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昆仑木之轩(求订阅~)
某个神朝的人仙陵寝大周可能未必有多么在意,值得他们动心的更多还是里面可能存在的人道重宝。
若是得手,未必不能撷取其中的残存气运,以窥那古老神朝的几分根底。
“初入人仙和即将渡四九重劫的人仙也是不一样的,不知道值得大周筹备良久的陵寝主人是何等存在。”
“指名道姓让我去是除了有潜虚子真人的几分因果外,可还有其他原因?”
林玄之思虑良久后便也按下心思,在苍岚山中准备着。
经过多年潜移默化的滋养和改造,即便没有大赤天象图与太清兜率紫府精气,苍岚山也算得上是一处修行福地了,他走之后白白浪费了才是真可惜了。
所以林玄之又将阵势调整改造一番,可以润物无声的聚集山水灵机,充盈地气,维持一方福地。
之后有林钰坐镇打理,族中一些有修道天赋的子弟也能有个合适的地方修行。
林玄之虽然没心思做“保姆”,但一些顺手的事从来是不吝啬为之的。
多年相处下,林钰也颇受林玄之的影响,自然不会将好好的地方搞得乌烟瘴气。
当然,林玄之也是相信林家的教养。
玉清神元丹的材料已经凑齐了,可惜玉髓天心兰只有一株,下次开花还要许久,想多炼也不能了。
这个层次的灵草,历来是有市无价,除非万不得已,常人是不会拿出来交易的。
如今万事俱备,林玄之却不好贸然开炉。
三品灵丹还好说,他可以做到稳定出丹,二品的也敢尝试。
但一品灵丹已是仙丹之下的最高品级,即便难度再低的,也胜过二三品灵丹十数倍不止。
“想练手都难啊,观中也没前辈师祖、师伯们挂出委托,人家都能自己动手,比我炼的好还快。”
林玄之对此颇有几分莫名的无力感。
至于外人,如陈太沧夫妇多年搜寻凑出两炉三品灵丹材料的都算富有的了。
一二品的灵丹,得找那些金丹宗师以上的人物才有可能接到委托。
当然,也只是可能而已。
他在沧溟虽曾放出消息说自己接受炼丹类的委托。
但没人找来的话也不至于上杆子去送服务。
况且,他心中也已有了打算。
北上天关道的话,去往十万大山中很多外界少见的材料也就相对好找了。
十万大山范围极其辽阔,环境复杂,物产也相当丰富。
其横亘于神州与妖族天荒之地间,乃是双方角逐争锋的地方,为的便是其中丰富的资源。
有时候巫蛮族也会从中横插一脚,浑水摸鱼,煽风点火。
因而那十万大山里可谓十分的混乱凶险,金丹宗师出不来的比比皆是。
不过,林玄之自然有底气到里面逛逛。
不自己作死主动挑衅那些妖神、巫神的话,也是没有太大危险的。
甚至借道十万大山,去天荒大陆妖族地界“探亲”,拜谒一番观中出身的青兕真人也是可以的。
“十万大山……那可是丹师的药园,器师宝库,修士们的福祉。”
“但一不留神,就怕自己也容易成了别人的口粮。”
有阵势阻隔,大多人只当林玄之仍在苍岚山清修,殊不知他已是悄然返回神都,辞别亲近之人后便换了个模样混进了圆妙宫中。
昆仑派的宫苑中。
身着青衫,一副中年美大叔模样的林玄之泰然自若的朝着上方端坐的陈妙姑行礼道:“玄都林玄之,见过陈前辈。”
陈妙姑眼神锋锐,似无形剑芒而出看向林玄之,却见这个沈星河的弟子仍旧一副淡然沉着之态,外貌也维持的很稳。
“还不错。”
说完便随手丢过来一道圆形玉佩,正面空白,背面则是一座巍峨仙山的一角。
林玄之随手烙印了“木之轩”的名讳后,身上便多了几分昆仑的气息。
陈妙姑微微点头,语气冷淡道:“这次便只带你和琥珀,天符派那边也是三个人。”
“宗室那边是一位天都苑出来的宿老大宗师,道录司是一位副掌司袁摩。”
林玄之了然点头:“届时弟子会无意中触动禁制“死去”。”
陈妙姑不置可否:“不专门探究的话,你的道术足以掩盖真形了。”
“我便不横插一手,给你再行遮掩了。”
胎化假形的品质还是有保障的。
不事先有所怀疑的话,旁人也不会想着去探一个普普通通昆仑弟子的底。
没几日功夫。
苍岚山下又有客到却是宫内宦官,天子近侍安庆海。
林钰不敢闭门不出,只得出来老实交代。
不过,也就是两点罢了。
人走了。
去哪不知道。
安庆海返回宫中老老实实禀报给了承瑞帝。
“走了?呵呵。”
承瑞帝眼中金光闪动望向皇城内外。
“还真不在?气息若有若无,似乎离开未久。”
“又好像还在神都……”
随口朝着身旁的安庆海问道:“前段时日昆仑派的人去苍岚山作甚了?”
安庆海小心说道:“琥珀仙子说何道长想和林道友讨教,最后走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山路,铩羽而归呢。”
殿中一位苍髯白发的威严老者不由得轻笑道:“大派弟子争强好胜之心也更强些。”
道录司副掌司之一的袁摩也附和笑道:“微臣也听闻不少道派真传有心和林玄之讨教。不过这位玄都门下实在太过刻苦,让人摸不到机会。”
即便是虚心讨教,选在别人闭关的时候叫门也成了寻衅滋事,坏人修行的恶举了。
承瑞帝淡淡笑道:“罢了。原想着他精通阵法、禁制犹胜过许多金丹宗师,请他同去或有意外之喜,看来只能做罢了。”
袁摩沉着笑道:“有微臣和昆仑、天符的两位道友配合风和长老,此行足以万无一失。”
承瑞帝颔首道:“既然如此,朕便等候几位奉重宝归来。”
宗室长老李风和闻言起身行礼道:“为陛下分忧乃吾等之幸。”
随即其便与袁摩离去,直奔圆妙宫。
安庆海见陛下陷入沉思便也小心退去,空旷的大殿中只剩天子一人。
“虽有玄都观的谷神隐玄丹相助,你如今也还是少动为妙。”
承瑞帝捏了捏眉心,语气幽幽道:“自己看到的才更真实。”
“不过祖父您教训的是,祚儿记下了。”
大殿角落。
一个清瘦的中年缓缓走出道:“你步子不该迈那么大的。就剩一颗谷神隐玄丹了,丹鼎派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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