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蔗渣造纸术，无头骑士团（7400）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在班塔安群岛显然并不准确。昨天傍晚灿烂的红色晚霞明明像姐姐的脸颊一样明艳动人，第二天一早却又下起了大雨。薇尔莉特的卧室里，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昨天操劳了一夜的拜伦懒洋洋地根本不想起床。更何况他还被两位姐姐联手“封印”在了大床上。左边的臂弯里，散发着蒙蒙微光的银丝散落在洁白的枕间，薇尔莉特好像一轮降落到人间的银月；右边的臂弯里，阳光一样的散乱金发同样如此，凯瑟琳像是一轮灿烂热情的太阳。相同的是脸颊尤带着一抹醉人桃红的精致睡颜，还有从莹润的肩头、精美锁骨一直延伸到被子下面的淡淡吻痕以及吸盘印。拜伦心里感叹：“我算是亲身体会到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每天面对这种阵仗，我竟然都没有立志从此做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实在是意志坚定的王室楷模呀。为我自己点赞！”而且得益于魔怪一样的身体素质，女孩儿们的体重对他来说跟鹅毛差不多。不像是那些憧憬着情侣生活，却又被现实迎头痛殴的男士们，他的两条胳膊都没有麻。亲了亲左边姐姐的樱色唇瓣，又亲了亲右边姐姐的玫红色唇瓣，砸吧着嘴巴回味了一会儿，又各自亲了一下。“早，拜伦，凯瑟琳。”“早，拜伦，薇尔莉特。”两位睡美人这才睁开了隐带羞意的美丽大眼睛。显然她们两个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回想起昨天晚上三个人的疯狂，就连胆子向来很大的薇尔莉特都有些不好意思。拜伦志得意满地调笑道：“大小姐用脚开枪的技术确实一级棒，姐姐当绳艺助手的态度也很端正，我很满意，继续保持，等下个周天咱们”没等说完，就被两只小手各自捏住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圈。“嘶——！”拜伦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有的事情做是一回事儿，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一时口嗨，立刻就被两个女孩同仇敌忾教训了一通。拜伦也不甘示弱立刻还击，两条触手卷起两位姐姐的脚踝，像羽毛一样挠着她们月光一样皎白的足心。“咯咯咯哈哈住手”“坏蛋，还敢欺负人咯咯受死啊”三个人打闹之间身上的丝绸薄被滑落，露出两个女孩娇美的上半身，还有大片洁白的肌肤，顿时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几分。却谁也没有在意，反正昨天晚上早就什么都见过了，立刻重新扑向对方，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大早上的，自然不可避免地擦枪走火，两个女孩又被拜伦这位家里的唯一一个神话生物掀翻在床，叠在一起安排的明明白白。“云雨密布”、“日上三竿”、“日当正午”之后。两个得到【夜魔王子】这颗万灵药大补一番，身子却依旧有些绵软的女孩才慵懒地起床。万灵药是要多少有多少，拜伦就算再苦自己也不能饿着两位姐姐。但她们消化能力有限，补充速度没那么快，或许等到凯瑟琳和薇尔莉特也同样晋升神话生物，才会有指数级的提升。哗啦啦薇尔莉特召来一颗水温刚刚好的水球，拜伦一手一个抱着两位姐姐帮她们洗漱一番，重新换好当初凯瑟琳定制的贴身小衣。又呼唤女仆长雪莉带着几位万能的女仆帮两个女孩梳妆打扮起来。凯瑟琳任由女仆们为自己梳理长发，展示一件件裙装、配饰，不忘查看今天下午的日程安排。“拜伦，蔗渣造纸厂的准备工作已经筹备了很长时间，今天下午我再去检查一下，争取这周内就剪彩开工。班塔安群岛和旧大陆对纸张的需求缺口都十分巨大，这是一片谁都没能踏足的蓝海。你圣徒的名号能不能晋升成‘圣灵转世’，就全看这一次的改良工艺效果怎么样了。”扶弟魔终究还是扶弟魔，虽然被“欺负”的很惨，进入工作日后最让她放在心上的还是拜伦的产业规划。“落地速度这么快吗？我以为至少要等到年底呢。”拜伦有些惭愧，提出了要求之后就基本上再也没有跟踪过，一直都是姐姐在安排。凯瑟琳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这都多亏了你那位狂信徒，第一个晋升四阶神话生物【山岭魔熊】的西瓦特尔大萨满。只要是基建项目，咱们现在搞什么都快。而且咱们有的是地方，不需要圈地、不需要拆迁扯皮、不需要平衡利益集团，只要说建第二天就能动工。我看早晚有一天黄金帝国能建起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全产业链工业体系，跟整个世界掰一掰手腕。”现在“灯塔联合会”发行的一张报纸，售价五个铜弗尔，可以买五个标准弗尔面包，根本不是平民阶层可以消费起的东西，他们本来也不识字。经过黑暗千年的长时间文化封锁，全大陆的识字率其实连5%都不到，其中有三分之一还是教会的神职者。现在东海岸各国的造纸术还十分落后，主流造纸术的原料是破布和麻纤维，上胶环节则是用羊蹄、鹿腿、骨头和兽皮中提取的胶液。即使从西海岸进口纸张，价格也始终居高不下，市面上甚至还大量存在着造价高昂的羊皮纸。众所周知，人类不是超凡种，没有传承记忆，需要至少十几年的时间学习才能胜任社会分工。如果没有广泛而易得的文字载体，就绝对没有知识普及、科技和产业工人爆发的可能性。纸张的严重缺乏，也导致许多有超凡才能的人得不到相应的文法、算术教育和超凡知识，难以实现职业晋升。可以说，在教会封锁知识打压学者的黑暗千年刚刚结束后的现在，各个阶层对知识和书籍的需求是无限的。先锋领航殖民贸易公司早就已经在拜伦的指示下，开始考察甘蔗种植园和制糖工坊，大批收购甘蔗渣准备工业化造纸。班塔安群岛内的各国殖民地上分布着数也数不清的甘蔗种植园和制糖工坊。而甘蔗渣是提取糖分后的废料，对制糖工坊来说一直都是没用的垃圾。用这种材料作为原材料造纸，或许质量比正常的纸要差一些，但关键是便宜。甚至便宜到可以大量生产餐巾纸、卫生纸供给中上层使用。再搭配海外的香料资源，让旧大陆上的超凡者数量翻一番应该问题不大。一旦先锋领航公司在拜伦主导下干成了这件大事。不需要教会和教皇的承认，【白银律法】本身也少不了要亲自给他一个远超“圣徒”的崇高尊号。同时，翡冷翠的那一大批艺术家们、因纸张传播而得以改变命运的超凡者们、高塔序列的学者、还有各国的行政机构等等受益者，也要人人都得念他的好处。有【第一张股票】在手，拜伦这一锤子砸下去，相当于入股了整个人类文明世界。大可以拍拍胸脯喊上一句：“天不生我圣拜伦，文明万古如长夜”了。可预见又有一大波财富、一大波灵性正在赶来的路上。单单是一件必定不凡的圣遗物就十分值得期待，效果至少不会比太阳帝国那位【文明拾薪者】的称号特效要差。另一边，薇尔莉特目前的定位是总工程师，不需要像凯瑟琳一样维持女伯爵的威严形象。只是让女仆扎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换了一件简单的浅蓝色淑女裙，让拜伦帮她穿好高跟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也要去忙咯。栓动步枪才刚刚研发出来，产业化还需要一定时间。早一点完成，我们的胜算就能多上一分。”栓动步枪魔女1472式诞生，薇尔莉特的战斗力再次升级，单论正面破坏力早就把拜伦给比了下去。后续还要组织建立栓动步枪的流水线，争取在十月份的时候就将自家的私掠舰队武装起来。这是兰开斯特党目前的头等大事。幸运的是，伯爵党和王党已经开始追加订单。真金白银入账的同时，三个人的指示也在第一时间被贯彻下去。参照“陆军马鹿”和“海军马鹿”互相敌对时的标准配置，陆军螺丝往左拧，海军往右拧，枪管口径相差一毫米，火炮口径也是同样标准。等伯爵党和王党打完内战，花掉的钱完全足够他们完成产业升级，淘汰落后产能了。薇尔莉特吻别拜伦之后，没有厚此薄彼，也自然而然地吻了一下旁边的凯瑟琳。小魔女笑得像是个偷吃到松子可爱小松鼠：“好甜，就是这个味道，我就说昨天晚上不是错觉嘛。先走了，晚上见，么么。”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女票咳，她们两个可是全都一起干过了。显然经历过人生四大铁的洗礼后，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也更近一步，家庭和谐，人生美满，可喜可贺。很快两位事业型女强人就重新投入到了各自的事业里。临走之前还不约而同地对拜伦眨眨眼睛，似乎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有些食髓知味，明天继续。拜伦看到这么有事业心的姐姐们，高兴之余却不免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现在还算是游刃有余，将来要是四阶的神话生物【战争魔女】和青年期【秘银龙】联手镇压，会不会“木”字变成“太”字？耳畔仿佛有个声音在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不行，我也要加倍努力。”摇摇头，稍稍松弛了半天的悠闲心情立刻烟消云散，脑子里的一根弦重新紧绷了起来。他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距离有资格躺平享受人生的日子还早得很。先去把母亲海瑟薇的水晶棺安置到了塔雅潘大金字塔下的地宫里。这座城市勉强算是【天国之主】的神域，对亡灵来说拥有最强的稳定性，短时间内这里至少不会出现死亡搁浅事故。接着又打开自己脑子里的【花山天国】，放出了六道尸首分离的女性亡魂。正是先前在甘泉宫被诅咒之灵无头骑士控制，最终纷纷砍掉了自己脑袋的安妮·内维尔和她的五个姐妹。也是中立派彻底倒向王党，火并伯爵党的直接导火索。绝对奇货可居！六个女孩离开灵魂安眠的花山天国后，眼神都有些呆呆愣愣，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显然是临死前的那一幕对她们冲击不小。拜伦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们有反应，清了清嗓子，突然在她们耳边大喊一声：“不好了，无头骑士又来了！”六个女孩的灵魂顿时剧烈一抖。下意识转身就想逃跑，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尸首分离的事实。咚！咚！咚！六颗美丽的脑袋当场掉了一地，无头的身体也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却因为脑袋和身体的感官不协调很快就被纷纷绊倒。“哎呦！”“哎呦！”的痛呼声不绝于耳。鸡飞狗跳了好一会儿，她们都没有等到【无头骑士】杀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哪有无头骑士？”“谁在谎报军情？”“真缺德，把我头都给吓掉了！”这时，拜伦掏出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放到她们面前，又点亮了一盏鲸油灯照明。“呀——！”等六个女孩互相看清彼此的样子后，尖叫声陡然连成一片。这里或许没有“无头骑士”，却有无头幽灵，而且还足足有六个呢！经过这一吓，她们也终于彻底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现在已经死去变成亡灵的事实。“你是激流堡伯爵圣拜伦？你也死了？这是哪里，冥府吗？”实力最强的安妮·内维尔率先适应了亡灵的身体，捡起地上的脑袋重新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抬头时也终于看清了拜伦的样子。但她们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被杀的那一刻，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拜伦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笑着为她纠正道：“错了，这里不是冥府，而是我的领地尤卡坦岛塔雅潘城邦。要不是我出手，你们可就全都变成邪灵【失乡者】喽”随后把目前国内内战开启的局势，还有收集到的情报都跟她们做了分享。尤其是幕后黑手【恶魔公爵】理查，利用她们挑动多党对立，最终一石三鸟的阴谋。认真听完之后，一群女孩顿时怒不可遏。一切竟然都是因为那个死前还在嘲讽的阴险丑八怪，不仅杀了她们，还要把她们的家人都给一起拖进战火。此时恨不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撕成碎片。尤其是身为托马斯·内维尔侯爵独女的安妮握了握拳头，恨声道：“该死的约克王室，我要通知父亲，让他在王党背后狠狠捅上一刀！让他们自己狗咬狗。”下意识说出心里话，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正站着“约克第一忠臣”，不由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拜伦：“你这个铁杆王党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伱又有什么目的？”拜伦再次笑着纠正道：“又错了，我可不是什么约克党，更不是王党，而是兰开斯特党啊！”说着解除了身上恒定的认知修正，露出了拜伦·兰开斯特的本来面目。六个女孩都是大贵族后裔，当然都见过拜伦，不由目瞪口呆，口中惊呼：“怎么可能？最后的兰开斯特？竟然会是你？！”拜伦看到她们眼里还有一些警惕，知道这种“大忠臣”本质是“大反贼”的意外展开实在是有些过于震撼，让她们难以置信。于是又清清嗓子，张开双臂用一种诗人般的咏叹调吟唱道：“啊，安妮，我的爱人，你像朵红红的玫瑰，六月里迎风初开；啊，我的爱人像支甜甜的曲子，奏得合拍又和谐。亲爱的，我永远爱你，纵使大海干涸水流尽，太阳将岩石烧作灰尘。亲爱的安妮，我永远爱你”其他五个女孩有些不明所以，奇怪眼前这个身份成迷的家伙为什么突然对安妮念起情诗，而且还这么肉麻。只有安妮·内维尔一张苍白的脸上突然脸颊涨红，手足无措地挥舞着双手：“别别念了，拜伦，我相信你就是了。”因为这正是爱德华写给她的众多情书之一。被人当场念情书绝对是学生时代最社死的环节，没有之一。而且即使最强大的【灵媒】，都不可能一字不差地把这种充满感性的冷门记忆提取出来。再加上这种偶尔不着调的做派，眼前这个绝对就是爱德华那位时常客串信使的堂弟！确定身份后，安妮带领一众姐妹向拜伦这位唯一还活着的兰开斯特，也是唯一继承人提裙行礼，口称：“殿下。”安妮也不由感慨，要不是出了意外，现在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没想到最终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新相见。拜伦跟着还礼，然后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接下来我就不废话了。我的十三号水晶骷髅【自杀女神】，让你们这些自杀者维持在了生死之间的状态。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一种是我帮你们培养新身体，只要附身上去就可以活过来，重新走上你们原本【惩戒骑士】的道路。”安妮跟姐妹们对视一眼，咬了咬苍白的嘴唇问道：“我们靠着这个能向那个丑八怪复仇吗？”拜伦摇摇头：“虽然不想打击你们的积极性，但【魔鬼公爵】已经是银行家和魔鬼双料四阶。你们就算把【惩戒骑士】练到顶，大概率也打不过他。最多有机会在八百米外朝他扔一柄匕首。”心中充斥着复仇欲望的女孩们立刻摇头：“不选，不选。”拜伦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封面写着《死灵之书》的大部头典籍，一边翻一边说道：“另一种选择则是兼职走上禁忌知识的路线，像魔鬼公爵一样用两条腿走路。来自世界边缘的【死灵之书】可以为你们提供上百种选择。比如说擅长幻术，以鲜血为食的【吸血女妖】？”女孩们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学这个能向那个丑八怪复仇吗？”“不能。”立刻一起摇头：“不学，不学。”拜伦继续向后翻页：“那即使身体打坏了，也可以在战场上随地更换器官的【缝合尸】？”“可以在身体里养无数圣甲虫，关键时刻从孔窍里喷出来大杀四方的【木乃伊】？”“可以控制污水，身体浮肿含有剧毒的【肿胀之女】？”一群女孩听得脸色越来越青，眼睛越瞪越大，脑袋也越来越歪。“不学，不学。”想想也是，让一群俏丽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亡灵生物就已经够惨的了。要是再变成丑八怪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悲剧是什么？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啊。连拜伦都于心不忍。他更担心将来堂兄怀里抱着一具花枝招展的腐败尸体来找自己拼命。一直商量到天都快要黑了的时候，拜伦念出来的一条路径，终于让她们亮起了眼睛：“世界边缘中战斗力最强的神话生物之一无头骑士！跟你们原本的【惩戒骑士】路线倒是最契合，可以互相配合，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就是这个了，我们学！”女孩儿们把摇掉的头重新捡了回来。而且雷厉风行，立刻就开始转化。第一次血脉升华仪式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砍头自杀。连一点皮都不能连，如果被冠以“差点没头的某某某”一辈子都没资格成为无头骑士。但刎颈自杀容易，想把自己头砍下来的难度完全不逊色于身中八枪死于自杀。恰巧【诅咒之灵·无头骑士】帮她们做到了这一点，之后只要再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不过，【无头骑士】作为一种实体化的亡灵生物，本人的尸体和坐骑还是需要的。拜伦又用自己的秘法术，可以随心所欲改造生物的【血源长河】，给她们分别克隆了一具强健的身体，还有品种最优秀的战马。从此她们就跟布鲁赫他们一样，相当于拜伦的眷族，绝不会出现中途变节的可能。毕竟，这是堂兄爱德华的未婚妻，又不是他的未婚妻，干造反这种大事，最后的保险措施还是要有的。当然安妮毕竟是自己大嫂，开启仪式巫术之后就退了出去，让快速发育的新身体自己成熟。半个小时之后仪式结束，拜伦顺利收获了一支女性“无头骑士团”。重新出现的女孩们模样大变。手握长柄战斧，披着一件贴身的黑色骑士盔甲，勾勒出女性的美好身段，骑在骸骨战马上，个个英姿飒爽。战马胸口挂着的不是马铃，而是一只笼子，需要的时候可以把自己头放进去当装饰，顺便威吓敌人。安妮驱马走到拜伦面前，眼中透出一丝希冀道：“殿下，传说中是圣拜伦在南大陆第二次击沉了【蓝龙王号】。可既然圣拜伦是您伪装的，那一起被吞掉克拉肯肚子里去的爱德华是不是也？”拜伦对她笑着点点头，招招手带着一群新鲜出炉的无头骑士来到城外的河边。啪！一个响指，通过【黄金律法】接通了位于世界边缘的爱德华。水面上很快浮现出了一道鬼影。身披【律法师】的法袍，脸色苍白，一双和拜伦如出一辙的蔚蓝色眼睛中闪烁着幽幽鬼火。手里还提着一盏燃着鬼火的鲸油提灯。正是早就转化成了【巫妖】的爱德华·兰开斯特。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拜伦身后还跟着别人，大大咧咧道：“拜伦找我什么事？我还在忙着扩大咱们的亡灵帕鲁农场，打造属于我的寒冰王座呢。你别说，后来你改的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顺耳，这个词就好像是专门为我们这份事业量身打造的一样。亡灵们一听这个词，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呢。对了，我之前承诺从旧神肚子里脱困后，就送给你的大胸吸血女妖已经在路上了。最近世界边缘水位持续上升，闹出了不少乱子。我派出去的捕奴咳，是人力资源部，刚刚捣毁了一个吸血女妖的巢穴，老老少少招募了一百多个。到时候，我好好挑一挑，选胸最大的那一种，你一个呀，我一个，你一个呀，我一个。吸血女妖最擅长幻术，想要什么样的她都有。放心，有好事情哥哥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桀桀桀”说着说着却发现拜伦一直在朝他眨眼睛，不由疑惑道：“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吗？”这时一个无比熟悉，也无比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爱德华，你日子过得很滋润嘛。吸血女妖？大胸？什么样的她都有？那我这样的她有吗？”爱德华的身体顿时一僵，艰难至极地扭过头去，终于看到了憔悴不少，脸色和自己一样苍白的未婚妻。顾不上纠结本应在本土的安妮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不不不，你看错了，不是我，我不是爱德华。”正要扭头就跑，却听身后幽幽传来一句：“你要敢跑就不要再回来了。”脚步立刻顿住，艰涩地咽了咽唾沫，哪还有刚刚立志当巫妖王的意气风发。踟躇了一下，还是使用【世界边缘通行证】打开了两界通道，扑倒在了自家未婚妻的脚边，抱紧她修长的大腿求饶道：“安妮，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的，这都是拜伦他教唆我的啊！”充满求生欲地光速卖掉了兄弟，为了增强说服力，还用力摇了摇。没想到，刚刚摇晃了两下。咚！一颗脑袋又掉到了地上。爱德华下意识伸手接住，与未婚妻的双眼对视，目光呆滞道：“呃这样的，女妖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