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光明出樊笼(求订阅)
魔宗山门前的块垒大阵,的确不凡,可先经历柯浩然一剑,又遇上苏毅的昊天神辉,便是再坚固的大战,也挡不住这二人的联手。
苏毅逐渐发力,昊天神辉真的如同一轮大日,耀的几人睁不开眼睛,不得不伸手遮挡。
无尽光明之下...
如神祇降世,苏毅仿佛化身昊天神
“轰隆隆!”
石门轰然破碎,块垒大阵熄灭,可依旧不灭,或许多年以后此地块垒大阵会再现。
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的宁缺,说道:“几位,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宁缺也不等苏毅开口,便抽出朴刀沿着潮湿的石壁,往魔宗山门伸出走去,石壁上被掏出来的孔洞内,随着宁缺的走过,闪现出了幽蓝色的火光。
很快宁缺的身影便消失在苏毅的视线中,他轻声笑道:“这便是主角担负的使命吗。”
“对于实力的渴望啊!”
“我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少了几分稳健啊!”
“不妥,很不妥。”苏毅摇摇头。
目光撇向远处的雪山,似乎看到一个铁塔一样的男子带着一个怀抱小狼的姑娘一闪而逝。
“太过急切失去以往稳健的内心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苏毅一回头继续看着冒着蓝光的魔宗山门。
“而且你凭什么认为,魔宗内是一片坦途,毫无危险呢。”
魔宗山门内可是有人啊!
宁缺以为魔宗早已没有生灵,可他还是不明白修行一道的伟大。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途径,
用世俗规则去踹开这等超凡脱俗的存在,可不要太可笑。
知命境界的修行者更是能吸食天地元气来保持自身的绝对巅峰,所以修行者可以活得很长,魔宗山门内自然也可以有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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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书院二层小楼,抄写簪花小楷的书院三先生,余帘也停下了十指媃黄,她缓缓起身神色如常的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看向了荒原大明湖的方向。
余帘无法看见荒原上大明湖的情景,但她能感觉到大明湖畔的阵法已经动了,魔宗山门已开,他的小师弟宁缺大概已经步入了魔宗山门。
只是其中又多了几个人,这确实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只是余帘相信,有她给的扳指,她的小师弟宁缺,必然能够拿到属于自己的机缘,继承小师叔的浩然剑意。
.....
“我再一次看到了,这一次还是唐国。”卫光明抬头,再度看向那个十四年前也是一抹夜色降临,不同的是,这一次更加清晰。
“昊天会指引我!”
“光明慈悲而冷漠,黑暗终究会消散!”
道道昊天神辉,沿着卫光明的袖口涌出,沉寂了百千年的幽深牢笼,第一次见到了绝对的光明。
前来巡视幽阁的神殿骑兵,瞬间便被这光明,晃瞎了眼睛,即便如此炽热的光明,依旧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速去禀告掌教大人!”
神殿骑兵统领,满是惊恐的喊叫着,双手在空中乱寻摸着什么,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出幽阁。
紧随其身后的神殿骑兵,更是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有的装上了幽阁内凸起的山石,尖锐的山石与血肉之躯来了一个碰撞,山石不会作痛,但神殿骑兵却是鲜血横流。
“我心无樊笼,樊笼如何困我!”
卫光明走下那方巨石,他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拍向了困了他十四年的木栅栏,只是片刻功夫,昊天神术挥洒间,便将西陵掌教熊初墨布下的樊笼神阵,打成了齑粉。
如同天上的皓日,耀眼夺目,此刻的他,宛若神明!
强烈的昊天神辉笼罩全身,此刻的卫光明,修为丝毫不弱于那创立魔宗的第一任光明大神官,距离那传说中的天启,仅有一线之隔,就连掌教的神辉,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他的一生,只修神术!
在信奉昊天的人心中,此刻的卫光明,就是昊天在人间的化身!
“你还要拦我吗!”
卫光明的声音,如同神谕!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骑兵们浑身颤栗。
“谁能拦我!”
光明不灭,几乎等同于昊天亲临,这才是真正的近乎天启的人物,不想熊初墨那样半吊坠子的天启。
一念破樊笼,他十四年的功力也抵不住这一道昊天神辉。
桃山上掌教所居的那座神殿,不等看守幽阁的骑兵前来通报,端坐于神座之上的西陵掌教熊初墨哀号着摘下了金脸面具,鲜血顺着熊初墨七窍流出。
当年熊初墨以天启境界布下这座樊笼神阵困住卫光明,十四年来他的心神一直停留于樊笼神阵之上,如今卫光明破阵而出,熊初墨自然是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啊啊啊!”
来自西陵掌教熊初墨愤怒的咆哮让神殿内的神官瑟瑟发抖,神官们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大事,才让这位隐藏在厚重帷幔重重珠帘后的掌教大人如此动怒。
“掌教,卫光明逃出了幽阁,已经杀下了桃山,守卫幽阁的骑兵死伤惨重。”不一会便有人前来禀报,更是加重了他的怒火。
可他除了愤怒又能做些什么呢?
身为光明大神官,便是十四年樊笼生涯过去,他的威严依旧在哪里。
更别提一手昊天神辉足以吊打他这个掌教了。
......
热海之畔!
正在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钓鱼的夫子,看着在做牡丹鱼的李慢慢,说道:“慢慢啊!你虽然叫慢慢,可你做鱼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为师等得都饿了。”
李慢慢放下手中的牡丹鱼,皱着眉问道:“老师西陵曾经的光明大神官逃下了幽阁,您难道不担心吗?”
夫子笑着说道:“卫光明是西陵上代掌教最杰出的弟子之一,虽然曾经坐下了一些天理难容的罪孽,可作为西陵有史以来最光明的光明大神官,又怎会滥杀无辜呢?”
“老师若卫光明,见到了小师弟,我们又该怎么办?”
李慢慢想到了当年,那个当年从宣威将军府中逃出的少年,如今更是成为了他小师弟的宁缺。
夫子安抚李慢慢,说道:“慢慢啊,你应该也清楚,宁缺那小子,不是那么好杀,而且极致的黑暗便是极致的光明,所以黑暗之子便是光明之子,作为光明大神官的他又怎么会杀死他。”
“只有你老师一日不死,宁缺那小子就过的安稳。”
已经明白昊天本来面目的夫子十分悠闲,笑看棋局。
只是他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在吗?
昔日他曾追寻过冥王的痕迹,又在桃山斩尽满山桃花,留下来青山蚁窟这样的地方。
如今更是理解了光暗一体,作为光明大神官自然不会伤害宁缺这个鱼饵,只要他夫子一日不等天,这唐国的天就塌不了。
可夫子真的会永远驻世吗?
他若是一直驻世。那么西陵满山桃花岂不是白被斩了。
夫子心中的满腔怒火又如何发泄出来!
苏毅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夫子登天局面是二者博弈的产物,夫子乃是人间之力,他若是不想登天,谁也无法强制他走,哪怕是昊天也不行。
这一局棋的结果无非两个,一夫子登天,二昊天临凡!
他所做的不过是让夫子对自己的谋划更加自信了而已。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