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皇女拉拢,妾身自荐(求订阅)
卫图听后恍然,原来罗殿主推举他为极山派的供奉长老,还有这一层考虑。不过他仍坚持对罗殿主道了声谢。毕竟,他成为极山派供奉长老,获得的将是实打实的好处。谈完供奉长老之事后。罗殿主迟疑了一会,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卫图。“心骨上人的尸体”卫图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脸上露出了几分讶然之色。储物袋内,没有旁物,只有一具须发皆白的老者尸骨。这老者身穿银色长袍,此刻从腰部断成了两截,眼球凸出、容貌狰狞的同时,神色又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之色。显然,其在临死之前,心中对自己的死亡,充满了极大的恐惧。而他,尽管此前没见过心骨上人,但在情报中,早就对此魔的容貌和气息,了如指掌了。“此魔,罗某恨不得抽筋扒骨、生啖其肉。但可惜,营救小女的时候,时间太过仓促,只能让此魔未受折磨,就仓促而死了。”“现在,把此魔的尸骨交给卫供奉,是想拜托卫供奉一件事……”罗殿主一脸真诚的看向卫图,缓声道。“拜托”听到此话,卫图微挑眉宇,心中多了一些猜测。“请罗殿主细讲。”卫图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而是让罗殿主先讲出来,然后他再行决定。顺手之事他可以为之,但若是此间太过繁琐复杂、耽误时间,他就该思索利弊了。对卫图的这一回答,罗殿主并没有面露不满之色,倘若卫图直口答应,他反倒要考虑卫图的品性,是否值得信赖了。“适才,罗某已经给卫供奉讲了小女所修《轮回玄功》的弊处。此功炼至深处,情感都会逐渐淡化……”“现在,她出了阴鬼宗后,在我今后的治疗下,情况应该会有所缓和。”“但万一……今后罗某不在了,此事还需卫供奉相帮一二了。”罗殿主叹了口气道。听此,卫图恍然的同时,亦暗道了一句“果然”。适才,他在看到心骨上人尸体的时候,就猜测罗殿主把此魔的尸体给他,大概率是与罗明真所修的《轮回玄功》有一定的关系。此魔尸体现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对罗明真有用了。其就像一根针,虽然会刺痛罗明真,但亦能让其在修炼《轮回玄功》“忘情忘心”的状态下,重拾修士的情感。而罗殿主之所以会把这一任务给他,原因也很简单。——他此行,参与了营救罗明真,是罗殿主眼中,可信任之人。在信任度上,他可能不如罗殿主的其他身边人,但他的实力,却无疑能肩负这一重任,算是罗殿主眼中,日后“搭救”他女儿的最合适的人了。“此乃小事,卫某答应。”卫图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件事,又并非罗殿主的临终托孤,其只是为了有备无患,防止今后的意外出事。他答应下来,并无什么不妥,反而能让双方之间的关系,更一步加深。再者,饶是临终托孤,他个人又无什么损失,只是要去帮这一件小忙罢了。……数日后。卫图、罗殿主、罗明真三人,借超远传送阵,重返内墟海。重入极山派迎宾殿的期间,卫图注意到,极山派上下,有些风声鹤唳,不少修士都绕着执法殿弟子走。很明显,罗殿主此行营救爱女“罗明真”的事情已经事泄了,传遍了九成以上的极山派中高层。“应是幽神教的手笔。”卫图笃定,倘若是封寒等极山派高层知道,其绝不是闹得如现在一般沸沸扬扬,基本把“将要内斗”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不管罗明真是否被封寒等人掳掠,这件事都是一件丑闻,理应被极山派高层压下去,而不是搬到台面上。得见此况后,卫图和闾丘青凤所率领的使团也收敛了爪牙,安心等待“事变”的那一日。他们两人都清楚。只要极山派内部矛盾一起,闾丘一族一心二意的行为,就不算问题了。反过来,为了确保极山派外部环境的安稳,极山派还需安抚闾丘一族。果不其然。到了第三日,此前对闾丘一族使团爱答不理的极山派众修,开始对使团释放善意了,先是赔罪,言说自己招待不周,而后又屡设灵宴,款待使团修士。包括卫图这个“皇女近臣”,也在极山派的拉拢之列,有不少极山派的中高层向他发了邀请函,表示了结交之意。对此,卫图欣然接受,毫不避讳的与这些修士相交了起来。于是乎——很快,闾丘一族的使团就恢复了以前的待遇,再无与极山派的外交危机了。“此行,有卫道友相助,妾身才能安然完成出使任务。卫道友,当是妾身的得力臂助!”闾丘青凤亲设私宴,感谢卫图此行对她的帮忙,毕竟若无卫图在,此刻的她还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处下手,缓解闾丘一族和极山派的矛盾危机。坐在次席的卫图察觉到,今日的闾丘青凤与以前的不太一样,不仅换上了更加亲和的常服,而且秀靥上,也时不时浮现少女般的羞涩笑容,像是对他存有某种暗示。“是看到了我的价值,所以进一步拉拢。”卫图心中揣测。此次营救罗明真之行,外界修士都知道罗殿主亲自出手了,但并不清楚,罗殿主的同行之人到底是谁。然而,此中的修士,并不包括闾丘青凤。此女知道,他是那个与罗殿主一同前往阴鬼宗的同行之人,也知道,他在阴鬼宗的山门处,表现极佳,与阴魔子战平、不相上下。这一点,在他看来,无比寻常。但在闾丘青凤眼里,就大不一样了。此前,他虽有杀死闾丘晋元的战绩在,但那一战,更多是设伏围杀,有一定的取巧因素。而与阴魔子一战,则是堂堂正正的一对一交手,过程难以作假。换言之。他现在的价值,在闾丘青凤的眼中:几比于阴鬼宗的老祖阴魔子了。要知道,阴魔子可是红藻海域内,实力排在前三的元婴巨擘,论实力仅比闾丘一族的老国主“闾丘人王”弱了一档。不过,卫图却不想和闾丘青凤有更进一步的深入关系了。现今,他已经得了罗殿主的许诺,即将成为极山派的供奉长老,没必要再在闾丘一族这里多费心思了。闾丘一族能给他的,极山派都能给。或者说的残酷一些,他现在已经接触到了极山派,闾丘一族这个“踏板”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其次,闾丘青凤的性情,在处理闾丘晴一事上,已经可见一斑了,难免沾了一些心性薄凉。他与此女深交,不是好事。当然,卫图也不会这般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他嘴角含笑,接过了此刻闾丘青凤向他递来的一杯香茗,小口品了起来,和以往的状态无异。“东华妖国物资丰饶、幅员万里,麾下统治的势力不计其数。但妾身却只有一人,有时……难免力有不逮……”“若多卫道友辅佐,应当会轻松一些。”闾丘青凤挑起垂在额前的发丝,将其别在了耳后,语气温和的说道。“辅佐”卫图略有会意,明白闾丘青凤除了看重了他的境界实力,更看重了他的实干之才。他虽在治国方面,不是什么人中龙凤,精干谋臣,但如此次来极山派这般,辅佐闾丘青凤,还是绰绰有余的。而闾丘青凤,亦是在屡次挫败后,知道了她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缺陷”,所以想着进一步拉拢他,进行弥补。“卫某对治国方面,并无兴趣。只想专心修行,好登元婴后期境界。”卫图委婉推拒。他这一番话,也是实话。当年在应鼎部的时候,他就对权力不怎么感兴趣。更别说,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已经有元杰的前车之鉴了。对此不可能不吸取教训。“此次出使极山派,卫道友已立功劳,既然不想担任辅佐之臣,那……此行的功劳,妾身又该如何奖赏”“卫道友应当知道,妾身刚继任储君不久,身上并无什么珍贵宝物。”“总不能……把妾身赠予了。”闾丘青凤微然一笑,以说戏言的语气,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她的骄傲,并不允许她说出——求婚卫图,让卫图成为她道侣的话。只能,以此进行试探。倘若……卫图真对她有意的话,她再进一步表露,将此事坐实。“……把妾身赠予了”卫图听此,愕然了一下。以他的精明,他自不会认为,闾丘青凤这句话仅是无心之失。他抬头,看了一眼此刻面容酡红,像是浮现红晕的九皇女,咬了一下舌尖,定了定神。去当辅臣,辅佐闾丘青凤这个未来国主统治东华妖国,对他来说,自是吸引力不大。但若是与闾丘青凤结为道侣,进而掌控东华妖国,那就大大不同了。先不说权势……单是闾丘青凤元婴后期的修为,就非是一般女修所能比的了,与其双修,对他的助益应当不小。但思虑片刻,卫图还是打算拒绝。于他而言,现在成为极山派的供奉长老,还是更重要一些。一旦成为闾丘一族的“女婿”,他还想进极山派,无疑就是一件难事了。——供奉处于随时脱离的状态,而“女婿”就是深度绑定了。极山派高层的意志,总体来说,对闾丘一族,还是打压的想法居多。现今,因为派中内斗,所以极山派对闾丘一族有所容忍,但若内斗结束后,一定还会继续针对于闾丘一族。这一点,是极山派与闾丘一族这外附实力的核心矛盾,难以化解。“这倒不必。卫某和皇女的乃是合作关系,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此次帮助皇女,也是为了自己。”卫图顺着闾丘青凤的话往下说,并未去接其“把妾身赠予”这句话的茬,只当这是闾丘青凤的戏言。话音落下。闾丘青凤虽心有失望,但对此,却也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之处。十年前,她就曾打算把闾丘晴这个联姻工具,许给卫图,但事后,就被卫图断然拒绝了。她容貌和闾丘晴有七成相似。只是在境界、地位上比闾丘晴高一些,更让男人有征服欲一些。没道理,卫图拒绝了闾丘晴后,会欣然接受了她。“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提过要与卫图结为道侣,是他自己不肯的……”闾丘青凤心中忖道。以自己的身躯当做交易筹码,在她看来,此事虽非登顶国主之位的必须之事,但必要情况下,亦可如此施为。现在,在她表态之下,卫图拒绝……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的“尽人事”了。……半日后。眼看交谈的差不多了,卫图提出告辞,离开了私宴,返回自己在极山派迎宾殿内的临时洞府。对此,闾丘青凤欣然答应,并未拦截。但就在卫图刚走一炷香后,一则消息就突然传到了她所在的宫殿。“什么”“卫图成为极山派的供奉长老了”闾丘青凤听完南宫鹧的禀报后,先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而后便是充满了浓浓的懊悔之色了。极山派的供奉长老,这一职位尽管不怎么尊贵,与他们闾丘一族这极山派麾下的第一大势力不能比……但问题的关键是……卫图这一在她眼中,潜力极高的法体双修之士,担任了此职。元婴中期层次的法体双修,论潜力堪比玄道六宗内的化神弟子,甚至比这些化神弟子的潜力还要高。换句话说,卫图成为极山派的供奉长老后,接触到极山派的资源后,其的潜力将会猛增一大截,成为有化神之资的元婴修士。卫图本身的资质,决定其下限。而极山派这一平台,将会决定卫图的“上限”!但她却因为自身的骄傲,在一次拉拢失败后,没有进行第二次的拉拢……说不定,在她的继续拉拢下,卫图的态度就会有所转变,真心“投靠”于她。“卫图莫非是知道……自己将要成为极山派供奉长老,所以故意推拒了我的拉拢。”闾丘青凤不算蠢,在短暂的懊悔过后,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