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玩极限(求月票)

静室。龙瑶、龙璃把送来的两个宝箱全部整理好。宝鱼两缸,红鱼,白鱼分开放。宝植两箱,分门别类,蛇胆一颗。脉髓玉液单独放置。此前四瓶,加上今天三瓶,整个七瓶,凝练足脉,胴脉喝掉两瓶,余下五瓶。“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吃了。”梁渠感慨一句,翻出蛇胆,用青狼划开口子,切下一块,倒出胆汁,一同装进空陶罐里。出门。“兴来!”“什么事,老大”“代我去城里跑个腿。”梁渠扔出一锭大银子,递出陶罐,“到醉仙楼买十二坛醉仙酿,让掌柜的切好蛇胆泡上。记住,三坛送给我师父,三坛送给河泊所徐提领,再三坛送给冉佐领,嘱咐让大家一起喝,去年他们来家里吃过饭,你见过的。最后三坛拿回来,忙完剩下钱留着自个花!”范兴来默念两遍,确认自己记住。“得嘞!”“记得带蓑衣!天阴得很!”“晓得!”半个时辰后。范兴来把酒坛搬进家门。梁渠拎上一坛蛇胆酒来到前院东厢房,叩响房门。“进。”推门而入。苏龟山躺在躺椅上,拿着一册书卷翻阅,目光微斜。“怎么”梁渠提起酒坛摆到架子上:“舅爷,威宁侯真要来了!到时候咱具体怎么做”“我道什么事。”苏龟山坐起身,拉开抽屉摸了摸,食指中指夹出两份信件。“全给你准备好了,两封信,有红戳子的,你交给徐岳龙,后续他看了知道怎么做。没红戳子的,你去翁家交给翁家老爷子。”“翁老爷子”梁渠接过信封,不禁确认道,“舅爷您说的是散人宗师,翁立均”“不然”苏龟山躺上长椅,拿起书籍,“武圣驾到,你除你的蛇妖,我铲我的鬼母教,两不耽搁。”“啊……”梁渠惊了,“舅爷您要出手”苏龟山重放下书卷。“一个多月,按理伤该养得差不多。武圣亲临是个好机会,正好让重伤的翁立均有借口出现,当个鱼饵。鬼母教能不能咬钩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个不容错过的大好机会,运气好,同伱一块把事办了,我光明正大的走马上任。”梁渠纳闷。“鬼母教知晓武圣前来,敢露头吗”“武圣到跟前肯定不敢,可你去迎接武圣,难不成真等人家把船开到跟前一众百姓等候新任县令,大雨天都要站路口等个把时辰。真去迎接威宁侯,翁立均少说出门远迎,恭候等待半个时辰吧这就是一个上好的肉饵!错过这个机会可就难了。”梁渠恍然大悟。卡时间,玩极限。拼的就是个刺激。舅爷不声不响玩那么大。“小子这就去。”才让范兴来跑过腿。一转眼,攻守易形。世界真是个巨大的回旋镖。梁渠把信揣进怀里,想了想,带上剩下两坛蛇胆酒,初次登门当个见面礼。骑上赤山,先去河泊所送带红戳子的。徐岳龙见到红戳信,拆开阅读,目光不停地在信件和梁渠脸上跳跃。半晌。“行……”多少带点意味莫名。梁渠摸摸脸颊,不敢多说,再掉头跑去城里。翁家不难找。城西位置,占地最广的一片连绵宅院就是翁家大院。背靠一座矮山,早一年前开始大兴土木。如今不算仍在建设中的,已然有六十多亩,据说耗资超过二十万两白银。而算上建设中的,整个占地面积能达到一百一十余亩!一个零头都比梁渠家大。总之非常夸张!足见翁家是一个人丁极其兴旺的大家族。策马赶到,梁渠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丈高围墙,上头可供两人并排行走,颇似城中城。“院墙”里头什么样瞧不真切,但门口清一色的栓马石。粗略一数,三十个整。足一人高,雕刻满花纹,其后竖一块挡石,刻满飞禽走兽。“卖药的就是有钱。”赤山从不用拴,梁渠下马让它自由活动。门房见来者英俊挺拔,骑的马也尽显不凡,不敢怠慢,上前问询。“不知大人姓名,可有拜帖,想要寻谁”“梁渠!找翁少平!你就道是友人前来拜访。”五月去大泽上放风筝,梁渠和徐子帅的风筝缠到了一起,顺带拉下来的就是翁少平,翁立均的嫡孙,三人一同落水。唔,算是有点交情吧。那么个大院,找个熟悉的人,多少方便办事。“小的这就去禀报,劳烦大人歇息片刻。”只半刻钟。门房跟在翁少平后头追赶。翁少平恭敬作揖:“能当一句梁兄友人,真是少平之幸!”“初来乍到,又未下拜帖,多有叨扰。”梁渠从赤山身上拿下酒罐,“过意不去,带了两罐蛇胆酒赔礼。”“梁兄太过客气,快快请进。”翁少平颇为意外,他确实没想到梁渠会来找自己。整个平阳府里,以梁渠的威望和潜力,无论哪家哪户的谁见到,都是想要结交一番的。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真同梁渠成为朋友,于翁家院里亦是一桩有脸面,涨身份的好事。有翁少平带领,梁渠一路顺畅,进了大院,一时间见什么都新奇。他家三进院全是一层楼,但翁家大院,二层楼随处可见,有的甚至是三层。可走进来,一点不觉得大,反倒觉得“逼仄”。此逼仄不是空间,是视觉。院墙连着院墙,视线受到阻挡,能见到的压根只有自己小小的一片院子。外来人进来,跟走迷宫一样。反倒不如梁渠自个家宽敞,舒坦。不过说肯定不能这样说,梁渠满口夸奖之词,顺带好奇问询整个翁家大院到底有多少院子。翁少平笑道:“共分六个大院,内套二十个小院,三百余间房屋。我翁家人丁兴旺,光伯父,叔父就有五个,其后子孙多七八个,加上妻族,仅此三代人就有小百号,再添下人,仆役之类,四代,五代子弟……”“大族风采啊。”认真讲,梁渠没见过大族什么样。平阳府最初为平阳镇,最大的豪强是杨府,但称不上族。此前梁渠受邀去过其他家族,亦搬迁来不久,不少族人仍留在淮阴县。今天算头一回。“走,既然梁兄感兴趣,我带你去花园瞧瞧。”“好!”“少平哥怎么领生人回家模样倒是俊俏。”梁渠顺势抬头。他一早发现有人在观察自己,只是不好乱瞟,以免冒犯女眷,这下才发现是一女子趴在墙头上问话,正要客气,却让翁少平一把拉住,直愣愣地往前走。“切”墙头女子不屑撇嘴。“翁兄这是……”“我三表妹,莫要搭理她。”翁少平悄声道,“身为兄长虽不该如此,但其……多有轻浮,素来听闻梁兄洁身自好,少往来的好……”嘶“她修为不错”“狼烟人桥,天赋极佳,否则不会由她胡来还住在家中。”大门大户没新鲜事。但对梁渠来说,听到见到全头一回,大开眼界。不过刚才女子,常人会觉得颇有姿色,面容姣好。放梁渠眼里。一般。不如龙女。莫说龙娥英,龙瑶、龙璃都差得远。走到花园,二人漫步长廊,东拉西扯。寒暄的差不多,翁少平主动问道:“尚未询问梁兄,来寻我何事”梁渠从怀中掏出那份没红戳子的信件:“有一封信想交给翁老爷子。”“这……”翁少平面露难色,“我爷爷自四月后就不再见外客。”“你能见吗我不需要当面见翁宗师,仅需转交一份书信,再拿一份回信。”梁渠知道,翁立均重伤应该是真的,自己不亮明苏龟山身份,多半没法亲眼见到。但至少要一封回执。红戳是官印。没有红戳,显然苏龟山觉得翁立均看了就会信,双方当有长期来往,相互间认识字迹,自己拿到一份回信就可以交差。“我也不行。”翁少平摇摇头,“不过我父亲可以,我帮你去问问”梁渠拱手:“有劳翁兄。”“小事。”兜兜转转。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梁渠厅堂踱步,茶喝了两壶,终是拿到宗师回信。打开一看,上头只五个大字。“肏脸的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