘银龙蛋，雌性幼体，天生职阶三阶。发育时长约为三年，具体视外界补充的灵性能量而定。如果能量充沛，可以大幅缩减孵化时限，能量不足可能大幅延长孵化时间。如果十年内无法孵化，则会出现生命危险。”到现在才算是缓解了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坐到凯瑟琳的身边将她和龙蛋一起搂在怀里，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辛苦你了，姐姐。对了，还要给我们的第一个女儿起个名字。”拜伦在这个时代生活这么长时间，思维深受本地文化的影响。维多利亚、伊丽莎白、玛丽、伊莎贝拉.之类重名率爆棚，却每一个都意义非凡的名字顿时跳上心头。虽然现在教会的禁令已经被迫取消，可以选择更具有个性化的名字，但拜伦还是更愿意遵循传统。未来源质潮汐只会越来越混乱，能用一个名字给她多增加一层保护也是好的。当然兰开斯特王朝重新开国后第一位公主的名字不可能这么草率，拜伦手下纹章院的大臣们可能都要引经据典一番，可以放在后面慢慢做决定。凯瑟琳也颔首道：“不用着急，我们的女儿叫哪个名字，哪个名字就是最好的。”拜伦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看着姐姐怀里的那颗蛋，蔚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慈爱”的情绪。心中的忐忑、手足无措、不可置信.等等复杂情绪最终全都化作了淡淡的欢喜，好像一株幼苗一样从心田里生长出来。然后越来越旺盛，越来越旺盛，最终爬满了心田。一条格外粗大的锚链渐渐将他和还是一个蛋的长女牢牢锚定到一起，构成他与这个世界的另一重锚定。哪怕是死亡也无法将这种亲密的联系斩断。拜伦身上的神性灵光也在这时发生了悄然而深刻的变化。即使对普通男性来说，生儿育女也是相当于人生重大转折的“社会学仪式”，无论是身份还是心智都会产生巨大变化。而在神秘学中这种“仪式”更加意义非凡。拜伦似乎在恍然之间褪去了属于年轻人的青涩，多出了一丝由内而外的威严气势。他的一系列权能在【变化】、【冥府】、【创生】、【风暴】、【王权】、【医疗】、【欺诈】之外，又出现了一丝【父权】的雏形。要知道在神话纪元，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三个人类神系：以神王【雷神】朱庇特为首的古白银帝国神系；以神王【狂猎之神】沃登为首的北地湾民神系；以唯一神【圣父】为代表的雷米特神系中，所有神王都是父权社会的代表。与古生纪元那个巨兽横行，力量体系一片杂乱的原始时代下，到处都是母系女神的时代截然不同。拜伦获得“父亲”这个新身份，毫无疑问地稳固了【父权】乃至由此引申出来的【王权】权柄，让他向着更高的位格迈出了坚实一步。自身的灵性自然而然又稳固了许多，就连刚刚达到百分之一的“万物归一”也再次悄然推进一截。凯瑟琳发现拜伦搂着自己就不放开，羞涩地推了他一下，嗔怪道：“还有人看着呢。”拜伦回过神来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房间一侧还站着一大群人。以母亲美人鱼公主海瑟薇为首，伯母玛格丽特，还有一群婶婶们早早就聚集到了这里，全都装作没看到他们夫妻亲昵。对这一帮子女眷来说，现在没有比兰开斯特子嗣延续更重要的大事。虽然还只是收获了一颗可能需要三年才能孵化出来的龙蛋，却也个个都满脸兴奋，比夫妻两个还要开心。要不是完全没有服务一条龙的经验，她们都要抢着去帮凯瑟琳孵蛋了。“咳。”拜伦默默松开妻女重新站了起来，今天实在是太过失态，暗自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下次薇尔莉特生孩子应该会比较正常吧？“吾主，虽然小公主跟正常人类不一样，但终究是已经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王后陛下让我现在就给小公主举行圣洗，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现任黑廷斯教区坎特伯雷大主教特蕾莎也早早来到了这里，手中端着一只装满圣水的金杯走到拜伦面前，向他请示道。新教崇尚自己与神直接沟通，和强调神职者权威的正教相比，各种仪轨都简化了不少。但是在卧室里这么随意地举行圣洗，也实在有些过分，要是换成规矩森严的正教已经被判渎神重罪了。拜伦却摆摆手让她随意发挥就行。都已经简化到在卧室里做“圣洗”仪式了，你还用请示你家神明大人有没有意见？我的意见就是，只要我老婆不对我有意见就可以了。什么渎神不渎神的，她开心我就开心，她不开心我也不可能开心，这可比渎神严重多了。很快，一系列不算复杂的仪式后，特蕾莎指尖蘸着圣水弾到蛋壳上，整颗龙蛋都微微亮起。接下来进入亲友祝福环节。放在别人家就是走个过场。但身份忽然就升级当了奶奶的海瑟薇跃跃欲试，轻轻抚摸着龙蛋，发动了自己的秘法术《爱丽丝的枕间童话书》。之前海瑟薇就对好侄子萨兰特用过一招《老巫婆的诅咒一指》把他变成了青蛙。其他的还有系列巫术：大幅提升感官的《豌豆公主》、瞬间华丽变装的《灰姑娘》、能召唤七个得力帮手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全都是取材于北地集体潜意识的各种童话故事。这次，她对自己的小孙女施展了一个祝福类的巫术：《丑小鸭》。温暖的法术灵光落下，浸润蛋壳，所有人都感到龙蛋里传出微弱的欢喜情绪。法术效果：“虽然有些残酷，但《丑小鸭》的童话告诉我们，丑小鸭之所以会变成白天鹅，并不是因为它多么努力，或者有什么真善美的优秀品行，纯粹是因为它的爸妈都是天鹅而已。但这个法术不一样。不管先天从父母双方继承的遗传代码到底是什么组合，小的时候又是不是很丑。长大之后都只会让漂亮的遗传代码得到表达，好像美丽的白天鹅一样实现骨子里的蜕变。乌木一样的黑发，连玫瑰都会羞愧的嘴唇，白雪一样的肌肤都只是基础标配。”接着特蕾莎以黑廷斯教区大主教的身份也给予了小公主祝福。调用【主教权戒】五阶的权能和【白银律法】的底层权限，发动最高级的“圣洗仪式”，给予了她“智慧”。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聪明，而是不学而知的传承记忆。教会手里掌握着白银律法中“地”的权力，能将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沉淀的智慧和知识，以传承记忆的形式送给新生儿。可以大大提升被祝福对象的成长下限和成才几率。一岁会说话，两岁能唱歌，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歌，七岁熟读《造物福音书》，八岁精通各种超凡学识前置都不过是小菜一碟。甚至什么都不用教，整天吃喝玩乐也不可能变成废材。唯一的缺陷是，一位大主教一生中最多也就只能使用三次。可见这种“天才祝福”的珍贵。兰开斯特王室和教会的关系向来不好，当年拜伦和堂兄爱德华出生时都没有这个待遇。直到自己当家做主，才终于让下一代享受到了这种顶级配置。结束后，特蕾莎看了自己信奉的神明一眼，在胸口连点三下，画出一个“黄金三角”的圣徽，给了龙蛋至高的祝福：“愿神与您同在。”正常情况下，这就是大陆诸国顶尖权贵子女所能享受到的最高起点，皇帝的儿子最多就是这个待遇。【受缚的造物主】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显露过神迹，更不会亲自赐予新生儿祝福。今天却是一个例外。身为“圣灵”的拜伦显然不能缺席这种重要的时刻，必须要给自己的小公主亲自赐福。可是，她已经有了美貌和智慧，后面应该再赐予什么有些让拜伦犯难。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舰术超群？可一个个反面例子紧接着就浮上心头。神话时代的着名英雄阿克琉斯，就被自己的神明母亲握着脚踝浸泡了冥河之水，从而获得了刀枪不入的体魄。却也造成了“阿克琉斯之踵”的致命弱点，被一箭射到脚踝上惨死当场。另一位英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创造了“英雄十二功”，一生却也堪称悲惨。拜伦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些东西都和香香软软可可爱爱的小女儿画风不符，太糙了，那些都应该是男孩子干的事情。等下次两位王后们生男孩儿的时候再给他们赐福。他从特蕾莎的话里得到灵感，将手放在龙蛋上，调用刚刚获得的一丝【父权】给予女儿自己的赐福：“宝贝，就让我始终与你同在吧。”属于拜伦的三角圣徽在蛋壳上一闪没入其中。赐予她【与父同在】也叫：“老爹，快来救我之术。”只要侦测到危险，或者主动对着天空喊一声“爸爸”，就能召唤父神的力量或者灵性化身降临。当然有任何臭小子敢靠近自家宝贝女儿，也将迎来老父亲从天而降的.“天诛”！至于女儿自己的超凡道路，等到她懂事后可以自己去选择，无论想要走哪条路径他都支持。结束圣洗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其他人纷纷离去，拜伦还想稀罕一下自己的妻女，却被凯瑟琳抬起月牙一样弯弯的脚丫踹在他屁股上，一脚把他踹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晚上我还要孵蛋，没功夫伺候你。”龙蛋其实也不用一直孵，只要用自身的秘银灵光浸润龙蛋，就能给它除了蛋黄之外的附加营养。等凯瑟琳晋升五阶，孵化时间一定能大幅缩短。拜伦却不敢有意见，陪着笑给母性荷尔蒙爆棚的姐姐关上房门。一回头，就被体型娇小的薇尔莉特拽住领子。“别说话，走，跟我进屋。”然后就被一把薅进了隔壁属于她的房间。鲸鱼娘一边走，目光里一边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艳羡和火热，摸了摸自己平滑如镜的小腹，口中喃喃道：“龙的这种生殖方式可真是方便，把蛋生下来让它自己孵化就可以了，什么事情都不妨碍，战斗力也可以始终维持在最巅峰。可哺乳动物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带着球影响捕食和避害，生产和抚育、哺乳都要母亲亲自完成，雄性难以插手。我的形态里无论是利维坦巨鲸，还是人类、夜魔都是哺乳动物，没有凯瑟琳那么方便。只有章鱼娘这一种算是卵生。不管了，这件事情先生了再说。”看着拜伦眼中透出一缕猩红，舔了舔樱粉色的唇角，发动壁咚。直到临近凌晨时分，战况才稍稍舒缓。“大小姐，你晋升五阶的条件比凯瑟琳要好上不少，应该快要突破了吧？”薇尔莉特趴在洁白的枕头上，从白玉一样的琼鼻间“嗯哼”一声：“目前鲸油动力蒸汽机推广范围越来越大，仪式完成度越来越高。我有预感，我的五阶传奇职业【鲸油机械师】大概在本土达到一千台装机量的时候可以突破，最晚应该就是这个月的事情。”凯瑟琳有了女儿，薇尔莉特即将晋升五阶，接收【弗丽嘉的梳妆匣】创造12位神性化身，倒是双喜临门。拜伦拍拍她的屁股，薇尔莉特十分熟练地换了个姿势。接着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对了，拜伦，还有一件事情。我主持的皇家学会前天收到了一份野生【匠师】的投稿，他提出了两种全新的机器模型，叫‘差分机’和‘分析机’。之前为了突袭达贡我一直没有处理。我看过他的论文，在数学和机械方面极有天分。我准备在晋升五阶之后收他为徒，引领他走上鲸油机械师的职业路线，把两种机器变成现实，我跟伱说哦”拜伦听着妻子兴致勃勃的描述，渐渐将两件东西和记忆里的两件东西联系到一起，眼睛越瞪越大，目光越来越亮。“差分”就是把函数表的复杂算式转化为差分运算，用简单的加法代替平方运算。那位巴贝奇从提编织机上获得了灵感，研究出了一种原始机械结构。差分机能够按照设计者的旨意，自动处理不同函数的计算过程。使用机械装置来进行计算，速度虽然有点慢，但准确度却很高。而分析机的工作原理则是通过轮盘运算、插板加减法和排序等方法进行计算和统计分析。速度较快，但准确度较低。它的计算方式已经十分类似于现代计算机中的逻辑运算和数据处理方法。这就是原始的蒸汽计算机啊！薇尔莉特清晰感受到拜伦兴奋到微微战栗，干脆激活了虚拟的【炼金工坊】为他演示两种机器的运作原理。“分析机主要应用于统计分析、制图和数据处理、金融、人口统计和医疗保健等领域，在凯瑟琳手上能有大用。差分机则用于科学计算、工程设计和物理模拟、天文学、地震学和气象学等领域，可以帮忙加速‘前无畏级战列舰’的研发工作。从现在的风帆战舰到可以大量使用铁质框架的铁肋木壳船；到使用爆破弹的新式炮舰；再到披挂铁甲的铁甲舰；接着是同时配备风帆、金属外壳、蒸汽动力、发射爆破弹的‘蒸汽装甲舰’。最后到你给我的图纸，纯蒸汽动力、纯钢铁结构、多联炮塔的‘前无畏舰’。你自己看看我们有多少关键技术需要突破。如果只用单纯的人力，几十年就过去了。”薇尔莉特看着半空中投射出来的原始图纸，蓝宝石般的双眸中星光点点：“那位撰稿人预计，想要依靠他自己的力量，把初步的想法变成现实大概需要十年时间。我晋升五阶之后会主持课题组，支持他全力攻关差分机和分析机。实用差分机和分析机可能需要数十上百年迭代的事情，在这个超凡世界都不是问题。这件机器只要能造出原型机，生成圣遗物，最终大概率会跟鲸油蒸汽机一样，属于算力分配的问题。这才有可能让我们在几年内完成‘大**’。对，就是你说的‘大**’，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词儿都一套】修改了人类集体潜意识和物质世界的所有书籍，我都要真的以为你是代表着真理的【圣灵】了。嗯？怎么了？有问题吗？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这时，兴奋至极的拜伦突然抱起薇尔莉特开怀大笑：“哈哈哈，我先前说错了，今天应该是三喜临门才对。差分机和分析机可不只是计算工具，如果足够幸运，一个足够繁衍到巅峰的‘蒸汽’时代，就要在我们手上诞生了！大小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