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莫拉依格的好大儿

桌子很大,很不规则,不是长桌,不是四方桌,也不是圆桌,而是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桌子,要多抽象有多抽象,毫无美感可言。最大的一边很长,挤一挤能坐很多号精灵,谁让这里是艾索洛伦呢,昨天的战斗并没有干掉很多阿斯莱贵族,没有达到一种相对完美的效果。最小的一边很短,短到只有五张椅子,这五张椅子是留给萨里尔和赛芮妮的,还有可能出现的精灵神。这场会议注定是载入史册的,在精灵史中狠狠书写一笔的,保不准开一开某个精灵神通过某种方式蹦出来瞧一瞧。当然,谁来都行,最好那位别来。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天变了,可能是与他的出现有关。原因嘛……就比如荷斯,大多数精灵相信荷斯的行为是建立在慷慨的基础上,或是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阿苏焉知道荷斯的行为后对荷斯进行了严厉的谴责,并点燃了荷斯的大部分藏书。达克乌斯按照自己的逻辑和认知进行推理的话,他认为阿苏焉这么做是有道理,知识嘛,既能带来进步,也会导致毁灭,总之就是不可控。如果一些都如他推断的那样,他要是阿苏焉,他也会大概率这么做,因为阿苏焉要保护进程推进下去,而不是变得不可控。但现在嘛……他本身就是不可控的,阿苏焉似乎没有点了他,也没有把那一万凤凰守卫派出来逮捕他,或是命令跟着他的阿苏焉之子把他扬了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苗头,阿苏焉对精灵神们的约束减弱了,这可能与他的出现有关,原来的精灵神可不敢像现在这样,被阿苏焉知道了准没好果子吃。达克乌斯记得爱莎说过一句话: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只有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陪伴着我。即使在她那会儿相对于现在更善良的日子里,她也不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的最佳伴侣,她令我感到害怕,让我害怕得就像我害怕在我们周围的阴暗一样。直到肩上扛着雄鹰的阿苏焉出现了,他燃起了火焰,驱散了黑暗和我的恐惧。这段话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爱莎所谓的年轻指的是上一个纪元,她应该就像马雷基斯、泰氏兄弟这帮精灵一样,还不是神。厄斯·哈依艾的性格有些……这不重要,重要是的她应该比爱莎的年龄大,不然爱莎也不会说孩子这个词,那爱莎这个母神身份就值得推敲了。阿苏焉肩上的雄鹰可能是这个纪元的巨鹰老祖塔里恩,也就是『众鹰之王』,在精灵的传说中,塔里恩在阿苏焉的指挥下将厄斯·哈依艾赶到了地下世界。而且,上个纪元的阿苏焉似乎不像现在这么魔怔、自闭?所以,阿苏焉是精灵神,还是古圣,亦或是古圣与精灵神的融合体?除了已经坐下来的萨里尔和赛芮妮在小声交谈着,没有哪个精灵坐在椅子上,尽管他们已经在女术士们的指引下,知道自己坐哪。他们或是聚成一团小声议论着,或是站在椅子旁煎熬着、忐忑着。吉利德和菲斯维尔严格来说应该是阿苏尔,但他俩同贝洛达一样,被达克乌斯分到了杜鲁奇这边。现场的气氛很僵硬,没有大声的交谈,没有大声的欢笑,只有无声的对峙,或是被萨里尔和赛芮妮吸引。此时的芬雷尔正在注视着萨里尔,最初他见到萨里尔对他友好点头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具体的嘛……而芬努巴尔的两个儿子和艾德安娜则看着赛芮妮,看着他们信仰神灵的女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达克乌斯没有安排杜鲁奇与阿苏尔们坐的很近,阿斯莱和艾尼尔们将杜鲁奇和阿苏尔们挡开了。这样,不会出现开着开着谁突然把谁皮拔下来的事情,但这也让不可避免的让杜鲁奇与阿苏尔抬头就能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达克乌斯没有选择坐在五张椅子中,而是选择与杜鲁奇们坐在一起,当他靠近后,在场的精灵们不再对峙着,而是齐刷刷地扭头看着他。注视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但他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这都不算事了,主打一个自信和优雅。“椅子有什么问题吗?”达克乌斯径直走到马拉努尔身旁,看了一眼同样抽象的根须椅子后,缓缓说道,接着他就坐了下来。达克乌斯的话语和举动仿佛点燃了一个信号,当他稳稳地坐下后,杜鲁奇和艾尼尔们开始逐一走向属于各自的位置,沉着地坐好。他们的动作井然有序,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次。杜鲁奇们穿着黑色的贵族长袍,神情冷峻且残忍,一副恨不得扑过去,生吃了表亲的样子,艾尼尔们则穿着与阿斯莱相似的棕绿色贵族长袍,散发出自然的清新气息。阿斯莱们站在一旁,用复杂的神情注视了一会站在达克乌斯背后的暮光姐妹,暮光姐妹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尤为神秘,奈丝特拉和阿洛翰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们不由得感到别扭。通过过往的经验,他们知道这对艾瑞尔的女儿选择站在达克乌斯这一边,而不是与达克乌斯打起来,为艾瑞尔报仇。最终,他们也没表示什么,他们找地方坐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带着一丝迟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顺从。接着,所有精灵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还站在那里的阿苏尔。阿苏尔们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最终,在得到芬努巴尔的示意后,他们动了起来。芬努巴尔那威严的姿态和坚定的目光给予了他们力量和信心,他们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慢慢坐下,他们的动作虽有些生硬,但还是显出了某种令其他精灵不屑的优雅和高贵。整个场景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在树梢间轻轻拂过的声音,各族精灵们各自就位,会议开始前的紧张和期待弥漫在空气中。谁都知道这将是一场非同寻常的会议,一场历史中从没有过的会议,而达克乌斯的举动无疑是开启这一切的关键。但达克乌斯没有马上说什么,他懒散地拱了拱椅背,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瘫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尖耳细听周围的动静。他在等,他听到了远古树人的沉重脚步声中夹杂着蜥人的轻捷步伐。片刻后,坐在承舆的纳尔哈普、杜尔苏和先祖元老会的成员们就位了,作为古圣系的他们在精灵目光的注视下,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主打一个支持和吃瓜。“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不参与这次会议,只是感兴趣,旁听?是的,围观!”达克乌斯扫视了一圈,轻轻点了点头,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在四周回荡。然而达克乌斯的话语没有某种反响,因为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精灵、蜥蜴人和森林精魄的注视下,一只乌鸦轻盈地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肩头。乌鸦的羽毛在微光中闪烁着黑色的光泽,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除了已经见怪不怪的杜鲁奇,精灵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艾尼尔们露出一丝敬畏,阿斯莱和阿苏尔们则默默地交换着眼神,他们似乎猜到了乌鸦代表着什么,但他们又有些不确定。达克乌斯轻轻抚摸着乌鸦的羽毛,仿佛在安抚一位老友。莫拉依格没有与他对那令人羞耻和困惑的恶趣味暗号,他也没有等待暗号的想法。自从有了那次的经验,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丰富到他能分辨出,出现在他肩头的鸟儿是莫拉依格,还是那位。这感觉就像真钞点多了,就像……等等。毫无疑问,莫拉依格是真钞,那位是假钞。“我亲爱的老奶奶,上次也太久远了。”在精灵们的目光注视下,达克乌斯偏过头看着乌鸦平静地说道,他知道莫拉依格来给他站场子来了。老妪上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在金池之战前,那时候乌鸦在他的肩膀上待了一会后飞走了,随后再也没出现过。如果金池之战前没出现的话,正常推的话,他上一次在埃尔辛·阿尔文见到莫拉依格的时候还在他参加哈克西耶之航试练。莫拉依格没有理会达克乌斯的话语,而是歪着头看向正在看着她的萨里尔和赛芮妮,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她锐利的目光与两位半神的目光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几秒钟的对视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而莫拉依格看着精灵半神的同时,纳尔哈普也在注视着她。纳尔哈普视野中所看到的事物与精灵们所看到的完全不同,他看到不可知的线条向这里涌来,这些线条将坐着的精灵们连接在一起,彼此间建立联系,形成一条繁杂的网。这些线条向外部扩散,连着这片花园,随着莫拉依格的到来,这些线条的脉络更加的明显了。接着,莫拉依格猛然张开翅膀,空气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翅膀强劲地扇动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翅膀的边缘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轻盈地落在赛芮妮的身旁。她的身影仿佛与地面融为一体,黑色的羽毛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体开始变幻,羽毛如同黑色的雾气般飘散开来,她的形体在雾气中慢慢拉长,羽毛逐渐收缩,变得更加紧密。持续的变化让她的翅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袍,袍子的边缘在风中微微颤动。雾气消散,乌鸦的形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兜帽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抹苍白的下巴和微微翘起的嘴角。黑袍的布料宛如破旧的麻布,要多肮脏有多肮脏,她的双手从袍子中伸出,左手握住凭空出现的手杖上,右手食指的指尖伸出微微颤动,就像感受着空气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看着这一切的达克乌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他知道莫拉依格在干什么,他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幕的到来。莫拉依格在感受那虚无缥缈且既定的命运,他第一次见到老妪时,就看见过老妪现在的这套标志性动作。阿苏尔、阿斯莱和艾尼尔们的反应如同被一阵冷风掠过,震惊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迅速扩散开来。几秒钟前还充满了紧张和期待的气氛,此刻被无形的力量凝固住了。阿苏尔们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从不现身的莫拉依格竟然站在他们面前。在他们的认知中,老妪知道每个人的命运,并且能够预示每一次死亡,无论多么微不足道。老妪决定什么时候该生,什么时候该死,祂派遣仆人穿越虚空,祂的哀嚎是死亡的预兆,而能成功抵抗撕心裂肺嚎叫的精灵将获得永生,但实际上并不能,哀嚎代表着命运的终结。阿斯莱们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毕竟他们的信仰和文化深深植根于自然与神秘的力量之中。莫拉依格在他们的信仰体系中,可是神圣的三位一体存在,象征着命运和死亡。在他们的歌曲和传说中,乌鸦经常作为莫拉依格的先兆出现,但莫拉依格从未出现过,现在莫拉依格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本就不安的他们心中充满了崇敬和惶恐。艾尼尔们则是更加直接的表现出震惊和不解,他们的信仰体系与阿苏尔没什么区别。塔洛斯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在莫拉依格和达克乌斯之间来回打量,试图弄清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整个场地在这一刻陷入了奇异的静默,犹如时间暂停了一般。所有的精灵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集中在莫拉依格的身上,树木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就像在注视着这一幕一样,发出沙沙的声音。莫拉依格站在赛芮妮身旁,面无表情地环视四周,她的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掠过每一个注视她的精灵。最终,达克乌斯打破了沉默,他站了起来,摊开双手,缓步走到莫拉依格身旁。在所有精灵的注视下,他温柔地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莫拉依格。莫拉依格微微一愣,随即抬起手回抱住达克乌斯,尽管她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下,但她那一瞬间释放出的柔和与温暖还是被达克乌斯感知到了。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神秘、冷酷的神灵,而是一个关爱孩子的母亲,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背。她的动作中带着一种无言的支持,似乎在告诉达克乌斯,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她都会站在达克乌斯身旁,一同面对一切。达克乌斯依偎在莫拉依格的怀抱中,像个归家的孩子一样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暖。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汲取母亲给予的力量和安慰。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在某种程度上他似乎与萨里尔和赛芮妮差不多?是莫拉依格的儿子,或许以后莫拉依格冠军的称号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拉依格之子?那他是不是也是半神?只不过他没有继承莫拉依格的力量,或者说他靠着自己的野路子发展出了与莫拉依格相同,但又不同的力量,毕竟他能斩破命运的枷锁,创造出新的命运,这是莫拉依格做不到的。然而,眼前的温情场景并没有让精灵们感到安慰。相反,他们的恐惧和不解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不知所措的他们眼神交错,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妪从未在人前显现,如今突然降临……“一场注定伟大的盛会。”达克乌斯松开了手臂,微笑着对莫拉依格说道。“是的,孩子,一场注定伟大的盛会,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命运与你交融,他们的命运在你的手中交织,他们的未来由你来决定。”莫拉依格声音沙哑地回应,她的眼中闪烁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光芒。除了杜鲁奇和了解到一些信息的阿苏尔们,其他的精灵们听到这番对话,心中的恐惧和不解愈发浓烈。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莫拉依格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并且与达克乌斯表现出如此亲密的关系。“我要来了祂的指骨,指骨将与一件武器融合,不久之后,一件前所未见的神器将会诞生。”莫拉依格微微点了点头,兜帽下的目光如深潭般幽深,接着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达克乌斯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震,目光中闪过一丝疑问。在这一刻他马上联想到了什么,老妪之剑?伊弗蕾妮?死神军?不过这剧本似乎不对吧?穿越了是吧?在他记忆中,指骨不是莫拉依格的吗?现在莫拉依格口中的祂是谁?而且不是说好的五把吗?伊弗蕾妮持有的悲伤之剑、卡维尔,千面持有的无声尖啸之剑、阿苏瓦尔,因卡内持有的灵魂之剑,维利斯扎尔,伊扬登持有的暮光之矛,最后一个嘛……现在怎么就一个了呢?更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这把所谓的神器能不能砍死色孽。“这件神器将成为未来的关键,它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影响命运的走向,当会议结束后,你去找……戴斯,我们在那里汇合,进行最后的仪式,你们也来。”莫拉依格说的同时,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达克乌斯,似乎在审视达克乌斯的决心和勇气。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看着她的萨里尔和赛芮妮,还有远处的纳尔哈普。“我会的。”达克乌斯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之后肯定要去见戴斯,或者说是见瓦尔一面,除了最初的承诺,他还要瓦尔帮忙修龙甲。猩红剑炸了后,他是既没武器,也没护甲,是时候集齐六神装了。莫拉依格微微颔首,满意地看着达克乌斯。随后,她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身体逐渐缩小,黑色的兜帽变得透明,整个身躯变成了一片黑雾,最终凝聚成一只乌鸦。乌鸦展翅高飞,划破沉寂的空气,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在场的精灵们目睹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满眼的震惊与困惑。达克乌斯目送着乌鸦飞远,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看来这一段时间莫拉依格做了一些别的事情,他还真成老妪的大儿子了,不过……指骨到底是谁的?按排除法的话,自闭症的?不高兴的?除了这俩卧龙凤雏似乎没别的了吧?总不能是混沌诸神的吧,那这可太那啥了。正当达克乌斯准备重新坐下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些其他的情况,精灵们表情依然保持着震惊与困惑的表情,但他们又看向了别处。他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一位身影带着一个优雅的精灵从空地的边缘出现,缓缓向这边走来。只穿着裤衩的身影裸露着胸膛,浑身上下刺满雕纹和刺青,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纹路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随着身影的愈发靠近,达克乌斯知道身影是谁了,他见过几次。接着他又看向身影旁边的精灵,精灵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穿着由金线绣满各种符号的绿色连帽长袍,拥有着惊人的美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手中拿着鲁特琴和酒袋。这些还好,主要是身形,胸前不鼓,但有着一张精灵女性的脸,说不出的怪异。洛依克和莉亚瑞尔在的注视下缓步走向达克乌斯。不再寻思的达克乌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热情的微笑,迎了上去,彰显自己作为地主的身份。“欢迎你们的到来。”洛依克点了点头,面具下的嘴露出淡淡地微笑,祂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仿佛在评估每个人的反应,祂对站起来对祂行礼的的韦蒂尔、赫格利雅、托兰迪尔和戴安娜等信徒颔首示意。而莉亚瑞尔则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达克乌斯,微笑着点头,打招呼。“我听闻这里正在进行一场重要的会议,所以过来看看。达克乌斯,这是我的孩子,莉亚瑞尔。”不再环视的洛依克拉着莉亚瑞尔的手,走到达克乌斯面前,微笑着说道。“莉亚瑞尔,欢迎你。”达克乌斯礼貌且热情地说道,但他没有鞠躬,也没有说什么你的到来,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之类的屁话。而且这会赛芮妮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来拉住莉亚瑞尔的手,就像一对好姐妹一样。赛芮妮拉着莉亚瑞尔手,来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坐下,莉亚瑞尔的出现给了在场的精灵们新的注意力,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莉亚瑞尔的精灵,带着好奇和敬畏。“我就不坐了。”站在达克乌斯身前的洛依克转头看了一眼坐下的莉亚瑞尔后,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接着祂转过头对达克乌斯接着说道,“她是我的孩子,达克乌斯,我请求你,帮我照顾好她。”达克乌斯没有马上答应洛依克的请求,他转过头看向正在和赛芮妮悄悄说着什么的莉亚瑞尔,就像他最初的认知那样,他认为莉亚瑞尔有点惨,都是能让色孽狂喜的能力。怎么说呢,这个半神吧,之间也有些区别,赛芮妮作为玛瑟兰的女儿杵在大海基本上横着走的。萨里尔作为精灵,本身就魔法亲和,第二视觉更不用说,再加上荷斯的教导,有着很强的施法者势力,不然也不能在埃尔辛·阿尔文行走多年还安然无恙。不过最后嘛,应该也翻车了,据他所知,在终焉之时的时候,在贝兰纳尔死后,荷斯选择了现在还有生涩的芬雷尔作为化身。半神继承了神的一部分实力,在混沌诸神的眼中属于美味可口的蛋糕,当然,除了半神外,化身、冠军之类的也是如此,只是力量的大小有区别,就像大蛋糕、小蛋糕一样。但这位嘛……似乎很菜,是音乐、诗歌、舞蹈和美酒的守护神,简直菜的没边了,与战斗没有丝毫联系,洛依克的战斗本事是一点也没继承。他昨天是见过洛依克怎么在空地上快速穿梭的,如果洛依克想,刚才可以直接出现在桌子旁,但并没有,而是带着莉亚瑞尔正常走过来,这个行为基本说明一切了。达克乌斯的神情不停的变化着,他在思考着,这个世界是有神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宗教上,最适合精灵走的道路类似于古罗马、希腊的万神殿模式,精灵与精灵神是捆绑的,两者谁也摆脱不掉谁。宗教可以加强政权的稳定,让精灵的内心有一种寄托和慰藉,莉亚瑞尔的能力在和平时期是非常离谱的,音乐、诗歌、舞蹈和美酒,这些都是精灵需要的。但现在还不是稳定时期,洛依克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把莉亚瑞尔托付给他。也就是说他回到纳迦罗斯,莉亚瑞尔也要跟过去,不过也不一定非得去纳迦罗斯?待在露丝契亚也挺好,那里挺安全的,那里的杜鲁奇和蜥蜴人可以保护好莉亚瑞尔,并且可以让莉亚瑞尔的信仰在那里扎根,或许库约行政区酿造的酒水以后可以冠绝世界,碾压伊泰恩王国的葡萄酒,查佩尤托的美酒节将会成为精灵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在诸位的见证下,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她。”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不再犹豫,他做出了决定,他掷地有声地郑重说道。“达克乌斯,你值得信赖,我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莉亚瑞尔。”洛依克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表示认可和感谢。听到达克乌斯话语的莉亚瑞尔起身,对着达克乌斯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和信任。“会议结束后,等你有时间,我会帮你纹身。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也是一个纪念。”洛依克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纹身?这个纹身可不是普通的纹身,达克乌斯一路走来从那些战舞者的口中了解过一些信息,是有说法的。“好的,我很期待。”洛依克再次握住了达克乌斯的肩膀,表示深深的感激。接着退了两步,在精灵、蜥蜴人和森林精魄的注视下原地消失了。达克乌斯重新坐下后,气氛略显紧张,除了杜鲁奇和艾尼尔以外的精灵都在关注接下来的动向,他们本以为这些神只早已远离凡间,但现在却亲眼见证了神邸的降临。这种冲击让他们一时间不知所措,内心充满了敬畏和疑惑,他们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达克乌斯,有敬佩,有疑虑,还有隐隐的期待。银镜中的马雷基斯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镜子中的景象,本来准备看乐子,看达克乌斯又搞什么新花样的他随着精灵神只们的陆续出现,内心被震撼所取代。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活了六千年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内心的震撼难以言喻。他曾经以为自己对力量和权力有着足够的掌控,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有些渺小,而且他对达克乌斯认知显然存在着某种问题。“抱歉,诸位,我的朋友有些多……不过,或许这只是个开始,习惯就好了。”坐下来的达克乌斯面对精灵们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好了,让我们正式开始会议吧。”达克乌斯说完就没有了下文,他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接着说道,“正如莫拉依格说的那样,我们的命运在交融,我们的命运在交织,我们在决定我们未来的命运。我们在这里见证的不仅是一个会议,而是未来!但我们之间似乎不太熟?我来纳迦罗斯,他来自奥苏安,他来自劳伦洛伦,你来自艾索洛伦,这样吧,我们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先来。”达克乌斯说完后,又站了起来,他像再次释放了信号一样,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杜鲁奇和艾尼尔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接着萨里尔、赛芮妮和莉亚瑞尔这三位半神也站了起来,阿苏尔和阿斯莱们一看这阵势也跟着站了起来。之间矛盾再大,半神都站起来了,哪有他们坐着的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坐下。“达克乌斯·赫尔班。”达克乌斯打了一个样,他没有说杜鲁奇的德鲁希尔语,而是说着纯正的艾尔萨林语,他也没有说自己那堆乱七八糟且又臭又长的头衔,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姓氏。“马拉努尔·赫尔班。”坐下的马拉努尔又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