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光明之子?(求订阅)
“哈哈!”西陵掌教熊初墨笑道:“这件事情,想必这位来历神秘的的苏先生,不会拒绝明字卷天书的诱惑。”
“让我看看,你这位被观主看中的天骄,有什么本事吧。”
“你来了,光明之子!”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幽阁中,响起了一道沉稳虔诚的声音。
“光明之子,什么时候我多出来这样的称号,我竟然不知道。”苏毅飒然一笑。
苏毅透过微光看向樊笼之内的卫光明,与倪大伟有几分想象,苍老而又稳重。
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感。
“那一日,你为何不与光明相合?”卫光明冷声询问道。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亵渎,昊天神辉都亲自来了,他却将其斩断,这毫无疑问是亵渎。
“不需要,那样的天启,算不的真正的天启,”苏毅摆摆手说道。
“再者说,我与世界相合,关昊天什么事情。”苏毅冷笑一声
“这是昊天世界。”
“哈哈,谎言说了一千遍,历经一千年,也会变成真是的。”
昊天诞生之前,世界便已经存在,甚至道门都比昊天要早。
当然昊天的前身与世界谁更大,这个苏毅就不得而知了。
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苏毅坐在上面,看向黑暗中的卫光明,饶有兴致的说道;“我听说,天启元年您在长安看见了黑暗的影子,您断定那黑暗的影子,便是冥王之子的降世。
于是您连同当时的唐国亲王李沛言、镇北大将军夏侯,屠了林宣威将军府满门,后来您被打落天启境界,西陵神殿甚至欲要将您罢免,不知十四年樊笼生涯过去,您可曾后悔。”
栅栏内端坐在一方巨石的卫光明,看着从崖壁间缝隙中透过的阳光,声音沙哑的说道:“永夜将至,冥王之子降临世间,我作为光明大神官,自然有义务去处理,守护昊天神界安宁,所以我不会后悔。”
“至于其他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光明大神官是最接近好昊天的存在,既然光明让他看见了黑暗的影子,那么他自然不会看错。
苏毅点头道:“可您最终还是被打落的修为,并且还樊笼神阵困在了这方寸之间,若是无错何至于此。”
在他看来卫光明当年的做法,若是超脱书本,自然是极为邪性。
就像电车难题一样是死一个人,还是死五个人,不过双方的赌注大了一点,一個是林宣威府满门,一个是昊天世界一应有情生灵。
屠了林宣威将军府的满门,当真可谓是鸡犬不留。
只留下一个门房的儿子,带着一个从死人堆里“婴儿”逃走
放在书外,自然知晓,无论他做何选择,都改变不了永夜的降临。
他所见的那一抹黑暗,都是天意想让他看到的。
极致的光明便是极致的黑暗,那一抹夜色,不过是昊天降下的极致光芒罢了。
当然说是冥王降下的极致黑暗也可。
至于书内的评价,便不是他所能评判的了的。
苏毅深深怀疑,卫光明被打落天启是不是因为受到桑桑牵连,毕竟为了保证夫子察觉不到,天女是真的差一点死了。
苏毅也就这么一想,随后洒然一笑,直接说是谈笑罢了。
卫光明作为曾经的天启境界强者,现在依旧可以登临天启,打落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的,尤其是打落光明大神官的天启。
苏毅与卫光明交谈修行之事。
他对修行的感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将有关昊天神辉的运用交给苏毅,让他受益匪浅。
“那么再见,光明大神官前辈。”苏毅起身行了一礼,达者为先,更何况他还教导了自己,值得一礼。
“下一次,再见,或许就是你出樊笼的时候了。”
苏毅在心中低声说道。
卫光明必出樊笼,用不了多长时间,有人嘴馋,想要推动棋局,而卫光明便是一个很好的道具,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的那位老乡自始至终只是工具,为了塑造这个工具,光明降下一抹黑暗被光明大神官看到,老乡只是昊天的一个很极好的诱饵。
他很想看天启元年的旧事真相,被人公之于众后,宁缺对他那位小侍女的反应。
如果昊天没有贪恋一晌之欢,如果昊天没有想吃掉夫子,那么宁缺会走上另外的一条路,或许会借助上辈子的知识,获得一些别样的收获。
例如什么极品家丁宁缺之类的,也可能会碌碌无为大半生,被人羞辱,退婚,然后被夫子收为弟子,完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装逼打脸之路,
可惜在昊天的世界中,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昊天‘看’到了,以宁缺为棋子,引夫子入局,夫子欣然接受。
二人都是自信之人,昊天自信于自己的实力,夫子则是相信人间。
他想看看当宁缺,面对自家小侍女便是冥王之女时,究竟会作何选择!
虽然在书中,他做出那样的选择,但这是真实世界。
他还有一个关于‘爱’的任务等待宁缺帮他完成呢。
但在书内,做出这个选择的卫光明无论如何评价,都是一个极为果断且自负的人。
成就大事者必然自负,或者是那是自信,失败才是自负。
毫无疑问,卫光明极为失败,但败给天意,败给信仰,他如饮甘醇。
最后也算是含笑而终,毕竟将昊天收为徒弟,也算是弥补了,
“光明之子,嘿嘿,她配吗!”苏毅眼眸中燃起火焰,尽是战意,战意缓缓压制下去。
苏毅抚摸着胸口,他这一口意气吐出之时,要叫天地变色!要叫昊天神国崩溃,要叫世间所有修士,觉得他是苍天在上!
........
在一处山坡的背风面,七八百个错落有致的帐篷,搭建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是荒人中的某个大部落,裹着兽皮的妇人和孩子,正在篝火旁炙烤着,刚刚宰杀的新鲜羊肉。
三千余揣着骨刀,举着骨茅的荒人男子,三五成群的围在篝火旁,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场与金帐王庭骑兵的大战,所以他们现在很累。
他们是这个部落的脊梁,她们接下来还要经历无数次的战斗,所以她们需要最肥嫩的羊肉和最烈的酒,来补充战斗的消耗。
补充战斗的消耗是一个极为沉默的过程,因为有人战死于冰冷的雪地上,回归了冥王的怀抱。
山坡顶一个魁梧的荒人男子,腰悬战刀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草原,他都眉头皱做了一团。
“唐,你在担心什么?金帐王庭那些蠢货,不可能挡住我们。”
荒人大长老,有些疑惑的问着。
金帐骑兵看上去煞有其事,但安享了数百年太平日子的金帐骑兵,早就失去了他们祖先当年的悍勇。
唐叹息道:“长老金帐骑兵确实不足为虑,可如今西陵神殿,联合世间诸国,已经兵发金帐,而且随军的还有大量的修行者,这条路可不怎么好走。”
作为魔宗的天下行走,唐很清楚随着诸国联军而来的那些修行者,所能带来的破坏,究竟会有多恐怖。
那些已经站在洞玄巅峰的修行者,大多都是数人结伴同行,遇上普通的知命境界,也能游刃而余,况且这些来荒原历练的修行者中,指不定隐藏着什么老一辈的修行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