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神罚于西

“竟能手搓雷电？”“不错，可惜强度还是太低了。”天雷灌顶，发丝成电狂野乱舞，冷空沐浴雷光，气势俾睨天下。“是谁胆敢惊扰吾神？”先行返回的伊贺冴听到动静，极速跳上二楼，其他忍者则是分布在周围房顶。“该死，群鬼回巢了。”余光扫到密集忍众，老道心底一沉。本来冷空一个他都打不动，现在再加上近忍众...这次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退下，他就是我要找的火种。””冷空朝甲贺冴点点头：“去让小二再送桌茶点来。”“是，吾神！”甲贺冴恭敬退回一楼招呼小二送茶，其他忍众也隐入建筑阴影消失不见。“还打吗？”“要不坐下喝杯茶？”看看被屋顶碎块砸烂的八仙桌，冷空走到旁边没被波及的位置再度坐下。“我有得选？”老道眼神扫过周围建筑阴影，一脸苦笑走到冷空对面坐下。“客...客官，茶...茶点来了。”这三天冷空都待在茶楼，茶楼也大致了解了他的食量，茶点零食随时备着，很快就有伙计送上楼，就是伙计表现的很慌，端着托盘的手都在发抖。“还没习惯？”“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只想安心度日的小民。”冷空摆摆手，示意小二心安。“小人不敢...”小二屏住呼吸极速下落。“阁下...到底是谁？”看着正面承受自己全部雷法伤害却毫发无损的冷空，老道心弦紧绷。“算是天外来客。”冷空手指指天：“如果不能理解，也可以把我当成是谪仙下凡。”“谪仙？”“是恶鬼吧？”老道闻着空气中的浓烈腥味不敢赞同：“肆意屠杀平民可算不上仙。”“仙也好鬼也好，对人类并无不同，因为人类都反抗不了。”冷空：“没区别。”“你不杀我，应该不是论道，说出你真正目的吧？”坐在冷空对面，清晰感知到对方堪比鬼神般的恐怖气息，老道反而坦然了。因为就这个气息，就算他联合道家全部大能，可能也是送菜。“论道？”“我的确有这个想法。“道家典籍博大精深，立意深远，我早就想弥补一下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不过修炼不急在一时。”冷空点点头，“现在还是先谈正事。”老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你个邪魔外道能有什么正事？”“大道三千，万法归一，岂能说不同？”冷空摇摇头，不赞同：“明说吧，我此次横渡大海就是想帮神州点燃火种。”“帮我神州点燃火种？”老道眉头微皱，不是很信。“嗯，火种！”“无分贫贱富贵，众生皆将平等！”冷空目光前望，眼含悲痛：“神州大灾将至，我想留下火种唤醒世人。”“无分贫贱富贵，众生皆将平等？”“这怕是很难吧？”虽然还是不信，但老道还是被冷空的话挑起了兴趣。无他，只因他云游四方，对大清境况远比冷空清楚的多。闭关锁国，食古不化，官商勾结、腐败横行。清廷不思进取，压榨百姓。百姓麻木不仁，习以为常。就连他这个花甲老道都在跟西方传道士论道中，接触了西方新思想，但被大炮强行轰开国门的大清依然没有一丝改变。想点燃火种？想要实现众生平等？难！太难了！“是很难！”“但不要低估了国人血性！”“等接触新学，思想萌芽，结出火种。”“就会有人用自己的鲜血、生命去唤醒沉睡的世人。”“一次又一次，勇往无前，前仆后继。”“失败再来反复循环，不见光明永不停止！”“他们会死，但不会怕！”“我相信神州，也相信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会屈服！想起史书记载的众多革命先烈事迹，冷空声音热血激昂。“真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一番话说的老道血都热起来了，“有！”冷空声音坚定，“而且很多！”“那将是国之大幸，我很期待！”老道脸露期待，但随即又疑惑看向冷空，“话说，你不是东瀛人吧？不然怎么会对神州这么热心？”“东瀛不过是我的降临地。”冷空手指指天：““我来自天外，跟神州渊源很深！”他本意是指原世界，但看在老道眼里，却成了仙界。道家求仙，却深知无仙，求的只是精神超脱。但在面对冷空，面对冷其超神越鬼的恐怖气息后，老道又迷茫了。“难道世间真有仙？”“有！”“天外有天，诸天万界，仙佛鬼神尽皆有之。”“等神州度过大劫，你可以去东瀛忍村看看，我在那里留了天门契机。”“不过是否能够触发，就看你们自身修为了。”天门血海是信仰之力模拟，信仰之力越多血海强度越高，冷空没把话说的太满。因为他还准备到西方搞大事，等神名传遍世界，信仰之力飙升，血海强度恐怕也会达到让人绝望的强度。契机虽有，但跨越血海却难如登天。“说吧，要我做什么？”到此，老道也对冷空信了八分，剩下两分是话不能全信的谨慎。毕竟冷空想杀他，完全可以随手灭之，没必要跟自己说这么多。“我来神州本是想点燃火种，冷空站起身，超常感知俯视全城：“但来了后才发现，新思想尚未萌芽，孕育火种的土壤也未出现，想点燃火种却找不到合适人选。”随后又俯身看向老道：“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我寻遍全城都找不到适合火种后，你出现了。”“尊者，过誉了，老道闲云野鹤可称不上火种。”态度转变，老道对冷空称呼都变了。“不是火种，而是护道人！”冷空伸手一招，身前凭空出现一个漆黑旋涡，随后小白甩着毛萌萌的九条尾巴，前爪各抓着一支血清跳到桌面。“嘤嘤...”放下血清后，又嘤嘤跳回旋涡跟其一起消失。“喝了吧！”“天下事天下人做，火种要靠你们自己去点燃，这可能就是我为什么来早了的原因。”冷空指指血清：“喝了它成为护道人，然后守护你们认为可以真正改变国家和民族未来的那个人。”“都说到这里，我如果不喝，还能算人吗？”“老道很荣幸能成为神州护道人！”知道以冷空实力杀自己不必用毒，老道都没问血清究竟是什么，直接就拔出塞子一口饮尽。”咕咕...神血入腹，热流蔓延全身，老道皮肤瞬间通红，同时体表也跟少女蛍一样亮起淡淡七彩光晕。“好强的药力！”但不同于蛍的被动接受，老道在感受到热流中的庞大能量后立马旁腿打坐，竭力运行自身道家秘法。“呼...吸...呼吸...”规律呼吸中，一团红云从老道口中呼出，又被鼻子吸回，不断反复循环流转，以此加速吸收并融入自己雷法。呲呲...七彩光晕中，密集电弧狂舞，老道白发转黑，枯瘦身躯也在血清刺激下极速恢复活力。随着时间流逝，血清能量完全融入老道细胞，光晕消散，电弧入体，滚烫身体也已恢复正常，但一团拇指粗的红云仍在老道口鼻流转。“咕噜！”最后随着老道强力吞咽，红云顺着老道胸腹一路沉到丹田位置，闪耀红芒才逐渐隐去。“药力竟如此磅礴！”老道起身，激动看向冷空：“这莫非真是仙丹？”前人都说无仙只求精神超脱，但他今天好像见到真仙了。因为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体内潜藏着一股及其恐怖的力量没能开发出来。“差不多，这是我的神性血液。”冷空点点头，他的血不比所谓的仙丹差。“多谢尊者！”黑发垂腰，已经完全变成壮年样貌的老道躬身朝冷空致谢。亲身感受到冷空血液的蓬勃能量，他现在是彻底相信冷空了。“不用，我也是随手为之！”“用这份力量去守护神州吧。”老道深深作揖：“某必全力以赴！”“对了，尊者这两支是留给谁的？”当看到桌面剩余血清后，又疑惑出声。“这不是已经来了。”冷空目光前望，一个手持虎头大刀的青年正好出现在前方大道。大刀王五：武术师！诸种拳法无所不精，大刀绝技名振武林。武法：拳技、刀术。宗旨：忠肝义胆、行侠仗义、靖赴国难。......“气血旺盛，独闯归巢而不惧，胆气惊人。”老道眼力不错，看到大刀王五后，也连连点头：“这年轻人是不错！”“他敢孤身前来，心性胆气俱佳，也算合格。”冷空：“至于最后一支我本想交给天师府，但既然你来了，就只能换人了。”“是为了平衡？”“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合万事生，这才是天道。”“道家不能占据过多名额？”老道稍微思量，就猜出了冷空心思。“算是吧。”冷空点点头：“不过我留不了太久，最后一个名额你们自己去选。”“我们会慎重！”老道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还真敢来？”看到大刀王五出现，先其一步返回客栈的村野暗斋发出惊叹。“有何不敢？”大刀王五无畏呵斥：“尔等在我国屠杀肆意，要怕的是你们！”“果然是吾神选定的护道人，好胆气，上去吧！”村野暗斋躬身邀请，身后忍众也朝王五恭敬行礼。护道者融合神血，地位已经与他们女皇一般，忍众敬的不是王五而是冷空。“那就让我看看幕后元凶到底是谁。”虽然惊诧忍者对自己的态度，大刀王五仍龙行虎步走上二楼。“来了。”“你们自己人交流方便点，就交给你了。”看到王五上楼，冷空示意老道搞定，他可不想再说一遍。“没问题，交给老道。”老道拿起血清，走向旁边桌子，随后看向王五：“年轻人过来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王五也不惧，坦然入住。......“道法主张内炼成丹，外用成法！坐在另一边的冷空，则开始翻起老道赠予的典籍来。在得知冷空好奇道修体系后，老道很就大方就将自己密藏拿了出来，毕竟什么密藏都不可能比得上那支“神丹”！道修讲究存思、存神、祈禳斋醮、符篆咒法，同时强调以内丹修炼为本，以符篆咒法为用。其思想基础是天人感应论，认为人身是小天地，人体各部分皆与大天地相符相应：其头像天，足像地，四肢像四季，五脏像五行，其精气神无不与天地相通相感。前篇是基础论理，后面才是雷法设想。雷法道士根据天人感应思想，设想人之精神可以感通天地，影响自然。并进一步设想精神可以主宰天地风雷。风云雷电晴雨等自然现象，完全可以用存思精力制造出来，从而呼风唤雨、翻江倒海！道法很精妙，但修炼前提却需要将众多道家典籍融会贯通，密密麻麻的目录看的冷空头昏。这不是秘籍，而是大纲！但在冷空看来已经足够了。一法通，万法通！冷空意志早就凝成金丹，现在获知原理，要呼风唤雨、召唤天雷很容易。但他还是喜欢拳拳到肉，雷法用不上。不过“法”可以不用，但“道”却可以借鉴。到了现在冷空也清楚自身超雄激素问题，用物理办法肯定解决不了。因为在不同世界收割、融合体质特性，他的身体强度永远处于上升，用物理办法无法根除。那么就只有精神了！只有不断修炼自身心境，从而完全消除激素影响。这一点冷空在火影冥想时就有感悟。再加上阴极泉滋养，冷空有信心在未来几年内完全解决超雄激素问题。......“多谢尊者佑我神州！”这时，大刀王五也成功融合了神血，只不过他心境没老道精深，跟蛍一样现在也变成了三米高的肌肉怪物。“那以后，就靠你们了。”冷空点点头，身影越过栏杆飘落大街。“暗斋，走了。”“是，吾神！”听到神谕，忍众迅速聚集到冷空身后。老道在后大声询问：“尊者，此去何往？”“降神罚于西！”冷空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