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就只抱着你睡觉,保证不干别的事!

第166章我就只抱着你睡觉,保证不干别的事!

殷宿墨冷笑一声,开口道:

“赶走一个神策府又进来一个佛门,扬州还是扬州,白忙活一场,这样的事,你觉得本座会做吗?”

茶陵郁微微一笑:

“施主自然不会,但倘若贫僧许诺将江北的神策府让给施主呢?”

“......”

殷宿墨微微怔了一下,若真是如此,至少再扬州,楚家就有了根基。

于是她挑眉看向这和尚:

“此事,你能做主?”

“......”

茶陵郁点了点头:

“我佛亲自面授机宜,扬州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贫僧做主。”

殷宿墨沉默了半晌,随后语气幽幽道:

“即便是你能够做主,可伱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和本座谈什么佛门普渡众生的理想,若是你佛门中人个个都以慈悲为怀,怕是天底下早就没有佛门二字。”

“......”

茶陵郁微笑道:

“以沧江为界限,贫僧想要让沧江以北归于施主,让沧江以南归于我佛。”

“殷施主,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

......

离城的正午,格外的清明。

南归的大雁,穿过袅袅轻烟,冉冉徐飞,淮河之上的蓬船掩浮于水,乍遇风起,便作沙沙。

李子君独自一人坐在阁楼的雅座。闻听着戏剧声慢慢杳杳,心神一片宁静。

清风袭来,携着露水的芬芳,忍不住的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白纱便是随风而舞。

虽然因其绝世之姿引得不少人瞩目,但即使有那轻佻浪荡子弟,对她也不由望而却步,不免生出一股自惭形愧之感。

等楚子歌带着上官凝雨回到阁楼之后,再她的旁边坐下,更是令人艳羡不已。

上官凝雨磨磨蹭蹭的走到李子君的身旁,神色之上带着几分扭捏,李子君望着她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于是便是对她眨了眨眼睛:

“为师的好徒儿终于被请来了?”

“是为师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徒儿厌烦为师了吗?”

“......”

上官凝雨有些尴尬,白了一眼楚子歌,随后便是依偎在李子君的身旁,脸颊上带着几分窘迫:

“咳咳,徒儿都说不来了!”

“是楚子歌哭着,躺在地上求我,我才来的——”

“......”

一边说着,耳畔便是不由自主底浮上了几点殷红。

楚子歌淡淡地笑着,也没有拆穿她,甚至于还出声附和道:

“是啊,就差哭死在地上了,跪地祈求,求爷爷告奶奶的,最后这姑奶奶可怜我,这才动了恻隐之心,随我走了这一趟......”

上官凝雨:“......”

人流越来越多,三人便是被人流裹挟在这红尘滚滚的喧嚣之中。

除了听戏曲之外,自然免不了逛街。

不多时,三人手上便是各自多了一串糖葫芦,楚子歌尝了一口,不知道为何,脑海之中竟是浮现出了那只凤凰满面秀红的躺在床榻上的模样——

一个念头便是突然生出。

这糖葫芦的味道远远不及南姬口中馥郁的异香。

随着最后一场戏剧的开场,三人来到了一张圆桌前,坐好,此处的位置很好,正适合观看。

桌面上则是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瓜子水果,两女分别坐在楚子歌的两侧,虽然院子之中也有不少容貌秀丽的女子,但是在这二人的面前,不免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李子君端庄秀丽大方,给人一种仅仅只能远观的感觉,上官凝雨则是一副牛哄哄的模样,但那张秀美的脸颊,却着实让人动了不少心思——只是身旁坐了一个楚子歌,这点小心思便也只能收着。

二女的榛首在楚子歌身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两张绝美的容颜含笑凝眸,细细的银铃声传来。

楚子歌有些后悔了,为何一定要把上官凝雨这个电灯泡请过来。

抽了抽鼻子,隐隐约约间,便是闻到了一股暗香,那是两种不同的香气缠绕交杂在一起,构成一种莫名的诱惑。

“铛——”

锣鼓声响起。

戏剧便是正是开始了。

天色也逐渐地暗淡了下来,几声乌鸦的叫声落在了远处的道观内。

今晚上的月色有几分暗淡,几点渔火,洒落在了戏台之上,照射了一片火光。

戏剧演到情动之时,楚子歌只觉得自己的大手被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柔弱无骨,温凉如玉——

李子君回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他微微一笑。

“嘶——”

突然,一股刺痛从楚子歌的大腿上传来,原来是上官凝雨完全融入了戏剧之中,情绪被其所感染,小手便像是铁钳一般,狠狠地掐在了楚子歌的大腿上。

楚子歌无奈,只得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了些。

或许是因为烛火的缘故,他总觉得上官凝雨的脸颊格外的绯红。

两只手中不同的馨香,让楚子歌顿时将台上的一切丢到了九霄云外。

时下灯光昏暗,但在三人的眼中却是同白昼无异。

李子君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挑,余光便是看像了右侧......眸子之中的深意便又是加重了许多。

想要抽回手去,却被楚子歌攥住不肯撒手,也就由了他。

上官凝雨自然也是差距到了师尊的变化,拿着余光小心翼翼的瞧了师尊一眼,却见她只是专心的瞧着戏台,终于没有抽回手去,反用力握了一握楚子歌的手,让他感到一阵生疼。

于是,在这种煎熬中,楚子歌一直撑到了戏剧结束。

将两只手抽了出来,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跟着人流一直走出了戏院外,天色已经很晚了——

“今晚我们就住在离城吧,先不回宗门了。”

李子君眨了眨眼睛,看着楚子歌,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那就在客栈睡一晚吧......”

楚子歌含糊的说道,顿了顿,又是试探性地看着李子君:

“嗯......那开三间房?”

“......”

李子君微微一笑,似乎是看出了楚子歌的小九九,随后开口道:

“那倒是不必睡客栈。”

“离城外十里之地,有一对外开放的寺院,名为鸡鸣寺。”

“我已经同那儿的僧人打好了招呼,今晚便是在此地借宿一晚吧......”

“......”

楚子歌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为何,就好似心中的期许落空了一样。

鸡鸣寺,位于离城外的鸡笼山上。

鸡笼山东接九沧山,北临玄武湖,西连鼓楼,山高二百余尺,因山势浑圆似鸡笼而得名。

背湖临城,翠色浮空,山清水秀,风景绮丽。

内有大殿六所,小殿堂十余所,一座九层浮屠,一座七层高的大佛阁,供奉着十方金像和十方银像,整个寺院依皇家规制而建,规模宏大,金碧辉煌,在江南四百八十寺之中,仅次于大报恩寺。

五百年前,海族大军兵临离城城下,楚家誓要守住离城,这座寺院曾经毁于战火之中,一直到后来方才由帝君下旨,在鸡笼山敕建鸡鸣寺,造浮图五级。

至于一向同佛门对立的帝君为何会建造这么一座寺院,想来是告天下自己的内心博爱吧。

也是同年,帝君赐了一部,观音神像一尊装入金棺银椁内,作为镇寺之宝,赐门额曰“秘密关”、“观由所”,“出尘径”,题“鸡鸣寺”额。

这一路上可以见到不少人拖家带口地往鸡鸣寺行去。

三人来到了鸡鸣寺山下,便是随着一名僧人走进了寺院内的一处院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院落内,就只有两间房间。

见到这一幕,李子君有些噗嗤笑了一声,随后便是给了楚子歌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耐人寻味的笑容。

——让你到处沾花惹草。

今天晚上就是对你的惩罚,你自己在外面睡吧。

而后,李子君同上官凝雨一人选择了一个房间,便是走了进去,徒留下楚子歌一个人瞪大了眼珠子,对着这两间房发呆。

这叫个什么事儿!?

长夜漫漫,难不成要让自己睡在外面喂蚊子?!

“这搞什么?”

“......”

其实这也并非巧合,实在是李子君的本意是想要同楚子歌一人一间房的,只是没有想到白日上官凝雨闹起了小别扭。

于是本来定好的双人行,就这么多了一个人成了三人行。

“哎——”

楚子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望着那两间房发呆。

随后只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得不漫步行走在碧水长廊间。

“要不.....直接就去子君的房间睡一晚得了。”

“不然的话,就真的只能在外面喂蚊子了......”

他在犹豫。

别人是近乡情更怯’,楚子歌则是‘进门情更怯’。

站在她的门外已经半晌了,面对着这扇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的房门,此时竟然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贸然进去,不太好吧。

两人终究还未曾戳破那层窗户纸......她也没有准备好。

“要不就和子君说说,我就只抱着你睡觉,保证不干别的事!?”

“......”

——虽然这句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没有有什么区别。

楚子歌虽然不是处哥,但在这之前,也只和南姬有过男女之间的负距离接触。

而且还是被动的——被动的接受着三昧真火的灌输。

——那火焰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几分影响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影响会映射到哪块儿......

还是交给天意吧。

楚子歌一狠心,随后便是在地上随便的拔了一根秋菊。

而后数着上面的叶子,嘴巴里面念念有词。

“去!”

“不去——”

“去”

“不去——”

“......”

院落外不断有人路过,眸子中皆是带着一脸疑惑地表情,盯着这位白衫绣蔷薇的俊秀公子,坐在那儿玩花。

看着周围的人都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自己,楚子歌一狠心:

“管他呢!”

“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

于是他就推开了门扉,走了进去。

万事开头难。

人就是这样,只要走了第一步,后面的路就顺理成章了。

楚子歌进来后,心境反而一下子就平和了起来。

就像是----觉得自己原本就应该进来一般。

李子君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不睡在这边,应该睡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