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还有三分钟左右吗....林翼抬头看向天空,雨帘之下,三色霸域将从天而降的亡灵们粉碎,冰冻。还没停下来吗,这山峰之尸,这么固执吗....叮!灵灵的手机突然响起收到信息的声音。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灵灵的脸色变得略显凝重。“林翼,祝蒙他们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软禁了,对方说撒朗就在古都高层之中。”灵灵将收到的信息念了出来,这一下如石子落入平静地水面那般,激起一片涟漪。巫无舞,叶玄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个被称为红衣主教中,最为恶劣,最为恐怖,最为残忍的撒朗,竟然一直隐藏在古都中,甚至成为古都高层之一。这时叶玄注意到林翼表情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忍不住地说道。“林翼.....你早就知道撒朗在古都中,也早就知道这场灾难.....”“是的,全部的全部我都知道,包括古都高层中谁是撒朗,我也知道。”林翼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可在叶玄眼中,这股平静比起狂风暴雨来更加令人畏惧。灵灵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联想起之前林翼让她做的那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连了起来,撒朗的真实身份就是凌溪!想到这里,灵灵便想着将这个消息告诉祝蒙,可她刚拿起手机,就被林翼按住。“为什么要阻止我,林翼!现在撒朗周围都是古都的超阶法师,只要让她的身份暴露,即使没有明确的证据,祝蒙他们都会出手将撒朗擒下,这样黑教廷的阴谋就会破碎了!”灵灵眼神中满是不解地看向林翼,罪魁祸首的身份已经挑明,只要抓住撒朗,那么古都灾难将迎来重大的转变。“灵灵,你知道吗,撒朗只不过是那个点燃引线的火苗,你即使将火苗掐灭,已经被炸出洞的水坝是无法修复的。”“古都的灾难想要解决,归根到底都是,而就在刚才,我们最有希望的方法也失败了。”灵灵眼中从不解到震惊,聪慧的她此刻终于明白了林翼先前所做的事情的意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为了抓住撒朗,而是为了将已经不受控制的停住。收集昆井之水研究抵消九幽之露的“解药”。收集献祭法阵所需的素材。前者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后者则是为了解决最为根本的原因-。再联想到先前黑暗王所说的话,灵灵心中升起了一个无比离谱,到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帮助撒朗控制的便是黑暗王!不然就说不通,刚刚那位黑暗王为何没有出手。再怎么样诡异,再怎么强大,那都是人造之物。对于黑暗王这等存在,祂们只需念头一起,便能创造出比之更为恐怖的存在。林翼看到灵灵眼神中变化,便明白了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窜连起来了。“现在不是暴露撒朗身份的最佳时机,即使被渔网抓住的鱼都懂的鱼死网破,撒朗也必然做足身份暴露后的准备。”“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不!还有一个办法,也是我最不想用的一个办法。”林翼抬头看向漫天雨幕,绝望还未从这座古老的城池上散去。..........大雨击打在莫凡身上那件宽大的灰色雨衣上,即使有着兜帽,雨水也化成水珠从他脸上流下。他站在博物馆的顶部之上,与同样站在此处的穆贺对持着。甘霖仙泪仅仅是一份昆井之水制造出来的“解药”,想将这场大雨中的九幽之露完全中和是不可能的。而正好到达钟楼魔法协会的冷青想起了,莫凡身上还有着博城的地圣泉。这让莫凡的轨迹又开始顺着原着那般走动。张小候身上忘虫的暴露,黑教廷虎津执事身份的揭露。让莫凡和穆贺,两个曾经同为博城的“同胞”,站在了绝对的对立面。“.....如果韩寂不取消断头计划,那就让这座百万人城陪葬吧!”穆贺张开双手,宛如在教皇下受礼的骑士那般,荣誉即将归于他身上!莫凡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从穆贺的话语中听不出一丝虚张声势,那幅作风,如同审判罪人的审判官吧。“让古都给撒朗陪葬吗,她那条命可不值这个价格。”一道熟悉地声音从穆贺背后传来。莫凡听到眼中充满惊喜,而穆贺眼中则是充满愤怒与理性。他转过身去,看到那比记忆中更加成熟的声音。“林翼......”“我应该说好久不见吗,穆贺。”“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穆贺没有心情和林翼打摆子,林翼的出现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博城时,就是这个突然来到的外来者,将博城的试验几乎完全破坏。连同穆家中几颗他的暗子都被揪了出来,让他身上粘上了黑教廷的嫌疑。所幸来到古都后,审判会的监视都被撒朗大人解除了。但现在....他有不好的预感。“看样子撒朗从来没和你说过,但如果你想以古老王的墓葬为代价来换取撒朗的一线生机,那你这个念头可以打消了。”古都的浩劫在他的参与下,总共被分为两条线,一条为他吸引撒朗注意,如果运气好,那便能将古都灾难解决。而第二条便是原着的线,来自神都的先知是在撒朗计划之外的,更为被他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撒朗,很难对其有所准备。这就是断头计划能够把虎津逼出来的原因。用十名以上的超阶法师来换取撒朗的性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就是华国对于撒朗的忌惮。“林翼......!”穆贺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插入到他的血肉中,一滴滴嫣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流下。他知道,在林翼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所有计划便已经破灭。对方刚刚那番话便是告诉了他,古老王墓葬的位置,他已经知道了。而彻底暴露的他,现在就如同路边蚂蚁那般,随时都会被踩死。“你应该庆幸,伱那条烂命,还有一些残余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