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三年之期已到

“戴查!”一名守望者吐出了这个名字。周围空地的上百阿斯莱重复这个名字,带着仇恨和毒液。一阵寒冷的风暴吹向了空地,风吹的是那么的突然,又那么消失的迅捷。走出森林边缘的戴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森林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发出了涟漪般的动静,她身后森林的阴影里有成千上万双眼睛在闪烁。每一双眼睛都代表着她的姐妹,代表着科迪尔的侍女,她们是来自荒林最深处的军队。树妖们从阴影中出现,向空地涌来,她们的爪子焦躁地抽搐,眼中闪烁着光芒。有些准备战争,她们的面貌扭曲成死木和荆棘的恐怖面具,而另一些则像精灵仙女,她们的皮肤泛绿,身体年轻且具有欺骗性,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生物阵列因仇恨而团结。在她们身后是由木头和蕨类组成的巨兽,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有些像拔起的枯树壳,而另一些则像堆积的腐烂木材和掉落的树枝,粗略地拼凑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常春藤和地衣附着在它们身上,许多有蕨类和鲜艳的真菌从它们驼背上生长。它们是人类的粗糙模仿,笨拙地向前移动,破坏和摧毁,被戴查的仇恨驱动。达克乌斯看向戴查,那是一个充满恶意和胆汁的古老生物,但却拥有着曼妙的身体。戴查那暴露的皮肤是银绿色的,厚厚的根须和枯叶缠绕在她的背上,像一窝毒蛇般扭动。她纤细的手臂在肘部变成了细长的树枝,她的手像刀刃般的爪子,每个都有短剑那么长。她非人的面貌既精致又令人不安,她的眼睛又大又细长,闪耀着绿色的光芒和杀意。她在接近空地时毫不掩饰自己,甚至没有带上她的姐妹们,随着她的爪子一挥,出现在空地的姐妹们再次融入了阴影,像幽灵一样消失在树木中,留下她独自接近精灵。根须缠绕在她的腿上,扭曲着她的小腿和大腿,环绕着她纤细的腰部。她毫不掩饰地鄙视着与她对峙的阿斯莱,她绿意盎然的嘴唇卷曲成一个讥笑。“滚开,蠢货。”戴查嘶声说道。戴查那阴险的低语让达克乌斯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那是蛇的嘶嘶声,充满了苦涩和毒液,但话语又是用那悠扬、音乐般的艾尔萨林语说出的。原本还坐在达克乌斯身旁的丽弗消失了,下一秒,她出现在戴查的身前。“林中之王已成灰烬,他的王后被冬天的怀抱锁住,太久了,你们把森林囚禁起来,它渴望自由。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耀时,它将会自由。”笑声在戴查狭窄的胸膛中翻滚,但她压抑住了。如此多的罪行即将受到惩罚,如此多的债务即将偿还,她不想用笑声贬低那些即将失去的生命。“你的仇恨不源自你,你只是一个容器。”丽弗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说出了充满悲伤的话语。“我的仇恨是我自己的!这是你们造成的!你们不该在这里,这是你们入侵的结果!”愤怒被丽弗点燃了,愤怒在戴查的树液中沸腾,她挥动爪子,向前迈了一步。但丽弗没有退缩,仍然挡在她的前面,她用恶毒的语言包裹住自己的嘴,将冷冽的声音投出。“你的主人活得太久了,树妖。他只剩下背叛和苦涩的回忆,他的视野已经模糊,他欺骗了你。”丽弗用长长的指甲磨锉着法杖,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戴查的嘴边涌出十几个愤怒的反驳,但她全都咬了回去。结束即将来临,她不会因与这些不配的灵魂争吵而玷污她的胜利时刻。已经起身的达克乌斯无语地摇了摇头,丽弗也真是的,居然不带上他,还得让他走过去。当然,这不是他最无语的原因,让他感到恼怒的是这会在开个锤子,人家戴查都从塞西拉干到塔塞恩了,这帮阿斯莱还不知道,那群塞西拉守望者在干什么。不过,仔细一寻思也是,戴查本就属于艾索洛伦,在艾索洛伦关押戴查,属实有些那啥了……这比横在老墨和阿美之间的那道墙还搞笑。另外,阿斯莱的人手也不够,就像数量不够的安保人员保卫一个位于森林中的庄园外围一样,漏洞百出。咋说呢,菜吧,也不是,尽力吧……他记得终焉之时,塞西拉的精魂大军一涌而出,『夜枭』卓雅带领在亲族在纳迦瑞斯影子战士的协助下抵挡着。然而,精魂大军的怒火无可阻挡,塔尔·瓦那和提尔·埃德利尔大厅相续沦陷,卓雅在最后的堡垒前抵挡着。一场大战过后,防御塞西拉的精灵军队崩溃了,卓雅战死,林地化为灰烬。不过好在来到艾索洛伦的阿里斯·安纳尔犹如鱼入大海,集结支离破碎的军队骚扰精魄大军,用各种隐蔽而狡诈的战术拖慢精魄大军的每次进攻。但也没啥用就是了,兵力实在是太少了……科迪尔和戴查率领的军队最终还是冲向了位于塔塞恩的空地,尽力局?或许是吧。走过来的达克乌斯拍了拍丽弗的肩膀,示意丽弗靠后,等站位交叉错开后,他举起拿在手中的权杖,就像一个元帅对士兵致意一样。还别说,他挺喜欢这把权杖的,比三德子的元帅权杖稍微短那么一节,正好能别在他的蹀躞带上。重新换个宝石后,有着照明功能的鹰头权杖能当手电筒用。他还准备把权杖加工下,做工精致、金属兽皮、宝石镶嵌,变成真正的元帅杖,不……是司战杖。回到纳迦罗斯后,他会将军衔从新改造,恐惧领主对应将军,司战对应元帅,司战杖象征个人成就的最高奖赏,象征司战的责任和权威。至于中间掏空,放上写好的命令,封死后让传令兵传来送去什么的应该没有必要。“你……”戴查看着出现的达克乌斯嘶声道,然而她的话语被她咬了回去,她在看到那把权杖后呆愣住了。与艾索洛伦很多古老的存在一样,戴查同样非常古老,她仍然清楚地记得精灵到来之前的时代,并且一直对导致森林屈服于凡人意志的疯狂感到遗憾。她认为艾索洛伦与阿斯莱的联盟只带来了森林的毁灭,很少有人见到她与任何人交谈,甚至连那些作为她侍女的树精也不例外,她花费时间吟唱着对所有同类灵魂的道歉,因为在她看来,这些灵魂被精灵背叛了。“我记得你们的到来,那是在你们变成阿斯莱之前很久的事情。我看着你们第一次冒险进入森林,你们充满了恐惧。当你们的血洒在森林的土地上时,我笑了。当我们的命运与你们交织在一起时,我愤怒地尖叫。这是一个错误……我犯过错误,但我可以赎罪,森林会原谅。”戴查想起来了,她认出了达克乌斯手中的权杖,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悲伤,她的声音嘶哑而破碎。“森林是谁?你凭什么认为森林会原谅你?你以为你是谁?”达克乌斯收回权杖后,语气平淡地问道,仿佛他像置身事外,谈论与他不相关的事一样。“你不属于这里,凡人,你在这里没有权威,没有发言或行动的权利。”戴查说话时,开始向退开,臀部摇摆。她让她的战争形态显现,脸庞扭曲成一个凶恶的巫婆,特征变得破碎而木质化,锋利无比,与她灵魂中的黑暗相匹配。但很快,她的步伐停止了,她凝视着达克乌斯。远古者曾与她分享了一些东西,仅仅是预见的一小部分,但已经几乎让她不堪重负。她已经不再和她的姐妹们一样了,远古者将她分开了,并赋予她实现预见的能力。在远古者的命令下,宇宙在她的脚下展开,她能看到一切,甚至是她知道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道路是清晰的,生命的伟大织网像一幅残酷而迷人的挂毯一样展现在她面前,每一根线都比上一根更加复杂和美丽。她可以专注于一根线而迷失在永恒中,所以她把思想固定在一个点上:一个迷人的细节。现在,她看到了那个迷人的细节,那个迷人的细节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品尝到,就像鲜血一样。“看来你认出我了?那就大声说出来!我是谁!”达克乌斯呵斥道。“你是森林的王,你是真正的主人。”戴查的声音如同风中的低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她的声音颤抖着,她的双眼紧紧盯着达克乌斯,她的战争形态逐渐消退,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在面对命运的转折点。“你终于明白了?我并非凡人,我的命运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达克乌斯冷哼一声,手中的权杖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回应着戴查的承认。他缓步走向戴查,每一步都充满了威严和力量,他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权威。森林选择了你,而我……我只是一个迷失的灵魂。”戴查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哦?展开说说……迷失?”“我……我见过这把权杖,在精灵来到这片森林之前……”会议因为戴查的到来停止了,原本蹲在营地中的精灵们冲了出来,列队站在空地。领主、军官和施法者们站在达克乌斯的身后,大有一幅等他命令随时开片的架势。戴查的话语听的达克乌斯头上的青筋直突突,听得精灵们发出阵阵哗然,他从戴查的话语中知道之前权杖的持有者去哪了,那位魔剑士去哪了,为什么权杖的持有者和家族在来到埃尔辛·阿尔文后就销声匿迹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有一种脑溢血的冲动,戴查怎么能干出来这么蠢的事,这一刻他真想举起权杖砸向戴查。“过去的错误已经过去,现在是弥补一切的时候。与我一起,拯救这片森林,让它重获新生。”最终,达克乌斯还是走了过去,抬起没有拿着权杖的手轻轻抚摸着戴查的肩膀,仿佛在安慰戴查的灵魂。有的事不好评价,戴查与精灵处于敌对关系,但又忠诚于森林,只是表现的方式比较极端,比较鹰派。终焉之时嘛……那时候科迪尔和戴查已经彻底疯了,被混沌腐蚀了。下个纪元的时候,戴查复活了,但与艾拉瑞丽的关系并不好,见面后经常逼逼这个纪元的事。总的来说,戴查一直就是戴查,乖戾无常,是森林另一面的象征,象征着一种必然之恶。“我愿意为您效力,为了森林的未来,我会尽一切努力。”戴查的双膝忽然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滑落她的脸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哦?你想怎么为我效力?”达克乌斯看着跪在地上的戴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森林正在被吞噬,我看见了一个即将出现的伤口,进入我们家园的恶魔制造了一个微小的撕裂口,如果我们不治愈这个伤口,森林……或许整个世界……都将被摧毁。”戴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达克乌斯。“然后呢?”达克乌斯不为所动地问道。“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独自完成这件事。”戴查低下头,声音中透出深深的痛苦。“它一直被困在这里,无名无体,你是无法独自完成这件事,森林必须作为一个整体出击,不仅仅是你和你的姐妹们,还有精灵、蜥蜴人和森林,所有!一切都能动员的力量!如果不这样做,森林就会死!树皮会裂开,血液会从伤口中流出!”达克乌斯缓缓举起手中的权杖对准时代橡树,眼神犀利而冷酷。戴查这次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在她狭窄、破碎的眼窝中燃烧。“像往常一样扭曲线条,想要什么样的现实就挤出什么样的现实?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你说你已经预见了这一切,你知道我们的力量在减弱,你所拥有的军队有足够的力量来做到这一点吗?”达克乌斯的声音冷酷无情,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戴查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忧虑的表情,然后她看向时代橡树,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她没有回答,转身面对达克乌斯,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但没有大声说出来。“戴查,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戴查的沉默让达克乌斯眉头微皱,他迈步走到戴查面前,低下身子,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们必须联合所有的力量,森林中的一切生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抗那个恶魔和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神灵,治愈这片土地的伤口。”戴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决心。“听着,从今天起,戴查将与精灵一起守护这片森林,共同面对一切挑战,重建和平与繁荣!”达克乌斯点点头,起身转向周围的精灵们,他高举权杖,声音洪亮而庄严。阿斯莱们松了一口气后,纷纷低头行礼,接受了达克乌斯的决定。他们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达克乌斯化解了这次危机,并让戴查不对精灵造成威胁。人群散开了,精魄大军离开了空地,在临别前,达克乌斯又对戴查嘱咐了一些交代。比如现在已经秋天了,明年的春天,你返回这里,我会引导并强化你的魂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等等。他最终还是选择留着戴查,只要他的身份在这,戴查就是可控的,除非是被腐蚀的疯了。但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他还能感觉到戴查的理性,他将用魂荚强化戴查的灵魂,减少黑暗面。戴查除了能作为悬在阿斯莱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外,还能作为行刑官,艾索洛伦需要这么一个角色。在得到强化后,他准备把戴查派到别的地方去,比如那些被帝国佬命名为瓦尔德的森林,那些隐匿在瓦尔德里面的东西需要清除,时代橡树需要养料,需要滋养,等他抽过手,他会派精灵去接管那里。那个无名无体的玩意不是戴查能对付的,搞不好戴查会提前黑化。另外,他从戴查的口中听到科迪尔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明白其中意思的他直接反手给戴查画了一个大饼,等雷迪桑彻底成长起来后,让戴查去侍奉雷迪桑。春去秋来,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除了抓不到那个无名无体的玩意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能是达克乌斯在的缘故?今年没有绿皮和野兽人进犯艾索洛伦,艾索洛伦与巴托尼亚和帝国的贸易协定也成功签署。精灵和森林精魄们散开了,林地领主们返回了各自的领地。一部分杜鲁奇们跟随『钩刃』塞昂兰去往阿蒂威斯,除了体验那里酷似纳迦罗斯的冬天外,还会那里展开训练。一部分艾尼尔选择去往菲尔·达里克与那里的战舞者进行深入交流。精灵施法者们大多选择去往流水宫,学习魔法知识。还有一部分选择去往特戈凡,他们需要戴斯帮忙打造一些装备。而达克乌斯选择了去往特戈凡,他让戴斯帮忙把沃特的锤子修改下,戴斯接到锤子后愣了片刻,等戴斯回过神后,跟他说:在锤子上感觉到了命运之力,很奇怪,难以用语言描述。他耸肩回应着戴斯,没办法,谁让有的事是真没法说呢。他总不能对戴斯说,他用锤子砸死的那几位以后多么多么牛逼吧,牛逼到把他们开了瓢的锤子沁满了命运之力吧。另外,他将一枚末日铁砧送给了戴斯,但戴斯没选择收下,而是选择研究试着研究后,进行强化,让他把加强后的末日铁砧都带回新大陆。之后的他活跃在特戈凡和菲尔·达里克,在凯瑞莲、卡劳娜和暮光姐妹的指导下学习箭术,在韦蒂尔的指导下学习近战技巧。这一年的冬天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精灵、人类和矮人大战奸奇大魔,最后由艾萨里昂完成了最后一击。红龙们对扎尔·纳格隆德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等等,对扎尔矮人造成了重创。春天的第一天,精灵和精魄们又相聚在了空地,进行例行会议,当会议结束后,没有散开,而是向温德里赫进发。格里斯梅里河将温德里赫和塔塞恩切割开来,但一座被称为鸟之桥的桥又连接着彼此。鸟之桥一座巨大的吊桥,位于灵脉网络的节点,成千上万的鸟儿在此地上空盘旋,由强劲的上升气流托举,还有几百只鸟类访客栖息在桥梁优雅的白色塔楼上,不时还有巨鹰和战隼飞过。这个地方很神奇,明显就不是精灵的造物,阿斯莱们介绍说,当他们最初来到这里时,这座桥就已经出现了。神奇到达克乌斯发现了隐藏在塔楼墙壁夹层中的石板,鸟之桥就像星际轨道的加速器一样。鸟儿通过攀登气流可以达到惊人的高度,战隼甚至可以飞到云层之上的天界边缘,巨鹰也能够携带骑士达到那令人眩晕的高度。从鸟之桥升起的大部分艾吉尔之风会在几公里外随着雨滴回到地面。在达克乌斯看来好啊,精灵以后肯定会大力发展飞行器和空军的,或许石板上的内容会提供些帮助。西安诺斯死了,以一种求锤得锤的方式,以一种残忍的方式。他见识不到仪式正常步骤了,因为他是祭品,他以不情愿的方式进入火中。凤凰安菲翁通过他为媒介,完成了复活,完成了转换。安菲翁很奇特,是四翼凤凰,而不是那种常见的凤凰。凤凰大致分三种,准确的说是两种。首先是普通的炽焰凤凰,和进入老年期后,衰老身体会逐渐冷却,原本身体周围萦绕的热气也会逐渐消散的霜心凤凰。另一种就是神奇的奥术凤凰了,这是一种威严而可怕的魔法生物,它的翼展通常和巨鹰一样大。披着熊熊燃烧,可以抵挡最锋利的箭矢的羽毛,而它们的真正力量源自他们的天性:精神与火焰的造物,毁灭与净化的阿克夏之风的鲜活化身。当它发动攻击时,火焰会在它的翅膀上跳跃,把猎物烤焦。当它猛扑向战场时,一对长有羽毛的尾巴会在它身后留下火花和灰烬。这团火焰光环不断围绕着它,并暴露了它超凡脱俗的血统。而安菲翁就是奇特的四翼奥术凤凰,最终它不再被困在彼界,成为了加维诺的伙伴。之后,趁着有时间达克乌斯选择了去往温德里赫的热门景点:爱莎之泪。但这个爱莎之泪与盒子中的没有半毛钱关系。位于温德里赫的爱莎之泪是一座被雾气笼罩的巨大瀑布,向艾索洛伦提供了大量的艾吉尔之风,瀑布还滋养着流经艾索洛伦和巴托尼亚的格里斯梅里河。雾气将阳光折射成数千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虹,甚至在月光下,瀑布也被色彩沐浴。阿斯莱们推测,这里应该有奇特的装置,因为瀑布不是从坚固的岩石中流出,而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瀑布底部是一个深度未知的、玻璃般的湖泊,反射着永恒的星光。朝圣者通常前往这里是为了在这个星池中进行占卜,但找到这个池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的迷幻雾气在周围数公里的森林树冠中弥漫。阿斯莱们的推测是对的,达克乌斯感应到了石板的存在,与他在灰色山脉冰湖中发现的石板一模一样,古圣装置为格里斯梅里河提供了源头。在爱莎之泪停留了几天后,队伍沿着灰色山脉向南行进,来到了红松空地,在很久以前,来自荒芜堡的矮人为了获取红松木与阿斯莱打过很多架,上一次是在七百多年前的时候,领头的矮人被暮光姐妹射杀,这几百年稍微消停了一些,一个是因为矮人衰落,一个是进入温德里赫真讨不到好。并非所有森林中的灵魂都能与精灵和谐共处,那些生物积极寻求精灵的毁灭,有些纯粹为了恶意而沉湎其中,另一些则若能自由行动,会以所有的狡诈和力量向精灵开战。为了防范这一威胁,阿斯莱在塞西拉的边界种植了一道引路石,创造了荒林,一个关押最恶毒森林灵魂的监狱。然后嘛……也不重要了。终焉之时发生的永恒林地保卫战没有复刻,像山一样的科迪尔动了起来,每一步都震动着大地,仿佛整个森林都在为他的行动颤抖。他就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一样,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杜尔苏站在科迪尔的身旁,沉默而坚毅,两个树人的身影在森林中显得异常高大,宛如两座亘古的山峰。两位古老的树人用古老到连精灵都听不懂的话语交谈着,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大地在低语,又如同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科迪尔的目光透过厚重的树皮,凝视着站在下方的达克乌斯。他知道,达克乌斯是森林的主宰,他也知道,他的结局早已注定。他明白自己最终的归宿会是什么,他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杜尔苏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悲伤,他们的命运早已与这片森林紧紧相连,但更多的是决心。他知道,科迪尔将会为这片森林做出最后的牺牲,为了保护他们所爱的一切。科迪尔和杜尔苏并肩站立,他们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时刻做最后的告别。整个森林也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悲壮,所有的树木、花草都静静地伫立着,在为科迪尔默哀。片刻后,杜尔苏发出一阵半悲半喜的低吼,随后将戴斯之剑刺入科迪尔的胸膛,剑刃穿出背后。科迪尔没有挣扎,而是对他缓缓点头,他再次发出低吼,长剑刺穿了科迪尔心脏中那纠结的纤维,橙色的树汁在布满了精灵铸造的剑刃,之后变成了黑色,他拔出剑,让科迪尔倒在地上,科迪尔那巨大的躯体撞进地面,发出钝响。科迪尔死了,但他马上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继续守护着这片伟大的森林。达克乌斯没有向东行进的打算了,队伍要在夏天来临之前返回塔塞恩进行仪式,夏天是进行仪式最好的时刻,艾索洛伦的军队向空地集结。在仪式的催化下,位于空地旁的那颗古树焕发了新的活力,全新的阿丹胡重生了。雷迪桑也在蓬勃生长着,魂荚每天都在壮大着,但他还没到寄生的时刻。戴查也得到了强化,变成了下个纪元的样子,随后她出发了。春去秋来,四季不断变化着,达克乌斯不停地走访位于森林各处的定居点,偶尔还在路过的景点停留几日。塔塞恩与阿蒂威斯以布里安河划分,一边四季分明,一边是永恒不变的冬天,但神奇的是位于布里安河南边,位于阿蒂威斯境内的水晶湖没有被封冻的迹象,反而还有点热,就像温泉一样。泡澡是达克乌斯的最爱,他没少来这里,他喜欢这里。同样,对于生活在阿蒂威斯的阿斯莱说,水晶湖是他们少数可以享乐的地方。水晶湖会治愈他们的疲惫,治愈他们的伤口,偶尔水晶湖还会凝固些月石,这些月石因其附魔效果而备受珍视。他去了莫德伦一趟,他不喜欢那里的环境,他勒令生活在那里的阿斯莱施法者们不准再学习和使用黑暗魔法,如果真的想学,可以与他去纳迦罗斯,结果……有一部分真有与他去纳迦罗斯的打算,还有一部分选择了放弃,选择去往流水宫学习别的魔法。时间到了红龙们来的时候了,红龙们带着自己的家当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卡瓦洛克,他作为红龙族群的好朋友,肯定要去一趟的。有些罗圈腿的因卓牵着一匹他所见过的体型最大的战马,比他见过的任何战马都要高大、优雅与强壮的战马。战马身上披着沉重的马甲,不过就战马那闲庭信步的姿态来说,仿佛背着的只是一条马鞍毯。他能感觉到了这匹战马的奇怪之处,这不是一匹寻常的战马,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智慧和魔力,双眼里流露出堪比学者的智慧。因卓表示这是卡瓦洛克最好的战马,是『万马之父』克哈迪尔的直系后裔之一,她想把战马作为礼物送给达克乌斯。不过达克乌斯拒绝了因卓的好意,他甚至都没有靠近战马,他担心会发生泰瑞昂第一次见到玛尔翰戴尔时的事情。他是真没这个需求,他平常有大只佬的陪伴,必要的时候他还有『裂翼』斯普林特温,他是真没需求。见达克乌斯拒绝后,因卓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又有打起了精神,因为达克乌斯向她索要一些质地优良的黑色战马。春去秋来,四季不断变化着。在渡过了第四个春天后,达克乌斯选择离开了艾索洛伦。三年之期已到,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